40、第七章

    瑟瑟还在想着,周庆忽然问了句,“小师娘,该往哪边走”

    瑟瑟回道“往前走。”

    “可是”周庆迟疑了一下,“前面没路啊。”

    怎么可能,明明就在前头,瑟瑟抬头望去,刚才的那条土路不见了,眼前是一片看不见出路的茂密树林。

    “这片林子可真大,走了这么久,连个路都没看见。”周庆心想,地方这么大还把坟堆都挤到了一块,不知道咋想的。

    “我们村没有这么大的林子。”瑟瑟说道。

    周庆瞬间看向瑟瑟,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瑟瑟又道“你进来的时候也走了这么长时间么”

    当然没有

    他从路边直接进来,顶多走了个几百米。

    可现在他们已经走了快一刻钟了也没看到来时的路,周庆小声说道“咱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瑟瑟抓着辫子道“应该吧。”

    “那怎么办”周庆见瑟瑟神色淡定,不自觉向她询问了起来,俨然忘记了村里人给瑟瑟的称呼。

    被当做主心骨的瑟瑟立刻感觉责任重大,严肃的说道“别害怕,小师娘会保护你的。”

    周庆感动坏了,瞬间觉得小师娘娇小玲珑的身子变得伟岸高大,让他很想趴在小师娘的肩头嘤嘤嘤。

    但鉴于他的块头太大,这个动作做起来太别扭,只好放弃了。

    树叶沙沙作响,两个人走了半天,前后左右都是树,像是进了迷宫一样,怎么绕都绕不出去,明明是一直朝前走,但就是见不着来时的那条路。

    “咱们是不是又绕回来了,我看这棵树有点眼熟。”周庆皱着眉头。

    “那我们做个记号。”瑟瑟拿出一块手帕系到了树枝上。

    继续走了半天。

    周庆忽然停住脚步,“等等”

    他指着一棵树惊讶道“小师娘,你看这树是不是咱们做记号的那棵树,我记得那棵树的树干上就是有这样一个像眼睛一样的树疤。一定是那棵树,可是你系的手帕怎么没了”

    又转回了这里,这说明他们的确是在绕圈子,周庆走的累了,又有种被戏耍的愤怒,不蒸馒头争口气,他还偏不信走不出去了

    撸了撸袖子,就准备继续走。

    身后传来瑟瑟的声音。

    “我走不动了,你背着我吧。”

    “行,小师娘上来吧。”

    周庆想走了这么久,他一个大老爷们都累了,更何况身娇体弱的小师娘。

    他二话不说就半蹲下了。

    等小师娘趴上他的背,他才直起了身。

    这一站险些把他勒的后仰过去。

    没想到小师娘看着瘦瘦小小,体重是一点不轻。

    周庆没抱怨什么,背着人卖力的往前走。

    没多久他就出了一身的汗。

    太沉了。

    一个小姑娘真有这么重么

    这个念头一闪,周庆整个人都僵住了,瞬间生出一身冷汗。

    卧槽

    他背了个什么东西

    身后的那玩意儿忽然出声问道“怎么不走了”

    依然是瑟瑟的声音。

    周庆僵着身子往前迈步。

    那东西开口时,周庆的鼻间闻到了一股腐烂的臭味,让人忍不住作呕。

    “小周”

    一声脆生生的呼唤。

    周庆看到瑟瑟正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神色古怪的看着他的背后。

    她说“你把你亲戚挖出来了”

    周庆“”

    小师娘,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啊

    周庆撑不下去了,把背上的东西一扔,疯狂的朝瑟瑟跑去。

    大喊道“小师娘快跑啊”

    瑟瑟看得清楚,那是一个女人,她的衣服破破烂烂,胸前像是被刀割去了,一片血肉模糊。

    来不及多看,她和周庆呼呼的往前跑。

    身后那东西竟然还追上来了。

    周庆脸都白了。

    却听瑟瑟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们不该跑的,就像在路上遇到狗一样,你不跑它就不追,你一跑它就会追着你咬。”

    周庆苦着脸说“小师娘,都到这时候了,咱就别开玩笑了。”

    这玩意儿能和狗一样么

    狗顶多咬一口,这玩意儿谁知道要干什么。

    或许是两个人还有闲情说话的举动激怒了身后的东西。

    那东西的速度忽然加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两人的身后。

    周庆感到身后不对劲,不经意往后瞟了一眼,这一眼,险些把他的魂吓掉了。

    他直直的对上了一张惨白腐烂的脸,黑洞洞的眼睛里流着血泪,一股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那半张脸都烂掉了,他甚至看到有东西在里面蠕动。

    周庆又是惊惧又是恶心,差点吐出来。

    那东西的嘴张的极大,牙齿森白,腐臭难闻,人在恐惧到极点时,腿也不听使唤了,那一刻,周庆几乎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眼睁睁看着那东西朝自己咬了下来。

    紧急关头,一根棍子捅了过去,瑟瑟用她的打狗棒戳进了那东西的嘴里。

    大声娇喝道“滚开”

    周庆瞬间回了神,看着以一己之力跟那玩意儿硬抗的小师娘,心中的敬佩油然而生。

    没等他们缓一口气,就见那玩意儿直接把木棍咬碎了,咔吃咔吃,嘴里哗啦啦的往外掉木屑。

    一根长长的木棍很快就咬到头了。

    瑟瑟拿着还剩一小截的打狗棒,顿时就生气了,这可是她从好多根木棍里千挑万选出来的,又结实又耐用,拿着还趁手,竟然就这么被这玩意儿给咬没了

    瑟瑟气坏了,把剩下的一截朝那女鬼头上狠狠地一扔,“你还我的打狗棒”

    周庆睁大眼睛惊住了,额头流下一滴冷汗,看着小师娘气呼呼的还想上前跟那东西理论一番的样子,他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那女鬼顿了一下,半张烂掉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张着血盆大口就扑了过来。

    周庆目露惊恐,刚要去拉瑟瑟。

    刹那间,一道金光飞过,直直的射入女鬼口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女鬼的身影扭曲,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看不到边的树林消失,一条土路显露了出来。

    于此同时,荀锦楼出现在土路之上。

    “荀先生”周庆如同看到亲人一般眼含热泪。

    荀锦楼一看他这副猛男落泪的模样就嫌弃的移开了眼。

    他走进坟地,在一处新坟前停住脚步,细细端详了一番,又在周围踱步了一会儿。

    心中有数后,他才退了出去。

    出来一看,瑟瑟抿着嘴一脸气愤的站在原地,他走过去说道“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回去了。”

    “它把我的打狗棒咬碎了”

    瑟瑟愤愤不平的跟荀锦楼告起了女鬼的状。

    周庆在一旁插嘴,“小师娘,这个,咱就不要为了根棍子和那种东西计较了嘛。”

    “那是我的打狗棒”瑟瑟不允许他用棍子这样普通的称呼来称呼她的打狗棒。

    “行打狗棒。”

    瑟瑟觉得周庆不理解她,她把目光投向了荀锦楼。

    满眼的期盼,仿佛在说,你是明白的是不是

    荀锦楼望了望天,再看向她道“回去给你做嗯,打狗棒。”

    瑟瑟得到了安慰,委屈的“嗯”了一声,环住他的胳膊,认真的提着要求,“要直一点的,还要结实的”

    周庆呆若木鸡的看着两个人转身离去,还在讨论着如何做“打狗棒”。

    见两个人的态度认真,搞得周庆都疑惑了,难道那个“打狗棒”还是个了不得的法器不成

    两个人越走越远。

    一阵阴风吹过,周庆脊背发寒,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敢再回头看,迈开腿就跑了起来。

    “荀先生,小师娘,等等我”

    一路上,周庆不停的在说当时的惊悚。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那玩意儿的口水都滴我脖子上了。”周庆一想到那股腐烂的臭味儿就想吐,他拍了拍胸口忍了下去,“多亏了小师娘拿棍子”

    瑟瑟不高兴的纠正道“是打狗棒”

    “哦,对是拿打狗棒给戳过去了。”周庆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他那会连跑都不会跑了。

    荀锦楼思虑着,那片坟地阴气聚集,那女鬼下葬的位置又正好处在聚阴眼,以至于短短时日那女鬼已经小有气候。

    荀锦楼蹙了一下眉道“改日备好东西再来。”

    瑟瑟攥起小拳头,恨恨地道“嗯,收了它”

    荀锦楼看了她一眼,心道好个嚣张的小色鬼。

    三个人一起往回走。

    路过一户人家,门口坐了好几个女人在聊家常话。

    这几个女人似乎在说最近村里有好几家的猫都不见了。

    荀锦楼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只是一直抓不住。

    “先生,怎么了”瑟瑟摇了一下他的胳膊。

    荀锦楼没说什么。

    回去之后,被小色鬼缠着要打狗棒。

    白老爷赞助了一块黄杨木,荀锦楼沦为了小木匠给瑟瑟做打狗棒。

    当荀锦楼应瑟瑟的要求,拿着刻刀在上面雕花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听她指挥

    “好漂亮的小花呀。”瑟瑟赞叹的摸了摸,“你雕的真好看。”

    他抬了抬眼,一眼望进她清亮的眼眸。

    荀锦楼抖了一下落在衣袍上的木屑,唇角微扬,算她有眼光。

    周庆见荀先生竟然笑了,立马懂了,先生喜欢别人夸他

    周庆紧跟小师娘的步伐,“好好看的――”

    荀锦楼“闭嘴吧你。”

    周庆“”

    白老爷和白夫人在屋里偷偷的往院子里看。

    看到两个人凑在一起的画面。

    白夫人对白老爷说“那傻丫头不会是认真的吧”

    白老爷心事重重,“这可不行,我可没相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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