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峰诚的脑补中,皇子是为了复国不惜牺牲自己的尊严和贞操,去迎合讨好那个草包皇女,平日里指不定得受多少罪。
听闻离国女人的掌控欲极强,绝不容许男人反抗,但若是一味的迎合她们,也会令她们极快的失去兴趣。
所以,宠妾不好当啊,得懂得察言观色,熟练掌握女主人的心理,对方眉梢一挑,就得猜到对方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什么时候玩欲擒故纵,什么时候须温柔小意,心里都得有杆秤,因此,习得绝佳的变脸神技,就显得特别重要,什么时候要哭的美,什么时候该笑的俏,什么时候应当扭扭腰,再甜蜜蜜的撒着娇,这些都是学问啊。
除此之外,还得保持好身段、娇脸蛋,努力提升审美水平,紧跟时下的穿搭潮流,琴棋书画都不能停,话术也要越说越精,对于主人的特殊癖好,比如角色扮演啊,再羞耻也必须放的开,随时随地都以取悦主人为最高目标,主人若是没尽兴,宠妾就得继续,直到满足主人为止。
张峰诚脑中想了很多很多,越想越心疼皇子,再一想到大皇女不日将迎娶男妻,没准府中已有成群的男妾,就一阵阵的犯晕,皇子日日在争宠的、勾心斗角的府邸中挣扎度日,就为了能让他们这些前朝势力,能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
皇子如此忍辱负重,他们这些老臣,又岂能令他失望呢
薄艾不知张峰诚的脑中,早已将“宠妾的自我修养”、“宠妾的宅斗拼搏”、“宠妾的晋升之路”整理成册,正打算回到前朝驻地,给那些同僚们好好洗洗脑,让他们支持皇子的决定,绝不能因为一己之仇,就干扰皇子的复国大业。
此时,旦国皇宫
水雾渐浓的浴池里,水声潺潺,间或夹杂着几声若有似无的闷哼,半刻钟过去,水纹越发的动荡,一波一波的冲击着池壁,发出不可言说的轻响,雌雄莫辨的呻吟声越发的婉转悠扬。
又过了几十息,水波荡漾,猛的到达一个高峰后,浴池边上,亦传来沙哑的、刺激过度的尖叫。
不远处的铜镜
里,映照出一黑一白,上下交叠的影儿。
“宝贝,你真棒。”覆在上方,拥有古铜色肌肤的男人,抚弄着下方汗湿之人的面孔,视线逡巡着往下,在触及某个软踏踏的物什时,不着痕迹的一顿,紧接着便装作没看见一样,暧昧的舔舔唇,笑着道“我们再来一次”
听他说话的那人有着纤细的腰肢,但无论是微凸的喉结,还是平坦的胸部,都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男人,他很屈辱的咬住嘴唇,被长发遮住的眼里,泛着凶戾的毒光。
“你的意思是,栖泽逃了,但是逃之前,身体的改造成功了”
离宛看着桌案前飒然而立的栖乔,听着她说的话,有些诧异的挑起了眉。
“也不算成功。”栖乔扶着额,回忆了一下“就是他硬不了了,但若是机缘巧合,或许可以成为全天下第一个受孕的男人,但那孩子肯定得胎死腹中,因为怪医的改造,还没结束,就给他逮到机会逃了,怪医她老人家还觉得可惜的不得了,已经动身去抓他了。”
“那既然他逃出好些天,你为何不告诉本宫”离宛也有些头疼。栖乔不知道占了栖泽身子的鬼魂究竟是谁,所以,自然也不知道放他出去,会产生何等的危害。
栖乔听到大皇女如此反问,觉得挺摸不着头脑“改造不成功,就意味着活不了多久了,最多三、五年,他就得下地府见阎王,况且,怪医一心想捉到他,继续改造,被怪医盯上的人,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加上五皇女她”
离宛明白了,五皇女最近心情忽好忽不好,纠缠栖乔,也就纠缠的越发厉害。偏偏栖乔一直不让离夙得手,离夙自然想她想的越发疯狂,都快成执念了。
“你得小心她哪天憋狠了,对你霸王硬上弓。”
面对离宛的提醒,栖乔却是不在乎的一笑“到时候她真解了我的衣服,吓死的可是她。觊觎怪物的人,只会被怪物杀死。”
离宛扬长调子,哦了一声“那二小姐呢”
“她”栖乔莞尔,声音很轻“她就是一个傻子。”
而怪物,是不会舍得伤害一个赤忱的
傻子。
离宛与她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房中静谧片刻后,离宛食指轻扣,幽幽开了口“你知晓旦国近日来风头正劲的预言者么”
栖乔微讶,不明白离宛为何转了这个话题,但离夙最近与她提过几嘴,她自是知晓的。
离宛又道“那你一定不知这个预言者,有九成的可能是栖泽。”
什么栖乔讶异至极,而后眉心紧蹙,有些纳闷道“大皇女,您确定没有搞错那占了栖泽壳子的孤魂野鬼,有这么厉害么”
“他自然是厉害的,此人前世是刕国的国师,因为妄图利用邪术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被苍天施以雷刑,但此人本是阴阳家一脉,又修以巫鬼之术,连转生阵法都甚为精通,早就预测到他自己会死于非命,故而很早就为其灵魂金蝉脱壳做好了准备。此番转生成功,势必要将天下搅的天翻地覆,而离国会成为他搅动风云的第一处战场。”
离宛随机应变临时胡编,将睁眼说瞎话的技能发挥了个十成十,毫不夸张的讲,一个正常人站这儿,都能被她忽悠瘸了。
“原来做恶事,被雷劈是真的啊。”栖乔震惊的张大了嘴,待心情略微平复后,才道“正所谓医者不自医,测字者也难算自身吉凶,这刕国的短命国师竟能预测到自己的命,的确是个厉害至极的人物,只可惜心性至恶。”
说到这里,她倏然抬眸“只是殿下如何知道此人身份”
离宛平静的看着她“此人转生后的第一天,去了枫吟坊,意图杀掉泠奚与我。”
“原来如此。”栖乔明白了,泠奚毕竟是刕国的公主,必定知晓这人的身份,加上泠奚被曝出的“盛世凤命”,此人定是不想看到盛世,或许是算到了什么,比如泠奚的存在会阻碍他的计划,才会动了杀心,而殿下很大可能会成为离国未来的女帝,他想要杀殿下,也完全合乎情理。
这般想着,栖乔忽然一怔,等等,泠奚假扮的司烨然,不是很快就要成为殿下的“男妻”了么,盛世凤命这个转生的国师,又
想杀掉泠奚与殿下,难道
殿下会成为一统天下的女君
栖乔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惊到,但仔细想想,真的很有可能。
“盛世凤命”,怕是女帝都得仔细思量她指给大皇女的婚姻,这其中的意义,怕是一旦成了亲,再想和离就难了。
但栖乔觉得,按女帝原本的心思,最终定是要让离宛与这假扮的男妻和离的。
离宛不知栖乔所想,她现在在暗暗盘算刺杀栖泽的计划,绝不能放任栖泽预言下去。
栖乔离开书房之前,似是想起什么,蓦然回头道“对了,殿下,先前忘了说,因为改造过程中,占了栖泽壳子的人,惹恼了怪医,所以怪医给他下了一种毒,每隔一日,不交欢,则痛不欲生,之前,在怪医的医坊里,看他痛苦够了,怪医会给他暂时压制的解药,想必他一直以为情毒解不了,是因为解药服用的量还不够多,故而此番逃跑,直接将那一罐子暂时压制的解药全拿走了,但暂时压制就是暂时压制,治标不治本,吃多少都没用,想必他现在正找男人乐呵着呢,毕竟他前面用不了。”
听完后,离宛是一言难尽,前世的薄艾,薄情寡性,糟蹋了多少女子,今生却要被男人蹂躏,也算是天道好轮回吧。
前世孽,今生还。
旦国皇宫,浴池
池水渐凉,室内气氛却依旧火热,铜镜中的二人纠缠不清,又过去大概一刻钟,渐收。
身段纤细的那人,腰酸软的快没了知觉,身子一直微微的打着颤,体内的情毒终于缓缓褪去,他默数了下,今日颠簸了四次,到现在心理上都恶心的想吐,但身体却很满足。
一想到后天又要重复这样的痛苦,栖泽就要疯了
怪医还有,害他痛苦至斯的所有人离国,他绝对不会放过
他喘息一会儿之后,将身上压着的男人推开,看着那人身上的某物,恨不得一脚踩上去,碾坏
他眼神明灭,终是没有伸出脚去,因为这人是旦国的三皇子,他现在还不能招惹上这样的麻烦。
心绪的繁杂,令他身体的感官
,前所未有的清晰,那些疯狂纠缠的记忆似乎又涌上心头,将他恶心的不轻。
他强忍住干呕的,唤外面的宫女进来,替他和三皇子穿衣。
宫女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看,因为宫中贵人阴晴不定,一个不顺心,就指不定把她们全都下大狱,遭受可怕的酷刑。
栖泽坐在池边,冷冷的看着她们,视线隐晦且阴毒,恍若毒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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