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本以为夜老师就是给她介绍副本剧情的过场nc, 没想到人家讲完神话传说后就开始上课了,因为太过丝滑,伽蓝都没反应过来, 这场聊天就开始了对“幂”和级数的探索。
伽蓝
系统小声你早该警惕起来的, 夜密苏摩女士一开始就抱着琴, 她肯定已经准备好了数学课。
伽蓝马后炮。
系统芥蓝女士,你的优先级肯定比这个什么血海逆流高, 就算迦楼罗部快要完蛋了, 也得为你的修行让路。
伽蓝
这话说的, 她的学习成绩又成了拯救世界的必要条件。
夜密苏摩拨弄琴弦, 美妙的乐声中, 树叶生长出曼妙的图案,她以此为板书, 展开了数论的教学“天女,等到我们学习完这堂课和下堂课, 您就能初步掌握音律的规则了,从此可以轻松地学会所有的歌谣, 因为韵律和节奏是可以计算的, 它们都是数论的美妙体现。”
唱歌跳舞这两样技能和个人的生理条件是分不开的, 但夜密苏摩相信天神有着最优美、最广阔的嗓音和最灵巧、最柔韧的身躯,因此她理所当然忽略了生理限制,只在理论知识上阐述数论的意义。
伽蓝对歌舞没有太大的兴趣, 因此在听了这番话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这地方的歌舞精通需要基础加点数学技能。
夜密苏摩又开始弹琴, 边弹边道“歌舞无处不在,但不论是音乐还是舞蹈,都是对梵的追寻和对天神的赞颂,愚人只会跟随原始的本能发出声音、摆动身躯, 却不知道自我之本身就是天地间最美的乐器,正确的弹奏将带来无上的圆满,而这便是数论的修行。”
伽蓝听明白了,夜密苏摩的意思大概是歌舞本无门槛,只要有声音便算是歌,只要能动弹就有舞,但真正算得上“修行”的歌舞却蕴藏着极高的造诣,不是愚人可以掌握的,必得钻研数论才行。
不愧是夜老师,连智商鄙视都能说得这么高情商,学到了。
与上一次教学相同,讲解完大纲之后就是正式的数学课程,伽蓝很自觉地摸出纸和笔,跟着夜密苏摩的进度学习起来,她虽然不是卷王,但也正儿八经接受过义务教育,因此在一开始还能跟上,跟得还很顺畅。
也就在伽蓝觉得自己很行的时候,一位迦楼罗王一般路过,带来了一大队侍从,杂七杂八上了各种饮料与菜肴,反正就是待客必备,伽蓝欣然接受,吃吃喝喝十分钟后,夜老师的课她就听不懂了。
伽蓝看着夜密苏摩身后那阵法一样庞大的枝叶板书,陷入了呆滞。
系统叹息我就知道数学课不能捡笔。
伽蓝咽下了嘴里的甘蔗汁,举手“老师,我能不能再从头听起。”
夜密苏摩“好呀好呀。”
系统喜报,特大喜报,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型连续剧重生之我在神域学数学正式更名为无尽轮回之我在神域当傻瓜,我们将在这里为大家采访主演芥蓝女士,请问您现在有何感想
黄金巢的大殿中,伽蓝咸鱼翻身,仰面躺在铺了一地的草稿纸上,郑重地宣布我算出来了这一次我真的算出来了下次轮回我必将重铸天神荣光
系统呱唧呱唧鼓掌恭喜您,在轮回二十次后终于掌握了今天课程中的所有知识点,这一天即将结束,请问您需要重置吗
伽蓝当然,我这就去找夜老师。
重置是肯定要重置的,虽然难题都解出来了,但还差一次总复习,伽蓝站起身,把艰苦战斗的成果全部收好、录入系统,重置之后这些草稿纸就要消失不见了,她还得靠系统的备忘录来复写。
夜密苏摩的课程确实非常难,即便有老师的倾囊相授,伽蓝足足磨了半个月才把这堂课完全学会,所幸这一天是轻松美好的一天,除了课程之外没有任何让人心累的事,而且越是困难的课程,在完全攻克后就越有成就感。
系统一边登记草稿,一边询问今天去找夜老师要怎么重置呢我们已经用过了老师我完全学不会、老师你知道,我来炸学校、太太请您把女儿嫁给我、我不做天女啦紧那罗王、姐姐,你好香等理由,今天可以搞个新的。
想要让这一天重新来过并不难,只要做出完全超过天女个人形象的事情就可以了,伽蓝一直以来都在挑战夜密苏摩的认知极限,以破坏自我形象为终极目的,确实发现了许多缺德的乐趣。
伽蓝思索片刻,作出决定那就试试太太,我喜欢萨思瓦蒂和苏利耶很久了吧
系统可以吗我觉得这话很符合天女的人设
伽蓝充满信心可以的,现在还没进大剧情,而且我还是个孩子,夜老师一个都接受不了,两个肯定不行。
两人商议完毕,这就一同去寻找夜密苏摩,紧那罗王此刻正在黄金巢的露台上,她抱着琴,靠在横斜的金色树枝上,弹奏着轻快的乐曲,晚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和裙摆,在树梢叶从中飘荡,鼓起晚霞的浪潮。
伽蓝摩拳擦掌地爬上了树枝,在夜老师身边坐下,柔和乐曲便缓缓停止,夜密苏摩也弯着眉眼笑了“天女来了,想必您已经解开了那个谜题吧”
伽蓝颔首,拿出她最终的演算纸,请老师过目“我已经弄清楚了所有的步骤,也明白了这个数理规律的来由。”
夜密苏摩只扫了一眼,就知道纸张上的推算没有错误,她欣喜地点头,重新弹奏起轻快的歌谣“是的,全部都是正确的,您真是了不起,竟然只用了一日就完成了所有的课程。”
伽蓝的笑容刚刚浮起就卡在脸上,她慢吞吞地问道“老师的这个一日指的是”
夜密苏摩赞叹道“天女,今日的课程只是一个总纲,我原本打算在这一个月里慢慢与您分享,没想到您只用了一日就完美地理解了一切看来我还是把课程设置得太过简单了,还需要再提升一些难度。”
伽蓝
系统哦豁,白重置了,不过芥蓝女士你还挺有数论天分的,三十天的课二十天就学会了。
伽蓝
夜密苏摩“天女,您这是怎么了”
伽蓝“老师,我喜欢你、萨思瓦蒂和苏利耶很久了,请让我们共度良宵吧”
共度良宵是不可能共度的,只有重新上数学课才能勉强继续这样子,在紧那罗王的瞳孔地震中,伽蓝如愿以偿重置了这一天,再一次开始了她完全掌握的数学之旅二十天低低在下的算死算活换来一天高高在上的智商优越,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先苦后甜吧。
伽蓝轻松刷题,不愧是我jg
不过伽蓝总觉得夜老师这数学课越上越活泼了,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夜密苏摩虽然还秉持着恭敬与谨慎,但却会开一些小小的玩笑,对一些偶尔发生的肢体接触也不再敏感,甚至还下意识握着伽蓝的手写字当然写完后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伽蓝决定不再重置,同时也没有选择隐瞒水准,把数论课上成了复习课,在这一天内学完了一个月的教学量,夜老师赞叹连连,可想而知下一堂课会是怎样的修罗地狱。
系统芥蓝女士,接下来的上强度都是你自找的。
伽蓝十分平麻和木打游戏我只打魂系列,上数学我只认夜老师,我是自愿受苦的。
系统比了个大拇指,并且在起居注上记载陛下好大喜功,不听劝谏,然后在伽蓝耳边巡回播放。
在这种豁出去的心态下,伽蓝结束了这轻车熟路的一天,在黄金巢里享受到了至尊晚宴,然后迎来了第二日的外勤。
血海逆流会影响到乳海支流,一旦发生就没有人能置身事外,因此参与调查的不仅有领队迦楼罗王,还有紧那罗王夜密苏摩,伽蓝作为天神调查员,是在场身份最高的人,被这两位八部王一左一右戍卫着,兴师动众地下了凡。
迦楼罗众的嶂岳非常高,可以说是上不见顶,又因为地势特殊,几乎所有的小峰峦都能得到充分的阳光照耀,即便在最底层的山峰上也不例外,充裕的光照带来了郁郁葱葱的林木繁花,几乎给整座嶂岳披上了金翠相叠的璀璨外衣。
伽蓝在迦楼罗王的带领下来到了云瀑的最末端,所有稀薄的金色水雾都凝聚在这里,最终形成了一片浮空的水潭,就像是暗金色的旋涡,时不时翻滚着细碎的金色鳞片。
迦楼罗王先一步迈入了水潭之中,随后又侧身礼让“天女,请随我来。”
伽蓝下意识望向夜密苏摩,紧那罗王朝她微微欠身“天女,我不便入潭,在此地守卫便好。”
于是伽蓝跟着迦楼罗王一同进入水潭,很快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金碧瑰丽之中,云瀑浓缩的水潭非常奇妙,既不像是水,也不像是云,更仿佛某种介于二者之间的事物,伽蓝联想到乳海,但乳海总是很平静的,远没有这个地方这样活泼。
暗金水潭之中难辨方向,还是迦楼罗王带着伽蓝一路向下,等到他们停下脚步时,伽蓝周围的金色水流都呈现出胶质的状态,显然是量变达成质变的结果。
迦楼罗王转身,神情凝重地道“天女,就是这里了。”
伽蓝站定,合上双眼,仔细感知,她将所有的感知都完全投入这片海域,如今的她要敏锐许多,没有动用祥瑞八宝也能够察觉到足够多的事物。
迦楼罗王说得没有错,这片水潭之中确实有问题,那是一种若隐若现的古怪气息,掺杂在云瀑的充沛水汽之中,就像番茄汁里的血腥味,难以感知,但一旦意识到就无法忽略。
是血海吗是的,就是这种令人绝望的苦痛
伽蓝并没有真正地接触到血海,她对血海的所有印象都来自那个似真似幻的“梦境”,但那一次的印象就足够深刻,至今仍然是她最讨厌的回忆之一。
伽蓝皱眉,眉心的莲纹悄无声息地切换,玄妙的感知在她的脑海中形成模糊的画面,她好像看到了一片殷红的海水在暴风雨中翻滚沸腾,猩红的海啸滔天而起,那巅峰的浪涛与天涯相接,竟然就这么融入了厚重的云层之中
伽蓝睁开双眼,肯定了迦楼罗王的说辞“是的,我确实感受到了血海的气息,它融化在这片水潭之中,几乎无法寻找到来历,必须要从根源正向追溯。”
迦楼罗王听到伽蓝的答案后,不禁也松了口气,不论这场调查结果如何,只要确认了血海确实有问题,那么迦楼罗部就能够到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不至于处于被动。
两人离开潭水,在水岸边与紧那罗王汇合,一行三人重新上飞行,在他们离开后,迦楼罗部众的侍卫又将云瀑之底重重封锁。
伽蓝一路走来,无处不是生机勃勃,除了随处可见的苍翠绿植之外,陡峭的山峰之间处处都是飞鸟与走兽,偶尔还会闪过几个金灿灿的迦楼罗部众,金翅鸟真是受到上天宠爱的生物,不管是人身还是法相,他们都披着金色的羽衣,穿行在云瀑山林间,就好似日光幻化的山间精灵。
伽蓝还在嶂岳中见到了不少紧那罗部众,他们会远远地朝夜密苏摩跪拜,虽然没有上前问好,但那崇敬与爱戴之心却无比真挚,不仅如此,迦楼罗部众对紧那罗王也十分敬爱,这显然不是一两日能积累出的威信。
这两大部众的关系确实相当密切,这种关系已经延续了很长的时间,而且将会继续延续下去,在萨思瓦蒂和苏利耶这一辈也不会结束。
伽蓝正走神,云瀑之外荡开阵阵波纹,她抬头望去,在重叠的云雾洪流之中感受到了一阵外来的力量波动,比起迦楼罗的炽烈、紧那罗的苍翠,这份力量带着十足的阴冷与死寂,显然不是什么亲善和乐的部众。
迦楼罗王因陀罗低沉地喝道“夜叉摩侯罗伽无故前来所为何事”
这一声就像是号角,将沉静温和的嶂岳唤醒,只见每一座悬崖山峦上都亮起金色的光芒,那是无数锋利的箭头,被搭载在拉成满月的弓箭上,云瀑之中也荡起金赤浪涛,那是无数跳跃着太阳火焰的锁链,它们相互勾连、共同织成了一张大网,将外来者紧紧裹在其中。
来者是一艘巨大的夜叉战船,黑铁铸造,浇融白骨,覆盖着精巧轻薄的外壳,雕刻出繁花蔓延的图案,华美而肃杀。
伽蓝曾在龙部众的奥义之海中见过无数类似的战船,但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它甚至大得都有些笨重了,不像是能自由作战的兵器
也许它就不是兵器。
战船在迦楼罗部众的火焰锁链中解体,凭空展成一座美轮美奂的空中楼阁,楼阁外还蒙着一层薄纱般的半透明防护层,这样的变形真是精妙极了,如今的神域八部之中唯有一位工匠可以打造,那就是夜叉王。
此时此刻,在这座宫殿最前方的门户前,一位紫衣少年正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的紫晶首饰在金色云瀑的映照下闪烁着美妙的光晕,他抬起头,谁也不看,只准确地找到了伽蓝,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天女,向您问好。”
伽蓝
不是,乌玛迦犁怎么会乘坐在夜叉的战船上还出现在这里
紧那罗王夜密苏摩抬起手,在空中做出拨弦的动作,下一刻,几声轻盈的乐声跳动开来,空中的阁楼突然就被千钧一般的巨力重击,那看似坚固的外壳被硬生生地撕裂,暴露出其中脆弱而精巧的建筑。
座驾遭遇这样强大的攻击,乌玛迦犁却丝毫没有慌乱,他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漫天遍地的迦楼罗众,扬声道“紧那罗王,为何要攻击迎接天女的座驾呢”
夜密苏摩轻声笑了,她直接忽略了云瀑中的战船,只朝伽蓝略带歉意地点点头“十分抱歉,让闯入的狂徒打扰了您的心情。”
迦楼罗王则更加直接,他也朝伽蓝颔首致歉,随后朗声道“云瀑遭遇入侵,清除入侵者”
“我是奉天神的命令来迎接天女的。”乌玛迦犁一句话就止住了迦楼罗王的命令,随后他才敷衍地补充道,“哦,也向你们问好,迦楼罗王,紧那罗王。”
奉天神之令应该不是谎言,但那所谓的天神命令十有八九就是吉祥天的一个口信,毕竟伽蓝也要去夜叉部调查血海,吉祥天先关照一句很正常,只是没想到夜叉部会把这事情弄得这么郑重,还连带上了摩侯罗伽部,感觉又是一场拱火大战。
夜密苏摩没有接受这个问好,迦楼罗王也是,他双手抱臂,直接质问“迎接天女摩侯罗伽之子,你不是夜叉,这不该是你的事,操纵战船的夜叉呢”
直到此时,乌玛迦犁身后的高墙之中才走出来一个披着黑甲的小姑娘,正是夜叉之女那罗严,她紧握着双手,不安地看着面前这大阵仗,十分拘谨地道“向您问好,天女;向两位问好,迦楼罗王,紧那罗王,我们确、确实是奉、奉天神的命令,前来迎接天女。”
夜密苏摩终于把视线施舍给了夜叉的战舰,未语先笑,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说出的话却十分强硬“这就是夜叉和摩侯罗伽的迎接之道大张旗鼓地闯入乳海支流,这难道不是逼迫与威胁吗”
那罗严顿时就没声了,脸色红红白白,看她这样子,夜密苏摩也不再施加威压,只是把严厉的目光投向摩侯罗伽之子事已至此,谁都能看出这场闹剧的主导。
不过乌玛迦犁毫无这个自觉,他就是有忽略所有人的本事,他只顾着朝伽蓝眨眼“姐姐,我只是太想见你才会这样做,我冒犯到姐姐了吗那我就随姐姐处置,死了也值啦”
伽蓝
那罗严惊恐地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乌玛迦犁,夜密苏摩和迦楼罗王则下意识看向伽蓝,而伽蓝伽蓝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系统芥蓝女士,全体目光向你看齐,是时候开始当裁判了。
伽蓝叹了口气“乌玛迦犁,你不该这样鲁莽地闯入迦楼罗部,你得向迦楼罗部赔罪;那罗严,请把战船驾驶走吧,停在嶂岳之外,我会让金翅鸟去接你们的;老师、迦楼罗王,请原谅这两个孩子,然后让他们各自的父亲来做解释与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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