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杀伐果决,手段残忍。

    因为出身军队的缘故,有着强烈的尊严感与荣誉感,以及宁折不弯的凶狠。

    比同为金发碧眼的贝尔摩德,黑手党“莫斯科旅馆”支部的女头目巴拉莱卡,要更加的

    更加的

    与尼昂的母亲相像。

    不管是性格,还是那身伤疤。

    以至于年少时期初次遇见对方时,尼昂曾经无比疯狂地憧憬过对方,为了得到对方的一句称赞,而想尽了一切办法。

    他在追寻对方身上的幻影。

    哪怕是成年后清醒的当下,他也仍旧被那一丝幻影所吸引。

    。

    银眸的绮丽男人,坐在baarat的游戏桌上,他面前是庄家代表的身份牌。

    这是个下注游戏。

    八副牌混合发牌,庄、闲两个玩家将会各自拿到两张牌。

    卡牌10,j,k,q视为0点,a视为1点,其他数字按照牌面数字计算,两张卡牌数字加起来去末尾数,总数在五点以下补牌,五点以上,最接近9点即为胜方,点数相同则判为和局。

    所有人都可以下注庄赢,闲嬴,和局,亦或者更进一步去赌对子。

    可以说,负责翻牌的庄家与闲家的代表,只不过是个翻牌工具人。

    下注是需要在发牌前下的。

    点数完全随机,看上去似乎彻头彻尾是个运气使然的游戏。

    可惜,这是个不正规的支持出千的赌场。

    因为下注是需要在发牌前下的。

    因为闲家要比庄家先一步翻牌。

    所以,银眸的男人垂眸观察着下注区的筹码数量,翻开了自己手里的牌。

    “闲家七点,庄家七点,和局。”荷官宣布,周围是渐渐已经上头的赌徒暴怒的喊声。

    “妈的,又没压中和局买和局的几个人操,就三个,他们直接一局赚到了三十万”

    “那个空有一张脸的小白脸什么手气”

    他们骂骂咧咧,但又没有让尼昂滚下去。

    因为对方也在输。

    baarat这一游戏,负责庄家翻牌的位置很重要。

    放个老千上去,很容易被动手脚。尼昂也在输,也处于劣势,这反而让人相信他没有出千。

    就算是个暗中倡导出千的非法赌场,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出千的技巧的。

    尤其是在最开始的半小时内,因为自以为自己水平了得,却被揭穿技巧而淘汰枪毙的,尸体都已经快要堆成小山了。

    对于这群人来说,在还没到决赛圈的时候,优先选择更公平的赌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

    不过是游戏刚刚开始的第一天。

    仿佛被按下了快捷键,赶时间的尼昂几乎转遍了除俄罗斯转盘外的所有游戏,以自己一方本金仅剩下15的

    惨烈结局,靠操控胜率和揭穿他人出千手段,接连将足足43组人淘汰,又反复的输光。

    最后只剩下7组,十四人。

    而其中,明明什么都没做,本身也不擅这方面事情的巴拉莱卡,资金占据断层第一,4800万。

    剩下的七组资产加起来还不到对方零头,尤其是最末尾的尼昂,15的本金甚至不足以让他在第二天完成最低下注五次的条件。

    但尼昂并不为此担心着什么。

    他在琴酒漆黑如墨的阴暗脸色下,如猫一般伸了伸筋骨,然后就着大厅内挥散不去的血腥味,优雅的在另一旁的自助餐区域用完餐,不慌不忙的返回自己的住所。

    。

    “那只稚嫩又无家可归,明明凶到不行,却总喜欢在我面前装乖卖巧的幼猫,最后也到底变成了能够独当一面,可以在残酷雪原上生存的漂亮的豹子。”

    钞票多到两只手都扛不住,不得不拜托船员将其送回他们房间。跟随着自己首领离开的副官,在听到巴拉莱卡的这一感叹时,不由低声询问

    “大尉阁下,你是在惋惜当初没有批准那孩子加入我们吗”

    成为黑手党之前,军阶为大尉的烧疤女低笑了起来

    “怎么会呢,军曹。”

    她也用以往的军阶来称呼她的副官。

    出身前苏联特种部队的巴拉莱卡,她所率领的部下,几乎全部都是她以往部队的士兵。

    所以巴拉莱卡的势力,是黑手党中的异类。

    纪律与等级严明,每一个都是精英。

    那不是一群混混,而是一支效率强到惊人的军队。

    “当年那个死皮赖脸想要加入我们的小鬼,只不过是还在冲动的年纪,试图找个理由来接触我罢了,哪怕我最终批准他留下,他反而会婉拒离开。”

    巴拉莱卡低语着

    “毕竟遗言总是令人深刻的,只要没完成遗言,那小子就永远不会停下脚步。”

    “”副官沉默后说,“他现在状况也不差,或许找不到他妹妹反而会更好,毕竟找到之后,可能会是更糟糕的消息。”

    “这种事哪个更好,只有尼昂本人知道。”巴拉莱卡摇摇头,移开话题“算了,那小子的事和我们无关,现在更重要的是处理当下的事既然决定和尼昂合作,那就把原本计划提前。”

    眼眸阴沉无光,嘴角扬起嗜血笑意的女人压低嗓音,发出了命令“军曹,等尼昂把碍事的人处理干净,你就把东西丢到海里,给海底待命的潜艇打个信号。”

    “今晚要辛苦一点了,等优先把钱转移走后,这艘邮轮就可以炸毁了,至于卡尔那个疯子,那个不自量力想要拉我们下水的老头尼昂答应过我,说会在找酒的过程中顺手将人处理掉。”

    “是。”

    “话说回来,还真有人是为了那瓶酒来的啊,尼昂的新雇主,脑子没问题吗”

    “大概也是个年纪不小的老人了吧,

    有钱有权的老年人,为了一点延长寿命的可能性,什么都会愿意尝试的。”

    “这话到也对,但这也必然意味着,尼昂背后的雇主完全不清楚卡尔比彻姆的状况,延年益寿,百病无忧的贤者之酒哈,真好笑。”

    巴拉莱卡弯起红唇,神情嘲讽,然后她伸了个懒腰

    “不过真好,原本还以为要在这无聊的船上忍耐待个好几天,这下,似乎明天就能回罗阿那普拉了。”

    “大尉阁下,你已经在怀念那座城市了吗”

    “是啊,毕竟只有那座罪恶之都,才是我们的容身之所。”

    。

    琴酒面色漆黑如墨。

    他只拿走了供五次下注的25美金,然后把剩下的钱全部交给了尼昂处理。

    然而拿走了25美金琴酒,剩下了10本金。

    带走了75美金的尼昂,却一路增增减减,输到只剩下5。

    琴酒仿佛看见了一个赌徒的一生。

    拿着75入场的尼昂,最高峰成绩曾经高达两千多万,但却又在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而这本不应该。

    的确本不应该。

    不管是换牌的手法,还是对赌徒的心理把控,尼昂都不该会输掉才对。

    可在尼昂和烧疤女单独到角落商谈所谓的合作,留下烧疤女的副官和自己面面相觑、互相戒备的时候,琴酒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不好预感,在看见输得惨不忍睹的尼昂与赚得盆满钵满的巴拉莱卡后,化为了现实。

    刚刚回到房间,关上门,银发杀手就猛然拽住自己身旁男人的领口,如同潜伏多时突然袭击的野兽般,把紧盯许久的猎物就近扑到在了床上,并用锋锐的爪子摁住对方的脖子。

    大概是因为后背是柔软床铺,而不是硬邦邦会把他脑袋撞出一个包的硬墙的原因,尼昂倒是没有躲。

    他心情极好,哪怕被笼罩在体型高大的男人的阴影下,眉眼的笑意也没有减少丝毫。

    “尼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指什么”

    尼昂漫不经心回答,同时转动眼眸,看向自己脸颊旁来自琴酒的银发琴酒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顺着重力垂落到下来,恰好在他脸庞,直接把仅剩不多光线遮挡得更加严实。

    也更加地有压迫感。

    尼昂半点不慌。

    甚至还想要拽一把脸颊旁的银发因为弄得他脸和耳朵痒痒的。

    “别装傻”

    眼神危险,嗓音像是低吼的猎犬,琴酒咬牙切齿咆哮

    “这不是你能拿来讨女人欢心的场合,你是想直接死在船上,还是任务失败侥幸逃脱后,选择死在组织审讯室里”

    “都不想,所以我会把上面要的酒带回去。”

    尼昂歪歪头

    “你该庆幸我认识大姐头,并果断选择与对方搭话合作,不然,哪怕我们真的赢

    到最后估计也得竹篮打水一场空,落到荒海求生的地步。”

    琴酒摁着尼昂纤长脖颈的手一松,皱起眉“什么意思”

    。

    巴拉莱卡是头目,是她所率领的部下的灵魂支柱。

    在看见对方的身影,且发现她对凌晨卡尔比彻姆派遣部队驱逐邮轮后尾巴的行为毫无反应的时候,尼昂就敏锐意识到,这场游戏存在猫腻。

    巴拉莱卡永远与她的军队同在。

    她不会被利益蒙蔽双眼,轻易做出仅仅带着一名部下远离据点,把自己和部下推入到危险当中的事。

    深海。

    俄罗斯黑手党收购的军用潜艇,从巴拉莱卡登上这艘邮轮的那一刻,就一直跟随在其后。

    。

    “那个变态老不死过去似乎的确是言出必行,未曾违背自身的任何诺言。”

    “但这一次,他却绝对不会守诺。”

    尼昂最后还是抬起手,用力拽住了那近在咫尺的银发。

    头皮一痛,绿眸的杀手脑袋不自觉的低下,下一秒,他就被一对修长冰冷的手用力捧住了脸颊两侧。

    尼昂用了很重的力气。

    琴酒没法转动脑袋。

    于是这条组织培育出来的凶狠恶犬,只能抬起那冷酷的浅绿眼眸,与那如同融化白银般灼目的眼睛对视。

    太近了。

    作为一个亡命徒,他们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在胸膛燃烧的愤怒似乎被另一种情绪所覆盖,银发的杀手瞳孔紧缩,身体后知后觉地绷紧。

    但他却没有就此动手全力挣脱。

    甚至反过来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面前那得意张扬的脸。

    尼昂似乎很喜欢在死对头面前更胜一筹的感觉。

    满心不快与排斥,又不得不浑身紧绷忍耐着臭脾气的对方。

    聪慧敏锐又人缘广泛,把状况完美把握在手中的自己。

    这种对照让人心情明朗,一向是傲慢的绮丽男人最喜欢的剧本之一。

    “这艘船的所有现金,是老不死仅剩下的所有财产了。”

    尼昂一字一顿,将自己从巴拉莱卡那得到的情报轻快地说了出来。

    五亿五千万美金现钞,这艘船,以及船上的所有物资。

    虽然也是惊人地足以让人争夺的财富,但却远没有三百亿那么震撼。

    从某种程度而言,老人也的确是把自己的全部财产拿了出来,可惜老人这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选什么继承人。

    “卡尔比彻姆看着健康,但不久前早就被确诊为癌症晚期。”

    “只是他临死前似乎想要玩一笔大的,所以把自己所有的固定财产都换成了现钞,带到了这艘船上。”

    “而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带到船上,甚至费尽心思创造了孤岛般的封闭条件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只是为了满足恶趣味后乖乖把钱交出去,然后自己因为没钱治病,甚至是没钱吃饭,就这么直接死掉吗”

    尼昂笑眯眯地提问,然后看着原先神情紧绷的杀手神情骤然大变。

    看不见的猫尾巴愉悦的弯起。

    哈。

    他等的就是这个。

    琴酒没有怀疑尼昂的情报,因此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对组织的错误判断的烦躁,对自身性命被盯上的愤怒,对一个老不死的妄想感到作呕的嫌恶。

    世界上有没有这种傻子,琴酒不知道。

    但他很清楚,一个会举办这种活动的老不死,绝对不可能做出把钱送出去然后自己等死这种事。

    琴酒低声说出答案

    “卡尔比彻姆要在狂欢后,拉着一整条邮轮的财产与人,一同给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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