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圈渣男二十二
容婴推开了怀中的少女, 她并不讨厌白七七,但也不至于喜欢。
其实人都是会为自己着想的,这无可厚非, 但是容婴希望, 你去点亮自己的光的时候, 也不要熄灭别人的光。
原主终究是可惜了。
容婴想了想, 决定任务结束后, 问问时空局的主管,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她把伞留给白七七,只最后说了一句“好好练功, 别埋没了天赋。更别埋没了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她点到为止,也不管少女眼中的错愕,抖了抖大衣帽子上的雪, 继续前行。
回到小竹屋的时候,灯还亮着,容婴推开门, 看见了坐在床边的谢凌,他脚边还立着一个保温杯。
容婴抬眼“给我的”
谢凌把口袋里她的手机递过去,又拧开了杯盖, 说“刚煮的红糖姜茶, 趁热喝。”
容婴点点头。
任由热意驱散肺腑里的寒后, 她说“你知道白七七的心意吧”
谢凌十指交握, 并不否认。
沉默片刻后, 他说“没有下次了, 以后我会注意。”
他从前不在意,只是因为心底的位置没有人,这无关紧要。
可有了喜欢的人后, 谢凌无疑是男德班的优秀毕业生。
容婴没忍住笑出声,她的嗓子轻轻软软,说“你紧张什么”
“怕你误会。”谢凌不再沉默,他辩解道“就像你对沉墨一样,我对白七七也绝无私心。”
容婴无奈地朝谢凌使了使眼色,让他看向窗外。
那里似乎有道影子。
试图偷听的沉墨啊,为什么又cue我
谢凌抬头看去,说“我知道有人。”
话落,窗外的影子似落荒而逃一样,奔跑在雪夜之中。
容婴推开门,喊了他一声。
隔得老远,沉墨回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拿把伞再走。”容婴说着,从自己批发买来的油纸伞里抽出一把,她递到不情不愿走上台阶的沉墨手里,说“墨色的,适合你。”
“谢谢师父。”沉墨瓮声瓮气的说。
“早点睡,好好练功。”容婴说完,关上门,也没能看见沉墨变脸,他和白七七一样,为情所困,哭了起来。
可他没有办法对容婴残忍。
就很矛盾。
假如沉墨不喜欢她,完全可以使手段把她囚禁起来,让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只能看着他。
可沉墨要是面对不喜欢的人,又不会生出来占有的念头,更不需要把人囚禁起来。
他喜欢又克制,才是最煎熬的。
容婴要是知道沉墨的想法,只能说他病得还轻,还有救。
他还没到那种想要拉着自己的那束光,一起下地狱的疯批阶段。
这让容婴省不少心。
她回过神来,继续看着房间里的男人,说“谢凌,你可以回去睡了吧”
谢凌眨眼“雪很大呀。”
雪很大就雪很大,能不能好好说话
容婴继续去翻自己批发的伞,挑了一把烟白色,印有海棠花图案的油纸伞,拿到谢凌面前说“这下好了吧”
谢凌的唇边泛起了笑意,他起身说“嗯,哄好了。”
凭什么大家都有伞,我没有呢
容婴真的累了。
她觉得当皇帝太难了,光是后宫的妃子就能让人脑壳疼。
容婴想我还是搞事业吧。
年已经过完了。
那么容氏的掌门之位,也该换她来坐了。
过了初五后,容婴踏上归途。
容氏扎根在福州,离谢氏有些距离,所以她这个出嫁了的女儿,更加的鞭长莫及。
但容婴看上的,必须搞到手。
她找了间酒店住下,开始用从谢凌那里骗不是,挣来的钱打听与容氏相关的一切事宜。
包括门中哪些人是中立派,哪些是长老党,哪些还念着原来的掌门,也就是原主的父亲。
只有分清楚流派,以及各位掌权师伯的性格跟弱点后,容婴才好去挑拨离间。
这种事情,光用蛮力很难,不带脑子那可不行。
容婴琢磨了两个月。
等该打点的打点好,该收买的收买下,她才焕然一新,出现在容氏的祠堂里。
众目睽睽之下,容婴手摇折扇,举止间潇洒肆意。
她当然要显摆,拿回掌门印这种事,绝对不能输了气势。
她径直走上前,和为首的长老说“师伯,你老了。”
该退下了。
发间已有银丝的老者眸光不善,他站起身,指着容婴说“区区小儿,也敢坐掌门之位”
容婴浅笑,她收拢折扇,运力推开面前的大长老后,当着所有师伯和师叔的面,稳稳坐下。
她抬眸“有何不敢”
我连陈氏都不放在眼里,还怕你一个固步自封的容氏
容婴伸出手指,轻点紫檀木座椅的手把,她的嘴边噙着笑意,显得漫不经心又有些嚣张。
祠堂里很快响起喧哗,穿插着批评和训斥容婴的声音。
但也有一大半闭嘴不言的。
这部分人,正是容婴一一见过的。
她弯了弯唇角,和仍在叫嚣,冥顽不灵的长老党说“师伯们,睁开眼睛看看吧,外面变天了。”
容婴的声音不大,但沉稳有力,真的使唤动了许多人去看。
大长老见状,梗着脖子,通红着脸说“大家别听后生胡言,她一个天生的废材,根本就德不配位。”
容婴笑了笑,她甩出折扇,从大长老的颈间划过后,扇子又飞回了她的掌心,灵巧多变,游刃有余。
她说“我不配,难道你配”
大长老还要强辩,却发现脖子生疼,他抬手一抹,竟然摸到一串小小的血珠。
容婴摇了摇折扇,说“别害怕,小小警告,不成敬意。”
“你、你放肆。”大长老捂着脖子,大声吩咐手下的弟子拿下容婴,然而,他还没得意多久,祠堂外就传来一道生寒的淡漠声音,由远及近,说“我看谁敢”
谢凌话落,提步走上台阶。
容氏的师伯和师叔们赶忙抱拳,客气地称呼他一声“谢掌门。”
“不知您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谢凌傲得很,没理人。
他只朝着容婴走去,立在她身旁,说“喝水吗”
容婴没忍住笑了。
所有人都在关心掌门之位,只有谢凌关心她渴不渴。
她抬眼,扯了扯这闷骚鬼的衣袖,问他“你怎么来了”
谢凌说“不止我。”
他的视线掠过敢怒不敢言的大长老,抬手指了指祠堂外的大树。
树后走出来一个漂亮的少年。
他朝容婴吐了吐舌头,喊她“师父。”
容婴无语。
这小祸害,他怎么也来了
一时之间,多了谢氏和陈氏的人后,祠堂里的气氛变得沉默起来。
在场的师叔师伯们低头不语,大概也没想到还有这出,各自头疼起来。
大长老更是在心底恨死了这两个多管闲事的,偏偏他得罪不起。
就说这沉墨吧,大长老暗中和陈氏勾结,自然知道陈氏如今只剩陈墨这一支血脉,就算他暂且投靠谢氏,未来也一定会是陈氏的新掌门。
大长老只能扬起笑脸,像一朵枯败的苦菊花,说
“陈少主,你来做什么”
沉墨轻笑着走上前,边走边说“我来为我师父撑腰。”
这话聊不下去了,大长老只好看向谢凌,问道
“谢掌门,你呢”
“我自然是为我夫人。”谢凌理直气壮地扯了扯衣袖上的系带。
明摆着要动手的意思。
容婴
这是在做什么
女人打架,男人瞎掺和什么
她站起来,说“都给我让开。”
这种事,她一个人就足够。
容婴想扬开折扇立威,却被谢凌伸手握住,他和沉墨一左一右摁着容婴的肩膀在掌门之位上坐下。
似乎生怕她坐得不够稳,男人和少年分别站在容婴左右,一个开口说“掌门印。”
一个附和“搞快点。”
沉墨说完,又低头对容婴说“师父,他们不配你动手,一个个人菜还话多。”
“就,菜得很。”
容婴瞳孔地震,你是真的不怕得罪人吗
容氏好歹也是三大宗门之一,竟然落魄成这样了吗
她忽然觉得,这个掌门之位任重而道远,甚至需要她重振门楣。
想到这里,容婴眼底泛起光彩。
让一个落魄的宗门,在自己手底下恢复昔日荣光,然后更甚从前,闯出国门,这无疑是件让人热血沸腾的事。
她不仅要做,还要做好。
容婴的眼睛里熠熠生辉,她接过大长老被迫递来的掌门印,握住这一方刻着宗门图腾、小巧精致的玉印后,容婴站起来,当众宣布说
“诸位放心,让我作为容氏第三十一任掌门,一定会是你们此生最稳赚不赔的买卖。”
有我在,容氏必崛起。
她不是在吹牛。
而是用可以脚踢陈氏,拳打谢氏的实力在阐述一个事实。
从今往后,容氏归她管。
容婴恩威并施。
第二天一早,她就让沉墨给自己搭了个台子。但凡门中弟子谁有不服,都可以过来与她对垒。
但事实确实如沉墨所说,容氏的弟子们又菜又话多。
长老们好一点,话不多。
菜还是菜。
因为只有嫡传的掌门人能够修习正统的容氏诀,这样的门第之见让容氏的弟子一代不如一代。
反观谢凌就比较大方。
这或许就是谢氏常青的原因。
容婴想了想,她练容氏诀不能白练呀,给弟子们一个下马威后,容婴适时展现出容氏诀的奥义,并同长老们说“从今往后,我容氏所有弟子,都可以修习容氏诀。”
她笑了笑“当然也包括你们。”
我打了你们的脸,当然要给你们一点甜头,这是一个掌门应该做的,你们不用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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