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静谧无声,周围的环境以及谢安的体温,让谢书辞感觉无比安心。
甚至有那么一刻,谢书辞颇有闲情逸致地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弯了,真的喜欢上小瞎子了,那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
毕竟,谁能扛得住一个长得花容月貌又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男人呢。
算了吧,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小瞎子还小呢。
不多时,店小二敲响房门,带人在房间里架好浴桶,放好热水。
谢书辞让他们再烧一桶热水,他和谢安都要沐浴。
待人走后,谢书辞褪下染血的衣物,正要继续脱里衣时,发现谢安正正站在屏风边没有离开。
谢书辞动作一顿,“谢安”
谢安抬首,面露疑惑。
谢书辞提醒道“我要沐浴了。”
谢安似乎没理解他的意思,神色愈发不解,唇瓣动了动,“所以”
谢书辞“”
对哦
谢书辞拍了下脑袋,小瞎子又看不见,他在这儿矫情个什么劲儿就算小瞎子能看见,两个大男人互相看一下怎么了现代的大澡堂子还一群人一起洗澡呢。
大约是谢安的怀抱给了谢书辞不少慰藉,谢书辞心情恢复了些,玩笑道“那什么,要不咱俩一起洗还可以互相搓搓背什么的”
谢安回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谢书辞跟着讪笑了一声,他也就是开开玩笑,现在让他和小瞎子赤裸相见,他指不定心虚成什么样。
反正谢安看不见,谢书辞没太扭捏,将里衣也褪了下来。
谢书辞原来家境不错,父母常年在国外工作,家中有个保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谢书辞是正儿八经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浑身上下的皮肤又白又嫩,看起来跟鸡蛋似的。那不小心溅在上面的鲜血,就像雪地里掉落的几支红梅。
这般脆弱又纯洁的身体,总让人忍不住搞一点破坏,在他身上留下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谢安靠在屏风边,面前是谢书辞的背影,些许的痒意在牙尖蔓延,他抵紧牙关,微微将头垂下去,神情晦暗。
谢书辞哪知道他心中所想,直接大步跨入浴桶之中,灼热的水温让他动作顿了片刻,荡起的水珠溅到谢书辞身上,打湿他腰间那颗小小的朱砂痣。
好在谢书辞很快适应,整个人坐了进去。
恰当好处的水温缓解了谢书辞身体与精神上的疲劳,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头枕着浴桶边缘,手臂往两边一搭,缓缓闭上了眼睛。
辟邪到底是什么人呢。
为什么要和傻狗他们做交易
条件是什么呢是他们的命
为什么傻狗要说,辟邪能帮自己呢
谢书辞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不多时,听见耳边有道脚步声靠近。
他恍惚地睁开眼睛,看见谢安缓步走到他身后,似乎想确定谢书辞所在位置,于是伸出手摸索。
谢安的指尖轻轻触了下谢书辞的左肩,谢书辞仰头看着他,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提醒。
“谢书辞”
谢书辞看到他唇瓣张合,在喊自己的名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谢书辞愣愣地看着他,依旧没有开口。
谢安垂着长睫,没有听到回应,于是绷紧了唇线,将手掌贴在他左臂的皮肤上,缓慢地向上移动。
在移动的过程中,他的手指停在了谢书辞左臂的刀疤上。兴许是感觉到这一块的皮肤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他皱了皱眉头,似在确认一般,又摸了一会儿。
刀疤上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谢书辞手臂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谢安抿紧唇,大手盖住谢书辞的脸,手指在他眼睛附近绕了一圈,淡淡的血腥气味中掺杂着朦胧的袖香,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盈在了鼻端。
“干嘛呀。”谢书辞声音不如往日活泼,听起来懒洋洋的,有着难掩的疲惫。
透过小瞎子的指缝,谢书辞看到他动唇道“手臂因何所伤。”
确定谢书辞睁着眼睛后,谢安想将手抽回来,谢书辞却猝不及防地张口咬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牙齿力道不重,想小狗磨牙一样,却让谢安抽回的动作顿了一下。
谢书辞咬了一口就松开牙齿,盯着谢安看了两眼,后者没说什么,神色淡淡地将手抽了回去。
谢书辞无声地笑了一下,往自己左臂上的伤疤看了一眼,说“我要是告诉你,你要是敢笑话我你就死定了”
谢安垂眸一笑,摇了摇头。
谢书辞放远目光,回忆道“大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吧,总想着自己其实是个盖世大英雄,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等着我去拯救,我就买了把非常重的刀回来练功”
说着说着,谢书辞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结果我没想到它那么重,根本拿不稳,刀一掉,正好就划我胳膊上”
谢书辞眯起眼睛,看见小瞎子嘴角忍俊不禁的笑,扬起一把洗澡水扑他身上,“说了不准笑话我”
谢安忙收敛笑意,摇头示意自己不笑了。
谢书辞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比了比自己胳膊上几近于无的肌肉,显摆道“你知道吗,男人身上的伤疤就是勋章,你看,多有男人味儿啊”
谢安点头应是。
见他这般顺从自己,谢书辞感觉挺受用的。
谢书辞扭过头看着他,颇有些得寸进尺地说“小瞎子,我肩膀酸,你帮我捏捏呗。”
谢安扬了下眉头。
谢书辞伸出挂着水珠手指,去戳了戳他腰间悬挂的铃铛,大有提醒意味,我都送你小铃铛了,你帮我捏捏肩膀怎么了
“捏捏嘛,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谢书辞张口就来。
谢安似是有些无奈,把他不安分的手摁回水里,随后拖来一把凳子,坐在了他身后。
小瞎子常年用剑,手指粗粝,捏在谢书辞光滑的脖颈上,有些说不清的麻痒。
他掌心的力度不轻不重,拿捏得刚刚好,比第一次熟练了不少。
谢书辞舒服地仰着头,闭上眼睛,笑道“不愧是我弟弟啊,真乖。”
小瞎子手指一个失控,捏得谢书辞痛叫一声。
“嗷我刚夸完你,能不能多帅几秒”
谢安绷着唇线没说话。
谢书辞心情比回来时好上许多,既然谢安无法搭话,他就自言自语道“唉,小瞎子,你说奇不奇怪,我以前明明那么害怕死人,今天看到赫连决他们的尸体一点都不害怕,是因为看得多了,就习惯了吗”
光线阴影打在谢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就是觉得好奇怪啊,天道法则很奇怪,人也很奇怪,又自私,又无私。”
他不知道又想到了哪里,仰起头,睁开眼睛看着谢安,看了一会儿,又问“小瞎子,你记得我长什么样子吗”
谢安顿了一下,没有回话。
谢书辞自顾自地说“万一你哪天不瞎了,是不是连我都认不出来然后有个人冒充我,我去找你,我告诉你,这些天其实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不相信,你还帮那个人一起欺负我。”
谢安失笑,“我有那么蠢”
谢书辞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可笑,缩着脖子摇了摇头。
谢书辞回味过来,感觉自己今天有点多愁善感了,他拍了拍谢安的手背,道“不用捏了,我肚子好饿,你让店小二顺便弄点吃的过来吧。”
谢安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走出了屏风。
一路走到门前,谢安才停下脚步。
他抬起右手,手指上谢书辞咬过的地方已经没留下任何痕迹,他却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痒。
他垂着眼帘,眼里的光阴郁低沉。
驻足片刻后,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他回来时,谢书辞已经裹好衣服,趴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或许是因为消耗太多精力,这一觉他睡得沉、很长,直到第二日午时之后,才感觉一阵头晕脑胀,幽幽醒转。
“谢安”谢书辞哑着喉咙喊了一声,坐起身来发现房中只有自己一人。
他睡得时间太长了,脑袋昏昏沉沉,起身时还恍惚了一下,险些跌下床去。
“人呢”谢书辞疑惑地喃喃道,趿拉着鞋子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壶里水还是温的,谢安应该刚离开一会儿。
一杯水下肚,谢书辞空空如也的肚子“咕噜”叫了两声,有些饥肠辘辘。他便草草收拾了两下,就准备去找谢安,顺便到楼下觅食。
满江堂比往日冷清了许多,走到大堂往门外一看,路上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与之前的繁华拥挤相比,多少是有了些萧瑟之气。
“书辞,你醒了”
楚归意二人在大堂内闲坐,见到谢书辞之后朝他笑了笑。
谢书辞打着哈欠走过去,“看见谢安了吗人怎么不见了。”
楚归意道“谢小公子被逍遥门的弟子带走了。”
“什么”谢书辞一听,顿时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楚归意不禁失笑“放心,现如今你已经是大名鼎鼎的丹师,谢小公子对外是你的朋友,逍遥门不敢得罪你,自然不会为难他。”
楚闻风颇不服气地道“你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楚归意无奈道“书辞,你别听他胡说。你用青铜药鼎收服伏龙法器的事,现已经传遍了全城,恐怕将来拉拢你的人不胜枚举,你与谢小公子需多加小心,以免遭人利用。”
经历了昨日的事,谢书辞已经不再是来路不明的丹修,而是浮屠境内底蕴庞大的丹修世家弟子。
谢书辞没顾得上沾沾自喜,问道“他们要带谢安去哪里”
楚归意示意他别着急,然后使唤楚闻风帮谢书辞拿点吃的东西。
楚闻风心情郁闷,但又不敢不从,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大堂。
“赫连庸做的事已经被上报至百门,今日一早就有使者来到落坊城,在查明事实后,决定将落坊城中排得上名号的仙门弟子聚集在一起,商讨该如何处理赫连一氏。逍遥门如今群龙无首,便将与你关系亲近的谢小公子带过去主持大局。”楚归意娓娓道来。
听闻谢安无大碍后,谢书辞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不禁觉得奇怪,“让谢安主持大局他们逍遥门不是还追杀谢安吗而且,有个邓风鸣,让谢安去干什么”
提到邓风鸣时,楚归意神色沉重了些,叹息道“邓风鸣死了,谢安是逍遥门的内门弟子,又与你颇有交情,逍遥门此番动作也有拉拢你的意思。”
谢书辞一愣,难以置信道“邓风鸣死了”
这怎么可能原书中邓风鸣虽然会被萧寻杀死,但那至少在半年后才会发生,怎么会这样呢
楚归意点头道“听合欢宗叶长老说,邓风鸣运气不好,被赫连诸临死前的阵法所波及,阵法无意中催动了地面的兵器,将他一剑斩首。”
谢书辞忽然想起,昨天离开赫连家时,他看到地上有一大片喷射状的鲜血,难道那滩血就是邓风鸣的
“不。”谢书辞潜意识不相信这件事会这么简单,“当时周围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刚好只波及到他一人”
楚归意显然有同样的疑虑,只是没有任何证据。
“但是,除此以外,当时没有任何人能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杀死邓风鸣。”楚归意道。
“有一个人。”谢书辞正色道。
“谁”楚归意眉头轻皱。
“萧寻。”
楚归意却摇头道“应当不会是他。”
楚闻风恰好走了回来,“你们聊什么”
两人都没搭理他,谢书辞继续道“为什么不是他”
楚归意道“萧寻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声誉,为了避免麻烦,死在他手里的每一人都是被一刀横断金丹,可邓风鸣是被斩首,这不符合萧寻的杀人手法。而且,书辞,那十二位合欢宗女弟子也并非死于萧寻之手,他此刻恐怕不在落坊城中。”
谢书辞被他说得有点迷茫,“可是,合欢宗弟子不就是被横断金丹吗”
楚闻风插话道“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凡事都喜欢往萧寻身上扯呢就算他修杀戮道,也不能世上每一个人都是他杀的吧按照赫连庸的说法,他的人赶到时合欢宗弟子还没死,萧寻什么人他要杀人,还要留活口吗”
谢书辞“”
有道理
谢书辞八成是太紧张,把这件事给忘了,萧寻是什么人啊坚定相信铲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的人,以他的性格,要杀一个人,压根不会给别人留任何活命的机会
既然萧寻不在城中,邓风鸣的死,大约是因为蝴蝶效应。
这么一想,谢书辞当即放宽了心,甚至还乐呵呵地想,说不定萧寻也因为蝴蝶效应死了呢。
店小二端了碗水煮面上来,谢书辞扒拉了两口,就听到门外响起熟悉的铃铛声,他双眼一亮,小瞎子回来了
下一刻,谢安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
不止谢安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逍遥门弟子服的跟屁虫。
“谢师兄,距离开启龙牙秘境的日子只剩四天了,不如您带您的朋友,和我们逍遥门一起进去吧秘境里凶险万分,您跟我们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
跟在谢安身后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弟子,看着比谢安小一点,被楚闻风大一点。
谢安自始至终没有什么表情,不做出任何回应,也不知道将弟子的话听进去没有。
谢书辞看他紧巴巴跟在谢安身边,那个点头哈腰献殷勤的劲儿,心里莫名就有些不爽了。
他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腰间铃铛随着他的动作互相碰撞,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谢安神色一顿,紧接着朝谢书辞的方向望了过来,唇瓣稍动“谢书辞”
“谢安,你过来。”谢书辞板着脸喊道。
谢安不明所以,抬步朝他靠近。
身后的跟屁虫也看向谢书辞,他眯着眼睛将桌边三人打量了一圈。这三人当中,其中一人是丹修,如今邓师兄死了,他就得肩负起逍遥门的责任,拉拢这位浮屠境内的丹修。
他自觉目光犀利老辣,一眼就将怒气冲冲的谢书辞排除在外。再向旁边看去,右边是一个年纪不大,一脸不好惹表情的楚闻风;左边是端庄坐在桌旁,温文尔雅、双目含笑的楚归意。
这不,结果就出来了
左边这位看上去就宅心仁厚的公子,必定就是丹修无疑。
想到这里,他没搭理谢书辞恶狠狠的瞪视,径直走到楚归意面前,拱手弯腰道“在下邓长青,见过公子。”
楚归意意外地扬起眉头,他与逍遥门从无任何联系,不过他大抵能猜出来,这位逍遥门弟子是将自己认成了谢书辞。
楚归意也未直言,反而问道“道友所为何事”
邓长青直觉这是个好说话的主,便觍着笑脸说“是这样,谢师兄是咱们逍遥门的弟子,秘境开启这几日,几位就与我们逍遥门一起行动吧。”
但事实上吧,邓长青压根就不知道谢安这号人。他们来落坊城的目的是查明合欢宗弟子之死的真相,其他的事他压根不清楚,唯二知道内情的邓风鸣和另外一位师兄碰巧都死在了赫连家里。
反正现在真相大白,萧寻依旧生死未卜,逍遥门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让他们留在落坊城进入龙牙秘境,并试图拉拢这来自于这位神秘的丹修。
至于谢安是谁,邓长青不在意,只要能借他拉拢丹修就行了。
而听了他的话,眼前的丹修还未说话,那边除了长相不错,浑身上下都普通极了的男子发话了“凭什么跟你们一起哦,你们一开始对谢安喊打喊杀,现在真相大白了,发现他还有用,就想把他带回你们逍遥门你也好意思啊我呸除非他自己愿意跟你们走,否则没门儿”
邓长青被他骂得脸色铁青,“我逍遥门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外人说三道四了他是我逍遥门的弟子,自然归逍遥门管。”
“你想得美”谢书辞忿忿不平地敲了敲桌子,转头问谢安“你说,你听他们的,还是听我的”
谢安似乎很享受他为自己抱不平,听到谢书辞的话,惬意地点了下头,“听你的。”
见状,谢书辞得意洋洋地说“看到了吗他说听我的。我最瞧不起你们这样的人,不需要的时候就把他踹开,需要的时候再捡回来,你当你是谁啊便宜这么好捡吗”
说完,还告诉谢安“谢安,以后不准你跟他们逍遥门来往,知道吗”
谢安不置可否地昂首,坚定表明自己的立场。
邓长青不以为意,他来此的目的原本就不是为了谢安,于是嗤道“谢师兄果真是目不能视,否则怎么会因你这般粗鄙之人,放弃逍遥门弟子的身份”
“我粗鄙”谢书辞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堂堂一个精致boy,吃顿饭都那么有仪式感,你竟然说我粗鄙”
楚闻风满脸疑惑“波诶是什么”
邓长青撇下嘴角,“我同你这种人无话可”
他话说到一半,楚归意唇角带着明显的笑意,将茶杯往谢书辞面前一推,“书辞,别着急,喝口茶。”
邓长青声音越来越低,脸色也逐渐僵住了。
书书书辞什么玩意
叫谢书辞的,不是那个丹修吗
诶,不是,不对
邓长青感觉自己舌头有点麻,最后搞得脑子也有点不清不楚。
只见那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朝他面前文质彬彬的男人说“谢谢啊,归意。”
归意
楚归意
是瀛洲楚家那个大弟子
啊
邓长青一脸安详,原来是我搞错了啊。
原来这位粗鄙平凡的男子,就是谢书辞呀。
“哎呦,瞧我这眼神”
谢书辞茶喝得好好的,对面那人忽然一拍大腿,那响亮的声音吓得谢书辞一哆嗦。
他还没反应过来,邓长青就抓起桌上的茶壶,绕过楚闻风,一步凑到谢书辞身边。
“我真是瞎了眼,我怎么能说您粗鄙呢您看看,您这张风华绝代的脸,这身粗衣布裳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这般普通的衣料穿在您身上,那就跟镶了金边似的,怎么看怎么好看”
“别别别别过来啊我告诉你”
谢书辞见他来势汹汹,后背往谢安身上一靠,后者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伸出一条长臂,圈住谢书辞的腰,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哎呦您瞧您,我刚才就是跟您开开玩笑,我还不知道谢师兄只听您的吗”邓长青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见牙不见眼,说什么都要给谢书辞添上一杯茶。
楚闻风在旁边不客气地捧腹大笑,偏偏邓长青是个不要脸的,眼巴巴地往谢书辞身边凑,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不喝,你放下”
“谢公子,您跟我见什么外呀您把谢师兄当朋友,谢师兄又是咱们逍遥门的弟子,那您和咱们不是一家吗像您这么高雅、这么卓越、这么优秀的修士,我们逍遥门从来都是万分敬佩的”
他这么一连串彩虹屁,给谢书辞吹懵了。
谢书辞慢慢地反应过来了,他看见楚闻风笑得满脸通红,看见楚归意嘴角的忍俊不禁,彻底回味过来了。
逍遥门这小子,原来是想巴结自己
“咳”谢书辞清了清嗓子,“我这种粗鄙之人”
“谁”邓长青板起一张脸,“谁敢说您粗鄙要我说呀,像您这样大隐隐于市,才是真正值得敬佩的人。”
谢书辞拿着根鸡毛都能当令箭,更别说这么大的机会撞在手里,当即叹息道“你说得对,谢安就是眼睛瞎了,才为我放弃逍遥门弟子的身份”
“诶”邓长青忙打断他,“话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啊,我此前也是担心谢师兄蒙受欺骗,如果是您的话,那我完全不用担心啊。”
谢书辞苦恼地皱起眉头,“你跟我说这么多话好吗你同我这般粗鄙之人,应当无话可说才对。”
楚闻风彻底绷不住了,“谢书辞,我服你了,真服了”
邓长青脸上的笑也快挂不住了,“谢公子,我那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吗我跟您赔罪成吗”
谢书辞觉得他能屈能伸这一点跟自己像极了,故而想逗弄逗弄他,于是从谢安怀里坐起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眼,“赔罪不拿出点诚意来”
邓长青一咬牙“那您说,我要怎么赔罪,才算有诚意”
谢书辞等的他就是这句话,他一手托腮,目光暧昧地在邓长青胸膛一带游走,压低声音道
“啧,我见你模样倒是不错,不如”
他话还没说完,在场四人通通变了脸色。”
“别别别别过来啊我告诉你”
谢书辞见他来势汹汹,后背往谢安身上一靠,后者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伸出一条长臂,圈住谢书辞的腰,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哎呦您瞧您,我刚才就是跟您开开玩笑,我还不知道谢师兄只听您的吗”邓长青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见牙不见眼,说什么都要给谢书辞添上一杯茶。
楚闻风在旁边不客气地捧腹大笑,偏偏邓长青是个不要脸的,眼巴巴地往谢书辞身边凑,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不喝,你放下”
“谢公子,您跟我见什么外呀您把谢师兄当朋友,谢师兄又是咱们逍遥门的弟子,那您和咱们不是一家吗像您这么高雅、这么卓越、这么优秀的修士,我们逍遥门从来都是万分敬佩的”
他这么一连串彩虹屁,给谢书辞吹懵了。
谢书辞慢慢地反应过来了,他看见楚闻风笑得满脸通红,看见楚归意嘴角的忍俊不禁,彻底回味过来了。
逍遥门这小子,原来是想巴结自己
“咳”谢书辞清了清嗓子,“我这种粗鄙之人”
“谁”邓长青板起一张脸,“谁敢说您粗鄙要我说呀,像您这样大隐隐于市,才是真正值得敬佩的人。”
谢书辞拿着根鸡毛都能当令箭,更别说这么大的机会撞在手里,当即叹息道“你说得对,谢安就是眼睛瞎了,才为我放弃逍遥门弟子的身份”
“诶”邓长青忙打断他,“话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啊,我此前也是担心谢师兄蒙受欺骗,如果是您的话,那我完全不用担心啊。”
谢书辞苦恼地皱起眉头,“你跟我说这么多话好吗你同我这般粗鄙之人,应当无话可说才对。”
楚闻风彻底绷不住了,“谢书辞,我服你了,真服了”
邓长青脸上的笑也快挂不住了,“谢公子,我那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吗我跟您赔罪成吗”
谢书辞觉得他能屈能伸这一点跟自己像极了,故而想逗弄逗弄他,于是从谢安怀里坐起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眼,“赔罪不拿出点诚意来”
邓长青一咬牙“那您说,我要怎么赔罪,才算有诚意”
谢书辞等的他就是这句话,他一手托腮,目光暧昧地在邓长青胸膛一带游走,压低声音道
“啧,我见你模样倒是不错,不如”
他话还没说完,在场四人通通变了脸色。”
“别别别别过来啊我告诉你”
谢书辞见他来势汹汹,后背往谢安身上一靠,后者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伸出一条长臂,圈住谢书辞的腰,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哎呦您瞧您,我刚才就是跟您开开玩笑,我还不知道谢师兄只听您的吗”邓长青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见牙不见眼,说什么都要给谢书辞添上一杯茶。
楚闻风在旁边不客气地捧腹大笑,偏偏邓长青是个不要脸的,眼巴巴地往谢书辞身边凑,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不喝,你放下”
“谢公子,您跟我见什么外呀您把谢师兄当朋友,谢师兄又是咱们逍遥门的弟子,那您和咱们不是一家吗像您这么高雅、这么卓越、这么优秀的修士,我们逍遥门从来都是万分敬佩的”
他这么一连串彩虹屁,给谢书辞吹懵了。
谢书辞慢慢地反应过来了,他看见楚闻风笑得满脸通红,看见楚归意嘴角的忍俊不禁,彻底回味过来了。
逍遥门这小子,原来是想巴结自己
“咳”谢书辞清了清嗓子,“我这种粗鄙之人”
“谁”邓长青板起一张脸,“谁敢说您粗鄙要我说呀,像您这样大隐隐于市,才是真正值得敬佩的人。”
谢书辞拿着根鸡毛都能当令箭,更别说这么大的机会撞在手里,当即叹息道“你说得对,谢安就是眼睛瞎了,才为我放弃逍遥门弟子的身份”
“诶”邓长青忙打断他,“话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啊,我此前也是担心谢师兄蒙受欺骗,如果是您的话,那我完全不用担心啊。”
谢书辞苦恼地皱起眉头,“你跟我说这么多话好吗你同我这般粗鄙之人,应当无话可说才对。”
楚闻风彻底绷不住了,“谢书辞,我服你了,真服了”
邓长青脸上的笑也快挂不住了,“谢公子,我那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吗我跟您赔罪成吗”
谢书辞觉得他能屈能伸这一点跟自己像极了,故而想逗弄逗弄他,于是从谢安怀里坐起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眼,“赔罪不拿出点诚意来”
邓长青一咬牙“那您说,我要怎么赔罪,才算有诚意”
谢书辞等的他就是这句话,他一手托腮,目光暧昧地在邓长青胸膛一带游走,压低声音道
“啧,我见你模样倒是不错,不如”
他话还没说完,在场四人通通变了脸色。”
“别别别别过来啊我告诉你”
谢书辞见他来势汹汹,后背往谢安身上一靠,后者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伸出一条长臂,圈住谢书辞的腰,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哎呦您瞧您,我刚才就是跟您开开玩笑,我还不知道谢师兄只听您的吗”邓长青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见牙不见眼,说什么都要给谢书辞添上一杯茶。
楚闻风在旁边不客气地捧腹大笑,偏偏邓长青是个不要脸的,眼巴巴地往谢书辞身边凑,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不喝,你放下”
“谢公子,您跟我见什么外呀您把谢师兄当朋友,谢师兄又是咱们逍遥门的弟子,那您和咱们不是一家吗像您这么高雅、这么卓越、这么优秀的修士,我们逍遥门从来都是万分敬佩的”
他这么一连串彩虹屁,给谢书辞吹懵了。
谢书辞慢慢地反应过来了,他看见楚闻风笑得满脸通红,看见楚归意嘴角的忍俊不禁,彻底回味过来了。
逍遥门这小子,原来是想巴结自己
“咳”谢书辞清了清嗓子,“我这种粗鄙之人”
“谁”邓长青板起一张脸,“谁敢说您粗鄙要我说呀,像您这样大隐隐于市,才是真正值得敬佩的人。”
谢书辞拿着根鸡毛都能当令箭,更别说这么大的机会撞在手里,当即叹息道“你说得对,谢安就是眼睛瞎了,才为我放弃逍遥门弟子的身份”
“诶”邓长青忙打断他,“话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啊,我此前也是担心谢师兄蒙受欺骗,如果是您的话,那我完全不用担心啊。”
谢书辞苦恼地皱起眉头,“你跟我说这么多话好吗你同我这般粗鄙之人,应当无话可说才对。”
楚闻风彻底绷不住了,“谢书辞,我服你了,真服了”
邓长青脸上的笑也快挂不住了,“谢公子,我那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吗我跟您赔罪成吗”
谢书辞觉得他能屈能伸这一点跟自己像极了,故而想逗弄逗弄他,于是从谢安怀里坐起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眼,“赔罪不拿出点诚意来”
邓长青一咬牙“那您说,我要怎么赔罪,才算有诚意”
谢书辞等的他就是这句话,他一手托腮,目光暧昧地在邓长青胸膛一带游走,压低声音道
“啧,我见你模样倒是不错,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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