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长青接触到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谢书辞背对着其他三人,没发现他们脸上神色各异。
楚归意略显诧异地挑起眉头;
楚闻风对这种事似乎格外纯情,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默默骂谢书辞不要脸;
谢安脸色可以说瞬间就沉了下来。
谢书辞对此全然不知,看着邓长青变化莫测的神情,一阵青一阵白,他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未防自己笑出声来,谢书辞捂着嘴干咳一声,问“你意下如何”
邓长青讪笑一声,咽了口唾沫,“谢、谢公子,在下”
虽说他觉得自己为逍遥门牺牲一下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看到谢书辞身后,似笑非笑朝这边看来的谢安,他心中莫名有些害怕,总感觉自己要是说的话不如谢安的愿,他一准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承蒙谢公子厚爱,在下实在”邓长青额头冒出冷汗,不禁又犹豫起来,若是能因此拉拢谢书辞,他在逍遥门的地位必定更上一层楼,说不定能被提拔进入逍遥门本家,不如就牺牲一下
反正谢书辞长得也不错,至于他身后浑身散发着寒气的谢安他就是个瞎子,自己怕他干什么
想到这里,邓长青话锋一顿,惺惺作态地低下头,羞赧地笑了笑,媚眼如丝地瞟了谢书辞一眼,给谢书辞看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警惕地看着邓长青,身体后仰,向小瞎子靠近。
谢安绷紧唇线,将他抵住的那只手收了回去。
“谢公子,如果您真的喜欢在下在下愿意”邓长青眼皮跟抽筋似的,疯狂朝谢书辞眨了一下。
谢书辞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浑身鸡皮疙瘩立了起来。
他脸上一片铁青,本来想恶心恶心对方,没想到最后恶心到了自己。
谢书辞看着他含羞带臊的模样,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呕”
谢书辞捂着嘴,差点没一口吐出来。
众人“”
谢书辞将头偏向一边,跟挥苍蝇似的,“你走,赶紧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邓长青脸色一僵,嘴角不住抽搐,明明是他要自己还没嫌弃他,他怎么反倒嫌弃起了自己
楚闻风见后大笑不止,“谢书辞让你犯贱”
谢书辞苦着脸道“我就想恶心恶心他,哪儿知道他真能同意啊。经过这么一遭,我终于明白了,我果然还是喜欢漂亮姐姐的。”
邓长青怒极,却又不敢发作,只好抱拳,咬牙切齿道“告辞”
等人走后,谢书辞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头颇为感叹地拍了拍谢安的肩膀,心情顿时又轻松不少。
跟小瞎子待得久了,他还以为自己弯了,不过现在看来并没有,只是他的错觉,要是让他成天对着邓长青那张脸,他觉得自己起码要折寿十年
后者凉凉地掀起眼皮,没给出什么反应。
在等待龙牙秘境开启这几日,百门使者查明事情真相,永远取缔了赫连一氏的仙门资格,他们将永远无法参与仙门大选。
当天,落坊城外的封印被解开,城内事宜暂由合欢宗长老代为处理,除了那一把任何人不得撼动分毫的破云枪,一切似乎和从前一样。
当落坊城出入自由时,许多蓄势待发的仙门弟子涌入了落坊城,许多人不再仅仅是为了龙牙秘境,其中不少一部分是奔着那位身世神秘的丹修来的。
这就导致落坊城内空前绝后的热闹,大大小小的客栈酒馆住满了修士,甚至有相当一部分后来的修士,只能在城外安营扎寨。
谢书辞何曾被人这么追捧过,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于是每天在楚闻风面前,尾巴都快撬到天上去了,给楚闻风气得牙痒痒,两人一天没少吵架拌嘴。
楚归意一开始还阻止,后来和谢安一样见怪不怪,随他们吵。
楚家的人似乎找到过楚归意,想将他们带回瀛洲,结果可想而知。
至于邓长青,那日离开后,也曾覥着脸来找谢书辞套近乎。谢书辞倒不是多讨厌他,只是一看到他心里就犯恶心,他一来就往谢安后面躲,久而久之,邓长青也就不再来了。
谢书辞在满江堂吃得好喝得好,一天不下十来个修士想来跟他搭话,谢书辞一开始兴致盎然,后来也乏了,每来一个就让楚归意帮他把人劝回去。
结果第二天,不知从哪里传出他喜欢男人的流言,不断有奇装异服搔首弄姿的男修士在他面前晃悠,看得谢书辞眼睛生疼。偏偏楚闻风还喜欢拿这件事笑话他,谢书辞下不来台,后来干脆连门都不出了。
谢安比他耐得住寂寞,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干,一坐能坐一天,谢书辞不行,待了半天就忍不住了,恰好楚闻风又来撩拨他。
“谢书辞,楼下听书去不去”楚闻风踹了两脚门。
“听书去”谢书辞一见有新奇的玩意儿,拉着谢安匆匆忙忙下了楼。
大堂里已经满满当当坐了不少人,楚闻风跟谢书辞一样,都是爱玩爱闹的性子,老早就在前排占了四个位置。楚归意原本不感兴趣,谢书辞两人连说带哄把他也喊了下来。
说书先生是个五十来岁打扮儒雅的男人,见大堂里坐无虚席,他捋了两把山羊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重重拍响醒木,“安静,安静。接下来老夫要讲的故事,保准你们谁也没听过。”
“口气不小啊”
“这次落坊城里聚齐了五湖四海的修士,先生,你可别当众打脸啊。”
说书先生摆手道“那绝对不能,就算你们把整个修真界的人喊过来听老夫讲,知道这件事的也绝对不超过五个人。”
谢书辞在下面坐得端端正正,而旁边一身不染尘埃的谢安,在谢书辞强烈要求下,一手端着糕点,一手端着炸的金黄酥脆的花生米,怎么看怎么一副小跟班的派头。
要不说谢书辞得寸进尺呢,前段时间还把小瞎子护得跟个宝似的,现在倒好,又是指使人家做这做那,又是把人家当小尾巴伺候他吃喝。
谢书辞最喜欢听故事,感觉跟看电影一样,看电影嘛,当然就少不了爆米花和可乐,只可惜这里没有可乐也没有爆米花,只能找点别的东西代替。
谢书辞拈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不禁看了眼任劳任怨供自己差遣的谢安,心里不住感叹,小瞎子长得好看不说,脾气还好,以后谁要是跟他结成道侣,也太幸福了吧。
“唉。”谢书辞情不自禁地叹了声气。
谢脾气好安疑惑皱眉,无声问道“怎么”
谢书辞没说话,拈了颗花生米送到他唇边,“啊”
谢安愣了愣,紧接着温顺地垂下眼帘,唇瓣微张,将东西含了进去,唇在谢书辞指尖轻轻印了一下。
楚闻风瞧见他们这边的动静,伸长胳膊,越过谢书辞,朝谢安伸出手,“给我来一个。”
谢书辞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瞪起眼睛道“要吃自己去拿。”
楚闻风一撇嘴,“瞧你那样,跟我多稀罕似的。”
“那你别要啊。”
“我就要”
楚闻风说着,趁谢书辞不备,朝花生米一把抓了过去,好在谢安早有防备,微微一侧身,让楚闻风抓了个空。
“切,不稀罕。”楚闻风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谢书辞得意地挑了下眉,又拈起一颗送到谢安唇边,“乖,赏你的。”
谢安失笑。
这一次,他双唇微张,却先将舌尖探了出来,轻轻扫过谢书辞指尖,将花生米卷入口中。
只可惜谢书辞现在认定自己喜欢漂亮姐姐,心中略微感觉一丝异样,却没有多想,拍拍手“好了好了,开始了”
说书先生坐在台子上,拿着折扇在胸前晃动,他看起来年过半百,一双眼睛却格外清明,看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点世外高人的派头。
他示意店小二将四周的窗户和门关紧,在两边点上一排蜡烛,烘托出一个紧张又恐怖的氛围。
大堂里立刻安静了下来,谢书辞嘴里咀嚼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些,不着痕迹地往谢安那边靠了一点。
“相传,在七千年前,天地合阴阳,滋生出一个名为辟邪的怪物。它是世间所有邪恶的化身,那时的人们常说,只要杀死辟邪,世间将不会再有灾难。”
说书先生的声音低沉沧桑,再加之周围黑暗的环境,很容易就将众人的情绪牵引到故事之中。
只有谢书辞,在听到“辟邪”这两字,身体轻轻一震,错愕地将头抬了起来。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当他看向台上时,说书先生的眼神正一错不错地落在自己身上。
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谢书辞怔了一下。
“想必诸位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七千年前的第一仙门世家少主落惊羽。他同如今的萧寻一般,在降生那日,十二只惊羽鸟绕空飞行十二圈,自古以来,惊羽鸟就是世间祥瑞的象征,它象征着强大,象征着天道的垂爱,就是这样一个自出身就备受期待的仙门少主,却被辟邪杀死在了问鼎百门之长的大会上。”
落惊羽
谢书辞皱了下眉头,在原书中,的的确确提到过此人的名字。
他和萧寻虽身世境遇相差无几,却和萧寻的秉性完全相反。
在书中寥寥几笔的介绍中,他是个潇洒自在、鲜衣怒马的世家少主,从小就是修真界年轻一派的典型人物,属于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是个心怀大爱之人。
就是这样一个心怀大爱、被天道垂帘的修士,却在死后被天地法则驱逐,永无轮回之日。
而且据说,当日的问鼎大会上,辟邪不止杀了落惊羽一个人,几乎在场的所有修士都丧命在了他手中,可独独只有落惊羽之人神形俱灭。
自那之后,落家势力一落千丈,逐渐泯灭在修真界众多仙门之中,而辟邪也自此消失不见。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说书先生话锋一转,眼神从众人身上一一掠过,“事实上,当年的问鼎大会,本就是众多仙门世家为了捕杀辟邪的一个阴谋。他们利用落惊羽,将辟邪引到了专门对付他的阵法之中,而落惊羽也并非死在辟邪之手。他嫉恶如仇,痛恨仙门世家手段下作,于是以一己之力,帮辟邪冲破封印,自己却被天道当场绞杀”
说到最后,说书先生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谢书辞完全代入情景之中。
就在这时,台下不知道是谁泼了一碗茶上去,并破口大骂道
“让你胡说八道”
“让你侮辱我偶像”
“老子当修士就是想成为落惊羽那样的人,你居然说他和辟邪勾结”
“我去你娘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堂里听书的修士纷纷怒气而攻,身边有什么都往台上扔。
“闭上你的鸟嘴”
“你居然侮辱落惊羽”
“你长不长脑子”
甚至有人情急之下,一把夺过谢安手里的俩盘子,二话不说就往台上砸。
“诶诶诶”说书先生被砸了个措手不及,“你们这是干嘛呢”
“滚出去”
“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哎呦”说书先生捂着脑袋一边哀嚎一边跑出了大堂。
正听得起劲的谢书辞“”
“反应这么大吗”谢书辞喃喃道。
他刚说完,后边一个一直对他尊敬有加的修士瞪了过来,谢书辞一缩脖子,毫无骨气道“落惊羽永远的神”
那人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大堂的人散去后,谢书辞拍了拍自己胸膛,“好吓人。”
楚闻风嗤鼻道“居然敢在修真界年轻修士面前说落惊羽的不是,我看他就是找死。”
楚归意见谢书辞一脸惊魂未定,解释道“落惊羽生前是修真界空前绝后的一位修士,无论从涵养、心性、修为来看,他都超尘拔俗,七千年来一直为修真界津津乐道,修士争相模仿。”
“哦,原来如此。”谢书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能对修真界来说,落惊羽就像现代世界里那种流传千古的名人。
说书先生说他落惊羽帮助辟邪解开封印,害死诸多仙门世家弟子,无异说一位忠心耿耿为国捐躯的将军通敌叛国,这当然会引起众人的怒火。
谢书辞忽然脑子一抽“那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楚闻风一个眼刀子横了过来,“你再说一遍”
“行行行”谢书辞忙做投降状,“知道了,他也是你偶像。”
楚归意道“事情已经过去七千年,真相早已无从查证,更何况,人们从来都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谢书辞点头,“也是,管他真的假的,反正我就只想听故事。”
说完,谢书辞自己在心里琢磨了一下。
既然傻狗和赫连诸临死前都提及辟邪,那他的存在必定是不假的,只是辟邪跟他们做交易的目的是什么呢傻狗又为什么说他能帮自己呢
谢书辞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三人,自己接连遇到两个“事故相关人员”,根据他对b尿性的了解,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不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比较好。
他想了片刻,状似好奇地问“辟邪到底是谁啊他现在还活着吗”
楚归意道“先生其实没说错,辟邪的确是天地邪恶的化身,在七千年落惊羽的问鼎大会之后,他曾廖廖出现过几次,没有什么大动作,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对了。”楚闻风忽然道,“昨天你问赫连诸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交易”
谢书辞摇了摇头,又问“昨天的阵法你们见过吗是干什么的呀”
楚归意道“不曾见过,包括出现在赫连庸脚下的阵法,也没有人真正见过,或许也是什么邪法吧。”
见两人压根不搭理自己,楚闻风耷拉起一张脸,看了看另一边同样被两人忽视的谢安,他忽然生出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起身坐到他身边。
楚闻风正要开口搭话时,谢书辞忽然警惕地看了过来,警告道“你干什么别想带坏我们家谢安我告诉你”
楚闻风“”
“我还没说话呢”
谢书辞挥手道“起开。”
楚闻风跟谢书辞混得久了,学到了点东西,闻言朝谢书辞狠狠比了个中指,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结束了刚才的话题,谢书辞两手托着腮道“小爷我决定了,从今以后要好好修炼。”
谢书辞觉得自己是个听劝的人,狗子临死前让他好好修炼苟住自己的小命,他虽不明白其中深意,但狗之将死其言也善,狗子这么说肯定有它的原因。
说完,他还多愁善感地看了小瞎子一眼,“我也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修复金丹和灵脉。”
谢安如今和普通人一样,岁数到了人就没了,谢书辞好歹好歹还能多活几年,说不定以后他修为有成,能活个几百年、几千年呢。
到时候小瞎子早死了
想到这里,谢书辞突然乐了“谢安,你要是死了也没事儿,我就到处去找你的投胎转世,总有办法能找到。”
谢安身形僵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即便我死了,你也会来找我”
谢书辞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反正我无聊嘛。不过到时候你可能忘记我了,不愿意跟我走了。”
谢安长睫微微颤动,抿唇摇头道“只要你能找到我,我会跟你走。”
谢书辞听得心花怒放,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就知道我家谢安最好了。”
顿了片刻,谢安又道“如果你死了,能够转世的话”
“呸呸呸不吉利我才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谢书辞赶忙打断了他的话。
谢安“”
谢小辞,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楚归意两人听完谢书辞的话,却诡异地沉默下来。
就连一向爱跟谢书辞插科打诨的楚闻风,都拧了拧眉头,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开口。
良久,还是楚归意先道“书辞,你二人此番来到落坊城,也是为了乾坤镜”
谢书辞迷茫道“乾坤镜是什么”
楚归意解释道“龙牙秘境曾经出现过一次,传闻里面有一个法器乾坤镜,也称阴阳镜。在面对单个目标物时,它可将时光倒流至十年以内;在面对多个目标物时,只能将时光倒流至半柱香以内。”
谢书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楚闻风,还是有点不明所以。
“实不相瞒,我与闻风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乾坤镜。”楚归意轻叹道。
谢书辞回味过来了,小心翼翼道“乾坤镜是不是可以帮你和谢安,恢复修为啊”
“没错。”
谢书辞砸吧砸吧嘴,这就犯了难,“那乾坤镜该不会,只能让你们其中一个人恢复吧”
楚归意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谢书辞眼睛在二人身上转了转,不由把屁股往谢安旁边挪了一看,他咽了口唾沫,瞥及楚闻风腰上挂着的鞭子,仿佛已经能感觉到抽在皮肤上的痛了。
他怯怯地说“你们、你们不会打算,跟我们反目成仇把”
闻言,楚归意无奈失笑,楚闻风则朝他翻了大大的白眼。
“白痴。”楚闻风骂道。
谢书辞瞪起眼睛,从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嘟囔道“那怎么办”
楚闻风道“你是不是傻啊现在城里哪家仙门不想巴结你,你带谢安直接去找他们合作不就行了给他们点儿丹药,让他们帮你拿乾坤镜。别说帮你了,白送给你他们也愿意。”
谢书辞挑起一边眉头,对二人道“那咱商量一下行不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给你们丹药,你们帮拿乾坤镜行不行”
楚闻风眉头紧锁,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憋住了。
见他不说话,谢书辞把目光投到楚归意身上。
楚归意嘴边笑容有些苦涩,摇头道“书辞,对不起,乾坤镜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楚闻风看了他一眼,沉默地低下头去。
“害,那咱们就各凭本事吧,先说好啊,谁也不许耍阴招”谢书辞鼓起眼睛道。
楚闻风一听,嗤鼻道“各凭本事我要是想拿你阻止得了吗跟你挣,我还用得着耍什么手段”
楚归意则一脸凝重地朝他抱拳道“书辞,你放心,如果你比我们先拿到乾坤镜,我和闻风绝不会与你争抢。”
像楚归意这种淑人君子,恐怕也不屑用什么手段。
谢书辞摆手道“行了吧,就咱们四个老弱病残,说不定到地方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楚闻风瞪着他,“你是说你老,还是说我弱”
“得得得你不弱,我老我老行了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谢书辞泄气地往桌上一趴,“烦死了,现在出个门都得被一大堆人跟着,根本没法好好玩儿,好不容易遇到过说书的,我还以为能听见什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呢,讲到一半还被人赶下台了。”
“爱情故事那有什么好听的不如讲讲什么青年才俊拯救修真界的故事”
他话还没说完,谢书辞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子,你这想法有点危险啊。”
跟他初中二逼时期的想法一模一样了。
楚闻风横了他一眼。
“年少不知青春好啊,我现在就希望在有生之年遇到一段倾城之恋,对方最好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不,强势一点的也行”
发现自己没弯之后,谢书辞感觉这么下去迟早有危险,还是趁早尝尝恋爱之苦比较好。
谢安静静听几人谈话,听到这里,他用手轻轻在谢书辞身上点了一下。
谢书辞疑惑看过去。
后者唇瓣微张,无声道“男人不可以”
“男人当然不可以,要是邓长青那样的天天在我面前晃,我这条小命迟早要让他霍霍没了。”
谢安嘴角扬起一抹欲成不成的弧度,没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只灵蝶悄无声息地飞到谢安袖口处。
“他就是第三个祭品”
谢安眸光一暗,轻轻振袖,将灵蝶打散在了空中。风绝不会与你争抢。”
像楚归意这种淑人君子,恐怕也不屑用什么手段。
谢书辞摆手道“行了吧,就咱们四个老弱病残,说不定到地方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楚闻风瞪着他,“你是说你老,还是说我弱”
“得得得你不弱,我老我老行了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谢书辞泄气地往桌上一趴,“烦死了,现在出个门都得被一大堆人跟着,根本没法好好玩儿,好不容易遇到过说书的,我还以为能听见什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呢,讲到一半还被人赶下台了。”
“爱情故事那有什么好听的不如讲讲什么青年才俊拯救修真界的故事”
他话还没说完,谢书辞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子,你这想法有点危险啊。”
跟他初中二逼时期的想法一模一样了。
楚闻风横了他一眼。
“年少不知青春好啊,我现在就希望在有生之年遇到一段倾城之恋,对方最好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不,强势一点的也行”
发现自己没弯之后,谢书辞感觉这么下去迟早有危险,还是趁早尝尝恋爱之苦比较好。
谢安静静听几人谈话,听到这里,他用手轻轻在谢书辞身上点了一下。
谢书辞疑惑看过去。
后者唇瓣微张,无声道“男人不可以”
“男人当然不可以,要是邓长青那样的天天在我面前晃,我这条小命迟早要让他霍霍没了。”
谢安嘴角扬起一抹欲成不成的弧度,没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只灵蝶悄无声息地飞到谢安袖口处。
“他就是第三个祭品”
谢安眸光一暗,轻轻振袖,将灵蝶打散在了空中。风绝不会与你争抢。”
像楚归意这种淑人君子,恐怕也不屑用什么手段。
谢书辞摆手道“行了吧,就咱们四个老弱病残,说不定到地方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楚闻风瞪着他,“你是说你老,还是说我弱”
“得得得你不弱,我老我老行了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谢书辞泄气地往桌上一趴,“烦死了,现在出个门都得被一大堆人跟着,根本没法好好玩儿,好不容易遇到过说书的,我还以为能听见什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呢,讲到一半还被人赶下台了。”
“爱情故事那有什么好听的不如讲讲什么青年才俊拯救修真界的故事”
他话还没说完,谢书辞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子,你这想法有点危险啊。”
跟他初中二逼时期的想法一模一样了。
楚闻风横了他一眼。
“年少不知青春好啊,我现在就希望在有生之年遇到一段倾城之恋,对方最好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不,强势一点的也行”
发现自己没弯之后,谢书辞感觉这么下去迟早有危险,还是趁早尝尝恋爱之苦比较好。
谢安静静听几人谈话,听到这里,他用手轻轻在谢书辞身上点了一下。
谢书辞疑惑看过去。
后者唇瓣微张,无声道“男人不可以”
“男人当然不可以,要是邓长青那样的天天在我面前晃,我这条小命迟早要让他霍霍没了。”
谢安嘴角扬起一抹欲成不成的弧度,没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只灵蝶悄无声息地飞到谢安袖口处。
“他就是第三个祭品”
谢安眸光一暗,轻轻振袖,将灵蝶打散在了空中。风绝不会与你争抢。”
像楚归意这种淑人君子,恐怕也不屑用什么手段。
谢书辞摆手道“行了吧,就咱们四个老弱病残,说不定到地方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楚闻风瞪着他,“你是说你老,还是说我弱”
“得得得你不弱,我老我老行了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谢书辞泄气地往桌上一趴,“烦死了,现在出个门都得被一大堆人跟着,根本没法好好玩儿,好不容易遇到过说书的,我还以为能听见什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呢,讲到一半还被人赶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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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谢书辞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子,你这想法有点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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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闻风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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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没弯之后,谢书辞感觉这么下去迟早有危险,还是趁早尝尝恋爱之苦比较好。
谢安静静听几人谈话,听到这里,他用手轻轻在谢书辞身上点了一下。
谢书辞疑惑看过去。
后者唇瓣微张,无声道“男人不可以”
“男人当然不可以,要是邓长青那样的天天在我面前晃,我这条小命迟早要让他霍霍没了。”
谢安嘴角扬起一抹欲成不成的弧度,没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只灵蝶悄无声息地飞到谢安袖口处。
“他就是第三个祭品”
谢安眸光一暗,轻轻振袖,将灵蝶打散在了空中。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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