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就这么默认了同居的事实。
每天两人一起吃早饭,方渡送她上班,晚上接她下班,给她做晚饭。偶尔两人会一起去超市,去附近的公园遛弯…
日子过得很慢,没有什么特别地方,可林槐夏却觉得每天过得很充实很幸福。
就像小时候那样,两人每天溺在一起,会偶尔拌嘴,偶尔看对方不顺眼,却再也没法离开彼此。
周五晚上,组里的同事正式离职。
几人关系不错,张浩便叫了组里的同事一起聚个餐,也算是为他践行。
林槐夏之前没参加过这种活动,也没人叫过她。她一直不太在意这种同事间的应酬,只觉得大家一起把工作做好就足够了。
但这回张浩第一个问的她,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自从苏镇回来后,她和同事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再加上之前周苒苒和她说的那番话,林槐夏决定不再封闭自己,尽可能敞开心扉地去和其他人相处。
张浩让她把方渡叫上。
他们在苏镇一起共事过,关系不错。
下班前,林槐夏给方渡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吃饭。
方渡婉拒了∶"我今晚约了朋友吃饭,就不过去了。你把定位发给我,结束后去接你。
"好吧。"
"少喝点酒。"方渡笑吟吟地提醒她。
"我才不会喝酒。"林槐夏气呼呼地哼了声。挂掉电话,将同事发在群里的餐厅信息转发给方渡。
同事选了公司旁一家日料。
吃完饭有同事提议去附近新开的酒吧玩。
林槐夏本不想去,但方渡还没回来,气氛又刚好卡在高潮。她不好驳大家的兴,便和一行人去了酒吧。
到地方后,她第一件事便是给方渡报备行程。
见她拿着手机,周苒苒抢了过去摁下关机键,扔进林槐夏的包里。"槐夏姐,来这儿好好玩,别老抱着手机。''
酒吧新开业,来玩的人很多。他们排了会儿队,才进到酒吧里面。
服务生将几人带到一处卡座,热情地介绍着店里的酒水。
林槐夏挨着周苒苒坐下,简单环顾下四周。
偌大的酒吧内光线暖昧,灯球五彩缤纷的亮光在室内旋转,人影绰绰,被彩色的灯光扭曲着映在墙壁上,好似群魔乱舞。
热浪躁动,音乐声敲击着鼓膜,林槐夏觉得整个人像是失聪了一般难受。
但周苒苒似乎很喜欢这里。
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人群,不由自主地随着节奏摇摆起来。
"槐夏姐,这是我第一次来酒吧!"周苒苒朝林槐夏大声道。
林槐夏一开始没听清,但随后周苒苒又凑在她耳边大声重复了一遍∶"这是我第一次来酒吧!你呢!"
这次林槐夏听清了,耳朵被她震得嗡嗡的。
林槐夏揉揉耳朵,凑在周苒苒耳边∶"之前来过。"
周苒苒打量她几眼,有些惊讶。看林槐夏比自己还拘谨的模样,还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之前没来过这里呢。
周苒苒笑嘻嘻道∶"那你带我玩儿!"
周苒苒交托的任务过于繁重,林槐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完成。
正好酒水单子转到她们这边,周苒苒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竟然都是英文的,好多单词她都不认泊。
她举着单子问了一圈儿,林槐夏给她认真讲解一遍。
周苒苒瞬间星星眼,竖起大拇指∶"槐夏姐,不愧是来过的!"
林槐真∶".…."
也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因为是张浩请客,大家点了满满当当一大桌洒水。啤酒洋酒混着一起喝,很快,所有人都喝醉了。
舞池中央在办派对。
无数草莓泡沫顺着天花板的喷头倾泻而出,瞬间充满整个舞池。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尽情地放纵自己。
一直玩到很晚,林槐夏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其他人一起回到卡座。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老年人一样,根本没有心力蹦迪。反观周苒苒,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活力四射。
周苒苒喝得醉酶酬的,还没坐下,就整个人贴到林槐夏身上,悄咪咪道。
林槐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人独坐在吧台边,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她很快收回目光∶"哦。"
下一秒,周苒苒语出惊人∶"槐夏姐,帮我要个联系方式吧!"
林槐夏∶"?"
她扒拉了下周苒苒,"自己去要。"
"我不敢呜呜呜。"周苒苒哭唧唧,"我第一次来酒吧嘛!说好你带我玩儿呢!"
什么时候和她说好了!林槐真不为所动。
周苒苒不依不饶∶"呜呜呜槐夏姐,我单身二十几年这可能是我的天赐良缘,你忍心因为没有帮我要联系方式让我错失姻缘么?十年之后如果我还是单身的话,你不会感到愧疚么!"
林槐夏听着周苒苒的谬论头疼,周苒苒双手合十,诚恳许愿∶"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脱单,希望槐夏姐可以帮我要到帅哥的手机号,当做我的生日礼物。"
林槐夏∶…."
和酒鬼是说不清道理的。
林槐夏也喝了不少酒,头脑一热干脆妥协了∶"要不到怎么办?"
周苒苒笑嘻嘻地抱住她的胳膊∶"没关系没关系,我就知道槐夏姐最好了!"
".….你别和方渡说。"
周苒苒朝她比了个敬礼的手势∶"放心,我绝-
-对不会告诉方教授!"
林槐夏幽幽叹口气。走到一半,她就后悔了。
搁在往常,这种离谱的事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今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会答应周苒苒做这种荒唐事。
林槐夏不情不愿踱到吧台旁,男人似乎注意到她,偏过头斜斜地睨了她一眼。
半明半昧的光线中,男人硬朗的五官线条像是工匠精心雕琢过一般,十分好看。只可惜他的眸光冷若冰霜,冷冷地瞟她一眼便收回目光。
林槐夏着实不喜欢这样的类型。
她喜欢方渡那样的,笑起来温润似玉,待人接物也温柔亲切,相处起来从不会有任何负担。
可惜她有任务在身,只好硬着头皮凑到男人身边∶"你好,打扰了。"
男人懒洋洋地抬起头∶"嗯?"
林槐夏指了指周苒苒的方向∶"我朋友很喜欢你,但是她比较害羞,所以我来帮她问下能不能要个联系方式?"
男人似乎早就适应了这种搭讪,扯扯唇线,收回目光∶"不能。"
林槐夏从善如流∶"好的,打扰了。"
反正她也没答应周苒苒一定要到。她现在快尴尬死了,只想逃离这里。
男人大抵也是没见过这么快放弃的,颇为意外地瞟她一眼。
她正准备开溜,便听到自己身后笑吟吟的一声∶"你怎么不问问我?我可以给你我的联系方式。"
林槐夏头皮一麻,后脊梁不自觉地挺直。
为什么.....
她人生中第一次搭讪,就被抓包..?
林槐夏讪讪,不敢回头,她往旁边挪了挪,思考着能不能假装认错人了,尽快逃离这里。可她面前的男人却仰起头∶"你认识?"
方渡幽幽叹口气∶"我女朋友。"
此话一出,原本面若冰霜的男人也嗤笑出声。
林槐夏绝望地闭了闭眼,当机立断转过身,诚恳地向方渡解释∶"我是来帮苒苒问的。方渡轻挑眉梢,手指搭在吧台的台面上轻轻叩着,示意她继续。
林槐夏莫名心虚∶"真的……"
顿了顿,她发现自己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干嘛要心虚?她干脆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给你发的消息没看贝,?"
林槐夏立马又心虚了∶".手机关机了。"
"怪不得打不通。"方渡弯了弯眸,笑着解释,"我不是和你说约了朋友?正好他朋友是这里的老板,我们就约在这里了。我给你发了消息,但你一直没回。"
他睨了眼对面的男人,笑容揶揄∶"本以为你在忙,没想到是在忙这个。"
林槐夏脸颊发烫,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能不能别再提这件事了?都说了是帮苒苒问的。"方渡揉揉她的脑袋,笑道∶"不逗你了。他是我之前和你提起过的朋友,事务所的合伙人,秦御。"
他将林槐夏揽进怀里,将对面的男人介绍给林槐夏。
秦御朝林槐夏微微含颌示意,而后凉飕履地瞟了方渡一眼,口吻嘲弄∶"原来你还记得旁边站了个人。"
方渡弯了弯眸,不置可否。
"所以不考虑下?"方渡调侃,"单了这么多年,也该找个女朋友了吧?"
"不好意思,没兴趣。"秦御收起桌上的手机,朝他微扬下巴,"我先撤了,之后联系。
秦御离开后,林槐夏问方渡∶"你……要过去一起玩么?"方渡眯起眼,反问她∶"你喝了多少酒?"
刚刚抱她的时候方渡就闻到她身上的酒味,还裹着一股甜丝丝的草莓糖的香气。
林槐真脸颊发烫∶"没、没喝多少呀。"
她低头嗅了嗅,"刚刚舞池那边有人洒香槟,不小心沾上的味道。"
"真的?"
"真的!"林槐夏信誓旦旦地朝他点点头,没把刚才自己啤酒兑洋酒的事告诉他。
方渡陪她回到卡座,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
周苒苒满心欢喜地跑来问林槐夏的战况。
她刚刚一直盯着那个帅哥,见他和方渡认识,就觉得这事妥了。
林槐夏只得将实情告诉周苒苒。
周苒苒听完有些沮丧,就听方渡问∶"你们在玩什么?"
"啊?"周苒苒眨眨眼,老实答道,"斗地主呢。"
"这样。"方渡笑眯眯道,"我陪你玩两把,你赢了把他微信推给你。"周苒苒脸颊一红,一下子从刚才的失落中缓过神来∶"…….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先赢了我再说。"
周苒苒二话不说,拽着旁边的章嘉敏加入战局。
两人连输了五把,周苒苒啤酒喝到胃胀了,哭丧着脸∶"方教授,不玩了,我、我不要他微信
方渡从容道∶"别啊,只输了五把而已。"
"不行不行,再喝我要吐了。"周苒苒连连摆手,"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以茶代酒就好,来,继续。"
"方教授,真的不行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方渡眯起眼,笑着问∶"错哪儿了?"
"我……."周苒苒对上方渡的视线,莫名觉得他笑里藏刀。
顿了顿,她终于意识到方渡是故意的,"我错了,我再也不让槐夏姐帮我要联系方式了!''
方渡将手中的牌摊到桌上,满意地点点头∶"知道就好。"
一直玩到很晚,所有人才不舍地散场。
林槐夏喝了不少酒,前半场没觉得什么,后半场酒劲儿上来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送走其他人,她非要拉着方渡在街上吹风看月亮。可今天阴天,根本没有月亮。
好不容易被方渡带回家,林槐夏又举着钥匙,差点去开别人家的门锁。
好在方渡及时制止,才没被邻居报警扰民。方渡把她恩进怀里,带回自家门口。
"唔,我透不过气了。"林槐真从他怀里挣扎着仰起头,却又被方渡再次搏了回去。
"乖,别动,马上到家了。"
钥匙旋进锁口,"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
方渡抬手打开客厅的灯。
白茫茫的灯光刺得林槐夏眼睛疼,她又伸手将方渡打开的灯再次关掉∶"别开灯,看不到月亮了!"
方渡∶".."
也不知道要告诉她多少次今天没有月亮。
锁好大门,林槐夏叫他带自己去阳台看月亮。方渡拗不过她,只好任由她拉着自己去阳台。
屋里没开灯,黑酸默一片。
经过客厅时,林槐夏忘了早上出门急,自己扔在地上的快递盒。她脚下一绊,整个人失去重心。
好在方渡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她才不至于摔太惨。但两人因为惯力的缘故,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唔。"
林槐夏艰难地从他怀里挣扎起身,方渡问∶"受伤了么?"
林槐夏摇摇头,正准备起来,却发现自己正搂着方渡的脖颈,两人离得很近。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混着迷人的酒香和清甜的草莓味道,莫名勾人。
借着微弱的亮光,林槐夏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而后,顺着鼻梁挺拔的线条一点点往下,停在唇畔边。
她抬手取下他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微微俯身,吻上他的唇。
方渡抬手捏住她的后颈,掌心用力一摁,将她整个人箍进怀中。
唇.齿交.缠,一时情.浓。
等林槐夏回过神时,方渡的衬衫已经被她解开几颗纽扣,凌乱地敞开一半,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锁骨上方,蹭着一抹嫣红色。暧昧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她坐在方渡的腿上,两腿之间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物体格着自己柔软的皮肤。
林槐夏微微一怔,意识到什十么。
"咳,我去解决下。"方渡难得局促。
他知道林槐夏对这种事持保守态度,并不想在这种事上逼迫她。
他正欲起身,却被林槐夏摁住肩膀。
林槐夏微一歪头,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他的衬衫边沿滑入他的腰间,顺着坚实的腹肌线条一路向下,慢悠悠地解开他腰间的皮带。
她俯下身,柔软的唇瓣抵在他的耳边,裹着笑意,轻声道∶&amp;quot;我帮你。&amp;quo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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