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遥说及此处时,摇了摇头,以示可惜。
星宿阁内部的双脉之争,源于数百年前的“双星同耀”。师兄师弟二人的关系由极亲,转变为针锋相对,皆是因为那一场足以改变一生的历练。
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当年于历练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盛长宁听完这个故事,认真点点头,准备同云星遥告辞,便道:“谢谢云叔今日讲的故事,那我和师兄先走了。”
“小长宁啊。”云星遥叫住人,神色郑重地瞥了一眼齐眠玉,开口说,“就……”
“云叔,我知道!”盛长宁应声答道,“我有好好修炼的。”
“……”
云星遥彻底没话说了。
须臾之后,他把当年剑尊夸过他的那些话都给拿出来,夸了夸盛长宁。
盛长宁一边听着,一边往外走去。
其神色间颇有些古怪之意。
这些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齐眠玉忽的站定身形。
拉着人的盛长宁怔了下,转眸望去,只见她宝贝神色平淡地转过身去,声音冷淡地喊了一句:“云叔。”
听见这一声称呼,云星遥目送盛长宁依依不舍的目光顿时僵住,犹如凛冽刀子般的眸光“嗖嗖嗖”地朝齐眠玉飞了过去。
“云叔,再见。”
齐眠玉语气冷漠地说罢,转身就将盛长宁给带走了,徒留云星遥一人在包厢内气炸了。
云星遥在包厢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想着正好在北州,便抬手撕裂虚空,去了曲家驻地。
“曲家主!曲家主!”
云星遥一袭墨绿长袍,衣襟花枝纹绣蔓延,更比春日百花还要绝艳。
曲凌神色古怪地出现在自家门口,盯着主动上门来找的云星遥,出声问:“云星遥,深夜到,你是有什么事吗?”
云星遥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抬手搭在曲凌肩膀上,似反客为主,一边带着人往曲家走,一边开口道:“上一次在剑宗考核大比云台,曲兄说自己是从剑宗出师的,我想找曲兄交流交流剑法。”
曲凌不信,瞥了一眼笑得虚伪的云星遥,道:“你不是在道宫修行吗?”
云星遥笑若桃花,解释说:“我上一次不是就告诉过曲兄了吗?剑尊是我姐姐,身为剑尊的弟弟,怎么能不懂剑法呢?”
“你想打一架?”
曲凌秉承着剑修要挑战就别废话的原则,很快祭出长剑,继续道:“来吧,打一架。”
云星遥抬手,将曲凌手中长剑给按了回去,说:“别慌别慌,我初来北州,作为东道主的曲兄,该请我吃一顿饭吧?”
“别废话,说正事。”
“我想问问,你知道曲二和应家老大老二之间的事情后,再次见到那两兄弟,是什么心态?”
曲凌冷冷地看了一眼云星遥,道:“都是过客。”
云星遥话语一滞,想到自己这个例子找得不是太好,便又问:“那曲兄你知道你家曲大和隔壁谢随之家谢二之间的事情后,见到谢越那臭小子,会不会有想要打他的冲动?”
曲凌冷静了一下,冷傲地吐出两个字,道:“未来的过客。”
“你心态真好。”云星遥不禁感慨道。
曲凌沉默瞬息,认真提醒说:“盛长宁的父亲,姓盛,不姓云,你还记得吗?”
云星遥全然没有当回事儿,点头应声道:“我当然记得。”
曲凌一时无言,见云星遥还不走,出声问道:“你还有事吗?”
“我听说你们北州数百年前出了一个修炼天才,你听说过这件事吗?”
“星宿阁如今的星辰大长老,当年的青云榜第一人。”
“如今星宿阁内部两脉之争尤为激烈,你知道一些隐情吗?”云星遥出声问。
曲凌冷漠拒绝说:“不知道,滚吧。”
“作为交换,我给你透露一些南州的消息。”云星遥笑吟吟出声,“比如应寒野最近和云雾仙子吵架的缘由,再比如云雾仙子前几日去中州找了她的闺中好友,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和离,还有应寒野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凄惨境遇的……”
曲凌闻言,态度大反转,伸手一引,道:“请。”
……
星宿城。
城中已是夜色深临,繁星如坠。
齐眠玉拉着人,很快出了情报拍卖行,盛长宁轻眨了下眼,抬手戳了戳她宝贝,轻声道:“师兄,你是故意的。”
半晌后,齐眠玉垂眸应了一声:“嗯。”
他就是故意喊那一声“云叔”的。
云星遥一时是云叔,那就永远是云叔。
齐眠玉说罢,注意到盛长宁望着他,迟疑地问:“不可以吗?”
盛长宁连忙摇头哄人,说:“没问题,完全没问题啊,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都可以的。”
星宿城中,灯火通明。
到了夜里,城内就全然没有了白日里浩浩荡荡发“小广告”的盛况,长街来往修士熙攘,热闹不已。
两人在城中逛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走回客栈。
这一次,齐眠玉遵循了上一次的教训,从一开始来客栈时,便只开了一间房。
两人回到房间后,盛长宁从储物空间之中取出今日收到的所有小玉牌。
经她整理之后,将其分成了两堆。其中一堆来自于星辰一脉的小玉牌,另外一堆是来自于宿栖一脉的小玉牌。
把所有小玉牌整理好够,盛长宁才抬眸看向齐眠玉,出声问道:“宝贝,我们明日去星宿阁的话,你说我们应该去找星辰一脉的人?还是该去找宿栖一脉的人?”
齐眠玉闻言,眸光定定落在盛长宁身上。
他轻声问:“你想去找哪一脉?”
盛长宁摇摇头,道:“不知道。”
思忖片刻,盛长宁又将分好的小玉牌弄乱,堆放于桌面上,背面朝上,又让齐眠玉坐过来。
齐眠玉依言照做,坐在盛长宁身侧,便听见她沉吟说:“我们来抽签,抽中哪一个就是哪一个。”
他应了一声。
盛长宁转眸看向齐眠玉,纤长眼睫微微一眨,声音轻缓道:“你来抽。”
齐眠玉听见这话,怔了瞬。
须臾之后,盛长宁已经站起身来,走到齐眠玉身后,轻声说:“宝贝,闭上眼睛。”
“好。”
齐眠玉应声,将眼睛一闭。
紧接着,他便感受到他闭上的眼睛前被覆上了一层泛着微凉的软纱,他下意识抬手去碰了下。
盛长宁的指尖勾着手中的银白软纱,在她宝贝脑后系了一个活结,是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抬手抓住齐眠玉的手,又倾身小声地说:“不许动用神识来抽签啊。”
说罢,盛长宁抓住她宝贝的手,轻轻放在桌上那一堆小玉牌上,出声道:“摸到了吗?”
齐眠玉觉得被遮住眼睛之后的感觉有些奇怪,只好抿唇,轻应了下。
“那我放手啦。”
盛长宁说着,慢慢放开齐眠玉的手,继续道:“宝贝,现在你可以随便抽了,摸到哪个小玉牌,觉得顺手,就握在手心里面。”
“你抽到哪个,我们就去哪一脉。”
齐眠玉覆下的眼睫微微一颤,有些茫然地探出指尖,去触碰每一块小玉牌,慢慢摩挲着。
盛长宁很快坐回到了他身边。
兴许是眼睫被遮住之后,在眼前看不见的情况下,齐眠玉觉得自己其他的感官忽然间变得异常敏锐起来。
窗外依旧分外热闹,他却能够极为清晰听见她轻浅平稳的呼吸声,能够听见她坐下来那一瞬轻扬的衣裙雪料擦过他衣摆的轻弱声音,甚至是……她的心跳声。
轻轻的,很好听。
半晌后,盛长宁轻声笑了下,认真问道:“宝贝,你在干嘛啊?”
“我在……抽签。”齐眠玉冷静地答道。
自他触碰的每一块小玉牌之中,他很快摸了一块小玉牌,握在自己掌心。
盛长宁见状,开口问道:“抽好了吗?”
“嗯。”齐眠玉应声说,“我抽好了。”
“那你自己摸摸,究竟是星辰一脉?还是宿栖一脉?”
齐眠玉微垂下指尖,以指腹认真触摸着小玉牌正面的那两个字,低低出声道:“我抽中的是……”
……宿栖。
齐眠玉话音未曾落下,盛长宁突然靠近他,手臂攀附于他肩上,亲了他一下。
他的话音顿时顿住,唇角微微抿着。
盛长宁见状,便又亲了下她宝贝,才问:“是什么?”
齐眠玉轻声答道:“是宿栖……”
盛长宁听着他的话,应了一声,眸光轻轻落在她宝贝近在咫尺的耳垂上,一片白皙之间晕染出漂亮的绯色,就连耳尖都泛着微红。
无论她偷亲多少次,她宝贝的反应还是这么纯情又禁欲。
盛长宁道:“那我们明日就去星宿阁宿栖一脉了。”
“好。”
齐眠玉亦是应声,意欲将手中那块小玉牌放回桌上,伸出的指尖轻探了下,触碰到桌沿边缘,把小玉牌给推回至桌中。
而后,齐眠玉出声问:“那我现在还要做什么?”
“我系的是活结,轻轻一拉就松开了。”盛长宁认真解释道,“你可以自己取掉覆在眼睛前的软纱。”
齐眠玉闻言,抬起手,指尖触碰到那活结,慢慢摸索出活结的两端,正打算将其扯开之时,便听见盛长宁出声问他:“宝贝,你试过这样接吻吗?”
盛长宁秉承着认真探索的精神,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个应该也还比较刺激……不亚于在旁边就是人来人往的小巷子内接吻。”
齐眠玉停下动作,指尖微搭在软纱两端。
盛长宁轻声问:“你想试试吗?”
她的声音轻软动听,却是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般,勾人心弦。
慢慢的,齐眠玉原本抬起的手逐渐放了下来,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声音微乎其微地应了一声。
盛长宁似乎是轻轻地笑了下,抬手攀上齐眠玉的脸颊,指尖温热而柔软。
在这个吻里,齐眠玉能够异常清晰地感受到她心跳的加快,捧过他面颊的手指略微收拢,原本的温暖变高了些,似带着点儿灼人的热意。
他的心跳加快了些,她的心跳也加快了些。
他感觉到一种灼热的滚烫如同轻微的火势撩拨一般,这种无处可寻源头的、有些奇怪的感觉,叫做情动。
而她触碰他的手指,也带着热意。
所以,她也是会情动的。
他为了她而情动,她也会为了他而情动。
这像是一个很惊喜的结论般,他像是求知若渴的弟子,终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思及此,齐眠玉轻垂的眼睫颤了下。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盛长宁捧着齐眠玉的手指蓦然感觉到她宝贝下颌线略微收紧。
齐眠玉慢慢抬起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落进她披散的发间,握住她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他贴近的舌尖蓦然撬开她的齿关,温柔而缠绵地探索进来,却是隐约透着几分颤栗,像是有些兴奋般。
盛长宁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下她宝贝的喉结,便察觉到她宝贝修长脖颈豁然紧绷了下。
大概是有些……敏感的?
良久之后,两人才暂且分开。
盛长宁抬手帮齐眠玉解开了覆于眼睛上的银白软纱,抬眼同那双色泽明艳的赤眸对视上。
她轻声笑了下,问道:“你觉得刺激吗?”
“不知道。”
齐眠玉别开目光,泛红的面颊,以及连眼尾都染上微微薄红色泽,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出卖着他。
盛长宁望了一眼,心说:她宝贝的想法简直不要太好懂。
不知道的话就是不想说。
没有生气就是需要哄他。
不满意就是在欲拒还迎。
盛长宁唇角微弯了下,从齐眠玉手中取走那块玉牌,拿在手中把玩,道:“既然我们抽中的是宿栖一脉的小玉牌,那明日去星宿阁,我们就去找那位姜道友试试看了。”
翌日一早,盛长宁睁眼醒来时,下意识抬手去碰身旁已经空凉下来的被子,然后才慢慢坐了起来,等着齐眠玉。
等齐眠玉修炼回来后,盛长宁转眸看了一眼她宝贝今日所穿的衣裳,才选了一袭颜色相近的衣裙,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
随后,盛长宁便自觉坐在妆镜前,让她宝贝帮她梳头发,挽上新的样式,戴好银簪。
妆镜之中,银簪微微坠下的银穗挂着两枚精致小巧的银铃,轻快而灵动。
盛长宁认真打量过妆镜中的发饰,轻声问道:“宝贝,我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动手梳过头发了,要是我手艺生疏了,那可怎么办?”
齐眠玉看了一眼,应声答道:“有我在,我可以帮你的。”
他还会梳很多新的样式,一定不让她觉得某一日看得有些腻烦的。
他还会努力学习很多新的知识。
盛长宁又问:“那要是你生气了,不理我了,怎么办?”
齐眠玉闻言,抿着唇,眸中有些茫然的情绪。半晌后,他低声说:“我不理你,跟我照顾你,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的。”
他会生气,一定是她又骗他。
他不理她,只是憋着气,不跟她多说话而已。就算是生气了,他也依旧会给她花灵石,会帮她梳头发,会讲睡前故事,会陪她睡觉。
这些事情,跟他生气和不理她,都是互不影响的。
但是,她是个大骗子,胆小鬼。
思及此,齐眠玉眼睫轻覆,将眸中翻涌的情绪尽数遮掩,认真说:“你骗我一次,我就要惩罚你一次。”
盛长宁有些好奇地问:“怎么惩罚?”
“你骗我一次,我就……一个月不理你,不跟你多说话。”
盛长宁闻言,轻眨了下眼,站起身来,可怜兮兮地道:“那我好惨啊。”
“那我要是骗你十二次的话,那你一年都不会再理我了,也不会多跟我说话了。”
齐眠玉抬眸看向她,语气逐渐变得冷淡,平静道:“你要是觉得惨,可以不骗我。”
盛长宁抬起手,探出的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她宝贝隐约气鼓鼓的脸颊。
仿若一瞬间将气鼓鼓给戳破了般,她宝贝瞬间泻气,眸光委屈地瞪了她一眼,蓦然撇开视线。
盛长宁趁人不注意,略微倾身,偷袭似的,亲了他一下,笑吟吟出声道:“宝贝,走啦。”
两人很快出了客栈,往星宿阁驻地缓步走去。
一路上,“迎客”的星宿阁弟子瞧见两人缓行的方向正是星宿阁,不由得更加卖力地发起自己手中的小玉牌。
“来来来!两位道友,星辰一脉,无所不能,疑难杂症,全都治愈!”
“两位道友,想要最贴心的服务吗?想要最温和的问诊吗?来宿栖一脉,本阁之中最好的求医之处。”
星宿阁弟子一路上分发小玉牌,都只敢发给盛长宁,而不敢发给看起来冷漠而不近人情的齐眠玉。
而后,在齐眠玉终于忍不住之时,当一名星宿阁宿栖一脉弟子将手中小玉牌递过来时,他终于出手。
“给我!”齐眠玉语气冷漠道。
盛长宁转眸瞥了一眼那名小弟子,差点儿没被吓得将手中玉牌给抖掉。
齐眠玉见这人顿时僵住,重复说:“给我!”
小弟子僵僵地递上手里的小玉牌,然后转身,一溜烟儿地跑老远去了。
盛长宁见状,轻声笑了下,出声说:“师兄,你也太凶了。”
齐眠玉沉默瞬息,低声道:“不凶。”
他又不会对别人笑,那也不叫做凶。
经过路上这个小插曲,接下来好长一段路上,都没有人敢再分发小玉牌给盛长宁,就更加不可能把小玉牌分发给齐眠玉了。
两人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星宿阁驻地前。
星宿阁驻地与剑宗数十余座剑峰重重叠叠有所不同,视线内一眼望去,是一处极大的广场,再往深处走,是连绵数十里的一座小镇。
小镇上所住,皆为星宿阁弟子。
而在小镇最深处,才是一座拔地而起的高耸山峰,星宿阁主殿便屹立于主峰之上。
此刻,在偌大的广场上,已经有修士支起自己的小摊,开始忙碌起来。
盛长宁很快走到广场前的执事处,很快有执事弟子出声询问:“两位道友,请问你们二位可有预先的选择医师?”
盛长宁抬手,将那一日在寒山时姜逸尘交于她的玉牌递给执事弟子。
执事弟子接过玉牌后,抬手以一抹灵力验证之后,解释说:“姜师兄就在阁中,我命人带二位道友前去。”
“多谢。”
盛长宁道了一声谢。
执事弟子很快找来一名弟子,交代清楚后,便让他带着盛长宁两人去姜逸尘现下问诊之地。
那名弟子应声说:“两位道友,请随我来。”
他在前方领路,沿着广场直行向那处占地颇为广阔的小镇。
在小镇前,星宿阁弟子站在一处小型传送阵前,抬手以手中玉牌启用传送阵。
三人很快来到小镇深处一处僻静的竹林小院,院落周遭种上各种习性的灵植与草药,清淡的药香自院中传来,令人心旷神怡。
那名弟子站于院落前,抬手敲响院门。
院中传来脚步声,转瞬便来到院门处,姜逸尘打开门,望见院外人,道:“齐道友,盛道友。”
星宿阁弟子出声介绍道:“姜师兄,两位客人手持你的玉牌来寻医。”
姜逸尘一袭淡青色长袍,温文尔雅,颇有几分书卷气息。他应声说:“我知道了,劳烦这位师弟,你先回去吧。”
待到弟子离开后,姜逸尘伸手一引,将盛长宁两人引进院中,备好灵茶奉上,才问:“当日在寒山,我听盛道友所说,是体内灵脉染上了煞气?”
盛长宁出声道:“这煞气是我不小心在剑谷附近染上的,后来发现怎么也除不掉了,才想着来北州看看。”
说话间,她伸出手去,微撩衣袖,露出半截纤细雪白的手腕。
齐眠玉淡淡垂眸,望了一眼,默然抿唇,并未出声。
姜逸尘轻应了声,抬手并指搭在盛长宁手腕间,探着她灵脉之间的情况。
半晌后,他开口道:“的确有被煞气侵蚀过的痕迹。”
“哦对了。”盛长宁似想到些什么,“之前在曲城,有星宿阁医修来给我看过一次情况,她开了一些暂且镇压伤势的药。”
星宿阁医修出外诊,一般都是紧急情况。
姜逸尘寻声问道:“那一日是煞气发作吗?”
“对。”盛长宁点点头,“有一点点疼。”
齐眠玉坐在一旁,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冷淡出声说:“很疼。”
姜逸尘闻言,看向齐眠玉。
盛长宁继续道:“嗯……也就比一点点疼要多那么一些。”
齐眠玉无情道:“都疼晕过去了。”
盛长宁补充说:“所以不怎么疼。”
姜逸尘见状,先是看了一眼盛长宁,而后又看了一眼齐眠玉,默然收回了探诊的手,继续询问道:“那当时的情况是……”
盛长宁答道:“我和师兄当时在灵源温泉附近。”
俨然经历过五州盛会盛况的姜逸尘平静地笑了下,声音温润道:“两位道友,恩爱如旧。”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感谢小天使的支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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