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帅哥犹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从那个房间出来?”
在他角度来看,牧野方才的确是从秦准房里走出来,走得很快,像是怕人发现似的。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虽说牧野之前差点成了秦准老婆,但现在是秦泊淮的人,怎么还能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他摸着下巴深思,脑子里无数狗血八点档剧情翻飞。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定了几秒,周身温度仿佛低了几度,他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了。
金发帅哥哎了两声,赶紧追上前。
换衣间外,射猎已然马上准备开始,几匹高大结实的马打着响鼻,昂首挺胸,随时准备出发,马眼往四周张望,警惕地盯紧每处动静。
一望无际的宽阔草原上,风吹草浪,起伏不定,间或有兽类低吟夹杂风中。
任务完成,沈星澜这会儿心情全然放松,悠哉游哉地站在护栏外,倚在桌边,还有闲心嗑瓜子。
在群乌泱泱人群中,骑纯黑大马的男人鹤立鸡群,眼能望到,劲瘦骑装勾勒出长腿线条,一路往上,宽肩窄腰,五官英俊锐利,气度非凡。
随着声号令响,射猎正式开始,十几匹马如离箭之弦快速奔了出去,一时间,草坪尘土飞扬,空中布满草屑与阳光混在一起的气息。
不远处有张圆桌,不少人围着,大多是女眷,路过的沈星澜凑过去瞧了眼,她们正在兴致勃勃下注,押谁会拔得头筹。
无一例外,押秦泊淮的人最多,军部元帅的名号已然是最好招牌,往年举办的射猎,向来也是他最厉害。
无论多难搞的基因变异怪物,都会被他所收服。
除了秦泊淮外,被押得最多的人是秦准,他也算得上是精神力天才,出生便是天之骄子。
女眷们嘻嘻哈哈,互相开玩笑逗趣。
“也没什么悬念,主要是看看帅哥这样子。你们注意到今天新来的那位银发小哥吗?”
“嚯,你还不知道吧?”
女孩们讨论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转为窃窃私语,属于只有女孩子互相能听懂的语言。
忽然,从半空落过来只干净修长的手,不紧不慢将星币押到赌注桌上,押的是秦泊淮。
顺着视线往上移,是张含笑温柔的脸,几缕碎发落在颊侧,翠眸犹如汪碧柔泉水,会说话似的。
近距离对视,杀伤力加倍。
女眷们纷纷不说话了,低头瞅瞅他押的注,又抬头瞅瞅他。
个别胆子大的,冒昧发问道:“你究竟是元帅什么人呐?”
面对秦泊淮本人时沈星澜丝毫不虚,面对旁人时他愈发如鱼得水,连眼睛都不带眨下:“他都带我来这儿了,你们觉得呢?”
明明说的是实情,让人不由得往最暧昧方向想歪。
女眷们八卦热情全然被点燃,见沈星澜亲和力高,纷纷围上去。
站在众人间,沈星澜应付自如,脸上浅笑依旧,谁说话他都能接上两句,能很好照顾到每个人,活脱脱个妇女之友。
马场由道护栏分为两个世界,一边热闹极了,谈天说笑顺着风声飘旋,另边马蹄阵阵,大部分人都集中注意力找猎物。
人手标配激光枪粒子炮,威力范围经过调整,不至于杀伤力大到炸了整座平原,近距离对付猎物却是绰绰有余。
就在这时,草丛里什么东西飞快闪了过去,快到只有残影,听见动静,秦准毫不犹豫提起枪就要扣动扳机,谁知一枪还没射出去,就这么几秒功夫,马场上响起第一道呜咽声。
重物落在地上,激光枪将兽类捅了个对穿,血顺着洞口流出,溢到地上,泅入土里。
那是只有六条腿的巨型蜘蛛,几条腿在半空无力踢蹬两下,旋即便彻底断了气。
护栏边立的电子屏上面跳了跳,属于秦泊淮的方格里加了个一。
“还得是秦元帅,这百步穿杨的功夫绝了!”
“这么远都能射中额头,牛批。”
手提缰绳,刚摸出枪来的秦准不是很舒服,但射猎活动中刀枪无眼,也确实犯不着说什么,不然显得气度太小。
或许只是个意外。
他这么安慰自己,更何况场上还有许多猎物,六腿蜘蛛而已,不是什么稀罕动物,算了。
秦准没多在意,驾马来到更远更偏的地方,视线逡巡,搜索猎物。
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无论他在哪儿,看中什么猎物,总会不偏不倚,有道火力越过他,提前终结猎物生命。
射猎活动开始半小时,秦准猎物为零,排倒数第一。
这要如果不是故意的,他秦准名字倒着写!
他颇为恼怒地偏头,却见猎场中央,枣红大马上,骑装将男人完美身材展露无疑,潇洒帅气,他视线低垂,并不太像来打猎。
随意牵着马走两步,听见动静,抬手扣动扳机,说是打猎,更像是在打气球。
活生生跟周围一群累得气喘吁吁,一通操作猛如虎,积分面板二点五都没有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秦准开始反其道而行之,秦泊淮打什么,他就跟着打什么,想让对方也尝尝被抢猎物的滋味。
几分钟后,手速没秦泊淮快,骑马永远只能看见秦泊淮背影的秦准气到升天。
女眷们先开始还饶有兴致,为秦泊淮的身姿倾倒不已,这本就是场注定了结局的打猎,第一二名向来毫无悬念。
但今天这场也不知怎么回事,秦泊淮生生把第二名甩出十个积分之远,更离谱的是稳居第二名宝座的秦准,落后至最后。
打猎开始至今,连浑水摸鱼的老干部们都打到一两只猎物,可秦准的积分面板上仍旧空空荡荡。
零这个数字,晃眼睛晃得有些过分了。
有人后知后觉估摸出不对:“这叔侄俩很不对劲哎,往常火药味都没这么浓过。”
“以三皇子的枪法,确实不可能什么都打不到。”
“啧啧啧,看他俩可比单纯看射猎有趣多了。”
或许是这半天聊天聊熟了,有人往沈星澜方向倾,顺嘴问道:“你觉得他俩能是因为什么?”
阳光毒辣,沈星澜顶着个鱼身,被晒得半死不活,不断补水,细腻皮肤被蒸出层薄汗。
他往阴凉处缩了缩,担忧自己是否会变烤鱼,闻言往场上看了眼。
秦准执着地追在秦泊淮屁股后面,像跟谁较劲。
沈星澜收回视线,猜测道:“有没有种可能,他们都非常稀罕血钻,誓要收入囊中?”
对秦准和秦泊淮资产情况心中有数的女眷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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