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夜漫长,郎情浓

    而戚无尘却在床边坐下,将怔愣的白翛然手中的衣服抽了出来,直接动手替他换了起来。他动作太自然了,自然到白翛然都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妥,戚无尘的手就已从被单下钻了进去。

    手指挑开白翛然第一颗扣子的时候,戚无尘往前倾身,同时开了口,他没有正面给白翛然任何回应,只是道“未来的很长时间你都要待在我身边,懂吗”

    白翛然事后想起这段,总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一定是被戚无尘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横生而起的雾气给蛊惑了,否则,他为什么会点头,答应得那么痛快

    但这个时候的白翛然,似乎是从戚无尘身上吸取了某种力量,这种力量支撑着他,令他停止了颤抖,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脱离了大皇子带给他的阴影。他凭借身体的本能,需要待在戚无尘身边。

    白翛然只不过微微出了一会儿神,他身上那套被大皇子当玩具烧毁的衣服就全都被戚无尘给扒下来,扔到了地上。而戚无尘拿着干净衣物的手再次探进被单,这次,还没钻过一寸,就被白翛然一把按住了

    “我自己来。”白翛然忍着脸热,尴尬又兀自镇定地说。

    他垂着眼睫,却依然感觉到了戚无尘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落在他的侧脸上。

    他尽量忽略那种被盯视的感觉,缩进被单里,像小动物一样,将衣服一点点拉了进去。也是到了这时,他才闻到那衣服上有不属于他的清冽的香气,那是戚无尘身上的味道,他今日被戚无尘抱了这么多次,绝对不会认错

    所以说,这些里衣全都是戚无尘的

    贴身的衣服啊

    怎么说呢反正衣服穿好后,白翛然觉得身体又有了它自己的意识,他浑身发起了烫。

    估计脸也烧得很红,他连忙拍了两下,戚无尘却适时地递给了他一杯清茶。

    就是这么一个极小的细节,令白翛然察觉到戚无尘一直在关注他,那肯定也看到了他脸红,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无孔不入的视线,无时无刻都在被迫让别人与自己共情

    可是,心却不受控制地鼓燥起来

    白翛然捧着那杯茶,第一次觉得,光是被人看着,都是一件这么难为情的事

    或许是那双视线太过睿利,他总觉得自己能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透。

    这时门外又是一阵骚动,是太医来了。

    同行的还有二皇子。

    二皇子听了刘玉瑶和黑甲侍卫的汇报后,立刻要召见白翛然问话,他坐在院子里,自有人为他送上茶点。

    屋里,白翛然推开戚无尘的手,单脚着地“我自己能走,只不过是去院子里,就不麻烦你了”

    戚无尘收回了手,站在一旁看着他。

    然而,白翛然只走了两步,腿窝就开始发软,他只恨这副身子太娇气正摇摇晃晃间,一只大手扶住了他的肩。紧接着,腿窝再度被抄起,戚无尘又将他横抱了起来

    白翛然紧紧咬住唇,把脸埋了起来,一副爱咋咋地彻底弃疗的样子

    却听到戚无尘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说“嘴唇都破了,就别再咬了。”

    白翛然

    这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提醒,为什么此刻从戚无尘的嘴里说出来,会令白翛然产生那种特别色气的联想就好像这两瓣嘴唇一瞬间成了戚无尘的猎物,而且是被他暗中盯了一整晚的猎物,却终于在此破功,他忍不住,他暴露了,他不是想提醒,他只是想亲

    戚无尘把白翛然抱出门的那一瞬,白翛然明显感觉到整个院子里的视线齐刷刷扫射过来。大概看了一圈,白翛然才发现院子里这会儿竟然多出了这么多人

    陈跃几个站在门口正向院里张望,二皇子身后竟然连余老和周学士等人也都赶了过来。当然,连华城也回来了。

    难道是大皇子情况糟糕,出了什么问题

    他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凭白再连累了自己

    然而,眼下的情形根本不容白翛然顾及太多,只因,他和戚无尘一出现,所有人就都向他们投来了探究的视线,似乎是都已听说了戚无尘刚宣布的两人的新关系他们早有婚约,互为对方的未婚夫婿。

    这令白翛然顷刻就陷入一种想要解释,却又不得不忍住的煎熬,直到戚无尘把他放到二皇子跟前,两人双双叩拜时,白翛然才从那种煎熬中解脱。但是,解脱后,他立马又陷入了一种和戚无尘一起叩拜也很别扭的煎熬中。

    二皇子上下打量眼前的白家老三。

    他自然是听说过白翛然的事,涂脂抹粉扮女人追男人追得轰轰烈烈满城风雨的纨绔子弟,放在京城贵胄圈里也只有白翛然这独一份。他印象中的白翛然是个脂粉气儿很重的男子,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真容,也终于能理解戚无涯为何会日日念叨不能忘了

    不过,二皇子敛气凝神,问“事发前,大皇兄可有对你说过什么”

    当然说过,但那些话白翛然既不想知道也不敢往外传,便摇了摇头,道“不曾。”

    二皇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他可有让你做过什么”

    白翛然立刻又摇头“也没有。”

    “好。”

    二皇子非常满意,问完后,还特意向四周看了一圈儿,见众人都低头屏息凝气,便知道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了。但他还是不放心,又重重强调了一遍“今日夜深露重,皇兄只是着了风,休养几日想来就能好了。余老,你且带着学士和学子们先休息吧,待明日天亮,本王回宫向父皇说明,父皇英明神武,自然也不会怪你们。”

    “如此甚好,甚好”

    余老和众学士连忙行了叩拜大礼,纷纷告退。

    临走前,余老代表国学院还慰问了白翛然,说他要是脚不方便,可以给他放假几天。白翛然连忙道谢,揖礼相送。

    二皇子微笑目送,待众人转身,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问白翛然“你和戚无尘真有婚约在身吗”

    白翛然一愣,那些告退的学士和学子们脚步也跟着一顿,甚至不少人回头再度向这边看来。

    然而,没等白翛然回答,戚无尘却悠悠然开了口“回殿下,在下与白翛然确有婚约,乃是指腹为婚。”

    “哦”二皇子意味深长,却还是问白翛然“是吗”

    白翛然“嗯是、是的。”

    他苦笑都笑不出来了,甚至又产生了一种新的错觉

    世上本无路,人多踩出路。

    白郎本无亲,多说几遍即成真

    二皇子笑道“倒是有趣儿”

    白翛然我不觉得有趣儿

    他冷漠脸。

    戚无尘却附和二皇子一句多谢殿下吉言。

    二皇子深深看了戚无尘一眼,站起身,边道有趣儿边大笑着走了。

    他一走,这小院里外的人才算是真正散去。

    白翛然的屋子彻底成了大皇子的病房,有黑甲侍卫里外把守,他根本回不去了。

    刘玉瑶那间房本来长期空着,但他偏偏今天回来了,看样子要伺候大皇子,几日之内都不会走了。然后就剩连华城和戚无尘的屋子

    白翛然正想着今晚自己睡哪儿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

    只见三个人影推推搡搡进了院,竟然是墨桃和宣杏两人押着禾苗走了进来

    见此,连华城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刘玉瑶。

    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禾苗是刘玉瑶的书童了。

    刘玉瑶现在可没什么心情管一个与自己并不亲近的书童,他见此更是连问都没问,只对连华城说了句“表哥看着处理吧大皇子跟前离不得人”就扭身,进屋了。

    “怎么回事”连华城不得已问道。

    却不想,禾苗噗通一声跪在了白翛然面前,哭道“白公子求您大人大量,饶过我和连解元吧”

    连华城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禾苗却好像铁了心,越不让说,越说得欢,哭声更是凄凄惨惨,嗷嗷喊道“是连解元让我给你和墨桃下迷药的,我之前真得不知道会害你受这么重的伤可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个书童啊”

    “啪啪”

    两个嘴巴,抽得禾苗直接歪倒在地。

    连华城冷笑着走到他面前,问“是谁让你来污蔑我的,给了你多少好处说”

    “我没有说谎,我说得是实话呀”

    禾苗求助地望向宣杏,然而宣杏这会儿却低着头,一眼都不再看他。

    禾苗急了,今天这事若是不说清楚,就是他乱攀咬了,他赶紧又给白翛然磕头“白公子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说谎对,对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双眼发亮,激动得都有些结巴“我有物证连解元的屋子里有他的外袍,那袖袋里有几颗圣女果,那果子就是他送给白公子你吃的,那上面有药,有药查一查肯定能查出来对,太医在,让太医查一下”

    禾苗说到最后简直语无伦次,但他的话,却成功令连华城彻底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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