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谕,有幸遇到你◎
陈谕向陆嘉鱼求婚成功之后,第二天两个人就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最先知道陈谕和陆嘉鱼领了结婚证的人当然是赵月枝。
赵月枝在电话那头高兴极了,说:“这下我跟你爸总算有交代了。你们俩也是,领证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这不得看个日子啊。”
陆嘉鱼那时候坐在陈谕身上,凑到陈谕耳边,对着电话听筒说:“赵姨,陈谕看了日子的,黄历上说今天是个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赵月枝在电话那头开心得不行,喊道:“小鱼,你们俩什么时候回来啊?得挑个日子办婚礼,还有婚房这些陈谕准备好了吗?”
赵月枝越说越觉得离谱,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真是半个字也没跟我透露,真是气死我了。”
陆嘉鱼拿过陈谕的手机开了免提,和赵月枝同仇敌忾,说:“可不是嘛,他也没告诉我,突然就跟我求婚了,吓死我了。”
“嗯嗯,我们过两天就回来了。”
“好的。”
挂了电话,陈谕一手掐住陆嘉鱼的腰,一手捏她脸蛋,笑问:“我跟你求婚,把你吓死了?”
陆嘉鱼笑,说:“可不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捧住陈谕的脸,低头亲了亲他,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瞒着她把房子买在她的名下,瞒着她按照她的喜好装修好房子,把所有一切事都办妥,确定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才正式地向她求婚。
陈谕没有回答,他只是搂住了陆嘉鱼的腰,温柔地吻住她的唇。
他没有说的是,想向陆嘉鱼求婚很久了。
曾经以为大学毕业就可以赚到钱,买好房子,向陆嘉鱼求婚。
谁知兜兜转转好多年,让陆嘉鱼跟着他吃了好多苦头,到如今才终于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陆嘉鱼和陈谕的婚礼定在这年的十月二十九日。
那天正好也是陆嘉鱼二十六岁的生日。
她在十七岁那年认识了陈谕,初次见面,彼此都相互看不顺眼。
谁能想到,在未来的这些年里,他们会成为这世界上最最亲密最最相爱的两个人。
婚礼那天,苏茗说要给新郎出一个难题,不能让他那么容易把小鱼娶回家。
秦雪兴奋地说:“让陈谕找鞋,找到才可以把小鱼接走。”
苏茗笑道:“这种问题对陈谕来说太简单了吧,恐怕他分分钟就能找出来。”
陆嘉鱼坐在床上轻轻抿唇微笑,说:“我有办法。”
陆嘉鱼记得,陈谕曾经说过,只要她在,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她。
于是她让朋友去帮忙买了一瓶她从来没有用过的香水,让在座的朋友们全都喷上跟她一样的香水,就连赵月枝和陈谕的姑姑小姨们都喷上了。
赵月枝笑得不行,说:“大家身上都一个味道了,我都怀疑他找不找得出小鱼。”
陆嘉鱼坐在床边微笑,轻轻地说:“他说他找得到。”
他说过,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她。
伴郎们一进新娘的房间就闻到浓得化不开的香水味,陆阔一眼就看到了躲在窗帘后面的陆嘉鱼。
他忍不住乐了,跟被蒙住了眼睛的陈谕说:“陈谕,你完了,一屋子的人全都喷了一样的香水,你能找出小鱼我叫你一声爸爸。”
主要是女方这边提了要求,不能摸不能碰不能问,只能靠闻味道把小鱼找出来。
可问题是现在大家都喷了同样的香水,而且每个人身上都喷得很重,除了浓郁的香水味压根闻不出别的味道。
陈谕却笑了,说:“那你这声爸爸叫定了。”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陈谕压根没有闻,他只是在众人面前走了一趟,最后径直朝着窗边的方向走去。
陈谕眼睛上蒙着很厚的深色的布条,绝对是看不到东西的。
陆嘉鱼看着陈谕一步步坚定地朝她走来,她的心突然砰砰砰地跳起来,犹如小鹿乱撞。
陈谕走到陆嘉鱼面前,唇角不由得勾起笑意,伸手把陆嘉鱼从窗帘后面拉出来,低笑道:“一起回家吗?小鱼。”
陆嘉鱼望着陈谕,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她望着陈谕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像住了万千星辰。
晚上,婚礼结束后,陈谕开车带陆嘉鱼回到他们的新家。
陆嘉鱼身上还穿着层层叠叠的婚纱,只是把内撑取掉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照在陆嘉鱼身上,她身上还穿着洁白的婚纱,露出漂亮的肩颈线条,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美得不可方物。
陈谕一进屋就忍不住在门边吻住了陆嘉鱼。
陆嘉鱼抬起双手,圈住陈谕的脖子,仰起头同他深深拥吻。
两人在玄关边吻到难分难舍,呼吸都变得急促了,才稍微分开。
陈谕抱陆嘉鱼上楼的时候,陆嘉鱼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陈谕,你今天怎么知道我躲在窗帘后面的?”
看到陈谕坚定地朝她走来的那一刻,她真的好心动。
陈谕笑,说:“我不是说过,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可是我们大家都喷了一样的香水,好浓,我都有点被熏到了。”
陈谕笑,低头吻了吻陆嘉鱼的额头,说:“傻子,我说过我不靠香味分辨。”
“那靠什么?”
“靠感觉。”
他没有说的是,他和陆嘉鱼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早已经深深地刻入了他的骨血里。
他是那样地熟悉她深爱她,他怎会找不到她呢?
他永远找得到她。
这天晚上,陆嘉鱼和陈谕好晚才睡。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陈谕支着头躺在她身侧,俯下身来,在她唇上温柔地印下一吻,轻声说:“小鱼,生日快乐,新婚快乐。”
陆嘉鱼眉眼弯弯地望着陈谕,她仰头亲他一下,伸手环住陈谕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幸福地说:“陈谕,有幸遇到你。”
陈谕看着陆嘉鱼的眼神极温柔,他低头在她额角轻轻印下一吻,低声道:“我才是三生有幸。”
年少相识,他应是上辈子做了许多好事,这一生才能够拥有陆嘉鱼。
春节的时候,陆嘉鱼和陈谕回南城过新年。
陆嘉鱼今年是新媳妇儿,在陈谕家里收到了好多新年红包。
但是最大的一份红包当然来自陈谕。
陈谕往她卡里转了好大一笔钱,数字后面的零她都数不清。
她问陈谕这是什么,陈谕笑她,说:“压岁钱啊。”
陆嘉鱼睁圆了眼睛,“你给我发这么多压岁钱,是要让我新年把你的公司买下来吗?”
陈谕笑,揉她脑袋,“那恐怕还是买不下来。”
陆嘉鱼坐在陈谕腿上,又数了数卡里的余额,还挺认真地想了下,“我要买点什么呢?”
陈谕温柔地看着她,抚摸她的头发,说:“可以买辆车,也可以买套房。”
陆嘉鱼道:“我买房子做什么呀,我有房子住。”
陈谕说:“那就买车。”
陆嘉鱼道:“家里不是有车吗,反正你每天都送我上班。”
陈谕都笑了,捏捏她脸蛋,“那你想买什么?”
陆嘉鱼拉着陈谕的衬衫衣领玩,说:“你帮我理财吧,每个月理财的利息我都花不完,我可太喜欢看银行卡里的余额了。”
陈谕笑她傻,说:“钱放久了会贬值。”
“所以才让你帮我理财嘛。”她解着陈谕的衬衫扣子玩,说:“我又不懂。”
“行吧。”陈谕搂住了她腰,低头吻住了她。
次年的三月,有一个周末,窗外天气很好。
陈谕陪着陆嘉鱼在客厅排舞。
陆嘉鱼说,他们艺术中心的小朋友们有个芭蕾的团体比赛,得给他们排个舞。
她跳得很专注,阳光从落地窗洒落进来,照在她身上,衬得她像只美丽的白天鹅。
陈谕坐在沙发上,看了陆嘉鱼很久。
等到陆嘉鱼休息的时候,陈谕把陆嘉鱼搂去他腿上坐。
他看着她,忽然认真地问:“小鱼,你想到国外深造吗?”
陆嘉鱼愣了下,惊讶地看着陈谕。
陈谕拉住她的手,说:“我记得你以前是想出国的,是去俄罗斯吗?”
陆嘉鱼家里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她的确一直很想去俄罗斯学习芭蕾。那里是芭蕾舞的殿堂,她甚至连申请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后来家里出了事,别说出国,如果没有陈谕,她连在国内念大学都拿出钱来。
大学毕业以后,她先是在剧院的芭蕾舞团上过一段时间的班,后来陈谕出了事,她为了多赚点钱就到了现在的艺术中心。
可是她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她并不是太清楚。也或许她清楚,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忘记了,抑或是渐渐被她藏在了心底。
而现在的工作虽然也跟跳舞有关,但毕竟是教小孩子,多少有点枯燥,而且对她的未来并没有太大的益处。
陈谕心疼地抚摸陆嘉鱼的脸颊,说:“前些年事业还没有走上正轨,害你跟着我吃苦受罪。如今我们的家终于稳定下来了,如果你还想去国外学习,我就陪你去。”
陆嘉鱼有些惊讶,连忙问:“那国内的工作怎么办?”
陈谕道:“现在公司运转已经很成熟了,各部门的工作进度我也都很清楚。不用像以前那样必须每天守在公司,而且就算在国外陪你念书,每周也可以抽出两天时间飞回来处理工作,不会耽误的。”
陆嘉鱼拉着陈谕的手,有些担心,“可是这样你会不会很辛苦?”
陈谕摇头,他搂在陆嘉鱼腰间的手收紧一点,温柔地看着她,“你当初陪我吃苦的时候都没有说过辛苦,我这算得了什么。”
“你陪我打拼了那么久的事业,现在也应该换我陪你了。”
陆嘉鱼看着陈谕,忽然止不住地掉了眼泪,她搂住陈谕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忍不住哽咽地说:“陈谕,我真的好爱你。”
陈谕低声叹气,亲了亲陆嘉鱼的脸颊,低哑道:“小鱼,欠你好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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