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去了一趟宫里,”白悦悦笑道,“家里两位姊姊在宫里有些寂寞,就让人带话进来,让我去看看她们。”
太后两个侄女在长信宫,这不是什么秘密。都是自家姊妹,在宫里寂寞,让姊妹入宫看看也是平常事。
广川王还是有些疑窦未除,他对上面前的那张脸,美人面上满是疑惑,“怎么了?”
言语娇娇软软,很是不解。
这嗓音听得他当即浑身软了半截,脸上露出笑容,“没什么,就是一问。你们姊妹俩多多走动也好。”
反正太华殿那边也经常有人去长信宫,一来二去的粘上了太华殿的合香也实属正常。
广川王望着白悦悦光华白皙的面孔,不禁有些意动。
“今日我陪你。”
白悦悦心里狂呼卧槽,她都把他的那一堆美姬都给拉出来,他偏要往她这儿钻?
广川王时不时就在外面混,搞得她跟着时不时就接到下面人的上报,说某某日又来了某某府送的美姬。
莺莺燕燕成一片。
“但是大王的那些美人对大王翘首盼望已经很久了。”
广川王对此不屑一顾,他摆了摆手,“那些算是什么。”
他对白悦悦一笑,“王妃才是我的心上人。”
白悦悦听了但笑不语。只是乜他。
广川王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下的情绪,只觉得美人如花,心摇神驰的要去拉她的手。
正要再说话,外面来了人,说是宫里来人了,要宣人入宫。这个时候宣的自然不是白悦悦,而是广川王。君王有命,就算家里出大事了也得赶紧去觐见。
广川王在家里还没坐热屁股下的坐床,才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又被宣到宫里去了。看看这时辰,到了宫里之后想要回家怕是别想了。
他只来得及把自己的衣冠整理一下,就跟着中官急匆匆的进宫了。
白悦悦领着他的那班子莺莺燕燕把人给送出门,见着人上马走了,她挥挥手道别。回头一看美人们各种感伤,她心里高兴,脚下生风,直接往王府内走。
广川王入宫之后就去了太华殿,天子召他入宫,也没说什么要事,和他一块喝酒。
广川王的酒量说不上好,宫中酒水醇香后劲大,几壶酒下去,后劲上来,一头醉死过去。
中常侍看着那边的广川王一头倒在食案上,招呼了早就等候在两边的小黄门,左右上下各一个,把人给抬起来。
黄门利索的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抬起来往外走,这个时辰了,天都完全黑下来,也不好送到官署的寮房去,只能选一个偏殿,让人好好的睡下。
中常侍亲自送人过去,他看了一眼板子上已经睡得根本起不来的广川王。明日就是休沐日,这人都在宫里待了好几日了,难怪在今日动了心思回家去。不过谁叫他一回去陛下就不放心呢。
明日陛下还要和那位娘子见面,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让人去碍事。
只能说他运气不好了些。
元茂持着酒杯看着人被抬出去,过了小会中常侍过来复命,说是人已经安排好了。
“才区区几日,就想着要回府了。看来他身上的担子还是不重。”中常侍低头下去不说话。
脸面这东西,除却开始的时候实在拉不下来,还会左右为难,有所顾忌。可是拉下来一回之后,那就再无禁忌。
“回头让人多拨给他一些事务吧。”
若不是担心他在外任职,会把家眷也一块带走,元茂倒想让广川王身上担一个刺史的官职,让他到洛阳外去。
元茂支撑着头,殿内宫人轻手轻脚的进来,把鎏金花枝灯树上的烛火全都点亮。
元茂整个身子都靠在凭几上,以一个很随意的姿势半坐半躺着,这个时候他也不讲究什么天子的威严和仪态了。
那边乐府里的伎人正在给他表演傀儡戏,木头做成的傀儡用线穿了手脚,提在伎人的手里,做出各种滑稽的动作。
元茂看着那几个木傀儡在台上蹦来跳去,看了稍会,他就意兴阑珊,让人下去。
在殿内看向别处的时候,心底里升起一股寂寞。
他想要看到她。想要她就在身边,他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元茂心底里怀揣着寂寞,任凭那边如何热闹都入不了心底。反而越发的寂寥。
“陛下,明日那位娘子就来了。”
中常侍见着元茂面色沉沉的看着傀儡戏那边,轻声宽慰。
果然这话说出来,就见到天子的脸色好了许多。
“还有好几个时辰。”元茂道。
中常侍听着只想笑,“几个时辰而已,只要闭上眼睡上一晚也就过去了。”
“这个朕当然知道。”
元茂靠在那儿,“只是怎么睡也入睡不了。那些安神饮子朕也不打算喝。”
助眠的安神饮子里都加了朱砂,味道一言难尽,元茂一口都喝不下去,全都让人撤了。
“陛下多想想和娘子的事,想着想着就能睡着了。”
元茂笑了一声,但让伎人退下,自己往内殿里去。
白悦悦依然照着约定好的时日去寺庙里。每次都是她更早到。这会她才到禅房,把门推开,人就从门板后出来一把将她抱住。
年轻男人的力气大的很,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两脚都离了地。白悦悦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她整个人就被翻转过来,元茂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这些日子,你想过我没有?”
白悦悦点头,“当然想。”
元茂继续追问,“如何想的?”
白悦悦吻在他的眼上,“当然是这么想的。”
然后又吻在他的脸颊上,最后轻轻在他的唇上点了点。
元茂无声的大笑,紧接着双手把她整个人抱起来,两个人倒在那边的卧榻上。
两个婢女都被白悦悦留在外面了,让她们自己去休息。内院里由中常侍带人把守。
白悦悦翻身跨坐到他腰上,腰身狠狠往下一坐。元茂倒吸了口冷气,手掌扶在她的腰上。
“怎么了,要是让我轻点,就出声告诉我。”
白悦悦一手撑在他的身边,“要不然,受不了可不能怪我。”
元茂两手握住她,猛地一顶。换来她的惊呼。
他笑的格外得意,“受不了,这不可能。”
白悦悦俯身下来就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个带些许淤青的牙印,他们相聚的并不多。哪怕广川王如今常住宫中,十天半个月也没见得他回来那么一次。可家里还有一个太妃,她要时不时的在太妃跟前服侍,也没有那么多的时日来和人相会。
不过她也不为此烦恼,相会的多了容易腻。现在这样时不时相聚反而还另有一番小别胜新婚的风味。
元茂手臂捞住她的膝弯,轻轻重重,深深浅浅的研磨。
白悦悦抱住他的脖子,过了好半会她睁开汗湿的眼睛,“你从哪里学来的本事?”
前几次还只靠着体力一味的蛮干,什么都不会,要靠着她来引导。这才多少天,竟然会来花样了?
元茂低低的笑,“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宫里什么书都有,尤其他这个年岁了,早就给他准备了这上面的书籍和图画。只是看他自己愿不愿意碰罢了。
“我读了点赤黄之道的书,觉得上面写的东西有点意思。”元茂动作不停,他抓下她搭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持到唇边亲吻了两下,“我自幼爱读书,书卷上的东西,能完完整整看到心里去不说,还能举一反三。”
他低头问,“我学的如何?”
白悦悦双目紧闭,几阵轻颤过去后。手掌贴在了他的腰身上,光洁且滚烫的肌理让她汗湿的眉眼都弯起来。
元茂没料到她竟然还有这种举动,顿时腰身几乎都弓起来。
“方才做的很好,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差了点火候。”
元茂哪里受得了这个,一头扎到她身上去,白悦悦放声大笑。
年轻男人的精力是真的好到让人畏惧,她笑到后面就笑不出来了,换成一阵阵的喘息。
小别胜新婚,她乐得和他这么下去。
她懒懒的仍由自己被他抱住,明明累了那么一场,可是他看起来却没有太多的疲劳。
元茂手里抓着一缕她的头发,“你离开他吧。”
白悦悦有些疑问的看过去,只听到他道,“你和他就这么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他自小到大,很少和人分享过什么。何况他如今根本就不想有任何人还能染指她。
只要想想有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她做方才那些事,心底的杀意无比的膨胀。
白悦悦听得不仅有几分不耐,多久的功夫就又要提这个了。“傻子,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是来找乐子,不是来找感情的。而且真跑了,想要回来那就难如登天。她可不相信一个年轻少年还能有什么本事,在这种情形下能保持局面不失控。
白悦悦驾轻就熟的哄他,“再看看吧。”
元茂听到这话,当即怒了,“你这是要糊弄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就这么爱和他在一起?还是说从头至尾,你对我从来只是虚情假意?”
这话问的元茂浑身上下都锐利起来,白悦悦一阵接着一阵的头痛。
难道不是么?
白悦悦突然没了耐性,更没了开始的兴致去哄他。她坐起来,抓起一旁的倆裆就往身上套,“你既然如此说了,那么你我还是暂且分开一段时日为好。”</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