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闹事

    皇上要熊孩子哭得无可奈何,更因为他孩子气的话语哭笑不得,这要不说是熊孩子吗?

    皇上哄着道:“他们很快就会回来。天色不早了,汗阿玛送你去童学院。”

    潇洒的哭声一顿,接着又开始嚎哭:“哇哇,潇洒才休息一天,又要去进学,哇哇——”

    “你才休息一天?人家寒窗苦读,都是十年没有休息的。你的哥哥们都天不亮爬不起,寒暑无休的。”

    “哇哇——皇上坏坏啊——哥哥们好可怜——哇哇——”

    “!!!”皇上牵着熊孩子的手,抬脚就朝外走去。

    小孩子一边哭一边跟着皇上,一只手擦着眼泪,湿了袖子,背后背着的小筐子里,是他昨天写的功课,父子两个出来畅春园,各自骑一个两轮车,皇上将熊孩子的小筐子取下来,放到自己车前头筐里,给擦擦眼泪,领着他来到童学院。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父子带着侍卫们来到学院,学院里的院长,得空的老师们都迎了出来。行礼过后,都瞧着十九阿哥一副被逼着来学习的委屈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皇上暗示他们一眼,所有人都板着脸满是严肃的:十九阿哥吸吸小鼻子,眼里含着两泓眼泪,眉眼耷拉着,那真是被逼上梁山的架势,可不能招惹。

    皇上问:“最近这里,店铺好似多了?”

    院长道:“确实多了。一开始是因为孩子们来进学,家人仆人要有一个地方休息休息,茶铺酒楼就慢慢开了出来,后来店铺越开越多,更有一些人家要在这附近盖宅子,臣等也在犯愁。”

    “确实不能放任。”皇上牵着熊孩子的手,慢慢地散步,看着一排排房屋道路,听着孩子们的朗朗读书声,略沉思道:“因为朕这几年喜欢住畅春园,畅春园附近的地都盖了不同的园子,算作衙门,如今又开始盖一些官房,给官员们住……朕知道,他们从家里到畅春园上早朝,太远了。”

    “做父母的,要疼孩子,朕也体谅,不想住在学院里不方便,尤其家远的孩子们。可是这附近的地方就这么大点儿,……朕要工部的人来看看,统一规划,包括排水、道路等等。”

    “皇上仁慈,此乃学院之福也。”院长和老师们都小小的激动。皇上一转头,故意问道:“胤禝说说看,还要什么?”

    “要巡逻队,不许弄脏了这里的水和土地,影响这里的鱼儿鸟儿。还要一个大剧院,唱昆曲的,法兰西路易国王演戏那样的。”潇洒小道士的话脱口而出,带着一点儿赌气生气。

    皇上、院长们都乐呵。

    “行,谁敢脏了这里的水和土地,汗阿玛砍谁的脑袋。”皇上笑道,“不光是唱曲子的,跳舞的,琴棋书画,各种社团都有。”

    皇上摸摸熊孩子的小脑袋,送他进来幼儿班,在门口嘱咐道:“好好学习,汗阿玛有事情再转一转。”

    “好哦。”一听就是情绪不高。

    皇上捏捏他的小耳朵。他的小脾气上来,头一扭,自己背着小筐子进去了课室。

    皇上:“……”

    生气的皇上,眼望着小小的孩子坐在课室里,在一群小娃娃里最是醒目的一个,解下来筐子,拿出来笔墨纸砚昨天的功课,面对小伙伴们看向他热情的目光,他眼睛一瞪:“看老师!”

    皇上:“!!”

    皇上瞅着一群孩子吓得乖乖坐正的样子,放了心。虽然没看到老师的反应,自家这熊孩子不光逃学,还擅长睡懒觉迟到。但光凭熊孩子这理直气壮的反应,就放了心。

    皇上领着院长、老师们继续逛着校园,听他们说学校里的事情,发现的几个数学好苗子,小小的满意。

    皇上说:“朕今天来,一个目的是,和老师们都谈谈,十九阿哥的学习情况。他自己坐不住凳子,还不喜欢和同龄孩子们一起玩耍,可有影响到其他孩子的学习?”

    院长满脸感动,又是羞愧。

    “皇上,臣等知道十九阿哥还是一个小孩子……”幸好皇上您没有骂我们不尽职,“皇上,十九阿哥的天赋极高,在幼儿班里,和同龄的孩子们玩不到一块去,学习方面也不好按照常规来,臣等也在研究。”

    “学院里既然有几个天才,就好好培养。但十九阿哥还是要和同龄孩子一起,至少这几个月。”来童学院学习,学习知识只是第二重要的,第一重要是人际关系。“先要他们处一处,看一看。他孩子脾气不能惯着,要学会和人相处。”

    “皇上的思虑极是。”院长也明白着,十九阿哥太过天才,需要接地气一点,学会和普通孩子相处。“皇上,十九阿哥是特殊情况,其他孩子们都很好地学习。他们谁逃课上课不专心,反而是最怕十九阿哥。”

    皇上保持严肃的面容。

    今儿皇上过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熊孩子在学院里将人打了,不止一个,他们的父亲们不敢和他告状,可眼看熊孩子变成学院一霸,皇上能放心吗?

    皇上道:“朕听到一些消息,不大明白,院长具体说说看?”

    院长倒是真心赞赏的模样:“学院里头,孩子们打架,逃学,臣等也不好多管,管了他们也不听。却是十九阿哥每每挥着小拳头教训一顿,他们就听话了。”

    皇上:“……”

    皇上转头看一眼院长,院长反应过来,艰难地给予目光肯定!

    如今儿童学院,是研究院和玩乐的地方。童学院是学习的地方,女子学院也开了学。只潇洒自己逃学,却不要小伙伴们逃学的,必须都要专心学习的,一旦谁学习不专心要他知道了,他小小的孩子就一顿小拳头挥下来。

    就是这样的双标的溜溜的。

    皇上背负双手,慢慢地踱步思考。

    甭管是十九阿哥的侄子们表哥们宗室王公大臣子弟们,反正在学院里都守礼的不得了。十九阿哥宛若一个孩子王,管着学院里所有的学生。

    这是皇上没有想到的。

    熊孩子这是,将这里当成他的地盘,在他的地盘里就要听他的,谁不听打到听话?

    皇上抬头看天,骄傲、自豪、烦恼……心里头各种复杂的情绪翻涌着,只能沉默。

    四月下旬的天气里,最是春风春雨花经眼的养人,皇上在这里转了转,午休时间去十九阿哥的小院子里,一起午休,起来一起用午膳,又到学院食堂看了看,宿舍看了看,很是满意。

    然后他就听到侍卫说,十九阿哥打了几个大孩子:蒙古新送来学习的三个孩子,和在京宗室打架,扰乱课堂,十九阿哥喊他们到练武场上,好一顿拳头。

    皇上抬手按按眉心,装不知道。

    院长眼观鼻鼻观心,装没听到。

    练武场上,潇洒打完了一群都是十岁左右的小伙伴们,板着小胖脸叮嘱道:“在学院里打架,只能在练武场哦。不许打扰同学们和老师们上课哦。不许人多聚众欺负同学哦。”

    蒙古小王子们鼻青脸肿的,不敢不答应:“谨遵十九阿哥命令。”

    宗室子弟们脸疼的“嘶嘶”呻吟,笑着答应道:“十九阿哥放心,我们从来不主动惹事。”

    潇洒小小的满意,望着蒙古小王子们,哄道:“来到京城不要怕哦。小道知道京城和蒙古不一样,有拐子拐孩子,有混混闹事,潇洒会保护你们的哦,他们不敢来这里哦。”

    蒙古小王子们愣住了,接着就低了头不说话。

    宗室子弟们反应过来,合计这几位是来到京城不适应,才情绪激动失去理智,动手的?

    这个说:“你们不要怕,京城和蒙古其实差不多,吃的喝得玩得,哪里不知道的,我们带着你们。”

    那个一拍胸脯大包大揽:“我上次随皇上去木兰打猎,到了承德都不习惯,你们不习惯也正常,有我们在,慢慢就习惯了。你们说说,哪里不熟悉的?”

    几个蒙古小王子一听,慢慢的,都抬了头,看看十九阿哥,看看这群同学们。要不说孩子们的友谊就是这样神奇?几句话,就处的好了,之前的打架闹事都忘记了。

    回来课室里,互相学习蒙古话和满语、汉语,一个课室的人对他们都没有了隔阂和孤立。

    潇洒完成这件事情,掏出来怀表看看,要去儿童乐园研究医学,面对皇上挺有理由的:“姨姨和女医科,太医们、西洋大夫们在研究金鸡纳霜,海伯伯他们在研究试验大机器,潇洒要去看哦。”

    “你比朕还忙?”皇上不放心,“正好朕也要去看看,一起吧。”

    潇洒乜皇上一眼,仰着脑袋,气鼓鼓地跟着皇上一起去。

    皇上知道原因,不和熊孩子计较。

    “潇洒要做实验哦,皇上不能管着潇洒哦。”潇洒小道士一路上不停地念叨。

    “哦”皇上充耳不闻。

    潇洒:“……”

    最近他外出基本都是三哥陪着他,可是五个哥哥都出京了,三哥也开始忙了,皇上就要十三姐姐管着他,任何她自己认为危险的,都不给他碰、不能摸,甚至说天开始热了,不能进炼铁房、炼铜房……

    潇洒对姐姐们最是爱护的,那自然是乖乖听话。可是皇上故意要十三姐姐管着他,他就要抗议了啊。

    父子两个在儿童乐园,皇上亲眼目睹这些研究,万分震惊。

    会自己跑的车车、大船,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方向。会自己动的大机器动力机,几次试验也已经趋向于实用。

    能做衣服的脚踏缝纫机,能自己烧热水的太阳能仪器……金鸡纳霜和橡胶研究进展,甚至那法兰西国王来信里的“电”……说实话,皇上面对匠人们全程都是,做皇帝做习惯了的本能反应,一直到离开儿童乐园,都不敢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父子两个回来畅春园,就不着急赶路了,皇上为了哄着闹脾气的熊孩子,领着他在街上逛了逛,吃着零嘴儿,听着哪个举子太过紧张,在状元楼晕倒了,要去状元楼。

    在状元楼听着人议论要出海的许主事,被皇上大老爷罚在家里给小闺女洗尿布,他乐得眉飞色舞的。

    皇上作为始作俑者之一,都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也知道,这是皇上老爷心疼小娃娃,这一出生,父母都要离开了。”挤眉弄眼地笑。

    “那可不是?要不说我们皇上老爷最是慈悲?”心领神会地笑。

    人群里爆发出来一阵阵,你知我知的神秘大笑,潇洒听着迷糊,问皇上:“阿玛,他们笑什么?”

    皇上手里转着核桃,悠哉哉的:“笑许主事没有男子气概,在家里给孩子洗尿布。”

    潇洒眼睛一瞪圆,冲那些大笑的叔叔伯伯们喊一嗓子:“许主事是真男子汉,大气概。不照顾孩子的才是该笑。”

    皇上:“……小儿顽皮。诸位慢慢聊。”

    被惊住的人群,瞅着小娃娃瞪大的眼睛,听着这位老爷的解释,一起笑道:“这位老爷,我们家那些皮猴子,要是能有小公子的一点机灵劲儿,我们也疼不够。”

    潇洒一听更气,皇上摸摸他的小脑袋,示意他不着急,微微点头道:“孩子聪明不聪明,是天生。但即使是天生,也要好好教养。更何况性情人品处世,最是需要做父亲的多照看着,耳濡目染地学习,一甩手丢给保姆嬷嬷,此举大害也。”

    潇洒重重地点小脑袋,细看一眼,学着皇上的模样训道:“你们坐没有坐样,站没有站样,你们的小娃娃也跟着学习哦。”

    一干东倒西歪地放松自己的老爷们,条件反射地站好坐好。这位老爷和小公子一看就是,很有身份的,他们都想套套近乎,一起哂笑着凑上来。

    “这位老爷,小公子,实在有大智慧也。”

    “听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请问,这位小公子,开蒙了吗?”

    潇洒最不喜欢人问他学习的事情,闻着他们身上一股子“古董”味道,皱着小鼻子,板着脸:“拒绝回答。”

    皇上乐呵呵的:“他还没进学,天天听人说他要进学了,要早起晚睡的,正闹着小脾气那。我也是听说会试考数学等题目,好奇,请问诸位举人,这考试,可难吗?以后考试还考吗?”

    状元楼二楼的举子们先是一起点头,再是一起叹气。

    “这位老爷,可是烦恼家里孩子进学,要不要学数学?我们的体会是,数学要学。虽然皇上老爷还没有明确说,朝廷也一直打哈哈,但就因为这暧昧的态度,才是精髓所在啊。”

    “这次数学考试不算正式考试,可我们都知道,数学好的,皇上和朝廷一定会用,只悔恨之前一点没学啊。”

    “看朝廷目前的形势,对技艺人才很是需要。吾等也明白。可我们都是读书人,如何能去做那匠人之事?”

    “……”

    一人一句,皇上表情没有变化,毕竟皇上也认可士农工商,匠人卑微的。

    可是这些话,听得潇洒小眉头竖起来,他咽下一口状元饼,心想着,你们不乐意,那就不用你们好了,匠人伯伯们不识字,我教导他们识字,保证比你们这些煮不熟的酸菜强。

    他心里有了计划,也就不生气了,开开心心地享用状元楼的美食。

    三年一次的会试考完,大约要等一个月出来榜单,考中的基本都是进士了。再进行殿试,就是要选状元榜眼探花的。

    四九城里头的上万举子都还在等待,因为十阿哥举办的钓鱼比赛分散了心,可眼瞅着日子越来越近,越发地紧张,这份紧张里还有对未来的迷茫:以后考试都考数学等等了,八股文章也会改革吗?

    当然,皇上和朝廷也在思虑这些事情。

    从一万多个里面,选出来几百个,再选出来三个,这里头的考量太多了。基本能走到这一步的,除了几个才华特别突出的,学问水平都差不多,这前三甲,关系着的是朝廷的态度。

    比如今年该是给江北的,还是江南的,哪一系学问的,出身哪家的,在朝堂上有什么关系?

    又因为今年因为加了数学考题,批改试卷更费功夫,他们也愁着那。

    皇上更是谨慎小心着。

    皇上听熊孩子临睡之前说:“皇上,潇洒要建造一个技艺学院,就在儿童乐园边上,潇洒自己培养识字的匠人。”

    听得皇上一惊。

    小孩子可能是成长的原因,天生的独立,你们读书人不乐意研究技艺,我就自己培养。

    正好墙上的自鸣钟响了九下,皇上道:“熄灯时间了,睡觉。汗阿玛明儿再思考。”

    “好哦。皇上晚安。”潇洒钻进被窝里躺好,皇上给盖好被子,虽然心里担着事情,可到底最近和十九阿哥一起睡觉习惯了,到了九点就犯困,很快也睡着了。

    这段时间,潇洒大多都和皇上一起睡,亲自看着皇上的作息、用饭,要皇上养好身体。但他还是习惯不穿衣服睡觉,导致皇上和宫人们总是担心他受凉,不光糊上窗纱,还按上床幔,夜风吹动明黄色的窗纱和床幔,徐徐缓缓。

    四月底的月亮弯弯,安静地照耀人间。京城郊外的一处驿站门口,几个黑衣劲装的夜行人下了马,用力地拍门。看门的老头儿烦躁地喊一声:“喊魂那?”等到他磨磨蹭蹭地打着哈欠给开门,一个元宝大银锭到手里,顿时笑容热情。

    “什么也不要多问。有什么弄什么,四菜一汤,再烧好热水。”

    “好嘞,三位爷,请先进屋歇着,马上给安排好。”

    驿站一般是给官员们出门、各地方跑信件用的,但也接待一般来往客商。只是住宿条件不如大酒楼里头的好,一般很少有这样大方的客人。不光看门老头儿欢喜,被喊起来的厨师和小厮也欢喜。

    当然,他们这几个人,大夜里跑马,必然有要事情的,端看他们那谨慎又谨慎的态度,就知道一二。

    第二天上午,十三格格领着十九阿哥,去许家看望小娃娃。皇上也去澹宁居,和大臣们商议这次会试、殿试的事情。

    畅春园西花园里,太子见到了这三个人。三个换了装扮,打扮成普通侍卫模样,进来西花园的外书房里间。

    太子的心腹太监在门外守着,房门禁闭,三个人沉默地行礼,其中一个掏出来怀里的信件。

    太子看完信,宛若一盆冷手兜头泼下来,一颗心冰冷冰冷。

    好一会儿,太子表情缓和,从腰上荷包里掏出来打火石,点燃信件烧了,扔到垃圾桶里,一转身,坐到桌案上,用左手写了一封回信,交给他们。

    太子望着他们出去的身影,望着窗外荡漾的湖水,“嘎嘎”叫的鸭子,露出来花苞的荷花……脸上阴晴不定。

    四贝勒和十三阿哥远在黄河,还没回来,这个事情又不能告诉其他人,身边连个商量说话的人也没有,太子倍感孤独。

    而此时此刻,西山大营里,大郡王也收到了一封快信。大郡王看完信,拍腿大笑,脸孔因为兴奋和激动发红发亮。

    “去唤八贝勒和九阿哥来一趟。”

    “嗻。”

    贴身小太监退下去,大郡王内心里还是激荡万分,脱去外袍,出去营帐和亲卫们摔跤比武,狠狠地出了一身汗,一颗心还是“砰砰”跳。

    八贝勒和九阿哥很快前来,看完那封信,也是一样的兴奋和激动。

    八贝勒道:“恭喜大哥,贺喜大哥。大哥,如此好消息,果然是老天爷都在保佑。”

    九阿哥问:“大哥,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去见汗阿玛,将此事告知。”大郡王迫不及待。

    “大哥,不可。”八贝勒和九阿哥一起出声,两个人互看一眼,有八贝勒劝阻道:“大哥,此事是太子之大过也。但不能是我们告诉汗阿玛,太子是半君,我们是臣。半君有过失,我们直接告诉汗阿玛,一是不尊重,一是没有兄友弟恭,一是需要周密布置,此事弄不好太子和汗阿玛一哭,汗阿玛原谅太子,我们白做了告密的小人。”

    大郡王着急:“如此大事,当然要告诉汗阿玛。”

    九阿哥皱眉道:“大哥,会试即将出榜,出海的船队也都在准备,这个时候,我们闹起来,汗阿玛第一个拿剑砍我们。太子在江西私自挖矿,牵头的人是噶礼,噶礼也是汗阿玛的奶兄弟,两江总督,太子的铁杆,我们贸贸然地和他对上,有几分胜算?”

    大郡王愣了片刻,一屁股坐下来,嘶吼道:“那你们说怎么办?趁着太子身边没有老四和老十三,我们赐教刺激太子,这不正好吗?”

    八贝勒胸有成竹:“大哥无需担忧,要刺激太子,弟弟有办法。”

    会试名单公布,四九城的举子们哭着笑着,贡院门外人头攒动,大家纷纷伸着脖子拼命往人群里挤。放榜的日子,考生们苦读多年,就盼着榜上有名,哪能不激动吗?侍卫们都熟练了,有条不紊地做好防护措施,防止谁当场发疯、跳河的,撞墙的。

    而伴随着这份名单,一个谣言在四九城传开:两江总督噶礼科举舞弊,收受贿赂,去年的南京乡试有大误,有盐商子弟顶替真正的读书人!

    皇上震惊。

    四九城所有人都震惊。

    举子们已经是举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录制几个没有真实学问的富家子弟,也是减少他们的竞争。可事情不是这样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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