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柏非不可以为舟,然而为舟者,非柏之所宜。以譬,则女非不可以再嫁,而再嫁非女之所宜。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以再嫁为慝,则其绝之甚矣。
墙有茨,卫人刺其上也。公子顽通乎君母,国人疾之,而不可道也。
当是时,惠公幼,故刺其上也。
墙有茨,不可扫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墙所以限制内外,有避嫌之道,故以况君。墙,茨为之秽,故以况公子顽。
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
子之不淑,云如之何?
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发如云,不屑髢也。
“玼兮玼兮!其之翟也”者,服之盛、质宜之也。
玉之瑱也,象之揥也,扬且之皙也。
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
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绉絺,是绁袢也。
服之盛、文宜之也。暑服则加绁袢焉,所以自敛饬也。音如绊系之绊,《说文》同。
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扬且之颜,冶容也。展,有诚信之道焉。
爰采唐矣,沬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上宫,城中之宅也。方桑之时,民宜在田,不宜在城中之宅。
爰采麦矣,沬之北矣。云谁之思?美孟弋矣。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葑矣,沬之东矣。云谁之思,美孟庸矣。
孟姜为公室,弋、庸为世族。其称“姜”与“弋”、“庸”皆曰“孟”者,孟则长矣,而犹犯礼,则季稚可知。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鹑之奔奔,鹊之强强。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鹊之强强,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定之方中,作于楚宫。揆之以日,作于楚室。树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瑟。
方其庀徒而作宫,则占营室之中。及辩内外之位而作室,则揆之以日。占营室之中者,《序》所谓“得其时”;揆之以日景者,《序》所谓“得其制”。作楚宫、楚室者,总门、序、堂、室谓之宫,宫之中有室。
升彼虚矣,以望楚矣。望楚与堂,景山与京。降观于桑,卜云其吉,终然允臧。
虚者,若《左氏》所谓“有莘之虚”是也。卜言吉,于是遂建城市而营宫室也。“终然允臧”者,言今信善如卜所言也。
灵雨既零,命彼倌人。星言夙驾,说于桑田。匪直也人,秉心塞渊,騋牝三千。
言国君之富者,宜以马也。上章既言城市宫室,于是言其政事。盖人君先辨方正位,体国经野,然后可以施政事云。
蝃蝀在东,莫之敢指。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
朝隮于西,崇朝其雨。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乃如之人也,怀婚姻也。大无信也,不知命也。
男女之欲,性也,有命焉,君子不谓之性也。今也从性所欲,而不知命有所制,此之谓不知命。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鼠犹有皮毛以成体,人反无仪容以饬其身,曾鼠之不若也。皮以被其外,齿以养其内,体者内外之所以立。
干旄,美好善也。卫文公臣子多好善,贤者乐告以善道也。
以素丝组马以好贤者,臣子之好善也。人君之好善,则非特如此,必与之食天禄、共天位焉。《柏舟》之仁人,见愠于群小,以至于觏闵受侮者,以顷公故也。然则文公之臣子好善如此,亦以文公故也,故曰“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
孑孑干旄,在浚之郊。素丝纰之,良马四之。彼姝者子,何以畀之?
卿建旃,士建物,卿士设旄,旟则乡党之官所建,旌则士之所未命,而无物者建之。素丝为组,所以带马,良马所以好贤者也。
孑孑干旟,在浚之都。素丝组之,良马五之。彼姝者子,何以予之?
纰之以为组。
孑孑干旌,在浚之城。素丝祝之,良马六之。彼姝者子,何以告之?
组成而祝之,故初言“纰”,中言“组”,终言“祝”,祝,断也。
载驰载驱,归唁卫侯。驱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涉,我心则忧。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视尔不臧,我思不远。
既不我嘉,不能旋济。视尔不臧,我思不閟。
我思之归于道为不閟;不閟者,言于道通也。宗国颠覆,变之大者,人情之至痛也。夫人致其思如此,然后尽于人心。夫人致其思,大夫致其义,非先王之泽,孰能使人如此?
陟彼阿丘,言采其虻。女子善怀,亦各有行。许人尤之,众稚且狂。
陟偏高之丘,以采虻故也。采虻者,将以除结懑之疾。譬之欲归唁,非平夷之行也,亦将以解腹心之至忧故也。
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
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终欲归唁之辞。&lt;/div&g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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