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还是我大”
“我大。”
舒灿夏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一本正经的人, 开始怀疑自己脑子的构造,是不是某色颜料有点儿过于多。
与此同时的弹幕上,观众们也纷纷表示他们和舒灿夏的反应一样。
叶靳淮不, 我大。
夏夏我怀疑你在开车, 但我没有证据。
对不起,想歪了
我好像嗅到了火车尾气的味道。
开往城市边缘开别停, 给老子接着开
哈哈哈哈哈哈, 纯洁二人组和懵逼怀疑人生夏夏。
秦迹又紧接着说道“我比你大一岁。”
“那你还有脸叫我哥”
“跟着夏夏叫的,你要是找个小辈儿的, 跟着她叫我叔叔的话, 到时候过年也可以给你封个红包。”
秦迹吃完后将碗送去厨房洗了,泡了壶绿茶又坐到了餐桌上。
不过这次他坐去了舒灿夏旁边的位置,看她小口小口地撕着剩余的半个奶香馒头, 估摸着是吃不下了。秦迹放下茶杯,十分自然地将手伸过去。
舒灿夏讨好地笑了一下,将剩余的半个馒头掰成大小不一的两半,把大的那块给了他。
对面的叶靳淮看得眉头紧锁,浑身散发着柠檬气息,“怪不得觉得你现在比刚认识的时候胖了不少。”
“嗯,幸福肥。”
幸福肥指的是很多人结婚后,身材变胖的现象,叶靳淮确实暂时没法儿体会到这种痛并快乐着的发福。
早饭过后, 三个人去外面摘了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 紧接着就要回去准备午饭了。
叶靳淮明天上午走, 那预计下午就会来新的嘉宾。
舒灿夏一边择芹菜的根,一边畅想着明天来的嘉宾,“之前他们问过我喜欢哪些明星,你说有没有可能揪一个过来当嘉宾”
“小夏,我还在呢。”叶靳淮手起刀落,猛地将砧板上的大蒜瓣拍烂,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秦迹抬眼瞥他,“你很快就不在了。”
叶靳淮将剥好的蒜丢进碗里,长叹“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你新房子不是刚装修完吗”舒灿夏记得几个月前就听叶靳淮说他房子在通风了,准备搬。
一想到这个,叶靳淮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楼上那户是个榴莲精”
他那房子常年被楼上飘下来的榴莲味儿熏着,导致他每次踏进小区都有心理阴影。
舒灿夏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叶靳淮怕榴莲整个娱乐圈人尽皆知,且不是一般的讨厌。
他每次看见类似榴莲壳儿的物品都要吓得一激灵,一闻到一点点榴莲味儿就要捂着鼻子落荒而逃,听见榴莲两个字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没上楼跟他交涉一下”
叶靳淮摇头,他哪儿敢上楼啊他连家都不敢回。
“叮咚”门铃响了,关于榴莲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
舒灿夏匆匆跑过去,想着这会儿能来串门的,估计是其他的嘉宾。
“你好”她打开门,门外站着体育明星明桐和她的丈夫蔺弘毅。
明桐是上上届奥运会的艺术体操团体冠军,年纪跟舒灿夏一般大,她的丈夫蔺弘毅是圈外人,做软件开发的。
“昨天怕你赶过来太累了没来得及拜访,这是我早上自己做的甜品,送来给你和你老公尝尝。”舒灿夏让他们进来,然后朝着里屋大喊“秦迹,带着淮哥出来见客。”
她带着客人到了客厅坐下,开始烧水泡茶。
秦迹和叶靳淮洗干净手过来,后者还没踏进客厅,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叶靳淮站在门口,眉头紧锁,“榴莲”
秦迹仔细闻了闻,他似乎没闻到榴莲味儿。
“诶,这是我先生秦迹,那位是我们的朋友,叶靳淮。”舒灿夏起身给他们介绍认识,“这位是明桐和她的丈夫蔺弘毅。”
舒灿夏见叶靳淮神色不对,“你怎么了淮哥”
“没什么。”叶靳淮强忍着不适感,坐下喝了杯茶。他只当自己是神经过敏,方才提到榴莲了,这会就老想着那味儿才会这样。
明桐和蔺弘毅没待太久,两人走后,舒灿夏他们就又回到了厨房准备午饭。
叶靳淮在厨房里煎煮烹炸,舒灿夏和秦迹在外面给他喊加油,顺便虐个狗。
他们这组的画风和其他三组都不一样,特别是后期播出时,放在一起看更为明显。
为什么别的三组的嘉宾都是好吃好喝地被招待,就我们淮哥像是个小时工一样,做饭、扫地、擦桌子哈哈哈哈哈。
叶靳淮是有多缺朋友,摊上这夫妻俩哈哈哈,太惨了。
他们仨关系也太好了吧,本来以为叶靳淮是个冷漠boy来着,没想到是个居家小能手。
节目播出了,每日一问,今天叶靳淮跟秦迹夫妻俩绝交了吗
全能卑微怕榴莲淮
我就想知道万一以后淮哥的女朋友就喜欢榴莲,他怎么抉择哈哈哈。
下午,叶靳淮和秦迹在书房下棋,舒灿夏一个人在客厅做运动,她找了两个可乐瓶往里头塞了小石子儿当哑铃使。
一个人运动无聊,她将ro放在正前方,边做训练边对着镜头讲解。
“饿了喝点水。”舒灿夏擦了擦汗,小口地喝着矿泉水。
目光无意间瞟见茶几上的便当包,那是早上明桐拿来的甜点。
按理说甜点这类东西舒灿夏是该远离的,但既然不着急进组,那放肆几天应该也没事儿吧
她边安慰自己,边往茶几挪动。
舒灿夏将便当包拆开,透明的盒子里装着两块千层蛋糕。
在她掀开盖子的那一刹那,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早上叶靳淮在客厅的时候表情奇怪了。
还真是狗鼻子
舒灿夏立刻舀了一口榴莲千层塞进嘴里,然后立马合上盖子。
她将客厅的窗户打开通风,然后带着千层蛋糕出门,坐在院子里吃。刚吃了没两口,书房里传来动静。
叶靳淮戴着口罩出门,指着舒灿夏手里的东西,“从书房窗户飘进来了。”
“不好意思啊淮哥”舒灿夏紧紧捂住盒子,随后朝秦迹招招手,“我们出去走走,吃完散个味儿再回来。”
叶靳淮从口袋里掏了一盒口香糖给秦迹,“进门前嚼两颗。”
秦迹牵着舒灿夏往外走,一直走到五百米开外的地方两个人才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我本来还想着他和林乐语好像有点儿意思,现在看来没戏了。”舒灿夏记得他们婚礼前两天,林乐语和叶靳淮两个人打打闹闹的,颇有些欢喜冤家的意思。
“她喜欢榴莲”
舒灿夏点点头,“巨喜欢,吃不到会发疯的那种喜欢。”
其实舒灿夏小时候也是不吃榴莲的,后来就是因为每次见到林乐语的时候她都在吃榴莲制品,久而久之就能接受了。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解决了一盒榴莲千层,边嚼口香糖边沿着田埂散步。
“让秦老师给你拍照片吧”跟拍导演提醒道。
直男的拍照技术,这几乎是每个综艺都喜欢玩的梗。
导演递了秦迹的手机过来,后者摆摆手,指着她脖子上的单反,“这个借我用一下。”
导演讲单反递过去,只见秦迹熟练地调整参数,指导舒灿夏的站位。
他半蹲着,姿势十分专业,相当地唬人。
舒灿夏也是第一次见他拍照,拍完后小跑到秦迹旁边踮着脚看,“你可别是个绣花枕头”
秦迹笑了一下,将方才最满意的一张相片调出来给她看。
舒灿夏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她双手揪住秦迹的袖子,咂了咂嘴,故作深沉道“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这是某宫斗剧经典台词,在网络上被做成表情包广为流传。
跟舒灿夏待久了,秦迹的戏瘾属性也被激发了,面无表情地回答“跳舞臣妾是真的不行。”
舒灿夏蹙眉,抬手拍了拍秦迹的肩膀,“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行不行你最清楚。”秦迹将单反还给导演,然后揉了揉舒灿夏的脑袋,帮她掸去发间的杂草。
“回去吧,晚饭应该差不多好了。”
今晚还是火锅,方便快捷,叶靳淮早早地就在厨房准备涮菜。
秦迹和舒灿夏一进门,就看见大门口的便利贴。
先洗澡,再吃饭s记得刷牙。
两人相视一笑,分别去了主卫和客卫洗澡。
他们俩都有自己坚决不碰的食材,所以对叶靳淮这一点小小的怪癖十分尊重。
舒灿夏出来的时候还喷了口气清新剂,确保自己身上一点榴莲味儿都没有了才走进餐厅。
“淮哥,辛苦啦。”
叶靳淮将嫩牛肉一片一片裹上淀粉和辣椒面,然后按顺序码好装盘。
他手上动作停滞了两秒,眼神在秦迹和舒灿夏身上来回停留,确定他俩洗干净了才放下心来继续处理牛肉。
“我明天早上走,不用送我。”叶靳淮开了瓶酒,给秦迹倒了半杯。
秦迹接过酒杯,回身拿了听旺仔牛奶给舒灿夏。
“早上还说要多住两天,这么着急走”
叶靳淮晃着红酒杯,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走哪儿都离不了榴莲,回家算了。”
舒灿夏很认同他的想法,“是,说不定你住两天就习惯了,下一次在见面兜里还能揣两颗榴莲糖。”
“甭想,这辈子都不可能。”叶靳淮下了半盘牛肉,用筷子搅了搅,捞了两片熟的放进秦迹的清水锅。
酒过三巡,叶靳淮的脸都已经红透了,准备回屋睡觉。
“他们怎么还不走”他说的是摄像师。
“还没到点儿。”舒灿夏作为桌子上唯一清醒的人,回头跟摄像师商量,“老师,你们先回去吧,俩醉鬼也没什么好拍的。”
摄像师走了,但屋里的摄像头都还亮着。
“淮哥你别忘了回去拿衣服把摄像头盖上。”舒灿夏看他跌跌撞撞地往房里走,担心他撞着,就跟在他后面两步的位置。
叶靳淮点点头,随手抄起一根鸡毛掸子进了屋,几秒种后,又拿着鸡毛掸子出来跑进了秦迹和舒灿夏的房间。
舒灿夏立刻跟到门口,“淮哥,走错了。”
叶靳淮摆摆手,“没错。”
他抬头看了看,看准摄像头的位置,然后一挥鸡毛掸子,插头从插座脱出,挂在半空中。
房间里一共两个机位,叶靳淮都给拔了。
他弄完后,将鸡毛掸子随手往地上一扔,“大恩不,不言谢。”
屋里没开灯,叶靳淮站在门口,直直地盯着客厅里两个的红点。
终于,在整个房间的摄像头全部阵亡以后,叶靳淮才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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