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中宛如从一场惨烈车祸中幸存的面具陷入了沉默,与我一同沉默的还有贝尔摩得。
“我真是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你学习了两年的成果…”贝尔摩得难得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
我也不明白,我学什么都挺快,单单这个易容……
“根据控制变量原则,我学不好只可能是因为老师教学水平不行。”虽然我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但是这种夹枪带棒的说话方式却保留了下来。
这两年来,我一直在和贝尔摩得学习易容,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显然不是这块的料。除了缺点天赋外,消极怠工也是原因之一。
我从娜塔莎那听说神盾局又出黑科技了,只要贴在脸上就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虽然由于这个东西会导致毛发脱落,还在测试阶段,但我相信我很快就能得到这个神奇的“百变怪”贴片了!因此,学习易容就变得无足轻重了。神盾局里面的老哥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神盾局!
同时我也和卡尔瓦多斯学习着狙击。嗯,也是消极怠工的状态。你想,现在的带追踪功能的武器那么普遍(别的地我不知道,至少在咱神盾局,是每人都配备的),做得又很小巧,方便携带,学狙击那不是浪费时间嘛。
而且,你以为学得越多,领导就会看中你?天真,比草莓牛奶还要甜。领导只会不停地使唤你做些杂事,把你当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狙击手这活出力不讨好,站在楼顶被风吹个偏头痛,经验值也只能加+1,这得多久才能升级呀。
我已经很后悔自己暴露了身手还不错这件事了,我的定位明明是情报人员,却常常被当成打手去用。
“你以后别来了…反正你马上也要开学了不是?”贝尔摩得暂时不想见到她教学生涯的失败品。
“嗯哼~开学大四了。不过我上学期递交了申请,要去日本的东京大学交换一学年。”我心情愉悦地说。不枉我特地学了这么久的日语,我甚至认真研究了日语的方言和它的起源——中文。
“哦?朗姆发来的命令?”贝尔摩得似笑非笑。
“没错。”我无视了她的讽刺。
艾迪死后,我就开始帮朗姆做事,不再听命于贝尔摩得,当然,偶尔也会帮贝尔摩得一点小忙。这两年里,从暗杀到窃取情报,我每一次都完美地完成了任务,一步步变成了朗姆的得力助手。与朗姆的联系也从由“鲍尔”(他果然不是朗姆)传话,变成了和朗姆直接联系……通过邮件。
曾经,在我感觉自己逐渐接近组织中心时,我发现自己竟然连组织全名叫啥都不知道!于是立刻推翻了这个错觉,更加卖力地完成任务。现在,我又一次感觉自己靠近了组织的中心,但是实际上我连朗姆长啥样都不知道。
唉,我可能真的不是但卧底的料,都三年了还在底层打转。我常常这样沮丧地想。
“那你十有八九会碰上琴酒。”贝尔摩得双臂抱胸,半坐在沙发靠背上,“提醒你一句,不要惹恼他。这是作为前辈的忠告。”
琴酒,组织里鼎鼎大名的顶级杀手。按理说,我早就应该见过他,但是加入组织近三年来,不知为何,每次都会因为各种意外,错过和他见面的机会。
我一边收拾着桌面上制作面具的东西,一边回复道:“真的有这么恐怖吗?那个琴酒。”
“见了面你就知道了…‘top killer’的名号可不是空穴来风的。”贝尔摩得走到我的身边。
我拿起那个以我为原型的面具,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它留下。也许有一天就需要扮成毁容版的我呢。
“伏特加据说就跟在琴酒的身边?真可惜,我当初可是非常中意这个名字的…”我惋惜道。伏特加可是我最喜欢的酒。
然后,我突然危险地笑了起来,语气陡转:“杀了他的话,我可以拿走‘伏特加’这个代号吗?”
贝尔摩得挑起我的一缕金发,绕在指尖,“你就这么想惹怒琴酒吗…况且,BOSS也不会允许。”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摇了摇头,非常可惜的样子,同时挣脱了她的手。
贝尔摩得低头轻笑了起来,从胸腔里发出的笑声,非常性感。她问:“要我去送机吗?”
“不。”我毫不留情地拒绝她,“我可不想再传出什么和你婚期将近的绯闻。”
这两年虽然我和贝尔摩得的联系少了很多,但还是被无孔不入的狗仔排到几次。在他们的小 报里,目前我们已经发展到了见家长的地步。而且我还不幸被拍到了正脸。这不能怪我作为一个特工警惕性不够,这些狗仔拿着能拍到几百米外的长焦摄像头,这没有见闻色霸气谁顶得住啊。
所以我走在大街上,偶尔会被关注八卦新闻的路人认出来。现在就算被握住双手说“祝你们幸福”,我也能笑着回应“可惜沙朗一直反对同性恋”,以此来给贝尔摩得添点麻烦了。
至于来自复仇者们的问候和嘲笑……忘了这些吧。
两天后,我收拾好了行李和一些来自神盾局的小玩意,踏上了为期一年的日本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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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北美那边要来人了?”苏格兰打破了沉默。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伏击一个政府要员,距离目标到达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苏格兰和他的同伴们目前正埋伏在一栋高楼的楼顶,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哦?”黑麦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疑问词。黑麦,也就是化名为诸星大的赤井秀一,是FBI埋在组织的卧底,他主动接话,试图套取关于这位从未听过的组织成员更多的情报。
“据说是一位身手了得的情报人员。”同为情报人员的波本显然知道得比另外两人都多一些,但也仅此而已。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银色长发的男子,在一旁叼着根烟,始终没有说话。
这怎么行呢,这三名卧底不约而同地想。他们可都指望从琴酒这挖出点关于新成员的消息,好向上级汇报呢。
“你知道什么消息吗?琴酒。”波本笑眯眯地转头问琴酒。
“哼,我也没见过…不过明明是朗姆的人,却和贝尔摩得那个女人关系好得不一般。”何止不一般,据说都要结婚了。琴酒讽刺地想。
“那代号呢?就连代号都不知道吗?”苏格兰问道。
“……‘库拉索’。”琴酒缓缓吐出一个酒名。
“库拉索”?赤井秀一心中一凛。他从茱蒂那听说过这个名字。茱蒂是他FBI的同事,常年追踪着贝尔摩得,她对贝尔摩得的了解要远胜于其他人。
茱蒂说,贝尔摩得这种神秘主义者总是习惯于一个人行动,这两年来却一反常态地常常和组织的另一个成员一起行动。这两个人在一起发挥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给FBI造成了极大的麻烦。那个组织成员的代号就是“库拉索”。
从组织一贯的“高浓度酒男,低浓度酒女”代号命名规律来看,应该是个女人。但也不排除是个男人的可能性。
麻烦的家伙要来了。赤井秀一吐出一口烟,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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