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是这——”样呀。
湛榆的手虚握在少女挺.翘的左.胸, 没有完全贴上去。
再是斯文秀气的动作, 不管怎么看都带了难以洗脱的色.气, 偏偏她眼神清澈,像只临溪而照的好奇麋鹿。
一只手恰好可以掌握的大小, 从很早以前开始, 她对阿溯的身体就充满了极大的兴趣, 想要触摸,探索,挖掘所有的美好。
然而新鲜沸腾的欲.念和理智相违背, 而今得了允许, 湛榆试探性地悄悄释放了心底潜藏的念想。
她的手指按耐不住地隔着圆润的弧度绕了一圈,勾勒出比乳.鸽稍大一些的完美胸型。
崔溯身子轻.颤, 眼睁睁看着姐姐不加掩饰地表达对她身体的喜欢。
“这样轻一点,感觉会不会好些?”湛榆自言自语,暗想拍戏的时候过于投入,或许按上去的力道大了。
她一本正经地谈论眼下羞人的问题,崔溯克制着如潮水袭来的悸.动, 指腹柔柔软软地贴在姐姐唇瓣,不答反问:“还疼吗?”
“不疼了。”
“怎么又不疼了?”
知她明知故问, 湛榆恋恋不舍地收回绕圈圈的手:“因为指尖刚刚描绘了世上最美的圆弧, 所以不疼了。”
恋人的情话是最悦耳的音符。崔溯和她窝在沙发甜甜腻腻地抱了会, 窗外黄昏落幕,再过不久秋姨就会来家里做饭。
“今晚,我们要回校吗?”
大一学生如无必要不可在外住宿, 清大校长虽然和湛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她不愿享受特权。
从冰箱里拿了水果去厨房清洗,苹果切成块被整整齐齐码放在瓷盘,每块果肉上面插.着一根细长竹签,湛榆往女朋友嘴里熟稔地喂了块果肉:“还是回去吧,以后再搬出来也不迟。”
新生总要有新生的样子。以她们的情况不可能大学四年都住在学校,她补了一句:“哪天想的时候再出来。”
崔溯倏尔灿笑:“那就听姐姐的。”
六点半,吃完晚饭,不急着回校,湛榆往琴房弹钢琴,崔溯坐在一旁看得眼热,姐姐一道眼神看过来,她雀跃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四手联弹。
一曲又一曲悠扬的音乐流淌蔓延,秋姨在厨房听着音乐刷碗,感叹大小姐和崔小姐真是志同道合。
这辈子能遇见,也是缘分所致。
认识崔小姐之前,大小姐的孤独清晰可见,而自打崔小姐来了家里,大小姐独自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人陪伴,终究是幸福的。
她忽然深刻地懂了大小姐为何会对‘家’有这么深的执念。家乃一个人的根,有根,才有真实平稳的立足之地。
八点过后,星子点缀苍穹。
清大的夜晚融化在静谧和温柔的喧嚣间,路上有情侣手拉手走过,有闲来无事来操场长跑的。
初秋,天气干燥,明亮的路灯下梧桐树的叶子落在湛榆头顶,崔溯笑着给她摘下:“下午和姐姐对戏是很有趣的体验。
姐姐是天生的演员,你站在那,穿着一身太子常服,你看我一眼,我就信了自己是霁尘雪,你是萧洵。十六岁那年惊鸿一面,我暗恋你。
你强吻我,我有恼意,可更多的是疑惑和惋惜,疑惑是什么让你改了性情,惋惜来迟了一步,殿下对往后要走的路已经有了抉择。”
她们二人对剧本皆是倒背如流,对人物心理的揣测就连编剧听了都要竖起大拇指。
心细如发的人总能通过只言片语深入进入一个人的内心,然后凭着理解注入她应有的灵魂,让人物变得有血有肉。
除了一颗敏锐细腻的心,还要有不可或缺、一秒入戏的天赋。
这些,姐姐完全具备。
湛榆在这点上却格外谦逊:“阿溯情人眼里出西施当然看我哪里都好。我只想好好和你拍完这部电影,对于做一个优秀的演员,没什么想法。”
她欲.求太少,崔溯一早就知道,和姐姐这样的人谈恋爱,哪怕大风大浪中都能感受到岁月静好,她问:“要坐在长椅看星星吗?”
“嗯。”
校园道路两旁每隔三百米摆放着供人歇脚的椅子,崔溯坐得端正,眼睛看向璀璨星空,眸子映着笑意:“我喜欢和姐姐静静坐着,哪怕不说话也好。
姐姐清清浅浅的呼吸能填补我内里的空虚,令我毛孔都舒服地张开。抑郁的那几年我整夜睡不着觉,也是仰头看星星,从没觉得星星有多好看。
可姐姐坐在我身边,我不仅觉得星星好看,空气我也觉得充斥香甜。这大概就是恋爱的美妙吧。”
“这是我的荣幸。”湛榆把玩着她的发丝,感慨油然而生:“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贫穷富有都有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人类追逐爱情,多是在追逐温暖。
一颗心温暖另一颗心,一个人的身体温暖另一个人的身体。身心的交流给人不再寂寞的假象,但千万人之中寻找最适合的另一半,要交给天命。
天命仁慈,有幸两厢情愿。比如我遇见了阿溯,阿溯符合我所有幻想。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想和你做世上最亲密的人,我的欲.望被你操.控,眼目被你深深吸引,身体灵魂都发出愉悦的感受……”
“有吗?”崔溯促狭地逗弄她:“姐姐不老实,具体是哪种愉悦的感受?”
“你所有能想象到的。”
“哦……”
“阿溯想和我订婚吗?”她话题转变的太快,夜空下直直地望过来,路灯映照得面容柔和。
“订婚啊……我考虑考虑。”
“还用考虑吗?”
“爷爷那里总要给他几分面子。”崔溯捏.了.捏她的脸:“你动作太快,他老人家会讨厌你的。”
“那你呢?”
“我?我是姐姐的呀。”
湛榆明眸潋滟,忍住亲她的冲动:“走吧,回寝室。”
“那你呢?我会是姐姐的唯一吗?”
“是,阿溯是我的唯一。现在是,以后也是。”
握着她修长的中指,崔溯眉目弯弯:“以后的事,姐姐说得准吗?”
她立时驻足,深深地看她一眼:“说得准啊。娶媳妇再说不准,哪还有什么是准的?”
一脚迈入寝室,崔溯脑子里想的全是这句话。
见她舍得回来,小圆脸惊讶地跳到她身边:“怎么这么开心?有好事?”
“你猜?”
“哦哦哦,不会交男朋友了吧!”
就不能是女朋友吗?崔溯收拾衣裙去浴室,音色慵懒:“再猜。”
608寝室,宋茸茫然地盯着室友下唇:“阿榆,你这是被……被谁咬了?”
“这个呀。”湛榆指腹摸了摸唇:“自己咬的?”
“……”你当我是钱恩恩吗?
身在淋浴室洗澡的钱恩恩打了个喷嚏,宋茸红着脸小声问:“阿榆谈恋爱了吗?”
比起上个问题,这个比较容易回答。她笑了笑,毫不避讳:“对呀。”
那这嘴唇的伤口显而易见就是……
“那谈恋爱感觉好吗?”
“很好。”
一问一答,宋茸害羞地不敢再问:“阿榆,祝你有情人终成眷属呀。”
“谢谢茸茸。”
她喊茸茸,每个字从唇齿吐出来都非常好听,像流淌的寂静星河,比‘小宋’这样庸俗的称呼温柔了不止一个春天。
这也是宋茸面对她时常害羞的原因。
“不客气。”她脑子一热,胆肥地掏出手机:“阿榆,你能…你能给我录段音频吗?我最近可能,嗯…睡眠不大好。”
她眼下泛青,看起来的确没睡好。湛榆换好拖鞋就要去刷牙,听到这话怔住:“什么音频?”
“就……”宋茸挠挠头:“说一句晚安?或者讲个睡前故事?”
“……”
湛榆恍然:“哦,懂了。”
她把手机还给宋茸:“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回来再帮你录。”
“啊!你你你、你答应了?”
“答应了什么?”钱恩恩裹着浴巾从淋浴室出来。
她刚出来,湛榆就已经走出门。
“她怎么了?不会被老娘的身材吓到了吧?大晚上做什么去?她不是刚回来吗?”
一连问了四个问题,宋茸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躺在床的吴鸢摇了摇头,用一种不可救药的口吻说道:“恋爱呀。”
“恋爱?谁恋爱了?湛榆?!”
二十分钟后,湛榆面色平静地推门进来,花了五分钟给宋茸背诵了一段马歇尔的《经济学原理》,然后顶着室友非人哉的眼神进了淋浴室。
崔溯一身轻松地从淋浴室出来,发现姐姐给她发了两条新信息:[睡前再点开。]
后面跟了一段十五分钟的音频。
她满怀期待地快速收拾好,上床戴好耳机,直等到寝室关灯一室安静后,这才点开。
轻柔婉转的嗓音敲打在少女心房:“阿溯,今晚我来哄你睡,乖,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我的完结文:「大将军与娇养妻」、「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
可爱们明天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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