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有五门七峰的说法, 五门便是文宗的商门、经门、兵门、济门与四艺门。文宗五门没有门户之见, 主张有教无类, 三域学子皆可报名进入学习,为三域输送了不少人才。
而武宗的七峰却不同,七峰是玄宗的立根之本,与五门比起来, 七峰的弟子更看重资质与忠诚,大多都是幼年培养, 或玄宗各大峰主的直系子弟。
因而便有五门是外门弟子,七峰是内门精锐的说法。一般在外行走,五门出去的弟子, 只说在玄宗待过几年,并不会说自己是玄宗弟子。而能以玄宗自称的一定是七峰的弟子。
今夜, 月光凉如水,回雁峰却是灯火通明。
回雁峰是玄宗七峰之一, 其峰主李文风是玄宗资历最老的长老,修为高强, 门下弟子众多, 实力在七峰之中也属上层。
回雁峰大殿外,李文风伫立在殿门前, 如鹰隼般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最前方,一身白袍,持剑而立的江上智身上, 冷笑道:“江上峰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带这么多弟子来老夫的回雁峰,是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不成!”
李文风已过花甲之年,因是武者,看上去不过中年模样,他修习的元力以刚猛霸道著称,这一声冷喝仿若惊雷,修为低下的弟子,双耳被震得流出血来。
江上智眉头微蹙,渊虹剑轻轻一挥,便将这冷喝带来的威势全部击碎。他一身白袍无风自动,长身玉立的站在这明亮如水的月色下,俊美的面容上一片冷峻之色。
清冷的凤目微抬,望着李文风,淡淡道:“李峰主,我为何而来,你该知晓,当你与魔门勾结之时,便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
李文风脸色微变,心里微乱,面上却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江上智,不要以为叫你一声峰主,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老夫当上峰主之时,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儿,今日这般污蔑老夫,老夫定要告到宗主面前,让他来评评理。”
江上智对他的辱骂不为所动,手中的渊虹剑轻轻一点,道:“李峰主,恐怕你是见不着宗主了。”说着运起元力朝所有弟子道:“传宗主谕,回雁峰峰主李文风勾结魔门,害死弟子无数,其罪当诛,回雁峰门下弟子,若是弃暗投明,从轻处罚,不然,与通敌之罪论处。”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江上智身边的黑面小哥又将话重复三遍,其声在回雁峰里回荡。听到此话的回雁峰弟子,满目惊诧之色,有的放弃抵抗,有的却持剑反击。
江上智也不多话,便让一旁的简玉衍带着各峰弟子,将反抗的弟子一一捉拿。
不多时,回雁峰便喧嚣无比,刀剑拼搏声,叫喊声,咒骂声混在一起。乱成一片。
李文风见状,大怒道:“江上智,你欺人太甚!”说着化掌为拳,狠狠的朝江上智打去。江上智早有准备,神色平静的将渊虹剑横在面前,挡住李文风的攻击,剑尖一转,朝他刺去。
两人一来一回,过了不下百招。
玄宗规矩,宗师以上的武者才能成为峰主,李文风不但有宗师实力,更是进如宗师之境好些年,修为扎实,十分难对付。
江上智虽只是半步宗师,然而他修的心法乃是玄宗最厉害的九玄心法,威力巨大,又得玄宗唯一的大宗师□□,就算对上李文风亦不落下乘。
李文风是越打越心惊,江上智是越打越从容。
终于见着儿子孙子被简玉衍捆做一团,他一不留神露了破绽,便被江上智一剑刺入胸膛失去了战斗力。
只听砰!的一声,李文风摔落在地。江上智走到他身边,将渊虹剑收起,对身后的弟子道:“压入地牢。”
几名弟子抬着重伤的李文风离开,简玉衍也将反抗的弟子肃清完毕,走过来对江上智道:“亏得这次行动瞒得严实,李文风一竿同党均未逃脱。”
江上智却有些心不在焉,只道:“余下的便交给你了,我去地牢接一个人。”
简玉衍怔了一下道:“……是接她吗?”
江上智轻点了一下头,“李文风之事未了结,我怕打草惊蛇,亦为了护着她,便只能将她先放在地牢里,如今这事已经结束,是该将她接出来了。”
简玉衍沉默片刻,道:“你将她接出来,乐正桑又该怎么办?她如今可是住在太恒峰。”
江上智未想到简玉衍会如此说,他并未迟疑,淡声道:“乐正桑与我,不过是家母临终之托,我与她并无男女之情,亦不会娶她,如何能相提并论。”
简玉衍闻言,眼神非常复杂,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既然如此,你去吧,阿智记得你今日说的话。”
江上智仿佛明白了什么,心照不宣道:“多谢。”
说着正想离开,一个弟子急匆匆的来禀报道:“江上智峰主,不好了,大批魔门弟子,冲上了玄宗!”
江上智与简玉衍面色微变,两人运起元力,脚下生风,很快便道了前殿,看着半山腰上密密麻麻的魔门弟子,简玉衍目瞪口呆:“魔门这是疯了么?”
然而还不止如此,除了回雁峰之外,其它六峰已是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魔门弟子所过之处,留下一具具玄宗弟子的尸体,鲜红的血液染遍了大半个玄宗。
天柱峰点燃烽火,传信弟子喊道:“魔门大举入侵,玄宗弟子速速迎敌。”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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