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谁都没有问。
所有人都只当她是真的发烧了,听闻此事的几位和她关系不错的柱都前来探望。
比如不死川实弥。
他倒是很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听说她发烧,第一时间就过来了。只不过那种凶巴巴的语气让门外准备进来送药的寺内清以为他是来骂人的,瑟瑟发抖不敢进来。
再比如送来她最喜欢的草莓大福的甘露寺蜜璃和大嗓门询问她的病情的炼狱杏寿郎。
他们两个都叮嘱她好好休息,前者让她吃点甜品开心一点,后者为了防止她养病期间无聊,送来了很多书。
还有来就嘲笑她连发烧都抗不过去被送到蝶屋的宇髓天元。
鉴于他送来了他三位妻子亲手制作的慰问甜点,她也不是不能无视他那番话。她还顺势跟他提起自己师兄的事情,宇髓天元爽快地答应了收继子这件事。
嗯,答应是一回事,能不能撑过柱的高强度训练是另一回事。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的柱都没有继子的原因。
除了以上几位,就还有一位不知为何也前来探望的富冈义勇。
见到他,日向见鸟疑惑地开口:“富冈先生,你受伤了吗?”
对方言简意赅:“不。”
日向见鸟吐出一串问号。
“听说你生病了。”
他说,拿出一盒包装看起来还挺不错的甜点,放到床上。
意外的还挺友善的?
她想着,从善如流地收下,向他道谢。
“比起这个,你还是多修行吧。因为这种小病卧床不起,只要是能熟练掌握呼吸法的剑士就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
日向见鸟:……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批评呼吸法修习不精了。她应该没理解错吧?富冈义勇先生是这个意思吧?
旁边听不下去了的蝴蝶忍强忍着生气的冲动,撑着微笑把他送走了。
蝴蝶忍也出去了,没有了聊天的人,日向见鸟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
栗花落香奈乎进来给她送药。
日向见鸟叫住她:“栗花落。”
很少有人是这么叫她的,所以栗花落香奈乎反应了一下对方是在叫自己。
要是现在进来的是神崎葵、小椿或者是寺内清她们三个,日向见鸟可能就直接开始问了,但是来的是栗花落香奈乎。
她问:“师兄——我妻善逸全集中·常中练习得如何?”
栗花落香奈乎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硬币。她把硬币抛到了空中,用左手手背接住和右手手心盖住,她移开了右手。
硬币上,“表”正面朝上。
她空洞的微笑着,朝她鞠了个躬,离开了日向见鸟的病房。
算了,也不是不知道她是这个样子。
日向见鸟心里叹了口气。
她其实感觉自己已经没事了,但是因为体温还没降下来,所以蝴蝶忍勒令她必须要好好休息。
日向见鸟端起栗花落香奈乎刚送来的药。碗上还有点余温,药汁是刚好能入口的程度,但是这个浓郁的颜色和气味怎么也不像是好喝的样子。
她一次性全部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理直气壮地从刚刚富冈义勇送的慰问品里拆出了一个和菓子,塞到了嘴里。
嗯,活过来了。
咽下第一颗和菓子之后,她就准备再摸一颗出来,可惜她还没来得及拆包装,就看到蝴蝶忍在往她的病房走。
被蝴蝶忍抓到现行可要严重得多。
日向见鸟把包装恢复原样。
蝴蝶忍进来了。她叮嘱日向见鸟好好休息,如果退烧了的话就放她自由,否则还要做更加全面细致的检查。
日向见鸟不敢不从。
当天下午,时透无一郎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时透无一郎好像比之前还要黏人。
可爱是很可爱啦……但是靠得太近会不会让他也生病?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当她看到他眼睛亮亮地问她要不要他给她喂饭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拒绝。
日向见鸟咽下一口粥,见时透无一郎又准备给她塞下一口,赶快开口拒绝。
“我吃饱了,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低头看看手里才少了一半份量的碗,想到蝴蝶忍叮嘱的让她多吃点,抬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相当委屈。
“是不好吃吗?见鸟为什么不多吃点?”他这么说着,“还是我喂的不好?”
日向见鸟很吃他这套,赶快向他解释:“没有,无一郎做得很好,我只是……不太饿。”
“那你再吃点。”
“……好。”
结果日向见鸟就被时透无一郎用这种方式哄着吃完了整碗。
时透无一郎觉得自己找到了了怎么让她多吃点的正确方法,信心满满地想着以后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也要让她多吃点。
日向见鸟吃得撑,说要去逛逛。
但是蝴蝶忍叮嘱过不能让她出去乱跑……时透无一郎想,自己能保护她,于是心安理得地把蝴蝶忍的话抛到脑后。
为了安全和防止她跑走,时透无一郎要求牵着手。
日向见鸟同意了。
最后他们逛了一圈,又回到了病房。因为日向见鸟看到蝴蝶忍就在不远处,要是被她撞见的话两个人都会被训斥。
回到房间之后,时透无一郎还是不愿意放开她的手。
他也没问。
明明他是当时唯一知道自己发烧时是什么状况的人,日向见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做噩梦的时候说漏嘴——关于笼中鸟。
看样子应该没有吧?
日向见鸟悄悄松了口气。
她突然想起时透无一郎搬到她的房间的事情,问他:“无一郎,你不喜欢你原来的房间了吗?”
时透无一郎茫然地看她,非常无辜。
日向见鸟耐心的继续说:“你不是搬到我的房间睡了吗?”
他大概是想起来了,但是他的重点却不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鸠占鹊巢。
“你怎么去客房睡了?”他委屈巴巴,“我睡不着。”
日向见鸟:?
以她的理解能力——时透无一郎是失眠了,所以去她的房间里睡。但是她又不会哄人睡觉,她自己都还做了噩梦啊。
她斟酌用词,“但是你睡我的房间,我就没地方睡了。”
“为什么?”他满脸都是疑惑,“见鸟也回来睡就好了。我可以照顾你。”
他说的是发烧的事情吗?
虽然对方可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但是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日向见鸟非常欣慰。
她完全不记得他的前半句话,也就因此时透无一郎认为她是同意了。
时透无一郎又留了一会儿,鎹鸦站在窗沿上告诉他某个地方可能有鬼出没,催着他出发。
时透无一郎走了。
蝴蝶忍正好在他出门的时候进门了,她反应很快:“时透君,是有任务吗?”
他又变成了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冷淡脸,仿佛没有焦距的眼睛扫了她一眼。他点点头,抬脚走了。
等时透无一郎走过拐角,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蝴蝶忍才走进来。看着百无聊赖地往窗外看的日向见鸟,她突然笑出了声。
日向见鸟转头看她:“?”
蝴蝶忍解释:“啊,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见鸟跟时透君关系很好。”
日向见鸟更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笑的吗?无一郎是同伴,忍你也是,我们关系都很好啊。”
蝴蝶忍想,那是你没注意到时透君对你和对其他人的态度有多大的差别吧?
但是她微笑着转移话题:“是这样……对了,见鸟,这段时间你先暂停任务,留在蝶屋静养。我已经跟主公大人报备过了,好好休息才能早点出去活动哦。”
日向见鸟叹气。
“那我能去训练场吗?”
“当然啦。”
“那让栗花落陪我?”
“啊,香奈乎吗?我以为你会让我妻君陪你呢?毕竟你们都是雷之呼吸那一脉的。”
蝴蝶忍说着,正好又想起她向主公大人报备日向见鸟的情况的时候遇到宇髓天元,听他说了点事,调侃她:“嘛,见鸟其实还是很关心我妻君呢……不如现在去看看他?他和嘴平君最近训练全集中·常中的效果不错呢。”
还只是不错的程度吗?日向见鸟想。
要不把他早点扔到宇髓先生那边吧?他要是达到成为柱的标准了,之后她就能理直气壮地让他去当柱。
蝴蝶忍给她测量了体温,发现虽然是下降了,但是下降的程度非常不明显。
她不免担忧,这样下去是不是很难降回正常体温。可是这么高的体温,日向见鸟又好像没有任何不适,精神也不错。
日向见鸟看了一会儿炼狱杏寿郎送来的书。因为炼狱家历史比较悠久,所以这些书更偏向于描述历史。
但是她并非这个历史世界的人,对这个完全陌生的历史变迁完全不了解,因此她才看了十分钟就起了困意。
她睡下了。
这次一觉无梦,她醒来后松了口气。
日向见鸟从床上爬起来,检查了自己一番。她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这是好事。
这下忍总该放她出去了吧?
她愉快地唤来环树,让他去问问有没有自己能做的任务,得来的确是环树催她休息以及“没有虫柱许可,不许离开蝶屋”的话。
日向见鸟:?
这只鸟怎么回事,叛变?
……虽然以前跟她关系也不怎么样,但是起码是搭档吧?平时不听她的话就算了,现在就这么听蝴蝶忍的话?
日向见鸟气得躺了回去。
晚上灶门炭治郎前来拜访了。因为对方白天的时候都在训练——或者说应该是陪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训练,所以能见她的时间只能是晚上了。
而且晚上的话,还能把祢豆子也带过去。
因为他带了祢豆子,所以我妻善逸也跟了过来,看到他们都去了,嘴平伊之助不甘寂寞,也跟了上来。
所以最后就变成了这个局面。
日向见鸟捂着耳朵盯着天花板生无可恋地想:早知道就不让他们进来了。
这样就不会变成现在我妻善逸发出荡漾笑声追着灶门祢豆子绕着房间跑、嘴平伊之助不明所以的兴奋的哇哇叫着跟在我妻善逸后面跑、灶门炭治郎试图阻拦他们的奇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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