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黑小芭内收到加急送来的信,在看清楚内容之后就立刻朝着花街赶去。
他的辖区相较其他的柱来说离花街是最近的了,所以他肯定是最早能够赶到现场支援的。但是因为他并非在辖区边缘附近,所以他仍旧是花了一些时间赶路。
等他赶到的时候,天已将将亮起。
鬼呢?
死了还是逃了?
伊黑小芭内看着满条街的战斗痕迹,又看到那些被隔离到战斗波及不到的地方的普通人,他们看起来都惶恐不安,但是看样子大概没有人受伤。
宇髓天元的第一位妻子雏鹤也在这里,但是她看起来情况并不好。因为中过毒,即使是吃了解药,她看起来还是相当虚弱。
她正在维持秩序,听到动静转头的时候看到他了,连忙喊他:“伊黑先生。”
“嗯,”伊黑小芭内不太擅长跟别人交流,尤其是女性,更何况这位还是同僚的妻子,他略显疏离地跟她打招呼,“宇髓他们在哪里?”
雏鹤露出担忧的神色,说:“应该是在南边那一块。刚刚有爆炸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伊黑小芭内立刻奔向那块几乎被炸毁了的地方。
“好痛痛痛痛——”
他人还没看到,就听到有人喊着痛尖叫。下一秒他看到人的时候,一瞬间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不然为什么会有四个日向见鸟?
“伊黑先生?”
其中一个日向见鸟看到他,朝他打招呼:“你来的正好,能不能让隐来把灶门他们送回蝶屋?我给他们做了些简单处理,可能还需要去蝶屋修养一番。”
伊黑小芭内沉默了一下,“好。”
等他带着隐来的时候,日向见鸟已经只剩下一个了,并且她蹲在宇髓天元旁边,看样子……应该是在给他疗伤。
旁边宇髓天元的另外两位妻子,槙於和须磨的身上也有些伤,但是并不严重。
须磨抹眼泪,哭得仿佛宇髓天元严重到下一秒就救不回来了一样:“天元大人还好吗?呜哇啊啊——不要死啊天元大人!”
伊黑小芭内听到她这么说,难得非常有同僚情地问日向见鸟:“宇髓伤得很严重吗?”
日向见鸟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大多都是皮肉伤,很快就能好。”她说,“不过宇髓先生中了上弦之六的毒。只要能及时解毒就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那现在?”
“已经解毒了。”
宇髓天元听着他们的对话,摆着张生无可恋的脸保持沉默,甚至还想晕过去来逃避伊黑小芭内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嘲笑。
果然。
伊黑小芭内微微眯起眼,伸出食指指着宇髓天元,虽然并没有戳到他的身体,但好像戳到了他此时脆弱到有些衰弱的精神了。
“上弦之六,区区上弦之六,居然伤到可能影响生命……不过好歹还是成功斩杀了。”他说,“要我夸奖你吗,宇髓?”
宇髓天元瞪着死鱼眼看天空,不予答复。
伊黑小芭内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估计不会搭理自己了,又问日向见鸟:“刚刚为什么有四个你?”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是看错。
“啊,这个啊,”她非常诚实地说,“是我家那边的一种忍术,叫影分/身之术。因为他们几个都中了毒,一个人我忙不过来,所以我就分了三个出来,去给灶门他们治疗。”
虽然早听说过日向见鸟也是忍者,但是他此前以为是和宇髓天元差不多性质的那种,顶多就是眼睛特别了一点。
也差太多了吧?
她一个人就能做到侦查、搜索、战斗、治疗,这样的能力也太犯规了吧。
他:“详细讲讲你们的战斗过程。”
日向见鸟应伊黑小芭内的要求给他解答。她重点把杀死上弦之六的关键讲了一遍,毕竟需要同一时间一起砍下头颅的两只鬼,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
并且由于宇髓天元负伤,所以在结束之后,她可能还得去向主公大人汇报这次任务。
还好她自己伤得不重。
##
赶在天黑之前,日向见鸟回到了霞柱府邸。
时透无一郎正好准备出门,看到她匆匆赶来的身影,他直直地盯着她,眼睛亮闪闪的。
“见鸟!”
“无一郎?”日向见鸟在他面前停下,看他样子是准备去巡逻,于是她说:“要去巡逻吗?我也去吧。”
时透无一郎盯着她看。
日向见鸟:“怎么了吗?”
他摇摇头,并不打算让她和自己一起去,说:“你去休息吧,今天我自己去。”
她满脸疑惑。
时透无一郎什么都没说,上前抱住她。直到隐见时透无一郎一直不出来而说着“霞柱大人,打扰了”进门的时候,他们才像是触电了一样松开来。
隐:?
他愣了片刻,假装没看到,问:“霞柱大人,请问您准备好了吗?”
时透无一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恢复平时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对隐点头。
隐也不敢多问,跟在时透无一郎的身后出了门。日向见鸟在原地站着看他们离开之后,迅速跑回房间,一头扎进被褥中。
她的耳根微微泛红。
……
日向见鸟几天后收到了来自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的信。虽然最后一位基本等于没写。
灶门炭治郎在信中郑重地感谢她,并详细地描述他们现在的状况。
因为日向见鸟好用的治疗忍术,再加上灶门祢豆子在旁边帮忙清除毒素,他们几个人的伤好得很快,完全不像是和上弦之鬼激战过的样子。
其中我妻善逸是最早恢复的。
在恢复之后,他就立刻归队了。大概也是因为归队而听到传言,因此在给她的信里写满了对时透无一郎的怨念。
日向见鸟扫了一眼就把我妻善逸的信搁置在一旁。
灶门炭治郎提到,嘴平伊之助的身体素质很好,自然恢复能力很强,上弦之六的毒对他的效果最差,但也就因此,药物给他带来的效果也收效甚微。如果不是因为日向见鸟的医疗忍术,可能嘴平伊之助现在还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至于他自己,他说他短暂的昏迷了一段时间,这几天才醒来。因为刚醒来手脚无力,所以他才会拖了这么长时间给她写信。
“在看什么?”
就在日向见鸟正在思考应该要写什么回信给灶门炭治郎的时候,时透无一郎突然从她背后环住她。
不过对日向见鸟来说也不是很突然,毕竟她看到了对方接近自己。
她回答:“信。”
时透无一郎并不惊讶,他一眼就扫到了旁边那封充斥着我妻善逸风格的信,并不在意地随口问:“要收起来吗?”
他并没有自己毫无家务天分的自觉,理所应当地准备帮日向见鸟把这些信件收起来,但是接下来日向见鸟却拿出来新的信纸和笔。
时透无一郎警觉:她好像从没有给除了主公大人和她的老师以外的人写过信。
“你要写给谁?”
“嗯……是给灶门炭治郎的回信。”
“谁?”
他不记得灶门炭治郎了。
日向见鸟解释:“是那个带着成了鬼的妹妹的队员,他现在是炼狱先生的继子。”
时透无一郎想不起任何有用的信息,干脆作罢,坐到日向见鸟的旁边,贴得非常近,小动作不断。
日向见鸟被妨碍到写信,尝试了几回之后干脆放下了笔。
她问:“怎么了,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见她不写了,就把她的手裹进自己的手里,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都没给我写过信。”他说,“我给你写了好多,你都没回过我。”
委屈,太委屈了。
这谁啊?认识时间才多久?她明明连她的师兄的信都不回的!
时透无一郎非常不高兴。
日向见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时透无一郎好像对她给灶门炭治郎写信这件事非常不满,但是她还是习惯性地安抚他:“我收到你的信之后不就回来了吗?信还没我到得早呢。”
倒也是。
时透无一郎立刻释然。
这么想想,对方在见鸟心里肯定没有他在她心里重要,也就是等于,对方构不成威胁。想通之后,他就不阻拦了。
但是他还不忘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说:“下次,见鸟也给我写信吧?”
她答应了。
……
几个月后,日向见鸟收到甘露寺蜜璃的邀请,说是刀匠村的温泉非常不错,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刀匠村的温泉在鬼杀队里确实是风评很好,她的刀匠来给她送刀的时候也跟她提起过。
但是甘露寺蜜璃来找她的时候她刚接到任务准备去追查鬼的踪迹。
不过,她的日轮刀使用时间比较久了,也是时候需要维修了,于是她就告诉甘露寺蜜璃自己会迟几天去。
甘露寺蜜璃开心的说自己先去刀匠村等她。
等日向见鸟完成任务,正好收到了时透无一郎的信,他只写了【刀】一字在信上。
她盯着这个字看了半天,想:这是他的日轮刀出了什么问题的意思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也会去刀匠村。
日向见鸟此前也去过几次刀匠村,后面几次是已经被允许知晓刀匠村的位置,所以她已经不需要隐来带路了,她可以自行前往。
她往刀匠村的方向去了。
说实话,她突然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希望只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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