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柱们的讨论,最后他们决定趁着这段鬼都潜伏起来的时期相互切磋、给其余的鬼杀队队员进行集训,提升鬼杀队平均实力的同时也在这个过程中尝试能不能出现斑纹。
这次的集训叫做柱指导,是按照顺序从宇髄天元的基础体力训练开始,依次从甘露寺蜜璃的地狱柔软训练到不死川实弥的无限猛攻训练,以及一个可以自主选择是否完成的悲鸣屿行冥的肌肉强化训练。
只有蝴蝶忍和富冈义勇没有参与。
富冈义勇离开之前留下的那句“我和你们不一样”,若非炼狱杏寿郎和悲鸣屿行冥阻拦,可能不死川实弥已经因为这句话跟他打起来了。
蝴蝶忍则是说自己是以用毒杀鬼,在基础训练上没有什么能教导别人,并且她还有别的计划,因此心事重重地退出了。
日向见鸟也没有参加这次的柱指导。
她本身并非是柱,作为指导员的那一方似乎有点奇怪,本来她是准备去悲鸣屿行冥那里锻炼意志和肌肉的,但是在她收拾行李之前,主公大人的鎹鸦传唤她到总部。
是什么事呢?
她这么想着,去见了已经只能躺着无法自理了的主公大人。
在他身上还看不到诅咒的痕迹的时候,他还能去为那些牺牲了的队员扫墓,在还能行动之前他都会出面。但是自从手脚都受诅咒的原因无法自由地行动之后,他只能让天音夫人和长子产屋敷辉利哉代为主持柱合会议。
他也不愿意让他们见到气息微弱、看起来几乎都没有人样了的自己的样子。
但是日向见鸟见到了他。
她原先是按照惯例跪坐在了跟主公大人的房间只隔了一扇门的房间,在这里,她即使是看不到主公大人,也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
天音夫人坐在门边,她说:“进去吧,见鸟大人。”
日向见鸟愣了愣,“但是……”
“是主公大人的让您进去的。”天音夫人朝她微笑,“请进。”
她朝天音夫人鞠了一躬,放轻声音,推开了门,在进去之后将门关上了。
听到了声音的产屋敷耀哉朝她这边偏过头,他的脸几乎已经全部被绷带裹住,其实根本就看不到她,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唤她:“你来了,见鸟。”
日向见鸟跪坐在她不远处。
“是,主公大人,我是见鸟。请您务必……保重身体。”她有些说不太出口了。
产屋敷耀哉面部只剩下用于呼吸的鼻子没有被缠住了,但是日向见鸟却看到他绷带下努力朝她微笑了。他说:“今天突然将你叫了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她定了定神,垂眸,“您请说。”
“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在知道之后,能够妥善处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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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善逸终于通过了宇髄天元的训练,背着自己的包袱奔向了霞柱宅邸。虽然他并不想见到那个毒舌的家伙,但是能见到师妹也是很值的!
他满心欢喜地到达了目的地,却只见到了正在指导嘴平伊之助的时透无一郎。
“哦,是你啊。”他听见时透无一郎看向他,这么平淡地说着,“你是那个谁。”
所以,其实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吧?!
我妻善逸心里吐槽根本停不下来,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些话最好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他深呼吸,憋下了那股吐槽的欲/望之后问:“那个,师妹不在吗?”
时透无一郎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我妻善逸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了的时候,他开口了:“她两天前走了。”
“……诶?”
我妻善逸没反应过来,对方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转头继续指导了。
直到他开始训练了,他都没能明白对方的那句话。倒不是说是误会那句话的意思是日向见鸟战死,因为如果她死了的话,她的鎹鸦是会发出讣告的。
难道是任务吗?
可是最近不是鬼都潜伏起来了吗?不然这些柱们也不会有时间指导他们这些普通队士。他知道日向见鸟平时处理的任务和柱没什么两样,所以如果有任务的话,也不应该只是她一个人出去。
真奇怪啊。
……
而此时的日向见鸟才刚出现在桃山的山脚。
按照她的脚程,她只需要一天就能到达桃山,但是因为她从产屋敷耀哉那边得到的消息太让她匪夷所思,所以她也花了一天的时间去收集了一点资料。
光是看她一天就弄到的少量资料就已经能下定论了。
主公大人的消息是真实正确的。
前几天一个由几个包括狯岳在内的丙级队员组成的小组,在任务过程中遭遇到了上弦鬼,包括鎹鸦在内,无一生还。也就因此鬼杀队无法得知到底是遇到了上弦一至三中的哪一只鬼,或是刚被鬼舞辻无惨提拔上去成为上弦的鬼。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毕竟当时现场惨遭杀害的鬼杀队队员被鬼吃掉了大部分,无法分辨出到底有没有幸存者。
直到主公大人告知日向见鸟这件事的前一天太阳落山之后,主公大人的鎹鸦向他汇报,有一个长相肖似狯岳的人……或者应该已经要称作是鬼的家伙,在宾库被发现了踪迹。在经过多番确认之后,可以肯定,那就是狯岳。
——丙级队员狯岳,已堕落为鬼。
她站在山脚下,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向老师汇报这件事。
老师是一个善良的人。
她以前并不知道,是某次她从我妻善逸那边知道了,其实狯岳也是孤儿。所以算上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的她,老师收留了三个孤儿,还毫无保留地向他们传授能够养活自己、保护别人的技艺。
但是他却遭到了报应。
他悉心教导出来的其中一个徒弟、雷之呼吸一脉的继承人之一,却选择了成为鬼。
他是个固执保守的老头,但是他对鬼杀队的忠诚不容置疑。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的话,一定会选择切腹自尽来弥补自己教导不周的过错。
她应该怎么做?将这个消息告诉老师之后,眼睁睁看着老师切腹吗?
但是主公大人选择先将这件事告诉她,由她来决定如何解决,就是希望老师不要因此自责。
主公大人说,老师曾经为鬼杀队做出非常大的贡献,在退役之后都选择成为培育师为鬼杀队培养新的希望,是一个值得敬佩和放心的人。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让老师在她解决完所有事情之前无法从别的途经得知这个消息。
她会在一切都结束之后,亲自向他解释。
这件事还没有被公布出去,除了她和主公大人以及他的鎹鸦以外,无人知晓。所以——
日向见鸟抬脚,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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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善逸苦不堪言。
他才刚结束宇髄天元那边的魔鬼训练,被骗去挖温泉也就算了,起码最后还是稍稍享受了一下下的。
他满心欢喜的从音之屋离开,以为来到霞之屋能够见到师妹,以缓解精神上的疲劳——毕竟祢豆子在遥远的蝶屋,能见到师妹也是一件非常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等在霞之屋的,只有那个满脸无所谓但是下手超级狠的霞柱时透无一郎!
这家伙还跟师妹关系匪浅!
师妹到底去哪里了啊?他一边被毫无表情的面瘫脸的时透无一郎扔去练劈砍,被放话如果不能把椿子砍断就不能去下一关,一边留着眼泪这么想着。
“白鸟去哪里了啊?”
哦!伊之助你居然先问了!不过师妹是叫见鸟啦!
我妻善逸手上动作不停,耳朵已经竖了起来,眼睛也悄咪咪地看向了时透无一郎的方向。
“不知道。”
时透无一郎这么说着,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妻善逸蹦起来,脸都憋红了,相当生气地说:“怎么可能不知道啊!你跟师妹不是关系很好吗?!师妹从来不会不告而别,她甚至连归期都——”
他还没说完,戛然而止。
时透无一郎其实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好像和刚刚无异,但是我妻善逸“听”到了,他在生气。
生谁的气?
我吗!?
不、不对……
这股怒火不是朝着他来的。
我妻善逸闭上眼睛仔细听了一下,发现他好像是在对师妹生气。
咦?为什么?
“她没有告诉我。”
……啊?
我妻善逸茫然地看向他。
时透无一郎大概也是发现这个说辞不太准确,于是他又再说了一遍:“她不告诉我。”
他只知道她被主公大人叫走了,回来的时候一言不发,心情并不好的样子。
他问了,但她不说。
【抱歉,无一郎,我要出去一趟。】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当然,他问了:【去哪里?】
【……】她沉默了,然后难得主动地抱了抱他,但是他却一点都不高兴。在松开他的时候,他听到她的声音:【对不起,这个不能说。如果我回得来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她很少说这样的话。
是什么很危险的任务吗?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去?
时透无一郎咽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询问的话语,目送她毅然决然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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