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鸣屿行冥的训练非常考验意志和身体抗性,动辄就有人因为撑不下去而选择放弃。
难怪这是放在最后的可以选择放弃的柱指导……虽然这么说又可能会看到悲鸣屿先生泪流不止的场面,但是他自己其实心里也清楚,确实事实如此。
日向见鸟在瀑布下打坐。
她打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就算只是跟悲鸣屿先生交流也能获益匪浅。
今天她在瀑布下打坐完,回到岸上。栗花落香奈乎就站在岸边,把她的羽织递给她。
虽说大家都是穿着岩柱分发的训练服,但是衣服弄湿之后还是不太好办。在岩柱指导的地方,只有她们两个女队员,其余都是男性,因此她们有了更多的交流。
日向见鸟披上羽织,稀奇地看向栗花落香奈乎。
“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
“唔。”栗花落香奈乎偏头,“是吗?”
日向见鸟点头,“嗯。说起来,栗花落,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师傅也这么说。”她的眼睛里仿佛有细碎的光在闪动,她朝日向见鸟微笑,问:“跟以前相比,是现在更好吗?”
和以前变化太大了。
日向见鸟想,怎么她前两天没有发觉呢?现在的栗花落香奈乎已经可以表达自己的意志了,不需要依靠投硬币来决定自己是不是应该要说话了。
她看到栗花落香奈乎满眼都是期待。
日向见鸟轻笑。
“当然了。”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栗花落香奈乎周身都冒出了小花。
日向见鸟回房间换了衣服,去吃饭的时候毫不意外地又跟栗花落香奈乎遇到了。对方大概是在等她,因为她已经吃完了,但是却还是待在原地,直到日向见鸟进来。
“抱歉,等久了。”
栗花落香奈乎摇摇头,“没关系。”
日向见鸟坐在她的旁边,双手合十轻轻念了声“我开动了”,很快就吃完了。她胃口本来就不是很大,不过最近因为在身体素质上的训练加大,胃口比以前要大一些了,但也就是正常人的范畴。
她擦了擦嘴,问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栗花落香奈乎:“你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栗花落香奈乎看起来似乎有点纠结,她想了想应该怎么开口说,好一会儿了才开口:“我听说……日向桑的眼睛很特殊。”
“啊,是的。”她并未隐瞒,“360°的视角,能做到望远、透视。忍告诉你的吗?”
“嗯。师傅她说,我可以向你请教。”栗花落香奈乎抬头,直视日向见鸟的眼睛,说:“我的眼睛也和别人的眼睛不太一样。”
日向见鸟有兴趣了。
因为岩柱的训练自由度比较高,他不会时时刻刻都盯着,对参加训练的队员的自控能力要求比较高。在向悲鸣屿行冥请示过之后,日向见鸟和栗花落香奈乎就找了个地方决定实战一下。
栗花落香奈乎已经把自己的眼睛的特殊之处都说过了,在日向见鸟提出想实战的提议后,她也欣然同意。
在一番酣畅淋漓的对战之后,日向见鸟把已经累得趴在地上的栗花落香奈乎扶了起来。
日向见鸟的体力比栗花落香奈乎要好一些,但也没有这么大的差距,只不过因为战斗意识和经验的原因,全程几乎都是栗花落香奈乎在奔跑,而日向见鸟距离对战开始前的位置没有超过十米。
她说:“你的眼睛很有趣。”
集结了一些写轮眼和白眼的特点,比如能看清楚细微的细节并作出预判,还能判别血鬼术精度。若非她的眼睛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日向见鸟都要以为她是不是也有某种关于眼瞳的血继限界了。
栗花落香奈乎喘着气,听到日向见鸟话中的肯定,腼腆地微笑。
日向见鸟把她送回房间,自己又继续参加悲鸣屿先生的训练了。她坐在巨大的岩石上打坐,虽然能注意到周围其他的队员若有若无的视线和窃窃私语,但是她并不在意。
悲鸣屿先生的训练苦是苦了点,贵在坚持。
她来的几天,听悲鸣屿先生说自主放弃的队员少了很多,可能是因为觉得就连已经是甲级队员了的她都还在坚持训练,他们如果放弃的话就真的是无法进步了。
为此悲鸣屿行冥非常感动,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和念了很长一串的佛经。
一周后,日向见鸟跟栗花落香奈乎都已经推动了巨大的岩石,完成了悲鸣屿行冥的任务。日向见鸟觉得自己待得够久了,差不多也应该回去看看了,栗花落香奈乎似乎打算回去了。
日向见鸟随意地问起:“对了,栗花落,忍在蝶屋吗?”
栗花落香奈乎非常不会撒谎,听到她的话就立刻僵住了手脚,艰难地说:“师傅她……她好像有什么事……我、我也不是非常清楚……”
啊,所以其实是知道的意思吧。
但是日向见鸟并没有揭穿,她顺着栗花落香奈乎的意思接下去:“所以忍不在是吗?好吧,那我下次再去蝶屋吧。”
“嗯、嗯……师傅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她心虚地说,“……应该。”
日向见鸟点头,“好。再见,栗花落。”
##
霞之屋里还是有很多还没通过时透无一郎的训练的队员。
日向见鸟回来的时候,他们刚完成挥刀训练,一副累死累活的样子趴在地上,而站在他们面前的时透无一郎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有正对着日向见鸟的队员在抬头的时候率先看到了她,惊呼:“日向——日向大人回来了!”
这位队员在灶门炭治郎来之前就已经在这里待着了,直到灶门炭治郎走后几天都还没达标时透无一郎定下的合格标准,因此他也成功见识到了时透无一郎的两次变脸。
“无一郎。”她说,“我回来了。”
时透无一郎表情上来看并不那么开心,但是他下意识地就转身去抱住了她。他闷闷地说:“你去了好久……你还要出去吗?”
“应该不出去了。”她想了想,补充:“如果没有任务的话。”
所以其实她也不能保证。
时透无一郎松开她,转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对那群看似趴在地上在躺尸实则都竖着耳朵在听的队员们说:“你们,休息够了就继续完成没完成的训练,累到动不了之前不准停下。”
队员们纷纷露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在时透无一郎的死亡注视下爬起来去继续练空挥。
等他说完再面对日向见鸟的时候,又收起了那份冷淡。
“你答应我回来之后要告诉我你去做了什么。”他拉着日向见鸟去了没人会经过的走廊尽头,话语里满满的都是指控的意味,“但是你回来都没告诉我就又走了。”
被提起这件事,日向见鸟才想起来。她当时急着要出门去解决这件事,所以才这么对他说,但是没想到时透无一郎还记得这件事……这该怎么说呢?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言简意赅地解释:“其实是这样的,我的另一个师兄在前段时间成了鬼,我从主公大人那边知道了这件事,借任务之名去追杀他。”
“那你为什么要说‘如果我回得来的话’?”
“……关于这个。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成了鬼之后会变成怎么样,也有可能他会变得非常强。而且现在鬼都不出来了,可能会有很多鬼聚在一起,如果他的身边有上弦之鬼的话,我不能保证我在上弦之鬼的追杀下还能活着回来。”
日向见鸟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的追问之下自己会不自觉地有些心虚。
明明她没有骗他。
时透无一郎紧紧地盯着她。
他倒不在意日向见鸟有没有骗自己,他没傻到被骗还不知道的程度。他只是觉得她应该要告诉他这件事,但是这种可能会非常危险的任务她选择了先瞒着自己。
他知道,自己应该明事理一点,她的选择也没有错,这是他们雷之呼吸一脉的事,他不应该掺一脚。
但是……
他看向她,发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日向见鸟还在想应该怎么告诉对方自己并没有骗他,只是因为时间原因所以只能选择回来再告诉他。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发觉对方向自己伸出了手——捧着她的脸抬了起来。
她看着跟自己的眼睛距离不到十厘米的那双已经闭起来了的眼睛,呆滞了。
所有还未出口的解释都像是在那一瞬间被黑洞吞噬了。
等她意识回笼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了。
他说话轻描淡写,甚至还指导她:“宇髓先生说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见鸟,下次要记住了。”
日向见鸟愣愣地看着他。
“是不是因为见鸟总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呢?我明明比见鸟还要大一点的。”他说,“等今年我的生日过完,我们就结婚好不好?这样子是不是见鸟就会更加信任我一点?”
他们现在才四月份,距离八月份就只剩下四个月了。
这下她反应过来了。
她涨红了脸:“结、结婚——太、太早了吧?”
“主公大人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和天音夫人结婚了,”他歪头,“过了生日,我就十六岁了。早吗?”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