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景的哥哥是个奇葩,觉得他妈塞给他的相亲对象图得都是唐家的钱还有他的俊脸,太物质,没爱情。于是当游戏里的萌妹问他谈不谈恋爱时,奇葩二话不说立即同意。两人虽然没通过语音,但奇葩过生日当天,萌妹拍了一个小视频给他。

    萧时当时恰好在场吹气球,有幸目睹萌妹芳容。

    奶棕色的短发,两个眼睛像是幼鹿似的水汪汪的,穿着白色的卫衣,青春可爱的要人命。萌妹用口型说了奇葩的名字,然后在“祝你生日快乐”的背景音乐中笑眯眯地比了个爱心。

    奇葩一边流鼻血一边说这就是爱情。

    后来,两人面基了,萌妹是个男的。

    奇葩那天晚上在一个大排档喝到呕吐,萧时和唐之景一起过去,把人抗回了家。

    奇葩像是个残废趴在两人肩头,哭着说:“他妈的,他也没骗我,他就长那样!但是、但是我怎么晓得长那样能是个男的呢!你们懂吗,他底下带把啊!你们知道我在厕所瞅见他的把——比我还大的把时我是什么心情吗!”

    萧时当时不明白,但现在,她感同身受了。

    男神变女神,胸还比她大。

    管家跟在诺曼公爵身后,进入主厅后,忽然发觉氛围有点不对劲。

    他推推眼睛,目光在四人之间转悠。苏赛克斯家的两位表情都很怪异。

    而她们视线的交点是他家小姐。

    难不成小姐做了什么无礼的举动吗?

    管家蹙眉,心中担忧,却发现小姐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手臂悬在半空中,似乎是想起身但又没起来,她就保持这滑稽的动作盯着公爵的胸......

    管家倒抽一口凉气,忙不迭捂嘴咳了几声,一是的确被吓到了,二是想提醒小姐赶紧回神。

    这、这实在是有辱礼仪啊!

    结果他发现小姐神色更加迷茫动作也更加诡异,那悬在半空的五指不自在地动了动,似乎还想上去捏一捏。

    管家:“!”

    好在萧时没那个胆子真上去捏两把,辨别真假。

    管家晃晃脑袋,试图理清在他眨眼的几秒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此刻就像是一个在数学课上捡笔的学渣,一捡完发现黑板上的压轴题多了十八种解法,但没一个看得懂。

    公爵仿佛对眼前怪异的情况无所知,蓝色的瞳孔在烛光吊灯的光影下或明或暗,里面全是温温柔柔的笑意:“我听说了事情经过,伤的严重吗?”

    萧时摸着自己五颜六色涂着药膏的脸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苏赛克斯夫人打断。

    “孩子嘛,打打闹闹的还增强感情。”苏赛克斯夫人掩唇轻笑,“只是没想到您的妹妹也和我孩子一样是个活泼好动的性格。”

    伊桑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诺曼公爵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嘱咐管家先带小姐回去,好好休息。

    萧时本来想着这是第一次和诺曼碰面,担心紧张了好一会儿,结果半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先是被诺曼胸前多出来的东西给震住,眼下又要被送回去了?

    按下满心的不可思议,萧时张嘴,准备行一个告别礼,却见诺曼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对管家道:“快把她带走。”

    萧时:“?”

    虽然不知道后来她们聊了什么,但第二天起来后,管家也没再用目光狙她小脑袋瓜子,看来这事也就过去了。

    现在诺曼回来了,同住一个庄园自然勉不了碰面,萧时生怕一个不注意,自个头就飞上天,每次见到诺曼都不由自主护着脖子。久而久之她感觉自己脖子貌似都长歪了。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了两个星期。

    萧时在第五次见着诺曼穿着长裙在走廊中走过,用悦耳的女声和她说话上,终于认清事实――那不是西瓜,而是D罩杯。

    五月春日,庄园里的花开放得势头正猛,高贵娇艳的花儿使出浑身解数散发独特的香气,中央一座石砌的喷泉在低声吟唱,谱出一首昏昏欲睡的催眠曲。

    萧时非但没两眼一翻睡过去,腰甚至挺得如青松翠柏,笔直笔直的,聚精会神地听着戴娜老师饱含深情的念诗,逮住空闲装模作样地附和几句。

    戴娜当然不会自恋地觉着是她的教课魅力让点化了萧时这位睡神,翻开书本,她眼神若有若无地向坐在不远处的女人看去。

    即便是身处自己的家中,黑发的女人依旧保持只有身为贵族的军人独有的礼仪,少了一份僵硬,多了一份疏离与冷漠。即使只是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上,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在开什么重要的王国会议。但偏偏那双大海般的漂亮的蓝色瞳孔,却能轻而易举的打破冷漠,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同她亲近。

    诺曼公爵,在男权为尊的时代,身为女性的菲国第一大家族的掌权者,无论是政治和军事上都是铁血手腕的代表,在平民中却拥有出乎意料的好名声。温柔、强大、不可思议的美丽——是这位公爵在平民眼中的标签。

    如此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诺曼公爵。这般想着,戴娜不由多瞅了几眼,心中感叹道即便是知晓贵族一向精明且擅于伪装,但公爵的外貌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吧......

    搁平常,这时段萧时早已脑袋空空的呼起来了,但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诺曼居然也跟着她来了,就算她心比太平洋还大,也不敢在对方眼底下睡觉。

    萧时承认自己是有点被害妄想症的苗头,可作为一名新世纪的年轻人,啥都不行,惜命最在行。

    她假模假样地勤勤恳恳在纸上记着笔记,一手悄悄捂住自个脖子,力图在这段时期内保护好自己脆弱的天鹅颈。

    当戴娜老师读完长诗最后一节,身后发出了挪动椅子的声音,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她的桌前。女人的手腕纤细,如细雪碾碎,白得有些晃眼,让人无法想象出就是这双手夺取了一个又一个生命。

    当然,那些生命里一大半都是群里死不瞑目的女玩家。

    “这是你写的诗吗?”

    含着笑意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萧时没收住力,笔杆下戳,在纸上戳出一个小窟窿。

    戴娜一颗可怜的心脏高高提起,鉴于以往被萧时所写的诗打击到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配教书育人甚至萌生出干脆去做修女的念头,她果断判断出这纸上的内容绝对是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天啊,戴娜无助地扶住胸口,如果公爵误会她没有好好教小姐怎么办!要知道她虽穷尽毕生所学,秉着“每一块石头都可以雕琢成璞玉”的教学理念去教小姐,奈何小姐硬度直逼花岗岩,她真的雕不动啊!

    萧时瞅着戴娜老师变幻莫测的神色,比戏剧演员还要夸张的动作,心中直泛嘀咕。每次改数学卷子时,老班也会做出这些行为诡异的动作,抓头发拍胸口翻白眼一齐上,难不成做老师的都有这种奇怪的小毛病?

    戴娜老师表示自己有苦说不出。

    诺曼指尖摩挲着纸张,红唇微张,轻声将诗念出来:

    “白云与玫瑰

    我抬头,饱含深情的注视着天空。

    天上飘着许多云,它们飘啊飘,飘啊飘,飘啊飘。”

    听到此处,作为萧时的老师,戴娜捂住脸,无声地哭泣。

    诺曼声音戛然而止。

    戴娜心脏一颤,怎么了,公爵怎么忽然不念了?

    萧时指尖甩笔,玩得溜出花来。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在后面她写了二十几个“飘啊飘”,要是真的全念出来,不一定白云继续飘,肯定是要嘴瓢。

    诺曼翻过满目“飘啊飘”那一页纸,觉得眼睛有点痛,没想到第在二页,只有干脆利落的三个大字做了总结——“飘完了”。

    萧时没什么感觉,到底是顶着班主任杀人目光都能一日不落地在早读课美哉哉不眠的人,不仅抗压能力一流强,脸皮也是长城厚。丝毫不觉羞涩,腆着脸说:“都是戴娜老师教的好。”

    戴娜:“......”公爵还没说话呢。

    诺曼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羽翼扇动一般,她一言不发盯着手上的纸,似乎在思如何组织语言评价这首“文学巨作”。

    萧时心中期待,戴娜也有些好奇,伸长了脖子。一时,室内无声,唯有泉水流得欢快。

    过了半晌,诺曼抬头,晏然自若却又飞速地把手里的纸给按回桌面上,望着外围的繁花朵朵,悠悠道:“没想到,已经快到五月份了。”

    萧时:“......”我等了辣么久,你就说了这个!渣渣!

    她在肚子里悄悄诽谤几句,只见诺曼蓝瞳一转,面无表情地静静看着她。

    萧时怀疑这人是不是能听见她在骂她,立即端正态度:“是的呢,已经五月了呢,真是没想到呢。”

    诺曼闻言,又笑了,笑得比繁花盛开还要醉人:“你想上学吗?”

    作为一名遭受过应试教育痛苦的新世纪好青年,萧时第一个反应是:不,我不想。

    但作为一名穿越到陌生异世的普通人,她还是乖乖地把“技多不压身”“知识就是力量”奉为金科玉律。

    萧时满脸痛苦地抓了抓头发,咬牙切齿挤出两字:“我、想。”

    诺曼:“......”这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萧时的确想学一些东西,但不是贵族小姐的作诗绘画之类的艺术,她虽然一直觉得楼上艺术班的小姑娘都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但她又不是神笔马良,难不成还能在逃命时画出个摩托车一骑绝尘?

    她想学的无非三种类型,要么实用,要么能赚钱,要么能自保。

    当然,如果三位一体,就更好了。

    萧时可惜地咂咂嘴,也不指望梦想成真。但下一秒,命运向她展现了什么叫做“即使你我姐妹分离十五年,但我们仍旧心有灵犀”。

    诺曼扬了扬手中的纸,侧过头看向萧时,黑色的长发从肩垂落,如一缕散开的墨痕:“你不喜欢学这些。”

    她说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萧时点头,觉得不妥又扯了几句话:“在您找到我之前,我一直是贫民,这些东西我都没接触过。”

    诺曼“哦”了一声:“是我考虑不周,原本想送你去玛瑞学院,还是算了。我待会要出去,关于学校你可以先问问戴娜老师,看中哪一所告诉我。”

    贵族居住在皇城中央的王都,贵族学校不要钱似的撒在四周,但踏踏实实教学的就只有几所,其它的不过是用来提供社交舞台。

    萧时听见这话差点乐出声,让她自主择校,简直是天上砸馅饼啊。

    待诺曼一走,萧时就以滑行的速度飙到戴娜面前,眼睛亮晶晶的:“老师,你听到了吧,有什么推荐的学校吗?”

    戴娜第一次面对萧时如此“求知若渴”的眼神,居然生出了几分受宠若惊的情绪,把附近的名校全说了一遍。

    萧时听了一圈,什么“玛瑞贵族艺术学院”“百合贵族艺术学院”等等,基本都是“xx贵族艺术学院”的格式。光听名字就知道教得是什么,眼看戴娜老师滔滔不绝讲述百合学院风景多么优美,老师多么厉害,教出多少位艺术家,完全没有停下的想法,萧时赶忙截断了下面的话。

    “老师,除了艺术学院有没有其他的,您看得出吧,”萧时哼哧一笑,“在艺术方面,我就是个白痴。”

    戴娜:“......”虽然不知道小姐您的语气为什么如此自豪,但说的很对。

    “那么,军校如何?”戴娜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答案。

    萧时愕然,完全没想到会听到“军校”两字,她最多是想去个教手艺活儿的地方,等隐姓埋名做平民时,冬天还能织件秋裤穿穿,说不定还能像其他穿越小说里的女主,靠卖秋裤和毛线袜发家致富。

    戴娜瞧见萧时吃惊的表情,误以为是因为萧时之前生活在贫民窟中,对这些事并不了解,便解释道,“贵族军校比起普通军校要轻松许多,毕竟学生都是贵族。万一真伤着哪里了,追究起来受苦的还是教官。多数学生是因为性格顽劣被父母送进来磨磨脾气,少数的是真想为国效力而入校。特别是贵族小姐,除非去家族社交需要,没有人会去军校。”

    这些话她本不该明讲,但相处一段时日,戴娜明白萧时和骄横跋扈的贵族小姐不同,特别是当她亲眼看见这位小姐翘着二郎腿瘫软在椅子上时,要不是嘴上还忙着啃苹果,她都以为小姐是瘫痪了。

    如果管家能听见戴娜内心的话,肯定是要老乡见老乡似的亲切问一句:“原来你也在那儿!”

    萧时最终选了索雷军校,到了晚上,听见仆人问好的声音,知道是诺曼回来了,她急匆匆的下楼梯,生怕对方中途变了心思。

    但就在这时,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从楼下传来:“让他滚!”

    萧时一个哆嗦,左脚跘右脚,直接从楼上一骨碌滚了下来,她穿的一身雪白,远远看去仿佛一个巨大的雪球在滚动。

    最后啪叽往地下一躺,才停止滚雪球行为。

    好在楼梯上铺了厚厚的软羊毛毯,萧时咕噜滚了一圈倒也没伤着哪儿。不出三秒,她镇定自若地站起身来,将耳边的凌乱的发丝顺到耳后,露出一个贵族式“我好优雅,我真的好优雅”的微笑,只是嘴角抽得有点厉害。

    站在楼底的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其中一个穿着军装理着短寸的型男便是罪魁祸首,另外一位就是诺曼公爵。

    萧时迅速在脑中搜索型男资料,确认游戏手册上并没有提到他,想来也是一位路人甲。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诺曼,一把将人扶住:“很疼吗?”

    萧时以往看见小说里“他的眼中有三方担忧,五分无奈与苦涩”的描写,都是不屑一顾嗤笑。虽然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要到达这种程度,得拿显微镜往眼珠里怼才能看出吧。

    可现在,萧时发现还真的用不着显微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时的出场带来余韵太大,诺曼一时没控制好表情,眼里的情绪全漏了出来——

    八分冷漠,一分很嫌弃,一分极度嘲讽,就差没明明确确写着“渣渣,连个楼梯都走不好”。

    偏偏诺曼嘴上还不甘示弱地来了一句:“真叫我担心啊。”

    萧时:“......”姐,快把你的心灵的窗户关上,看得我眼疼。

    短寸型男如梦初醒,一双虎目大大刺刺地打量一圈萧时,旋即爽朗一笑:“诺曼,这就是你的妹妹啊,长得还真的不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艾赛尔公爵在外的私生女,哈哈哈!”

    萧时:您是扫雷大师吗?为什么要在诺曼雷区疯狂蹦迪,还一踩一个准!

    当年艾赛尔公爵忌于邱莉夫人妒妇的毒辣手段,对外和邱莉夫人演了十几年的相敬如宾戏码,隐瞒住了平民爱人与女儿的消息。除了诺曼,知情人全死在了那个雨夜宅邸中。如今对于诺曼公爵凭空多出一个胞妹,各方猜疑,却也无处可证。

    萧时与诺曼相处时间不长,还拿捏不准对方脾气,生怕诺曼爆发,把自己给一起炸了,赶紧装作无意地挥开诺曼的手,若无其事地往后挪几步,离两人远一点。雷区蹦迪您一个人蹦,千万别扯上我。

    诺曼眼神暗了几分,不是因为男人的话,而是萧时逃避性的动作。

    她对人的情感变化很敏锐,特别是负面的——恐惧、厌恶、憎恨...任何人难以将其滴水不漏隐藏住。

    萧时似乎一直在害怕她,但是若要追究,剥开那层流于表面的恐惧,便会发觉内里则是深深的警惕。

    这种情绪,诺曼只在政敌与国王的眼中看过,也是情有可原。

    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萧时身上?

    甚至与政敌不同,萧时不是对她的行动与想法加以提防,而是对她整个人....就仿佛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一般。

    很有趣啊。

    诺曼站在灯光下,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修长的五指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别在侧腰的短刀,漂亮地眼睛在对上萧时的视线时,甚至微微弯起月牙的弧度,倘若坠入深海的蓝色水晶,染上一片深蓝色,铺开了一地微光。

    萧时:“......”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为什么。

    萧时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出自己入了神经病的法眼,被按头贴上“有趣”两字。

    在雷区蹦完迪的型男亲切弯下腰,朝萧时招招手:“哎,小姑娘你离我们那么远干嘛,过来啊。”

    这种招手方法,萧时还是在唐之景招呼小区里乱跑的泰迪犬时看过几次。

    “这位是凯文上校。”诺曼亲昵地揉了揉萧时的脑袋,对凯文道,“这个女孩则是我的妹妹,萧时。”

    凯文摸摸下巴,中肯评价一句:“名字还挺奇怪。”

    萧时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才听见有人吐槽她名字。不过头上这手什么时候停啊...有点疼啊,头皮都要给你撸下来了。

    她越发感觉自己和小区那只短腿泰迪待遇没差,又是被招手又是被摸头的。估计诺曼也没做过这种亲密动作,力道越来越大。萧时万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漂漂亮亮的眼睛已经被扯成吊三角了。

    萧时皮笑肉不笑,撇过头翻了个白眼。

    诺曼把萧时动作纳入眼底,居然没生气,嘴角又往上扬了几分,心情大好:“你跑得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一边说着,手上力气更大了。

    萧时心里mmp,快松手!她听见发际线哭泣的声音了!

    诺曼欣赏够了萧时的表情,才慢悠悠松开手,笑得一派温柔,简直是十里春风桃花开,全呼到萧时的脸上。

    “您让我思考的事我想好了。”萧时抚慰发际线的手微微颤抖,“我想去索雷军校。”

    诺曼没什么反应的“嗯”了一声,倒是一旁默默注视姐妹情深现场的凯文惊了:“你?就你这个干瘪瘪的小身板也想进索雷?”

    萧时面无表情地思考这位型男是如何做到一脸正气说着戳人心疼的毒舌话。

    虽然知道凯文嘴里的“干瘪瘪”没别的意思,萧时还是没忍住悄悄瞥了眼诺曼的胸,又瞥瞥自个胸。

    小巫见大巫,馒头见西瓜。

    萧时心里正幽怨,诺曼悠悠道:“那就上索雷军校。它在六月份开学,这一个月你先练练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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