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怎么会有猫!
尽管看上去毛乎乎的、软软的很可爱, 但出现在这里就实在太煞风景了!
主帅苦恼着,伸手便要揪住猫咪的后颈,把她丢出去。
可即将得逞的手却被冷冷地拍掉了, 他身前的大力气美人直接在他的手背留下了火辣辣的红印,疼得他直抽气。
“不准碰她。”
冷白耀金的眼瞳中是浓浓的警告,冰凉得如同冰锥, 仿佛主帅只要再朝可怜又可爱的小猫逼近一步,他便会干脆利落地折断他的手。
“她是我的。”
当与兰斯公爵对上视线, 主帅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
可只将其当作了是夜深天寒的错觉,一笑了之了。一瞬晃神后, 他的视线便聚集在了眼前大好的虚假风光上。
“哈哈——”他以爽朗的笑声掩盖方才的失态, 随后,他看向萨列亚的目光变得色眯眯, “你是我的, 那这只可爱的小猫……可不也就是我的了吗?”
“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一边问着, 主帅的魔爪也是伸向了毫无诱人自知的一双小白兔。
霎时间!萨列亚的动作行动变得极为迟缓, 可主帅并未察觉, 只当作是暖场的情调,他意乱情迷地着手解开衣扣、裤带, 任由女人的手伸向自己的脖颈。
当兰斯公爵指尖的柔软与他的肌肤轻触时, 主帅浑身一颤,手臂还因极端的亢奋而冒出了一点一点的鸡皮疙瘩,可旋即, 他忽然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美人的手落下的位置。
丝毫不像男女间暧昧时、女人勾住男人脖子的放位,他的右手绕过了他的后脑勺、勾住了他的右耳,左手则是按在了左脸上。
不、不对!
这……这根本就是拧脖子时候的姿势!
主帅醒悟得太晚。
只听——
‘咔哒’
是腰带皮扣解开的声音。
也是,主帅脖子被直直拧断的脆响。
当见到下身保持着勃/起状态的主帅一瞬变成了软趴趴却还温热的尸体,察觉到兰斯公爵或许恢复了自我意识、他身上的伪装魔法因为催眠的失效而逐渐消融,本在一旁喜滋滋看戏的魔女立马暗叫一声不好!
她屏气敛神,慢慢地向门边撤去。
可还没有走上几步,男人冷而寡淡的声音便在她的背后响起。
“有趣吗?”
赫伊似乎听到了死神的声音。
她试图逃离,但因着本隶属于拜古仑共和国的神圣徽章落到了兰斯公爵的手里,他恢复了本来矫健灵敏的身手,她的脚腕直接被一把抓住,然后拖回了原地。
她正好撞上了他的视线。
白金色的眼眸里尽是凌冽的冷霜。纵然声线和缓,却压着恼火与怒。
“赫伊,我们可以来探讨一下。这笔帐,该怎么算。”
做了亏心事的魔女紧张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本着糊弄糊弄就过去了的想法,她端上了不以为意的态度,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乱七八糟的帐没什么好算的。”轻咳了一声后,赫伊故作紧张地看了看营帐外,“我们被发现就糟糕了。”
男人自是看出了她的打算。
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他的大掌温柔地抚过猫咪雪白又柔顺的软毛。
“不着急,在被发现之前,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倒不如说……为了延迟被发现,我们需要制造出一点动静。”
毕竟,他也是以营妓的身份走进了这顶帐篷。若是风平浪静,岂不是更引人怀疑?
“我经历的,你都要尝一遍。”
萨列亚的双手掐住了猫咪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后举起,在她的耳朵上惩罚似地轻咬了一下,“被当成女人便算了。可被他们欺辱的部分,你都得补偿我。”
“他们又没有怎么样你!”
“没有?”兰斯公爵怒极反笑,杀意蓬勃,“一个拍了我的屁股,一个摸了我的胸。这算是……没有怎么样?”
赫伊失言。
她试图反驳,却办不到。对于尊贵的兰斯公爵而言,这些确实比直接杀了他还要痛苦百倍。
见魔女似还要垂死挣扎,揪了揪她尾巴上的毛,萨列亚禁不住地催促了。
“变回来。”
“不。”
一变回去她绝对会立刻被吃掉的!
“快点。”
“坚——决——不——!”
只要她不变会人类的姿态,他就不能拿她怎么样了!
连番的拒绝让萨列亚微微眯起了眼。
像是欲擒故纵般,他放开了制住她的手,仍由魔女一溜烟地落到了地面,逃一般地朝营帐口冲去。
“你现在可以拒绝。不要紧,但是……”充满了暗示意味的声音犹如夹子一样钳住了猫咪的脚,“我奉劝你永远不要变回人形。”
赫伊登时迈不动步子了。
她回眸望了望。
看着他面无表情却又像是放纵着的面容,她总觉得,如果今夜她逃开了,日后总有更大的磨难在等待着她。
审时度势地想了想后,奔向门边的魔女退了回来。
在一步步走向萨列亚的途中,她慢慢变回了人类的姿态,柔顺的毛发一散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牛奶一般的肌肤。她一丝不/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宛如香甜柔软的棉花糖一样的身体紧紧贴住了他。
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湿热的气,她用惹人怜爱的口吻讨饶。
“别生气,是我不好。”
而在回应魔女之前,似不想死不瞑目的主帅窥见她的身姿,兰斯公爵的腿一伸,把他一百八十度后转的脑袋踢回了原样,然后脸朝下,死死地踩进了地面。
扫开了桌面有着军事攻防系统布置等要图的杂物,他的手托着她的腚,将她送到了桌上,后又抬起了她的腓骨,以冷淡的声线示意。
“夹着。”
男人不由分说的口吻让赫伊皱了皱眉。
尽管她感觉到了身体的鼓动和燥热,可就这么粗暴地单刀直入,也会觉得不舒服。她轻轻咬住了下唇,把唇瓣抿得晶莹红润,企图让男人心软。
“会痛的。”
见到魔女露出了一副如此犯规的表情,娇柔的声线也让人骨软筋酥,被拿捏得死死的萨列亚一声轻叹。
他本就不打算那么粗鲁。
将她的腰与臀又朝自己的方向拢了几许,他在她耳边低语。
“你越能让我兴奋,我就越不会让你痛。”
听听!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但是——
她喜欢。
唇角弯了弯,她盯着他的眼眸像极了即将要吃人的妖精。
“兰斯公爵可要撑住了。”
赫伊的手缓缓向下,与他的皮肤若即若离,当探到了坚硬岩石上的露珠时,她停了下来,似欲采撷,食指与中指的指尖捏住了它,颇有技巧地轻轻揉捏、扯拽,因着她的水晶甲,男人不可免地觉得被划过的地方有些疼痛,可疼痛之后,又是从内心深处涌出的刺激。
他一声闷哼。
这时,魔女的声息在他耳边接上,充满了挑衅与戏谑。
“可千万不要在进来之前,就谢了。”
*
一直守在营帐门口的士兵在等得心生狐疑时,才终于盼到了预想中的动静。
他和另一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潮澎湃的激动与兴奋。
可营帐的帘子实在过为严实了,只能朦朦胧胧听到些微声响,至于那像是猫儿叫/春一般的吟叫,便只能全凭想象了。
他们皆有遗憾。
这时,一道身影朝他们接近。见是不熟悉的面貌,两个士兵立刻警惕了起来。可当望见来者的行动轻快如常,警惕又懈怠了。
“我有要事禀报主帅!”
士兵忙不迭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暧昧地示意:“主帅正在办事,不要惊扰。”
赛尔一怔,表情瞬间变得很微妙。
当察觉到神圣徽章之八‘懒惰之羊’的范围诅咒失效,他便立马赶过来接应可能遇险的上司,结果——公爵大人竟然在办事?办何事?答案不言而喻。
白担心上司和魔女的他就跟个傻子一样。
赛尔突然点烟的沧桑模样感染了两名士兵,心里流着泪,其中一人拍了拍赛尔的肩膀,安慰:“兄弟,总有一天,你也可以的。”
从嘴里喷出的白烟笼罩了赛尔的脸,他摇了摇头,仿佛看穿一切。
“你不懂。不行的,我只是普通人。”
“相信我!普通人也能拥有伟大的爱情!”
“伟大的爱情吗……”远在帝国庄园里的娜娜、还有它孩子们的面容浮现于赛尔的脑海,他一声苦笑,“我的挚爱和隔壁的死公猫已经连孩子都生下了。”
士兵直觉这句话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但也只当作伤心人的傻话,他没有多言,只默默地安慰赛尔。
不过,他陡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眼前的这位大兄弟,他披风里头穿的是敌对帝国的军服??
赛尔看出了写在士兵脸上的愕然,微微一笑,他道:“小傻瓜,那当然是因为我是从对面军营来的。”
话落!
跟他慢悠悠的话语是两个极端!手刀起落,守在营帐前的两名士兵便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好了,”赛尔捡起了没有抽完的香烟,仰首望向夜空,“我和公爵大人之间,起码要有一个人能幸福。您的幸福,就由普通人的我来守护吧。”
*
神圣徽章之八懒惰之羊被兰斯公爵收入怀中后,西境的战况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双方仍有拉锯,可已经回收了徽章的萨列亚对其不感兴趣,将战务交付给了部下后,他便匆匆带着魔女一行回帝都了。
一来,是为了避免再在西境遇见魔女的白月光——精灵王佛洛伊德;二来,则是他得到了消息。
他的老管家马布斯,终于从长途的旅程归来了。
萨列亚相信,他的手里有第十一枚徽章。
他们来时走的是水路,回程时也是。途中没有遭遇变故,时隔半月,萨列亚、赫伊、蒂莫西三人回到了出发时的位置。
而抵达了兰斯公爵于帝都的庄园后,赫伊有些意外地看着在庄园的铁门旁不知坐了多久、仿佛即将化作雕像的帕特里夏、弗兰德、伊洛蒂。
刚一走近,她便怀疑自己听到了‘咕咕咕咕’这种让人发笑的动静。
可在赫伊出声嘲笑之前,她更先迎来的是半跪在地面上、做小伏低当弟弟的帕特里夏。
“赫伊!你让那个变态魔法师救救弗兰德吧!”
见到帕特里夏假哭得撕心裂肺,半兽人弗兰德迟疑了一会,也跟着跪在了旁边,可怜兮兮地揪了揪魔女的裙摆。
至于伊洛蒂,她瘪了瘪嘴,又揉了揉空无一物的肚子,也跟着凄惨地哭喊:“赫伊,你分给我一点金币吧。”
“……”
被一大两小包围、活像是在虐待家奴的月之魔女顿时失言。
挥了挥手,示意萨列亚先行回去后,没有理会帕特里夏,她将伊洛蒂牵了起来,然后把身后蒂莫西钱袋里的金币全部给了她。
“拿去用吧,不够再来找我。”
赫伊的温和让帕特里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眨了眨火红色的眼睛,希冀道:“那我呢?”
赫伊皮笑肉不笑。
“你就再见吧。”
回想起半月前发生在帝都外的战场、她被莱莉娜那个死女人的灵魂碎片附身的一幕,仍让赫伊感觉到了浓烈的恶心感。
如果不是帕特里夏的使坏,她根本就不会被附身!
如此想着,赫伊对待帕特里夏的动作更加粗鲁,似恨不得一脚把她踢开。
可就如抱住了树杆不肯撒手的树熊,帕特里夏死死地揽住了赫伊的腿,任她如何使劲,也不动分毫,仿佛只要她不肯答应,她便要与她就这么融为一体!
“帕特里夏!”
“帮帮我吧!救救我可怜的弗兰德吧!每天看他这么傻,我都不觉得找了个情人,反倒更像是在带还没有断奶的孩子啊!”
赫伊差点被她逗笑了。
尽管坚持板住了脸,可她的话语有了松动。
“你得让我看看你的诚心。”
闻言,帕特里夏登时点头如啄米,忙不迭道:“当然!你不在的时间里,我找到了帝都最顶级的裁缝和工匠,为你定做了史上最华美的裙子和首饰!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的。”
赫伊的脸色彻底缓和了下来。
优雅地用扇子掩了掩嘴,企图掩饰自己的好奇,她问:“在哪?”
帕特里夏立刻从她的腿边跳起,然后比了个绅士的邀请手势,请道:“小姐,请往这边来。”
赫伊随她去了,不过,唯独她一人的脚步声,回首,只见蒂莫西站在原地、嘴角挂着矜持从容的微笑凝视她的背影,却没有跟上。
对于这个在西境无时无刻不像条跟屁虫一样黏在背后的魔法师选择在眼下驻足,赫伊的心头浮现出几许怪异和不安的预感。
蒂莫西察觉到了她的迟疑。
他朝她微微行了一个送别礼。
“请您安心去吧,我会向兰斯公爵禀报您或许会在外留宿。”微顿,蒂莫西微微偏过了脑袋,注视魔女身影的神色中充满了向往和陶醉,却似别有所指,“我一定会去观赏您盛装时候的美丽模样。”
看到深黑眼瞳中闪现的、意为亢奋的光芒,赫伊霎时只觉方才的不安是错觉。
念头一闪而过后,再无犹疑,赫伊转身离去。
蒂莫西凝望她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
确定了赫伊再也无法感知他的任何举动后,蒂莫西看向了一旁的魔女伊洛蒂。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大金币,试图与她进行交易。
“这位魔女,可否请您赐予我一个黑魔法呢?”
“可以是可以……但太难的我不会。”
“您会的,幻术系列的‘魅惑’即可。”
“这对赫伊不起作用的。”
“没有关系。”
那位大人能允许他跟在身后,他便已是感恩戴德,又怎敢乞得她的怜爱?所谓‘魅惑’,自然是针对其他人而作用的。
他相信,定会有用的。
另一边,兜兜转转,帕特里夏既没有把赫伊带去裁缝店,也并非工厂里,而是直接去了帝都最高的钟楼。
从这里,可以眺望整座帝都的美景,也可以隐隐约约瞧见兰斯公爵的庄园、奇芬特大教堂的穹顶。
“所以呢?你在打什么歪主意?”
被带到位处帝都中心钟楼最顶端的赫伊面无表情地转身看向帕特里夏。这里空无一物——足以戳穿后者的谎言。
把弗兰德留在了钟楼底下,又将她引领至此处,定然是另有目的。
闻言,帕特里夏流露出了愧疚的神情,她甚至难得地、真诚地出言道歉了。
“对不起,赫伊。”她咬了咬牙,火红的眼瞳中浮现出了愤怒——对于自身的无力,“那个魔法师向我承诺,只要将你拖到今夜凌晨十二点,他便会替弗兰德制作完美的身体。”
“蒂莫西吗?”
赫伊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恼怒,她轻轻地哼了一声,随后从落地窗眺望远方的风光。
此时太阳还未彻底落下,它被阻挡在厚重的云雾后头,只流泻出了几缕金光。想来,今晚的云层会很重,看不到太多的月光和星芒。
紫罗兰色的眼眸印入了一片金光流溢的火红,赫伊喃喃自语:“那个变态魔法师又再打些什么鬼主意。”
对于这一点,帕特里夏有所猜测。
她咬了咬唇,不敢去看友人。
“应该……是和神圣徽章有关。”
赫伊的思绪转动。
苏醒后与萨列亚一同寻觅神圣徽章的一幕幕仍历历在目。
从莱法侯爵家的兄弟帕吉、克里斯蒂安的手上得到了色/欲之犬与狂暴之虎;
诡诈之猴来自于奇迹之都;
于罪恶之城寻到了阴毒之蛇;
从洛根的手里取得了偏私之兔;
贪婪之猪和愤怒之牛则从姆次皮拉地下城和海王的宫殿寻获;
赢得了魔女狩猎的她得到了怯弱之鼠;
在沙漠遗迹和敌国的战争中斩获了嫉妒之马和懒惰之羊;
眼下,从龙穴回归的老管家想来已献上了傲慢之龙。
十二枚神圣徽章已集齐十一。
至于最后一枚,虚荣之鸡,兴许……是被光明教廷所掌握。
蒂莫西为什么要让帕特里夏把她拖在这里的答案,她隐约可以猜到几分。
是因为她和莱莉娜的赌约。
蒂莫西,想让她输。
赫伊轻叹一声。
“夏夏你可真过分。”她看向帕特里夏,似笑非笑着,以仿佛事不关己、无关痛痒的口吻道:“如果输了赌约,我也许会魂飞魄散。”
帕特里夏的脸上涌起羞愧之色。
不敢看她,她抿了抿唇,仍是没有放下心中的打算。
“所以我把地点选在了这里。在这里的话……你的老情人应该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如果赶不上呢?”赫伊轻笑着反问。
帕特里夏顿了顿,再抬眼时,目中只剩下坚定与决心。
“我也会放弃恶魔的力量,与你一同消散。”
“你的眷顾者会允许?”
“我会跪在光明神殿主教的身前,亲吻他的脚尖,让恶魔彻底对我失望。”
“那……弗兰德呢?”
提及弗兰德,温柔的神色浮现于帕特里夏的面容,还携了一股道别般的意味,“我会消除他的记忆,然后……伊洛蒂会照顾他,让他好好活下去。”
赫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确定那两个单纯得像是白纸一样的笨蛋不会饿死街头吗?”
帕特里夏并不太确信。
但是,她也管不到这么多了。
与赫伊一同从世上消亡——是她能赔上的最大代价。
“对不起。”
良久,唯有这一句歉言脱口。
可出乎意料地,赫伊并不如想象中的气恼、恼火于友人的临阵倒戈。
她只从容而优雅地扬了扬手,示意帕特里夏坐下,也不着急离开这里。
“带纸牌了吗?我们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赫伊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让帕特里夏愕然,见本用来限制她的手段一瞬似都派不上用场了,她咽下一口唾沫,乖巧地拿出一副纸牌,嘴里蹦出二字:“带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待到午夜吧。”
赫伊盯准了帕特里夏火红火红的发,笑得温柔,“你每赢我一张牌,我就拔你一把头发。”
回想起友人差到不可思议的牌运,即使她盲出也能轻松胜利,帕特里夏有点崩溃。
总之,她绝对不能赢。
“开、开始吧!”
*
另一边,蒂莫西也做好了准备。
他换上了美丽的长裙,穿戴了昂贵的饰品,娴熟地踩着高跟鞋,神色自若地在仆从们的注视下迈入了兰斯公爵的庄园。
他注视了她足足两千年。
她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习惯,世上不会有比他更悉知之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21 19:21:49~2020-04-22 19:15: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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