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昼的声音落下, 宁纵的眸光渐深,他缓慢地开口,字字清晰“是你提出来的, 等会别后悔。”
林昼冷笑了一声“谁后悔了”
话音刚落, 宁纵就上前了几步,垂下的黑眸,似一张网把林昼笼罩,高大的阴影覆下, 完完全全把眼前的oga看在眼底。
他声线沉沉“一旦开始我就不会停手, 明白吗”
“随你。”
蓦地,宁纵把手覆在林昼的浴袍上,轻轻一扯,浴袍就散开,oga的锁骨就露了出来。
宁纵视线变得极深。
他把手覆在林昼的颈后,骤然拉近, 另一只手直接探向大敞的领口,一点一点地下落。
丝毫不给林昼任何后悔的机会。
几乎是宁纵碰到林昼的那一刻,林昼下意识就闭上了眼, 他察觉到宁纵的手微凉, 指尖却像带着火焰,点燃每一处触及的地方。
过了一会, 宁纵的手忽然停了, 林昼仍闭着眼, 他开了口, 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
“为什么停”
林昼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宁纵已经碰了他一会, 他本该立即推开他。
可是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默许了宁纵的继续。
宁纵顿了几秒“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才会继续。”
林昼睁眼。
宁纵的黑眸深不见底“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全程睁眼,亲眼看着我”
他忽然靠近,气息拂在林昼的耳侧,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
“碰你。”
他要看着林昼和他一起沦陷的神情,他要看着林昼眼底染上欲望。
林昼一怔,这特么是什么怪癖不过,今晚他一定要解决他心里的疑惑,不就是睁眼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以。”
宁纵唇一弯,蓦地扯下林昼的浴袍,领口完全敞开,皮肤带着丝丝凉意,虽然房里开着暖气,但是再次覆上的手,让凉意倏然加深。
手缓慢地下落,在冷意中燃烧起了烧灼的烫,清晰分明。
林昼紧紧攥着手,此时,他的脑海像是被火海覆盖,意识和神智都变得迟缓。
宁纵的碰触不像边崖试探顾别一样,小心翼翼又温柔。他的碰触,带着绝对的掌控和强势,不给人喘息的余地。
林昼知道,他现在应该喊停的。
就像他来这里的初衷一样,为了让自己清醒,他应该在宁纵碰他的时候,立即制止。
证明自己根本不在意宁纵的触碰。
但是那句拒绝的话堵在林昼的喉咙口,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他一点都不抗拒宁纵的触碰。
他甚至不想承认,现在他心里竟然有了一个罪恶的念头。
他想让宁纵继续碰他,就像顾别让边崖继续一样。
空气依旧沉默,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自始至终直视着对方。宁纵把林昼的神情看在眼底,他看清了林昼的迷茫、困惑、纠结
还有一点藏得极深的欲望。
宁纵薄唇轻勾,这是不是能证明,他的oga态度终于软化了,林昼在为他沉迷。
在戏外,为他沉迷。
这场碰触还在继续,两人靠得很近,极为暧昧的姿势,不是在演戏,让冬季的空气都着了火。
这时,林昼察觉到那微凉的触感已经越过他的腰线,还要继续。
他紧紧按住aha不安分的手,抬眼,开口的时候不自觉扬高了声音。
“够了。”
他思绪很乱很乱,仿佛只有像现在这样抬高声音,才能压下心底不正常的思绪。
宁纵停了动作,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林昼,黑眸深沉。
这时,他忽然单手搂住林昼的腰,把oga整个人拽了过来,两人靠得更近,他垂眸,手仍放在那里,丝毫没有移开的迹象。
宁纵面无表情地看着怀中的oga,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没打算收手。
林昼深吸了一口气,强调了一句“我说今晚到此结束,听到了吗”
是他先说开始的,现在他不愿意继续了,宁纵还要继续是什么意思
宁纵却漠然道了一句“我也说过,一旦开始我就不会停手,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aha强势的态度,让林昼不禁有些茫然,今晚主动提出让宁纵碰他,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只是一场测试吗
此时,宁纵的眼神,宁纵的动作,还有他的话,林昼忽然有种错觉,宁纵是那个早就设好陷阱的猎人。
而他就是那个猎物,今晚他主动走进宁纵的房间,这场捕获猎物的狩猎游戏就开始了。
只要猎人不喊停,这个游戏就永远不会停止。空气沉默,林昼深吸了一口气,开口。
“哥,住手。”
他都叫宁纵哥了,宁纵难道还不听吗
这声哥落在空气里,宁纵瞳孔蓦地紧锁。
他深深地望了林昼一眼,意识到他们两人现在是多么亲密的姿势,现在林昼对他的感觉确实发生了变化。
但要林昼完全敞开心扉,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不能逼得太紧,来日方长。
宁纵敛眸,忽然收回了手,他把林昼的浴袍拉上,然后就后退几步,靠在门边,不再看林昼。
林昼整理好浴袍,重新看向宁纵。宁纵却仍不看他,视线落在空气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林昼想到他今晚来的另一个目的,问“哥,有件事我要问你。”
宁纵终于偏头看他。
林昼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你记不记得,你十八岁的时候有一次进入易感期了。”
宁纵不答,只是落过来的眼神,隐忍又克制。
林昼直直盯着宁纵,仔细打量宁纵的神情“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有没有来过我的房里”
他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他的梦境
听到林昼的话,宁纵下颌绷着,黑夜里弧线凛冽分明,他偏开了视线,唇色却略显苍白。
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晚上
那天他进入易感期,他忍耐着身上剧烈的不适。这不是他第一次易感期,但是之前他都认为他只把林昼当做他的弟弟。
而这一次,他已经意识到了他对林昼有着欲望。
所以,这一次的易感期格外难熬,因为只要他闭上眼,那张鲜活的脸就在他他脑海浮现。
易感期的aha特别容易失控,那些鬼祟的欲望也格外汹涌,他呼吸渐渐加重,
那个他肖想了许久的oga和他睡在同一间房子里,他为什么不能去看林昼一眼
于是,宁纵下了床,推开林昼的门,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光线太暗,他没有看清地上的电风扇,脚勾住电线,插头松了。一直在转动的风扇悠悠地停了。
风停了,夏夜的燥热浮起,宁纵看着床上的林昼,心里涌动着难言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他转身往门口走,走到门口的那一刻,他又不由得停了脚步,重新看向林昼,视线不舍得移开。
这时,林昼醒了,发现了自己。
鬼祟的欲望再次翻涌,宁纵走向林昼,盯着林昼的唇,忍不住去碰触他肖想了很久的oga。
然而,那一声哥把宁纵彻底拉回现实,宁纵仓皇地意识到。他逾距了,差点犯了错。
之后,他更加冷漠地对待林昼,林昼似乎也忘了这件事。
今晚林昼忽然提起,是发现了什么他不能让林昼发现,他这么早以前就对林昼有欲望了,现在时机还不对。
宁纵闭了闭眼,重新看向林昼,淡声道“问这个做什么”
林昼视线丝毫不移“我就是想知道,有问题吗”
一句话的事情,有这么难答吗
宁纵已经恢复了平静,神情自若地反问“如果真像你说的,我来过你的房间,我那时候说话了吗”
林昼想了想,好像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说话了。
宁纵又问“我碰到你了吗”
林昼沉默,宁纵是伸手了,但是确实没有碰到他,马上就远离了。
宁纵见林昼渐渐被他套在话里,继续慢条斯理道“你的听觉和触觉都证明我没有来过,你现在还打算向我要一个答案”
林昼皱了皱眉,怎么听起来挺有道理的,难道宁纵真的没有来过他的房间,那晚真的只是一场梦
这样倒也好,毕竟那晚的宁纵太奇怪了,他根本没有理由来自己的房里。
oga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时,宁纵忽然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原来你这么早就希望我碰你了。”
林昼对上宁纵的视线,宁纵语气似乎有些愉悦。
“恭喜你,你今晚如愿以偿了。”
现在时间已经很迟了,林昼也不打算在口舌上争个输赢。而且宁纵都说的这么笃定了,林昼也不准备继续深究。
离开前,他落下一句话。
“宁影帝,有人说过你有很多秘密吗”
林昼离开了,宁纵的神色意味不明。
今晚发生了这件事,林昼睡得很迟,第二天他起来用冷水洗了好几次脸,才勉强把困意压下。
幸好今天拍的戏份没什么难度,林昼喝了几杯咖啡,就投入到拍戏中。
拍了一早上的戏,林昼中午吃完饭,正闭着眼休息。林昼虽然闭着眼,但脑海里还在想昨晚的事情。
昨晚宁纵碰他,他竟然不觉得抗拒,还隐隐有想让宁纵继续的念头,啧,真是够让人烦的。
这时,宋晴远来这里找林昼聊天,坐在他旁边。
“阿昼,听别人说,你们昨晚拍得很迟”
“是拍得很迟,那场戏有点难拍。”
宋晴远“早知道你拍得这么累,我应该带个夜宵给你。阿昼,你拍戏以来,好像瘦了不少。”
林昼随意地答了一句“如果我吃夜宵的话,估计刘导要训我了。”
话这么说,林昼心里却想,其实是因为宁纵十分自律,除了三餐,额外的东西都不碰,自律节制到可怕。
他和宁纵拍同一部电影,总得向宁纵看齐。
林昼一怔,好好的怎么又想起宁纵了。
宋晴远看着林昼心想,以前林昼在浮光公司的时候,几人写歌练舞弄到很迟,他们很多时候都会点个宵夜来吃,因为体力消耗大,他们也没有刻意节制。
那时候林昼都是和他们一起吃宵夜,一起健身的,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克制,林昼好像变沉稳了很多。
宋晴远感慨道“阿昼,你变了。”
“有吗”林昼倒不这么觉得。
这时,林昼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他看向宋晴远“晴远,帮我一个忙。”
宋晴远当然应了“帮你什么”
“你现在用你的aha信息素来压制我。”
林昼现在已经知道他不抗拒宁纵的触碰了,而他也清楚他和宁纵的信息素高度契合。
不抗拒他的碰触、信息素又那么契合
那他们两人,不是注定要绑在一起了
这个可怕的认知,让林昼心里忽然非常地烦躁。林昼思绪飘得很快,他想知道,他是不是抗拒除了宁纵以外所有人的信息素。
宋晴远是个aha,就坐在他身边,林昼马上就可以证实这一点。
林昼看着宋晴远,重复了一句“用你的信息素压我。”
宋晴远愣住“阿昼,你是beta,为什么让我用信息素压你你又感觉不到信息素。”
林昼怎么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林昼“你不用管,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他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宋晴远不再问,青草味的信息素缓慢地笼罩在空气里,刚触到林昼的皮肤,林昼就觉得非常不舒服,极其地抗拒。
他没有说话,仍在忍耐。
后来,宋晴远的信息素越来越浓,林昼的暴躁也达到了巅峰,他一把抓住宋晴远的衣服,下意识就想打向宋晴远。
当林昼看清宋晴远眼底的不解后,他呼出一口气,蓦地放开了手“抱歉。”
宋晴远当然不介意,他只是觉得林昼的状态有些不对“阿昼,你没事吧。”
林昼摇头。
另一头,宁纵和岳风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岳风奇怪道“林昼最近看上去怎么这么暴躁”
宁纵不答,只是黑眸微微下沉。
他想,他大概知道林昼为什么这么做了。
昨晚的事情困扰着林昼,林昼想要寻求一个能够解释昨晚他不抗拒自己的理由。
这是一件好事,意味着林昼开始动摇了,但当宁纵看到,林昼拽着宋晴远后,他却觉得很不舒服。
这是他的oga,虽然林昼刚才差点打了宋晴远,但他还是有些吃醋。
岳风继续说“你说林昼这么暴躁,我要不要去开解他一下下午还要拍戏。”
这时,林昼已经朝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岳风愣住“林昼不会过来”
林昼已经走到岳风面前,明明宁纵就坐在那里,但林昼就是不看宁纵,因为一看他心就更乱了。
林昼看着岳风“岳导,能帮我一个忙吗”
岳风也是aha,他可以让岳风也用信息素压他看看。
岳风迟疑,下意识就想询问宁纵,这时,宁纵忽然开口,看不出什么情绪“你跟林昼过去。”
他今天要让林昼意识到,就算林昼再不愿意承认,能让林昼感到舒服的,只有他的信息素。
岳风站起身,和林昼走到走廊,宁纵也慢悠悠地跟了过来。
林昼瞥了宁纵一眼“你来干什么”
宁纵扫视着林昼的腺体,云淡风轻地说“我怎么不能来我有义务看紧我的oga。”
林昼无语“宁影帝,注意您的措辞,话不能乱讲。”
他是宁纵的oga吗,他怎么不知道。
看到两人的暗潮涌动,岳风忽然很想变成一个隐形人,然而,宁纵又开了口“岳风,拿信息素压他。”
林昼愣住,宁纵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
宁纵神色未动,甚至还轻笑一声“开始吧,别让我的oga等急了。”
林昼“”
这人说不听了
林昼不再想,因为岳风的信息素已经压了过来,和宋晴远的信息素一样,还是同样令他感到难受。
最后,林昼竭力忍住想把岳风撂倒在地的冲动,开口。
“够了。”
他明白了,只有宁纵的信息素和他高度契合,不用再去证实。
这时,宁纵开了口,午后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割裂了界限,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他沉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嗓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却微微发沉。
“你先走,我有话和他说。”
岳风离开后,走廊只剩下他们两人。宁纵忽然迈步朝林昼走去,颀长的身影一点点靠近,像是从黑夜踏入了光明。
明明他周身都被冬日的光线笼罩,但他的眼神却像是跌入了夏日薄薄的光棱里。
aha薄唇轻启,唤了林昼的名字。
“林昼。“
林昼抬眼,光扯着他的视线,把他拉入aha深不可测的眼底。宁纵的声线低低沉沉,落在走廊沉寂的空气中。
“只有我的信息素,能让你感到这么舒服,你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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