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吃完饭, 兰闵从药柜里面翻出了药箱,一股脑的递给坐在沙发上面的长槿。
她还在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够从鼠哥的手下将咕咕的羽毛抢回来。
看到面前的药箱,愣了会儿, “你给我干啥?我没受伤啊。”
“给她涂药啊。”兰闵朝还在厕所里面的兰卡丝努努嘴,“男女授受不亲, 她身上面有些伤口一个人肯定擦不到,等会儿你们两个去房间里面,你帮她擦擦。”
“行吧……”长槿从人的手里面接过药箱, 一物换一物,将手旁边的塑料箱子递给兰闵, “那你帮忙, 把咕咕的羽毛拿出来。”
“这只老鼠凶的一b。”
你要是摸它,哪还没有什么事情, 你要是对它屁股底下坐着的羽毛有想法,二话不说上来就直接咬你一口。
“你快去。”
刚好兰卡丝从浴室里面出来,兰闵催促了两句, 伸手将人往兰卡丝站的地方推了一把。
然后自个儿抱着怀里面的塑料盒子,随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也不管。
原先自个佛爷坐的咕咕见到小白鼠被兰闵放到自己旁边, 连忙身上面的毛全部炸开, 面露凶相,隔着一层塑料层。
小白鼠轻瞥咕咕一眼,完全不将它放在心上面。
一只打不过老鼠的鸟, 就像是一只抓不到老鼠的猫,都是摆设。
兰卡丝泡完热水澡以后,觉得身上面疼痛的肌肉放松了许多,但是疲惫感也慢慢涌了上来。
力不从心,原本想要用毛巾擦干头发上面滴下来的水,但是手肘一抬,就像是在上面勒了数斤重的铁块,抽疼。
“你跟我过来。”长槿想要伸手将人往房间里面拉,但是又怕把人的伤口给扯着,只能够两根手指头示意性地捏着人的手腕,将人往房间里面带。
她已经懒得用礼貌性用于问兰卡丝是否需要帮助了。
因为这个人只会说不用。
如果不是她主动,估计这个人能够在心里面把自己给憋死,能够疼地在地上面打滚,还一个字都不跟她说。
长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气些什么,反正就是看到兰卡丝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要求她帮忙,看着心里面难受。
“坐下。”
站在一旁的人头发上面还滴着水,落到衣服里面,就消失的干净。
听到长槿的话,手撑着床,缓缓坐到床上面,双腿都不敢弯曲,因为一弯曲就有些发疼,所以她只能够勉勉强强坐在床的边缘。
而且这张床是兰闵跟安李德睡的地方,她心里就不是很想接触。
长槿原本是想要先帮人把药上了的,结果看到成窜的水珠顺着浅金色的头发滴落到人的颈项肌肤上面,缓缓滑落入更深的地方,消失不见。
喉结轻微滑动,低垂眼眸,将盖在人头上面的毛巾捏在手里面,展开裹住人的发尾,捏紧,一点点将头发里面的水分吸到毛巾里面,周而复始,慢慢地做着。
手指尖上带着的温热一不小心就划过人娇嫩的肌肤,感受着人不知名的颤栗,长槿身子微微僵硬,黑眸不自觉地盯着人洁白的后颈,微微低垂的头,将衣服里的美好景象展露在人的面前。
漂亮的脊椎骨微微鼓起,坐在床上面的人,顺着长槿的力道轻微晃动,听话的不行。
“差不多干了,擦药吧。”
长槿用毛巾把兰卡丝的头发包裹住,防止等会儿擦药的时候,不小心粘到药上面,弄脏了。
“擦药……你帮我?”兰卡丝低垂的眼眸一瞪,面露惊讶之色,手指不自觉地勾着床单的边缘,扭头看向在自己身后的人。
“不是我帮你还能有谁?”长槿没好气地从药箱里面拿出要用的药,“这里就我们两个女生。”
“哦。”
兰卡丝眸色微沉,没有多说。
“自己把衣服撩起来,我帮你看看后背。”
长槿先是将药膏倒在自己的手上面,然后搓手,将药捂热,她看着做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将自己的T恤缓缓撩起,露出白皙的后背。
衣服卡在刚刚好的位置,微微露出运动内衣的边缘。
背后青紫了一大片,光是看看,长槿就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处都泛着疼。
越是这么看,心里面越气。
明明都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在瞎撑些什么。
生气归生气,手上面的动作却轻柔的很。
手轻贴着兰卡丝后背,轻轻缓缓地揉着,温热的掌心带着药膏的浓郁味道,一点一点地将两个人之间的暧昧不断升级。
长槿帮人擦个药,硬是把自己面颊擦得彤红,耳朵尖儿红了一片,连着颈项。
幸好是面前的人没有办法转头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要不然她恨不得当场在地上面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等大面积的青紫都摸上了药,长槿只手帮人把衣服拉下来,运动内衣上面的位置就不是她能够管的了,换了一只药膏,帮人把腿上面的伤口抹药,轻轻揉捏。
顺便免费送了一套按摩手法帮人缓解筋骨疼痛,防止兰卡丝一晚上睡过去,身上面疼的不行,揉捏开以后,第二天起来就没有那么辛苦了。
翠绿色的眼眸不安分地转动着,以前在军校的时候,也没有见人给自己抹药会那么暧昧,现在人只是将手放在颈项上面轻轻揉捏,她就像是触电了一样,脑子一麻。
贝齿紧咬着下唇,享受着长槿的舒适按摩。
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兰卡丝忽地听到长槿的自言自语。
“愈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身份对换了。”
她才是主人啊!
为什么主人要给仆人按摩?
还捏的她面红耳赤加手红。
“因为你傻。”1886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蹦出来,开始在人的意识海里面跳动了。
将所有事情看在眼里面的1886不屑地笑了声,女人,不过如此。
“……”
长槿受不了房间里的温度,手作扇在脸颊旁边轻微扇动,借口已经帮人擦好药了,脚底抹油一样就从房间里面跑了出去。
落荒而逃的身影让1886啧啧两声。
被单独留在房间里面的兰卡丝眼角余光看向摆在床上面的药箱,先前被触碰过的肌肤又开始有几分发热,柔软的手掌心抹上药物在人的后背顺着脊椎骨缓缓上下移动。
光是想想,呼吸就已经有几分加重。
“……”
日。
兰卡丝拍拍自己的脸颊,“清醒点。”
脑子里面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接下来还有好几天的酷刑,有这个时间胡思乱想,还不如抓紧把药给上了赶紧睡觉。
兰卡丝将药膏倒在自己手里面,擦到先前长槿没有擦到的地方。
上完药出去以后,就看到安李德、兰闵和长槿三个人围着塑料盒子坐成一个圈。
“怎么了?”兰卡丝将药箱放回原位,看到三个人表情凝重,出声问道。
“还能够怎么样,鼠哥跟咕咕又打了起来。”兰闵看事情不嫌事大,伸手戳了下又掉了几根毛的咕咕,嘲笑道:“一只会飞的鸟打不过一只小白鼠,到底谁才应该送去实验室做实验?”
生闷气.jpg
咕咕被兰闵戳了两下肥背,再加上他话语里面的嘲讽意味,连啄了两下人的手指,虽然没有掉肉,但疼。
兰闵嗷嗷叫了两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顺势在安李德面前卖了个惨。
“又打起来了?”
兰卡丝搬了张小凳子,坐到长槿旁边,果不其然,塑料小箱子里面又多了几根羽毛,玄黑色的羽毛,也只有咕咕这么丑萌的小鸟才会有。
“冤家。”
长槿将在一旁生闷气的咕咕抱起来,安慰性地揉了揉,“算了,明天你就在家里面待着吧,怕你跟鼠哥又打起来。”
安李德:“那老鼠怎么办?”
“我带回去还给诺娃,本来带回来是想要将咕咕掉在里面的羽毛给抢回来……但好像,它真的太凶了。”长槿耸肩,当时诺娃试药的时候,还乖的很,谁知道一只实验小白鼠,能够那么凶呢?
“也行,不早了,赶紧睡吧。”
一句话,就让四个人散了局。
安李德跟兰闵回了房间,客厅陷入黑暗,长槿把装着小白鼠的塑料箱子放到台子上面,然后把咕咕放到沙发扶手上面。
她跟兰卡丝准备入睡。
片刻,客厅里面就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
原先在塑料箱子里面待着的小白鼠,不知道怎么就把箱子给撞到了,从桌子一路爬到沙发上面,准确无误地找到咕咕所在的位置,咬了咬鸟的羽毛,然后顺势睡在鸟的旁边。
还是带着温度的羽毛睡起来比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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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个星期,长槿跟兰卡丝就一直跟着各自的老师进行技术训练,虽然很辛苦,但是不得不说她们学到了很多东西。
原先只有1886提供的范例,虽然很详细,但是长槿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子。
诺娃是个很好的老师,也是药植学方面的专家,在她力所能及的地方,能教长槿的,基本上倾尽所学,没有一丝保留。
有些知识长槿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消化,诺娃就用实际案例帮助人消化掉。
作为一个标注的颜控,长槿觉得兰卡丝对于她的冲击力,就像从森林中坠落的精灵闯入凡世,惊艳不可与世人说。
尤其是从治疗仪摔出来的那一次,胸膛下的心脏止不住的砰砰跳着。
但诺娃的美是容颜上的美丽加上身上的知性气质,只要不说话,就会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一说话,除了跳起来打人的想法,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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