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4年6月,圣彼得堡
俄罗斯圣彼得堡最佳的游玩时间到了!
从五月份开始, 俄罗斯凉爽宜人, 最适合避暑度假!
五、六月份开始,一般情况下四点左右就天亮了。
每年的六月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两日, 三点左右就天亮。
今年,安娜没有前去郊外别墅避暑。
那里的别墅目前还是属于卡列宁家的,这样子大大咧咧的过去,不说渥伦斯基受不了这种耻辱,安娜也觉得没面子。
哦,渥伦斯基他已经开始给她家用, 还说不许再收卡列宁家一块卢布,安娜点头同意,马上说是为谢辽沙收下的。
而近期, 渥伦斯基对赛马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之前他总是让赛马师为他赚一笔赌注, 今年他渴望亲自去赛马。
于是渥伦斯基报了名,要参加今年夏季的马赛,正在加紧练马术, 他私下对安娜承诺——这一回非赢不可。
渥伦斯基之所以这样说——
其一, 是这是他最后一回在圣彼得堡参加马赛, 因为他已经同意马赛过后就前去莫斯科就职,那是一个十分要紧的职位。
这个职位正是《安娜·卡列尼娜》文中渥伦斯基为了留在圣彼得堡,而推掉的职位。而他的母亲因为他拒绝回莫斯科而十分生气。
这一回,他同意了。
他要将安娜带离圣彼得堡, 带离有谢辽沙与卡列宁的圣彼得堡,并要求安娜加快步伐离婚,与他一同前去就职。
安娜同意了,说马赛之后便能处理好。
其二,是他这一回有个不可为外人道的条件。
那血统高贵的马匹是安娜花了大价钱买来,送给他的,更何况他与马匹几乎已经心里相通。(其实那匹马是安娜在系统里买下来的,是花了不少积分,购买出来后还给那匹马喂了一颗健力丸,并在系统内将渥伦斯基与那匹马的服从度连接起来,系统说这样子他们就能喜欢对方,懂得对方。)
安娜之所以这般大方给渥伦斯基购买了一匹马,是她对原文那匹因渥伦斯基错误的动作而折了脊背的十分同情,最后为了结束那种痛苦,被人开.枪打杀。
最近发现了不少事情,就是没有她期待中的那一件事——离婚。
三月份给卡列宁的信件,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反应,她还曾经使用系统‘变身’功能,去卡列宁部里当一位过来请愿的妇人,见过服用了‘健力丸’后的卡列宁。
卡列宁改变十分之大,瞧着比同龄人要年轻了五.六岁,可他之前比同龄人要老上两三岁的。
之前微驼的背,现在是直挺挺的;
之前高高的发际线,现在早已向前靠近;
之前时时疲倦的大眼睛,现在是炯炯有神;
之前步履蹒跚的步态,现在是大步流星……
等等。
如果不提这些,那就说说之前每年开春便去国外温泉辽养的日程也取消了,这不正说明卡列宁已恢复健康了吗?
那为什么还不离婚呢?
安娜仔细琢磨着,觉得是过早让卡列宁得了天大的好处,便将她的利益、她的意愿置之脑后,可每个月十号依旧会安排信差过来送家用。
安娜忍了又忍,忍到了六月份,不想忍了。
于是,她又给卡列宁去了一封信,内容只有一个——神说您是他最忠诚的子民,还有一次赐福给您。
早上送去的信件,不过两个小时就有了回信,卡列宁问什么赐福?
安娜说,康健长寿!
条件有二,一是八月份前必须离婚;二是不可再婚。
唉,到时再给卡列宁一颗修复丸吧。
安娜用过下午茶,又开始给道丽回信,道丽来信了,说斯齐发再也不出去玩了,可就是爱在家里喝两口。
安娜回信说,得适度喝酒,要喝好酒。
俄罗斯男人酗酒严重,除了绝对虔诚的穆.斯.林教徒,几乎人人酗酒(注意是酗酒,不是普通的喝酒)。
后世——很多地方随处可见酒瓶,随地乱扔。非常常见的是俄罗斯男子等公交的时候,在旁边的小卖店买瓶啤酒就开始干喝。
俄罗斯这个国度在后世是出了名的女多男少,出了名的难嫁人,还是那种女的比男的多很多的情况。
具体原因嘛,二战算一个,但毕竟已经过去四五代人了;因此更主要的是俄罗斯男人酗酒严重,因酗酒死亡的男人不少,还有很多因酗酒而娶不到老婆的男人。
入睡前,渥伦斯基又过来了。
“亲爱的,过来。”看到她,渥伦斯基把膝盖上放置的文件丢到一边,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关门进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渥伦斯基在她的卧室如同他自己家般,还有些反客为主了。
“不是很忙,怎么过来了?”唉……安娜有点无奈,做多了会怀孕的,还有这大房子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啊,时间长久了,会被人发现的……
安娜走进来把门带上,磨磨蹭蹭的到他跟前站定,问:“不是说好,暂时少见面吗?”
“就想看看你……”渥伦斯基情深地道,半起身过来拉她,安娜有点僵硬,今天是……危险期。
渥伦斯基也敏·感的发现了这一点,他当然不允许她退缩。
强行拉安娜到自己腿上来坐着,胳膊像铁钳子一样:“我的宝贝,想我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紧了就是一通亲。
俄罗斯男人有股子大男子主义。
他们喜欢将爱以带点儿野·蛮的方式表现出来的,渥伦斯基也不例外,安娜没有闪躲,任凭他高兴。
可渥伦斯基不大过瘾,他掐住安娜两腮,伸进去,在里头搅动。
“唔……唔……”安娜拍打渥伦斯基的肩膀。
渥伦斯基笑着松开,下移,故意轻咬安娜的脖子,耳边如愿听到安娜的抗议声:“别别……”大夏天得如何见人啊?不是人人如同谢辽沙那般好忽悠的啦。
渥伦斯基笑着松开,又开始抓她的胳膊,笑着将脑袋埋到那对最爱的……小白兔中间,左右照顾着。
……
圣彼得堡,卡列宁家
晚间
近三个来月,卡列宁他一直在关心一个问题:如何才能体面的离婚?
可与律师沟通过后,他明白想要体面的离婚几乎不可能。
或者可以讲,两个人都能体面,很难;但如果只有一个人体面,还是比较难的。
他能让安娜·阿尔卡季耶夫娜不体面吗?
好像不大可能。
可能让自己不体面吗?
更不可能。
卡列宁还要继续沿着他的活跃的、光明正大的、有益的生活道路前进,要达到这个目的,如何做才是最好、最得体、最于自己有利、因而也是最正当的。
“我一定要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对自己说,愈发愁眉紧锁了。
“除了正式离婚之外,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妻子分居,可安娜不同意,神对安娜有别的指示……神又要给我赐福!”他镇静下来时继续想。
在书房里,卡列宁来回踱了两次,就在一张大书桌旁站定,仆人点了六支蜡烛放在桌上。
他把指关节扳得哔剥作响,坐下来,理出了文具。两肘搁在桌上,他把头歪在一边,想了一会,就动笔写起来,一刻都不停。
他要向皇帝求助。
这一切都是神的赐福!
“大人!茶要送到书房里来吗?”
卡列宁吩咐把茶送到书房里来。
于是,他一面玩弄着沉重的裁纸刀,一面向圈手椅走去,在椅子近旁给他预备好了一盏灯和一本他已开始的论埃及象形文字的法文书。
在圈手椅上方悬挂着嵌在金框里面的、椭圆形的、由一位有名的画家美妙地描绘出来的安娜的画像。
卡列宁如往常一样盯了它一会儿。
被画家绝妙地描摹出来的头上的黑色饰带,乌黑的头发和无名指上戴满戒指的纤美白皙的手。
他连忙在圈手椅上坐下,打开那本书。
他试着去读,但是他不能够唤回他以前对埃及象形文字所感到的强烈兴味了。
他眼睛望着书,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他不是在想他的妻子,而是想着最近在他的官场生活中所发生的、现在成了他的公务上主要兴味的一场纠纷。
仆人刚摆上茶,走出房间。
卡列宁就站起身来,向写字台走去。
次日,卡列宁去了夏宫,没有求见皇帝,只上了一份折子,就是昨晚写的离婚请求书,以及之前安娜给的离婚协议书,还附上老医生的健康体检报告。
一周后
皇帝召见了卡列宁。
皇帝简单问了问,卡列宁如实回答。
皇帝同意了卡列宁的请求,将折子还给了他。
卡列宁谢过皇帝便退了出来,没有耽搁多久,便约了安娜去了东正教主教公会。
又是一周后,才得到了离婚的批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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