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跟他做个鬼脸,披上外衣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白子画只能哭笑不得的叹气。
又要打两年赌?看来她是赌上瘾了吧?
不是他对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而是小骨意志力实在太差。何况,自己难道就不能把她吃干抹净么?
这个赌,她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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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好略显凌乱的衣服,白子画随她走出医室。
“糖宝!幽若!我能看到了!”
出门便听到花千骨欢快的声音,她顶着明媚的大笑脸跑过回廊,和闻讯赶来的幽若糖宝抱做一团。
心里有种类似感动的情绪,白子画微弯了唇角,凭栏而立。
终于,她完完整整回到他身边,从前的妄念,现在触手可及的幸福。
他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徒儿,唯一的妻。
妻,陌生又熟悉的字眼,是她和他永生的羁绊了。
绝情殿的桃花被清风吹落,白子画冷淡的眉眼攒的一片温软,心下只余安宁。
夜晚,绝情殿极是热闹,许多人来祝贺花千骨身体康复,独不见幽若。
抓了个空档,花千骨问笙萧默:“师叔,幽若呢?”
笙萧默却是一愣:“幽若?”
看他半晌,花千骨摸摸鼻子:“我习惯了……那个,小月呢?”
谁让赌局时幽若一直缠着小师叔——她这个便宜爹呢。
“没看到。”看不出情绪,笙萧默低头饮酒。
气氛似乎尴尬,花千骨轻咳一声,转身问该问的人:“糖宝,幽若呢?”
糖宝正被落十一缠着送糖人,闻言也是摇头:“不知道,好像是彦月怎么了,她就追去了。”
心下有些担忧,不过想来又是小月还不还俗的事,花千骨暂时搁下心。
今日特殊,她也被白子画纵着多喝了几杯,散席时呆呆站在白子画身边送客,小脸酡红。
落十一好说歹说哄着糖宝去了贪婪殿,等众人散尽,绝情殿便只剩下师徒二人,安静地只剩下桃花精嬉戏的声音。
仿佛习惯了被照顾,花千骨倚在桃花树下看白子画收拾残局,半晌才如梦初醒:“师父,我来吧!”
拿着酒盏的手高抬越过她,白子画低头:“很快就收拾好了,你身子才好,休息。”
“就是因为好了才不想待着不动啊。”花千骨扁嘴。
唇边笑意稍纵即逝,白子画挥手将剩余的碗碟全送进了厨房,牵着她手一起往桃花林走。
“这样可好?”
平时大胆,花千骨此刻却有些害羞,随他走路声音低的像蚊子哼哼:“好。”
沿路留了夜明珠,桃花林美景如旧,花千骨看的几分入神,白子画忽然开口:“小骨。”
花千骨下意识应:“嗯?”
顿了顿,白子画道:“不要减肥了。”
这两个月她眼睛看不到剧烈运动是不能,吃的一直很少,还和幽若研究什么穴位减肥法。
效果很明显,她瘦了太多,但对身体实在有损。
‘哈’了声,花千骨看看自己身上:“我还打算再减一个月呢,都怪东方,我都胖怕了。”
把胳膊展示给他看,她示意:“比以前还是圆润了不少。”
让她把胳膊放下,白子画眼含笑意:“这样就很好。”
刚想说他又没看到,花千骨噤了声——她白天治眼睛的时候只比一*丝*不*挂略强一点,他岂止是看到了,还看的很完全。
气氛登时变得暧昧,她摸摸自己的脸:“嗯……”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桃林深处,后山瀑布潺潺水声渐渐变得清晰,花千骨突然仰头看月。
只有她和师父两个人的绝情殿,一如当初,点点滴滴历历在目,这么多年,什么变了什么没变。
“在想什么?”白子画低眸,从他的角度看她,仰着绯红小脸呆呆的模样,分外可人。
回神,花千骨目光转到近在咫尺的白子画脸上,在他的眼里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一时竟结巴起来:“啊,没,没有。”
捏了捏她脸颊,白子画莞尔:“回去吧。”
花千骨讷讷答应:“嗯,回去。”
回的是她自己的房间。
花千骨望着房门发愣。
分明是最亲近的,却无形好像隔了一层。
先前为了给她治病,师父要清心寡欲,和她分房睡可以理解,毕竟成亲五年,虽然一直没有更多进展,同床睡时亲亲抱抱都是免不了的。
现如今……她一定是脑子进水才会和他打那个赌的吧??
她后悔了……
咬咬唇瓣,花千骨心思百转千回。
她认输的话,丢脸吗?
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准备了一大盆撒着花瓣的洗澡水,花千骨幽幽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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