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的时候，楚瑾瑜皱眉，这一晚做了太多梦，太阳穴一跳一跳地涨着，眼皮下好像被砂纸磨着。
晨光微醺，透过窗帘的缝隙挤进来，洒在原木色的地板上。
身旁的人早已不在，关上闹钟，右手背覆在额头上发了一会儿呆，楚瑾瑜才被悠悠飘进次卧的饭香勾起了精神。
撑着坐起来，拿过手机惯性看了一眼，有新消息，楚瑾瑜划开一看，凌晨两点多，肖然发来的消息。
肖然：楚哥，我妈心脏病犯了，进了ICU，我现在往回赶，明天不能陪你去剧组了，对不起对不起楚哥！
楚瑾瑜自然不会在意，他不喝咖啡不喝茶，拍完戏就是喝个白水，围着电暖气看剧本，其实有没有助理对他来说影响真不大。
楚瑾瑜穿上棉拖鞋，先去厨房跟贺明明打了个招呼，才去洗手间洗漱。
吃完早饭，看楚瑾瑜电话一直没动静，贺明明觉得有点古怪，这个小助理今天不想上来逗狗了？
“你助理呢？”
“他妈妈生病了，今天请假了。”
贺明阳挑眉，“那不没人照顾你了？”
楚瑾瑜一边换衣服，一边轻笑，“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儿了。”
贺明阳一听，马上去次卧换好衣服，“那今天我照顾你。”
楚瑾瑜无奈地笑，“我是包——，我是给你钱了，但你不用这样，你该上班上班去。”
“我今天不上班。”
“你以为你是贺明阳啊，虽然一字之差，但你要明白自己的角色啊，你是打工仔，上班族，好好工作去，ok？”
贺明阳眸中带着些许笑意看了一会儿楚瑾瑜，眼睑微垂，“恩，我不是贺明阳，但是我们程序员每周都有4天假，可以自己随意歇的，不拘泥于周末。”
“真的？”
996的秃顶职业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自由度。
贺明阳真诚地点头，“当然，那我直接开车送你吧。”
司机的媳妇儿腿不好，每天早晨为了送他，都是很早把他闺女送去幼儿园，每次小女孩都是第一个入园。
贺明阳点头，“行，那我跟司机说一声。”
司机得知这个消息自然是高兴得不行，道了很多声谢，弄得楚瑾瑜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去了地下车库，上了贺明明崭新的二手ix35，楚瑾瑜打了个哈欠，昨晚梦到小时候妈妈走的时候，梦里很压抑，他一晚上都没睡好，打了几个打哈欠，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楚瑾瑜声音有点困顿，“有纸吗？”
绿灯凉了，贺明明跟着导航，没有歪头，“你前面的抽屉里，红色抽纸盒里有。”
“哦。”
楚瑾瑜拉开抽屉，就看到一个有点高大上的红色硬纸盒，小工程师挺有情调，小抽纸都整得这么正式。
不过这抽纸盒没口吗？
那还叫什么抽纸盒？
楚瑾瑜顺着盒子的边缘拆开，贺明阳闻声，歪头看了一眼，差点踩了急刹车，“那，那个，拿错了……”
话音未落，楚瑾瑜已经拆开了盒子，捏起来一个写着‘沸’的红色小盒子翻来覆去看了一圈，“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精致的抽……”
不激不……澎湃？！
沸薄天然橡胶避……
楚瑾瑜的耳尖唰了一下就红了，猛得歪头看向贺明明，贺明明差点和他四目相对，赶紧扭头看路开车，骨节分手的双手紧紧攥住方向盘，才没有开进绿化带，稳住声音道，“是我朋友的，忘拿了，扔里边的。”
楚瑾瑜看着贺明明小麦色的耳垂开始泛红，眼睛也不敢看他，撸上去的小臂更是肌肉绷紧，这一看就是紧张啊，跟影帝玩演技？
楚瑾瑜轻哼一声，“哦~”
“嗯。”
楚瑾瑜明显看到贺明明喉结动了动，死里逃生，一览无余！
楚瑾瑜嘴角扬起一丝笑，不说实话？
呵呵。
手里捏着红色的小盒子，把玩道，“看着不错~那不如……晚上就用这个上岗吧？”
贺明明像是呛到了，止不住的咳嗽，不得不放慢了车速。
楚瑾瑜盯着身旁的演技小白，“你不会以为我花钱真是让你来当保姆的吧？”
贺明明摸摸鼻尖，车里的车速加速度有点快：“没有……”
楚瑾瑜清冷了30年，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忍不住想逗逗身边的人，“哦，今天是周四啊，合同上写的是一三五上岗啊，那怎么办？你行吗？”
贺明明轻咳一声，没想到楚瑾瑜就这样一把飚上了高速，顶着高烧的脸颊点了点头，努力稳住，声音一点都没颤，“我可以。”
不过，方向盘上攥起的右手一下子吸引了楚瑾瑜的注意力，楚瑾瑜嘴角微微上扬。
“嗯，而且咱合同上也写了，被包养人要接受包养人的一切要求，不得反抗。”
贺明明歪头看了一眼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的楚瑾瑜，因为哈欠有点氤氲的鹿眼里全是笑意，好像真的对今晚充满了期待。
呵？
没想到李春风这家伙送礼，歪打正着？
送对了？
只要是瑾瑜想要的，他当然都行。
一个红灯，贺明阳稳稳地停下车，歪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楚瑾瑜，细长的桃花眼眼尾带着一点粉红，“当然，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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