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签订合同以来,楚瑾瑜一直没有什么实质行动,所以两人的相处一直算是轻松自在的,没有因为包养关系而尴尬。
今天逗了贺明明一番,看贺明明耳根都有点泛红了,心里竟有一丝莫名的爽感。
简直是崩人设的感觉。
可能再清冷的人,内心都住着一个小邪恶吧。
小小的恶趣味之后,楚瑾瑜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剧组。
副导演盯着他身旁的人看了一会儿,露出花痴眼,“楚老师,这是?”
楚瑾瑜侧眸,“哦,肖然今天家里有事,他是暂时接替肖然的助理,贺明明。”
副导演拍了一下手,“卧槽!”
楚瑾瑜皱眉,“嗯?”
副导演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激动用词有些不妥,赶紧解释,“也就是楚老师您这么帅了,才敢配这么帅的助理。”
不然真要被助理比下去,就丢人丢大了。
导演喊副导演过去,副导演是个不大的小姑娘,笑着朝楚瑾瑜身后的贺明明眨了眨眼才小跑朝导演那儿去,楚瑾瑜侧眸掠过贺明明的脸,小麦色,鼻梁立挺,干干净净的气质,即使是放到帅哥如云的娱乐圈,好像也……是挺帅。
“师兄早上好。”
白桦小百灵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今天白桦穿了一身白裙子,天太冷了,外面批了件白色长款羽绒服,露出百褶裙尾,白桦皮肤特别白,巴掌大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眼睛笑起来像小月牙,让人看了就会心情好起来的一张脸,能成为当红小花,都不是没有道理的。
楚瑾瑜极少对人笑,对着小太阳般的小师妹,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嘴角弯起弧度,“早上好。”
白桦过来拉着他的胳膊去电暖气旁边坐,拿出来剧本,歪头偷偷朝布景处看了一眼,“快,师哥,咱们对对戏,郑导今天一来就跟吃枪药了似的,逮谁训谁。”
楚瑾瑜知道,白桦这是被郑万里骂怕了,笑着陪她对戏。
白桦还拉着楚瑾瑜的双手往她腰上放,放一下就够了,还左放右放没完没了。
贺明阳站在两米开外,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空气中飘来一股酒糟味儿,酸酸涩涩的,贺明明皱眉,上前站到楚瑾瑜和女生中间,把保温杯打开,给楚瑾瑜倒了杯姜汤。
楚瑾瑜也没想到贺明明第一天当助理就这么会,喝了口,从嘴角到胃里,整个都是暖暖的,“谢谢。”
贺明阳点头不语。
楚瑾瑜碰碰贺明明的胳膊,“你给白桦也倒一杯,今天阴着,太冷了。”
贺明阳不想动弹。
“嗯?”楚瑾瑜以为片场嘈杂,贺明明没听到,声音又高了一度,“给白桦倒一杯。”
“听见了。”
贺明阳面无表情,声音不冷不淡的,转身给白桦倒了一杯。
“你去旁边歇着吧,我这儿助理没那么多事儿,我不叫你,你就自己玩手机就行。”
“哦。”
贺明阳坐在一边,看着楚瑾瑜和白桦又开始摸腰……
简直让人磨牙!
楚瑾瑜日常对他也还算温和,但每次一提到心向阳,贺明阳,整个人就像触动了什么机关,瞬间变成小刺猬,一根根硬刺竖起来带着威胁,不让人进入他的内心,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什么结。
贺明阳深吸一口气,或许,如果他们现在这段关系能更进一步的话,他也就能探知到楚瑾瑜的心结了。
如鲠在喉的感觉,不太好。
副导演过来叫人,那边景儿布好了,光也打好了。
贺明阳没见过剧组拍戏的场景,抱着楚瑾瑜外披的羽绒服,跟在旁边,看着化了妆的人在灯光下犹如漫天星光中最亮的那一颗,让人移不开眼。
女生主动踮起脚尖,因为身高的差距,唇堪堪碰上楚瑾瑜的嘴角,楚瑾瑜的眸光也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眸底带着丝丝宠溺和暖意,原本箍在女生腰上的右手顺着脊背上移,覆在女生的马尾下,一把托腰,温柔地吻了下去。
贺明阳神色忽明忽暗,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知道,楚瑾瑜的荧幕初吻早在22岁拿影帝那年就没有了,这些年陆陆续续也拍过不少吻戏,但是从荧幕上看和真真实实地看到,还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好像生吞了一只柠檬,从唇边一直酸到胃里。
打光板的位置变了变,楚瑾瑜侧脸上的光淡去不少,贺明阳还在出神,就听到一阵水声,抬眸就看到哗哗的雨水自楚瑾瑜的头顶浇下,左右一看,只有楚瑾瑜附近几米的地方有雨,是楚瑾瑜身后一台洒水车喷出来的人造雨。
雨势很猛,楚瑾瑜一下子就被浇透了,头发全湿了,刘海搭在额前,雨水顺着刘海往下滴,雨水中,一男一女紧紧拥吻,仿佛感觉不到外界环境的任何变化,只有爱的世界。
“卡!”
导演喊了停,贺明阳在身后临时搭的休息棚里赶紧翻出来一个大毛巾,挤过人群跑过去,一下子给楚瑾瑜围上。
楚瑾瑜脸上带着妆,看不出脸色,但是耳朵和脖子全都通红,被毛巾围起来的身体还在发抖,嘴唇哆嗦。
寒冬腊月的天里,说浇水就浇水,贺明阳第一次知道,拍戏的环境原来是这样的。
他妈的不管人死活吗?
楚瑾瑜朝他摆摆手,努力保持声音不哆嗦,“没事儿。”
“助理们都出去,再补两个特写。”
导演一声令下,副导演就进来赶人了,贺明阳不情不愿地抱着毛巾走到场边,场地中央的两个人又拥抱在了一起,此刻,贺明阳没有任何男女相抱让人不爽的情绪,全部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贺明阳紧紧抱住女生,却还是忍不住颤抖的臂膀上。
本以为补两个特写就是三五分钟的事儿,却不想,这一补就是半个多小时,贺明阳看着大机器后边不断皱眉挑刺儿的长胡子导演,狭长的桃花眼眯起。
没完了?
这种不拿演员身体当回事的,也配当导演?
特写镜头补完,郑万里给两个主演了放了假,下午开始拍配角的戏份,让主演回去休整一下,真冻着了,就彻底耽误拍戏进度了。
楚瑾瑜在临时棚里换干衣服,贺明阳看楚瑾瑜全身都冻得通红,皱眉,瞥了一眼还在外边咋咋呼呼的导演,“那个导演叫什么?”
楚瑾瑜一边套衬衣一边道,“郑万里。”
“你不认识?”楚瑾瑜笑了一下,“郑导是娱乐圈出名的炮筒子。”
问完楚瑾瑜又觉得自己白问了,这人连楚广涛这样出名的导演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认识名声低一个段位的郑万里。
果然,贺明明语气有些轻佻,“今天认识了。”
楚瑾瑜扣完衬衣扣子,看着给小演员讲戏的郑万里,像是在对贺明明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娱乐圈认真敬业的导演有,但是像郑万里这样认真敬业又人品正直的导演,不多。”
“哦?他正直?”
看贺明明一脸不信的样子,楚瑾瑜笑,“你别觉得头发长的导演都不着调,郑导……挺好的。”
贺明阳耸耸肩,没说话。
他没觉得头发长的都不着调,但这个让楚瑾瑜淋水的,他怎么看都不顺眼。
“我第一次拿影帝,就是在郑导手下拍的《图腾》,虽然很磨人,但确实学了很多,说起来,任导是我的伯乐,而郑导,带我走上了最高的舞台。”
贺明阳一怔,以前只知道楚瑾瑜拍了《图腾》,却根本没关注图腾的导演。
确实,像他这种不会把什么精力放在娱乐活动上的人,如果《图腾》不是楚瑾瑜演的,他压根都不会去关注。
既然是瑾瑜的恩人……
贺明阳透过棚子的缝隙看向外边的小老头,小胡子讲戏的时候一翘一翘的,似乎……也挺可爱的?
*
楚瑾瑜回家吃完午饭,就昏昏沉沉的感觉想睡觉,直接去了次卧,拉过被子紧紧地裹住脖子一圈,缩在里面迷糊。
即使被子已经盖得很严实了,还是特别特别冷。
贺明阳刷完碗回来,就看到被子里鼓起一团,一抖一抖的,只有黑色的脑袋露在外面。
贺明阳两步走到楚瑾瑜的床边,抬手试了试楚瑾瑜的额头,滚烫,“你发烧了,得去医院。”
或者就赶紧找衣服,拉开被子刚要给楚瑾瑜穿,楚瑾瑜就死死拽着被子不撒手,烧得迷迷糊糊,语气略带撒娇,“冷……不想打针。”
贺明阳一下子就被这清冷的小撒娇音给击败了,叹气,“不打针怎么办?烧这么高。”
“就是不要。”
楚瑾瑜一下子像个小孩子一样,窝进被子里,连头都不拿出来了。
贺明阳没想到清冷的影帝一生病是这样的,一时无措,笑了,拉拉被子,“不去医院,你把被子拿开,这样不憋死了?”
楚瑾瑜闻声,一直死死抓着被子的手这才放开,贺明阳把被子拉下来,给楚瑾瑜噎好,叹了口气,穿上羽绒服下楼去。
不一会儿,贺明阳回来,把手焐热后,动了动有点烧迷糊,脸通红的楚瑾瑜,后者一点反应都没有。
贺明阳叹了口气,揽着人的脖子把人扶起来,自己坐到人身后,给楚瑾瑜把衣服脱下来。
烧迷糊的人突然感觉冷,闷哼一声,然后感觉到热源,后背贴在热源上不分开。
楚瑾瑜的皮肤很白,如婴儿般细嫩,如丝绸般顺滑,贺明阳看着黏在自己胸前的人,无奈地笑了。
烧迷糊了都这么会撩拨他。
贺明阳轻推眼前的人,却好像有什么反作用力,越推,眼前的人越黏过来。
星期二一直在床上晃着小尾巴看着,不知道两个爸爸在玩什么好玩的,床不高,一个猛子跳上去,也往贺明阳和楚瑾瑜中间挤。
贺明阳直接拎着狗崽子的脖颈拎下去,楚瑾瑜又往后挤了挤。
贺明阳叹气,抚了抚楚瑾瑜软乎乎的头顶,“你呀!该拿你怎么办?”
星期二被扔下去很不开心,还在往上跳,锲而不舍,贺明阳冷冷地瞪过去,星期二呜咽了一声,耷拉着尾巴跑了。
贺明阳把人放平,翻过来趴着,拿过床头的刮痧板,顺着颈椎两侧往下,一直刮到腰眼,又把楚瑾瑜的裤腰往下拉了下,一直刮到尾椎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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