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娶了一个好老婆的福, 席慕现在辞职了。他在私人飞机上,准备飞往列支敦士登的瓦杜兹。
脚下悬空万里。
本来,魏知孰准备去买飞机票的,蓝斯遇看着他打电话,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超级大富豪了,于是迅速买了一辆私人飞机,当即出发。
“你跑得那么急, 像是犯事了。”席慕吐槽。
蓝斯遇坐在他的旁边, 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傻瓜,我是真的犯事了。”不然也不至于当天就跑路。
席慕想了想,发现也是。
蓝斯遇闭上眼睛, 准备睡觉。他昨晚一夜折腾, 现在就精疲力尽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席慕听到他的话,觉得很惊讶, 事情都进展到这一步了,他居然现在才问自己有没有觉得他麻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医生宽宏大量, “谁叫我是你的医生,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如如此亲密, 就算我想要后悔, 也太晚了。”
“哼。”蓝斯遇一开始以为席慕又在说些有的没得哄他, 于是不甚在意地哼笑。
就在他准备睡着的时候, 突然一下子就想起了席慕说的这番话的意思,他被吓清醒了。
在那一间狭窄的病房,众日不见希望的日子里。
他遇到了年轻的医生。
他抱着近乎于想要吞噬这个年轻的人的希望,以获取自己的光的渴望。他订下了以为只有自己能听懂的契约。
你是我的医生。
我与你有着亲密的关系。
蓝斯遇吓得睡意全被驱散。
一旁的席慕丝毫没有察觉,他抖了抖被子,准备休息了。
“你听得懂吗”蓝斯遇突然提高了说话的音量。
席慕没有好气,“我好歹也需要经常查阅外国的资料,英语、日语还是懂的,那一句法语我听过类似的句子,俄语那一句话的意思不太懂,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
“但是你那个时候”并没有理会他的话。
席慕心虚,“实习生,不想要扯那么多的麻烦事情。”
蓝斯遇瞪他。
席慕准备睡觉了。
蓝斯遇凉凉地说,“是因为那时候在你的面前的是一个丑八怪,所以你不想花费太多的心力是吧”
席慕被周围骤然降低的温度给吓清醒了,“也不是这样,就是你的话听起来实在是太过于不明觉厉了,我接不了话。”
“哼。”蓝斯遇阴阳怪气。
席慕要睡了。
蓝斯遇斜看他一眼,“你刚刚没有否认我那时候是丑八怪。”
席慕这下吓得比他还要清醒。
瓦杜兹是童话一般的城市。
这里丰饶富足,城市的街道干净整洁,绿树成荫。少见交通工具,人们过得休闲,最常见的就是散步的人民。
魏知孰早就帮他们准备了两层的小别墅,他们到了就直接入住。同时到的还有两个行李箱,小的是席慕的,大的是蓝斯遇的。
席慕看着那一个大大行李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时差以及长途飞行时间,蓝斯遇与席慕迅速找到自己的房间,然后进去睡觉了。
当席慕再睡醒的时候,窗外的阳光灿烂,投射大地。席慕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种被打碎了重组的痛感,他拉开窗户,随后惊艳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那是如画一般的景色,蜿蜿蜒蜒的小道,拥有尖尖屋顶的楼层,它们最高不超过三层,阳光充足地投射,云彩在高空变幻颜色。
席慕立刻跑到了外面,然后去拉开蓝斯遇房间的门,“我们今天要出去走走吗”他兴高采烈地问。
“好啊,我已经在做出门的准备了。”蓝斯遇坐在桌子上,听到席慕开心的声音,转头看他。
这一眼,让席慕石化了。
蓝斯遇现在套着长长的黑色假发,穿着一条黑色的吊带裙,裙摆很长,当他坐在凳子上的时候,裙摆直直落在地板上。而且他背后的拉链没有拉好,长长的链子拉开,露出了他的后背一直延续到几乎尾骨的皮肤,蓝斯遇的面前有一面镜子,他正对着镜子涂上口红。
他本来就长得清秀漂亮,化好妆以后,毫无违和感。
“快去换衣服吧。”蓝斯遇对着镜子,在调整妆容,“晚点我们去散步。”
据悉慕所知,蓝斯遇没有女装癖。
有这样癖好的人是李白白
那一个名字有一瞬间很遥远,但是席慕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不可能。
席慕蹙眉,瞪着眼睛看着蓝斯遇。
蓝斯遇在一心一意化妆,因为他的动作并不灵巧,于是花费的时间比较长。
席慕暂且不表态,他需要观察一阵时间才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席慕简单地洗漱了一番,然后换上了简便的衣服,再一次来到了蓝斯遇的房间。
蓝斯遇正好站起来,他想要拉拉链,但是并不顺利。
“我来帮忙吧。”席慕说。
蓝斯遇走到席慕的前面。
席慕的眉头还是皱着的,他的手拉住拉链,然后一下子拉了上去。
着装完毕,蓝斯遇伸出手,拉住了席慕的手臂。
“我们走吧。”蓝斯遇一脸甜蜜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席慕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莫非又是人格分裂吗
蓝斯遇的手臂肌肉紧实,但幸好不粗壮,他穿吊带裙子,毫无违和感。
来到了街道上,他们两个人漫步在绿色摇曳的林荫道下。
阳光璀璨,在树下摇动着光斑。
他们路过买邮票的店,蓝斯遇拉住席慕的手,撒娇道“给人家买嘛。”
席慕同意,然后拿出钱包,掏出一堆人民币。
蓝斯遇“”
为什么他的男人那么废材呢
蓝斯遇想要一些浪漫的氛围,于是拉着席慕来到了华美的建筑物面前,他拉着席慕的手,朝他嘟起嘴巴。
席慕左右望了一眼。
异国的街道上,传来了小提琴的声音,人们在走动,这里并不是什么隐蔽的好地方。
“唔。”蓝斯遇闭上了眼睛,催促一般朝他走近一步。
席慕笑了笑,然后上前抱住他的腰,落下一吻。
实在是太过让人害羞。
蓝斯遇还说想要拍照,席慕拿着手机,调查了许多的角度,终于拍下了几张稍微正常的照片。
这一个城市并不大,市内没有什么交通工具,人们并不急着去哪个地方,也不急着赶赴烈日与明月。
席慕对蓝斯遇百依百顺,可惜两个人的浪漫细胞都不多,约会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回家。
大门被急急忙忙地关上,蓝斯遇伸出手,着急地提起自己的裙子。
不要小看女装大佬,撩起裙子,下面的东西比你的还要大。
蓝斯遇被刺激,身体撞在门上。
裙摆太大,可以藏进一个人。
人们要是路过,会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靠在门上喘气,而他的裙摆下面,除了自己的双脚以外,还有一双跪下来了的脚。
钟摆滴滴答答。
当席慕如愿以偿,看着蓝斯遇从某个角度自下而上地抬眸看自己,他忍不住摸着他的脸。
实在是让人饥渴难耐。
“你去洗澡,我会去附近的超市买点食物回来。”蓝斯遇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在关门之前,嘱咐席慕一声。
席慕提着没有了皮带的裤子,急匆匆地进到了浴室。
席慕洗好澡,在这间屋子里到处翻翻找找,他想要找可以下厨的工具。
他甚至还找到了两个精致的高脚杯。
就在席慕满心满意的时候,蓝斯遇回来了。当他打开门走进来,席慕快要晕厥了。
蓝斯遇穿着背心以及老土的短裤,土气又流氓味道十足,就像是去街道混的中年男人一样。他打开购物袋,里面露出了一排啤酒。
“不醉不休喝”蓝斯遇变得很豪爽。
说实话,席慕现在瑟瑟发抖,他觉得自己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而且现在的蓝斯遇显得很强势,席慕被他按下,然后一边撕披萨,一边喝啤酒。啤酒是一罐接着一罐喝的。
到了后面,席慕吃饱了,但是肚子里更多的是酒水。他的意识模糊,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你的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蓝斯遇醉醺醺,一张口就是酒气,他悄悄地靠近动弹不得的席慕,然后从背后抱住他。
他的动作狂野且粗鲁。
席慕挣扎无用,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拆骨入腹。
说实话,席慕后悔没有带药过来给蓝斯遇吃了。
第二天,席慕醒来。因为酒精的冲击以及身体被折腾,他的精神力摇摇欲坠。他觉得自己受不了了,他要立马行动,去给蓝斯遇做心理咨询。
“席慕,你醒了啊”
席慕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出去,正好看见蓝斯遇戴着一副眼镜,在做早餐。
席慕崩溃了,“你没有近视的吧”
蓝斯遇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想要换换形象而已。”
你这不是换形象,是换了一个人
席慕觉得槽多无口。
“吃早餐吗”蓝斯遇温柔地问他。
席慕点头。
天大地大,不如吃饭的事大。
“今天的早餐是我做的”蓝斯遇笑盈盈地指着自己。
“你真是贤惠,我娶你是对的。”席慕感慨万千。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早餐,医生,做人可不能占便宜。”蓝斯遇微抬起头笑。
席慕“你想干嘛”
蓝斯遇没有想干嘛,他就想要享受萎靡的生活。
席慕吃着别人的早餐,为了这一顿早餐,他忍受了一大早就被人骚扰的非人折磨。
“我以为我们是来这里度假的。”席慕被他咬住了脖子,呼吸变得急促。
蓝斯遇说“这是最让我满意的度假方式了。”
完事了以后,席慕几次三番想要跟蓝斯遇谈话,但是他一想要说这个话题,蓝斯遇就会扑上来,他用行动很好地制止住了自己想要说的话,渐渐的,席慕就没有精神再跟蓝斯遇讨论他需要做心理咨询的事情了。
早上的蓝斯遇活蹦乱跳,到了晚上,席慕看到他坐在窗口,望着月亮,表情失落。
无与伦比的美丽月亮,在今天的夜里尤其清晰,它映照大地,公平地施予。
“晚上起风了,批一件外套吧。”席慕拿来了一件衣服。
“不用了。”蓝斯遇寂寞地看着他,“你看那个月亮。”
席慕看了,“非常漂亮。”今天是十五。
“这么美丽的月亮,却不能一直保持着这个最完美的状态。”蓝斯遇哲学上了,“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是不长久呢古人的那首诗是这么说的吧,大多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席慕“”他语文没有学好。
蓝斯遇叹气,“唉。”
为了让他不继续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席慕伸出手,摸着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但是,过了今天,下一个月的这个时候,月亮就会变回它原本的样子,最美丽、最完整。彩云会容易被吹散,但是彩云会遇到另一堆同样被吹散的彩云,风会把它们聚合在一起,然后变成新的一块,更为庞大的彩云。”
蓝斯遇动了动,让脸蹭了蹭他的手掌。
他的样子太过惹人怜爱,席慕忍不住上前一步,弯下腰,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细的吻。“之后无论是完美或者不完美的月亮,我都陪着你看。”
蓝斯遇的呼吸变得急促,然后抬起头,迎接他落在自己唇上的热情的吻。
“非常好的答案,医生。”蓝斯遇称赞道。
席慕觉得他夸少了,“是完美的答案,糟心的小病人。”
席慕已经接受了,蓝斯遇每天起床都会发神经这件事情了。
但是到了第三天,终于出现了他无法忍受的情况。
蓝斯遇穿着花里胡俏的套装,一大早,天刚亮,就在小别墅的门口撩妹。
他会说德语,跟这里的人的沟通毫无障碍。他言笑晏晏,风趣幽默,逗得女孩们哈哈大笑。
席慕在他的身后,用死亡一样的视线将他杀了千万遍。
但是,今天的蓝斯遇比起从前,迟钝得就像是被人外星人换了内核一样,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席慕的杀意。
当一个外国姑娘笑着戳了戳蓝斯遇的脸的时候,席慕忍无可忍了。
他走到蓝斯遇的背后,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你在说什么,那么开心”他问。
在门口的少女们,看到他们亲昵的姿势,吓了一跳。
“你吃醋了”蓝斯遇嗤笑。
席慕咬牙切齿,“不。”
他说了不,但是很快就找借口,将蓝斯遇拖进了房间。他将蓝斯遇摔到床上,然后拉住他的领带,恨得牙齿一直发出声音,“看来需要给你一些教育了。”
“哇。”蓝斯遇怂得往后退。
席慕用力拽他的领带,将他拽了回来,“大热天的,打什么领带。”他不爽了。
“那你就将它拆了呗。”蓝斯遇挑衅道。
席慕挑眉。
他以为自己不敢吗
人烟稀少的小街道,有什么事情都很快被传播。
没有多长时间,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一栋小别墅里,住了一对亚裔夫夫。
某些人想要故意调笑他们,偶尔看到席慕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会走过去,用揶揄的眼神打量他。
他们并无恶意。
席慕不在意。
风水轮流转,这一下,轮到屋子里的人吃醋了。
蓝斯遇穿着短袖的白色衬衣,套着背带裤。他的脚伸在沙发的扶手外面,一看到席慕回来,就不满地堵着嘴巴。
“你又闹什么脾气啊,小宝贝”席慕先问清楚了。
“你刚刚在外面,跟他们聊得很开心的样子。”他一开口,酸酸的醋味就迸发出来。“你们在聊什么。”
席慕笑了,“聊我的小情人。”
他的小情人就是在闹脾气的这一位。
“我讨厌你跟我之外的人要好。”蓝斯遇耍小脾气。
“我当然只跟你要好,跟别人只是逢场作戏。”席慕哄他哄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可惜,蓝斯遇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你还跟他们逢场作戏呢”
席慕“”你想要怎么样
蓝斯遇就这样,陆续抽风了好几天。
等他恢复正常的时候,就穿着跟席慕同款的白t短裤,坐在门口吹风。
“这里靠近莱茵河。”席慕早就将这里可以活动的地方都打探清楚了,“今天的天气很好,刚刚下了一场雨,虽然有太阳,但是也因此出现了彩虹,微风也舒服,我们一起去坐坐吧。”
蓝斯遇同意了,并且撒娇,“你会背我去吗”
席慕回以慈祥的微笑,“多少岁了,不孝子,自己走路过去。”
蓝斯遇不甚满意地抬起下巴看他,“哈,没有得到手的时候就喊人家小宝贝,要死了都要背着小宝贝一起跑。现在人到手了,不愿意背就算了,连哄都不哄了。”
席慕闻言,大步流星走到他的面前,强硬地抬起他的下巴,然后给予他温柔的、激烈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吻,“这下可以了吧。”
蓝斯遇的脸蛋红扑扑。
莱茵河起源于阿尔卑斯山脉,河流的流淌,对土地的侵袭,无限的开拓,才有了现在的这一片土地。
蓝斯遇与席慕坐在草地上,迎面吹来夏季的风。
雨后的彩虹,高挂于天空。
七种颜色,从深到浅,渐渐消逝于无垠的天空。
“这一段时间,你在模仿他们吗”席慕突然问起他这一段时间的奇怪行为。他知道,他不会认错,这一段时间出现的人,不是李白白他们,根根本本就是蓝斯遇。席慕发现了,但是却没有戳破,任由蓝斯遇装着其余的人格,在这个城市留下自己的足迹。
蓝斯遇眯起了漂亮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睛快要融化在灿烂的蓝天之下。“他们是我的妹妹、是我的爸爸,是我的兄弟,我甚至也是他们的父亲,我一直看着他们。他们陪伴我度过最寂寞的人生,是从前最亲密的人。”
蓝斯遇当时对沈万奇说过,没有你们,我实在是太寂寞了。
沈万奇当他是在嘲笑他们,于是他嗤之以鼻,并且难堪不已。
但是,那是蓝斯遇的肺腑之言。
他没有一定要铲除他们的想法。
这大概是席慕第一次听他讲述自己对其余人格的看法,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也许你会觉得很奇怪。”蓝斯遇将自己的脑袋放置在膝盖上,用别的角度欣赏席慕。“但是我觉得我就那样跟他们一起过一辈子都无所谓,我不需要跟其余的人一样,一定要追求他们与自己融合,或者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就是他们,我尊重他们的存在。”
他的这一番自白,改变了席慕对于病人的认知,自那以后,受益无穷。
“我一直看着他们,监视他们,恐吓他们。”蓝斯遇继续说。
席慕按下了暂停键,“我还在感动中,求求你了,就不要破坏我的感动。”他后面说的都是什么抖s发言啊。
蓝斯遇抿着嘴巴,发出奇怪的笑声。“自从他们和我融合以后,我觉得很奇怪,我似乎找回了很多的情感,并且渐渐明白他们的想法。他们有愿望的,所以我想要帮他们实现,穿漂亮的裙子、豪迈地喝酒,什么都不想、成为一个成功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感伤春秋、理所当然地争风吃醋、最重要的是,去爱上一个人。”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温柔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席慕静静地看着他,冰冷的眼镜片底下,有着如春风般温暖人心的眼神。“是啊。”
“哼,我跟他们不一样。”蓝斯遇突然竞争心上头,想要跟他们比个高低。
这一些任性的话,席慕都在听。“那么蓝斯遇先生的梦想是什么呢”
蓝斯遇得意地笑,“我可是世界知名组织的死神,我要统治这个世界,”
他的愿望确实宏大,是其余人格都比不上的。
席慕给予了认可。
蓝斯遇的眼睛看向面前人的灵魂,他的声音由他的真心发声,与世上所有爱人的灵魂一样诚恳。“然后让一个人永远、永远爱着我。”
席慕一愣。
莱茵河上吹来的风,突然变得狂暴,让声音都变得摇摇欲倒。
席慕双眼眯起,笑着开口,“我当然非常、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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