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少年耳垂微红,动了动耳朵,伸手抓住女孩子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掌。
软软的,还有点香味。
虽然只在他掌心停留了三秒钟而已。
总是喊着要找女孩子结婚的我妻善逸此刻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他支支吾吾的,脸颊飞红。
他们离得很近,他几乎能看见她脸上的细小的绒毛和清澈的眼瞳。
真是漂亮啊
只看外表都漂亮到不可亵渎的样子。他想。
今天只是如同平常一样起夜而已,敏锐的耳朵却意外听到了角落处传来的微小声音,他睡眼惺忪的走了过去,以为是其他鬼杀队员。
没想到是个女孩子,还是个正在提裤子的女孩子。
被美貌冲昏了头脑的他并没有立刻去细究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男厕所里这件事。
此时穿着蝶屋制服的女孩行色匆匆,似乎马上就要离开,他顾不得礼貌,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不知所措的和她对视了一会,经过短暂的思考后迅速开口:“我、我好像见过你”
作为借口显然有些蹩脚。
我妻善逸挠了挠头,惊慌失措地放开了手,也察觉到了刚才那句话的失礼之处。
他摆了摆手慌忙补充:“不是搭讪的意思”
乐于和女孩子搭讪并且享受其中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升起了几分不可置信。
“是真的,曾经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只是忘记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低了下去。
金发少年还在低头纠结,没心思和他纠缠的浅野零就已经匆匆走到了门口,裤腰仍旧欲坠不坠。
他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快步往小路上走。完全没有去管身后的那个男孩。
那就是个长得还算帅气的憨憨。
一开口就说出这样老掉牙的话来勾搭异性,老土中带着点傻气,不过确实很可爱,金灿灿的发色就像太阳一样,在月光下闪着光。
日月同辉的灿烂啊。
就像被称为照亮地狱的睿智之灯的鬼灯大人一样,即使在地狱中都闪烁着令人挪不开视线的帅气光芒。
当然,他和鬼灯大人是不能相比较的。
鬼灯大人天下第一好。
爱屋及乌的金鱼草打了个招呼:“拜拜,我要走了,小太阳。”
“哎哎”
被称作太阳的少年愣了愣,后知后觉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期期艾艾地跟了上去,追问:“你是在说我吗叫我太阳”
“你是蝶屋的人吗认识栗花落小姐吗认识神崎葵前辈吗”他滔滔不绝地罗里吧嗦着,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烦人劲儿。
此时他困意全消精神百倍,穿着睡衣匆匆地跟上前面的人,急不可耐又笨拙地示好。
十六年来他一直因为烦人的纠缠而被女孩子们厌恶,虽然知道那样不对可他一直控制不了自己。直到今天,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没有明显地表达对他的讨厌。
甚至好像还有些好感。
他一定要知道她是谁然后娶她为妻
给点阳光就灿烂
再说被看了身体什么的需要有人负责也是人之常情吧,想到这里他不禁更加激动“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不要。”拒绝。
“我会负责的。”
“不需要。”再次拒绝。
“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你,只是想不起来了”
“别跟我套近乎。”冷漠。
“相信我吧。”哭唧唧。
金鱼草有些后悔招惹了这个麻烦,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将跟在身后的大型噪音制造机拽回那个熟悉的厕所。
依然是那个死角。
他非常赶时间,以至于没心思去留意周围的状况。
心情开始糟糕的金鱼草难得地强硬了起来,将对方抵在墙上,非常严肃地说道:“我现在要走了。”
“不要来打扰我好吗”他压低了声音警告,“太阳就要乖乖地待在一个地方。”
少年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压迫着,面对女孩温柔的吐息,他根本没听进去对方讲了什么,只记得她软绵绵的嗓音和过分亲近的距离。
刚才,她说了什么
一片浆糊的脑子终于开始思考,但是无济于事,他只能顺着她的话来回答:“嗯嗯、嗯”
“你留在这,我走了。”浅野零又嘱咐了一句。
“好”他下意识地回答,“不对你先等等,裤子,裤子掉了啊”
气势汹汹往前走的金鱼草已经顾不得裤子不裤子的事情了,他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当务之急就是离开。
“别跟着我”他压低了声音甩开对方的手。
我妻善逸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眼泪都沁了出来,朝着对方的裤腰带伸手又缩手,他焦急万分,绝对不能让女孩子这样衣衫不整地走在外面啊
简直太危险了
他抬头看去,女孩扎高的黑发在微风的吹拂下四散开来,挡在她一只眼睛前的头发也被吹了开来,露出干瘪的眼眶。
他愣了愣。
残缺的独眼
越发浓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咬住手指,用牙齿来研磨自己指尖的软肉,艰难地回忆着。
绝对见过的,但是到底在哪里见过
“独眼,独眼”他绞尽脑汁的想,“哪里见过”
依稀记得好像是画像,曾在某个人的房间里看到过一幅画像。独眼黑发,五官稚嫩,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
画中人穿着随处可见的麻布衣服,趴在桌子上写字,那时还是短发,空洞的眼眶在灯光下分外可怖。
笔触清晰写实,每一缕发丝都清晰地描绘了出来。
他记起来了。
曾在师兄的房间里见过的。
当年和爷爷一起修行时,他曾和师兄同住过一段时间,见过一次那幅不小心从盒子里掉出来的画卷
他当时询问过师兄,得到的回答是幼时失散的弟弟。
他和狯岳都是被桑岛慈悟郎收为徒弟的孩子,一同在桃山上训练,相处的时间久了,彼此间都清楚对方是无亲无故的孤儿。
对师兄有弟弟这件事善逸更多的是好奇,但是当初狯岳并没有仔细解释,只是用几句话搪塞了过去。
他以为师兄不愿被提起伤心往事,之后再也没有问过。
“弟弟,还是妹妹”他喃喃道。
画中人除了年龄和性别对不上以外,容貌五官非常相似,再加上同样的独眼,真的只是巧合吗
他得问清楚,师兄多年来总是非常孤独,进入鬼杀队之后更是被其他队友欺负。
他帮不上什么忙,又因为自己冲动的行为害得师兄再次被欺负,还被斥责了多管闲事。
一直以来总是做一些多余的事,让师兄更加不开心了。
或许,找到家人之后会让他开心一些。
“那个,你认识狯岳吗”他追上去开口问“黑色头发,绿色眼睛,看起来凶巴巴的一个男人”
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
善逸面露喜色,说不定对方真的是师兄失散的弟弟、啊不,妹妹。
“你说谁”他轻声开口。
不知所以的我妻善逸将师兄的外貌特征详细地描述了一遍“黑发青目,眉毛很粗,戴着勾玉挂坠和手镯,总是喜欢说一些凶狠的话,但其实是个”
他打断了他“戴在脖子上的勾玉,是蓝绿色吗”
“是。”
杀意。浓烈的杀意。
他听到了杀意。
如同汹涌的海浪拍击岩石那般的杀意,枯枝在她脚下发出的哀鸣。
怎么会
女孩面容沉静走到他面前,红润的唇瓣开合,吐出几句话来“你认识他”
她唯一一只纯黑的眸子盯着他,如同无尽的深渊一般吸引着他,善逸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暗无天日的训练之中。
他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开口“他是,我的师兄,和我一样都是鬼杀队的”
话音刚落,从脚底泛起一丝冷意,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师兄啊”温软的叹息声。
“那真是不巧啊,我的确认识他。”穿着制服的女孩垂下头,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发丝,眯起眼睛,笑道“也十分想念他。”
是那种,连做梦都想要杀了他的那种想念啊。
意外之喜。
多年来追寻的人就这样被送到了眼前。
那场刻在他记忆深处的火焰啊,将所有美好的回忆都焚烧殆尽之后残留在他心中,摇曳晃动着。
他还没有忘记,那种名为“仇恨”的陌生情绪。
那个叫做狯岳的人,教会了他如何去恨,如何去讨厌,甚至是,如何去爱。
他不想离开了。
毕竟狯岳狡猾又擅长逃跑,抓到他很不容易。将他送往地狱之后再走,或许会更划算。
“告诉我他在哪儿”浅野零触上我妻善逸的肩膀,悄悄地将死气传输进去,对方抖了抖,一脸懵懂,显然毫无防备。
几个呼吸过去,森冷的死气被灌入体内,对方动了动眼珠,没有说话。
他以为他是不能动了。
金鱼草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把搂住我妻善逸的脖子,像是拽着死物一样拉着他往自己的住处方向走。
“啊”
金发的少年被他这一动作牵连,少年人沉重的身体一下子压到了金鱼草身上,紧接着踉跄了一下两人都摔到在地。
“好重”浅野零推了推他,震惊地看着还能动弹的我妻善逸,“你怎么还能动啊”
我妻善逸触电似的收回了撑在对方胸膛上的手,脸红成了苹果,结结巴巴地回“不、不知道。”
手心好像被点燃了一样灼热。
那个地方
啊他怎么就干出来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啊
等等,好硬啊
啊啊啊都什么时候了我妻善逸你个色鬼居然还在思考什么软硬,,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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