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金宫除了噼里啪啦火焰舔舐着枯木的声音,还有点点火星簇成萤火从焦炭中嘣起又落下化成灰散去。
空气变得紧绷起来,似乎还添了份味。
奥丁眼底映着火光,比起炙热无比的火焰,他眼中印着的火光更像是陷入片死寂的黑水潭般透着不近人情的冰冷。
握住永恒之枪地手微收“为什么。”
为什么安妮会需要这个物品,放在阿斯加德宝库中存的物品都是九界稀世珍品,每一个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但唯独寒冰之匣远古冬棺他将其藏入最深处,藏在毁灭者眼皮底下,其他物品若是安妮需要,他都可以借出,但唯独远古冬棺他是不会让这个物品离开阿斯加德宝库。
被问到的安妮抬起手,让掌心向上,声音悠长而空洞“因为我需要它为我开辟一条道路。”
手心上的温度渐渐降低下来,凭空升起股夹杂着冰雪的微小龙卷风,淡蓝色的漩涡快速转动着,几片带着璀璨光芒的小雪被抛起,降落在手心中淡化无影。
风渐停,留下座精致漂亮的冰雕。
小小的冰雕还没有巴掌大,如玩具被片漂浮着得雪云托扶着。
注视着安妮一举一动得奥丁眼瞳在冰雕成型后快速缩放,脸色变得灰败起来,他肩头耸立起来,隔着盔甲捂住胸口,半身微曲,像是受到打击或者疼痛。
立起来的冰雕是扇紧闭着的冰门,门上成弧形的圆拱状,立着荆棘、玫瑰、骨头作为装饰,在门合璧中心,也是最高点立着只独脚乌鸦,在它脚下踩着一行字。
赫尔海姆
它看上去就像橱窗中同旋转木马和水晶雪球摆放在一起得玩具,然而就是这小小的物品却让奥丁脸色大变。
心尖不断传来的疼痛让奥丁拧紧眉头,此时九界强者也脆弱得如暮气沉沉普通的老人。
一阵又一阵不停息的疼痛让奥丁失去支撑自己的力量,在他快要半跪下去的时候,安妮靠近他用肩膀作为支持,避免他完全跌在地上,紧接着手掌按在奥丁胸口,黑气从手掌下挣扎而出形成条锁链,攀爬在盔甲上牢牢锁着。
倒吸口气,奥丁将手搭在安妮手臂
上,迟缓地摇头试图拒绝她的帮助。
“你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我能够感觉它就快冲破这具身体,”安妮垂着目,感受着活跃强悍甚至霸道的力量,同事奥丁的躯壳与这份力量比起来简直就是破烂的危房。
“闭眼,配合我。”
黑气形成的链条内若隐若现开始出现金色的光芒,安妮利用死气缠绕在奥丁盔甲上拔出一部分他的力量,在让他自己调息剩下活跃不已的力量。
奥丁的力量就像一锅煮开到沸腾的水,安妮能做到是勺出碗水让开水不至于漫出锅。
配合着安妮的奥丁正压制着身体内觉醒的力量,他不仅感慨自己的身体可能真得即将到达极限。
这也是他不断想要避免面临的处境,阿萨神族的力量还会不断攀升,奥丁之眠也会越来越频繁。
感受到奥丁身体开始复原,安妮缓慢收回黑气,问“弗丽嘉知道你身体的状况吗”
沉默着点头,奥丁让安妮不必扶着他。
想到弗丽嘉温柔的面庞,再看着倔强的奥丁,安妮开口“没有办法阻止吗看在弗丽嘉面上我可以再给你签字的机会。”
一本朴实到老旧的书籍出现在安妮手中,不知什么物种皮料制作的封面漆黑无比,面上带着褶皱和浅痕,看上去历史悠久残破不堪的样子。
编外之书
奥丁在看见书出现的瞬间单眼闪过精光又迅速熄灭,“算了吧,安妮你永远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我已经做错过两次,所以我不会再错。”
安妮问,“你认为这是错误的”
奥丁用永恒之枪撑住身体站起来,指向那本书“因为代价往往难以支付,不是吗”
嘭书消失在空气中。
知道奥丁既然如此说,是绝对不会再与自己做约定,一般来说她不会与同一个人定下约定超过一次,奥丁算是特例,而这次安妮也是不希望弗丽嘉难过才提起。
等身体平复好后,奥丁余光飘向浮在空中的冰雕,只看眼后移开目光,“如果你想要去赫尔海姆,我可以将斯莱普尼尔借给你。”
声音带着沧桑,在冷静地思考着后,奥丁给出另外一个方法。
将自己的八足天马借给安妮,他不能让安妮带走远古冰棺。
斯莱普尼尔是匹通体雪白的八足天马,在这个世界只有一匹,而且它只认奥丁这个主人,除了奥丁没有人能够骑在它身上。
斯莱普尼尔的确可以到达赫尔海姆,那个幽暗、阴森、没有阳光照射得地方,可是要经过九天九夜地奔跑,才可以到达大门。
而安妮要去的则是赫尔海姆中心的达埃琉德尼尔注出自北欧神话死亡女神的宫殿。
她不希望花费太多时间在路上,赫尔海姆的大门离着大埃琉德尼尔还有很远距离,而她答应过托尼要早点回去。
阿斯加德时间和地球上的时间流速不同,而处于世界树最低端甚至根部的赫尔海姆时间流速又有不同。
安妮摇头,坚定地说“我只要远古冬棺。”
她需要这个东西是有原因的,因为远古冬棺作为曾经冰霜巨人的圣物,除了拥有可以将星球拉入冰河时代的超强冰系魔法外,它还有一个隐藏功能就是传送,与阿斯加德的彩虹桥不同,它是可以强制开启赫尔海姆之门,让使用者直接到达冥府。
只是无论冰霜巨人还是奥丁都没有真正掌握它的力量,之所以会被封印在奥丁的宝库,起源与千年前冰霜巨人之王劳菲,利用它作为武器降临地球企图将这里的一起化为冰天雪地,不过冰霜巨人这个种族哪怕他们拥有巨人的身高和力量,却不擅长格斗。
最终还是被阿斯加德的阿萨神族奥丁成功制止,并将远古冬棺作为战利品带回王宫。
奥丁胸脯起伏片刻,似乎是受到安妮不愿接受他条件的影响,以至他的目光都变得危险。
也许是近年来频繁到来的奥丁之眠,让他变得平和不再如年轻时意气风发甚至野心勃勃,斑白的发丝和长髯让他从狂暴的征战者变成和蔼的老人,可奥丁永远是奥丁。
咻,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金色锋利的枪尖抵在了喉间。
冰冷的枪尖只扎破点口子,但却精准无误落在最薄弱的地方,只要用点力就能无声无息夺人性命。
若是普通被奥丁用永恒之枪指着恐怕已经面露惊慌或退缩。
安妮只用余光扫了眼抵住脖间的武器,冰凉地触感和划破皮肤的伤口对她来说如蚊叮咬,平静地用指尖
间按住枪尖,轻轻地挡开。
“世界之树制作而成的物品能够伤到我却无法致死,难道贝斯特拉best二代神母,奥丁之母没有告诉过你吗”
“没有人可以逃过誓言,包括你我亲爱的孩子。”
弯刀似的月亮,只留下道弧光高挂微亮的天空上。
夜晚的阿斯加德沉寂下来,没有吵闹没有喧哗,安静的像整座城市都睡了过去。
火焰在灯具中燃烧照亮整个房间,屋内明亮的光芒与开放式落地台外灰暗的城市仿佛两个世界。
宽广豁亮的房间,只摆放着一张书桌、一张床和面放满了书籍的墙壁,使得本就宽敞的房间看起来都有些空旷,所有的物品都精简地摆放得整整齐齐。
床在最中心放着,四角对应着四座灯柱,墨绿色绸缎的床面平整光滑地泛着光泽。
突然一道影子跃起重重落下,将整张光滑的床面搅合得像是碧波荡漾的湖面,红色披风在墨绿色中衬得艳色十足。
“没想到跟着军队去安抚民众居然会这么累,你看到了吗他们喜欢我,还有很多年轻的姑娘对着我塞了不少手绢和丝带。”
金色发丝擦着丝滑的缎面扭过头,托尔不无炫耀意义地对着坐在书桌前再写着什么的洛基说道。
橙黄的灯火下,白日里被洛基用发胶固定起来的发丝落下几缕贴在额间,白日里细腻白瓷的皮肤被润上层橘色,使得他浑身看起来充满了柔和。
托尔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发现洛基在灯光下连轮廓都镀上层柔光时,心中有种骄傲地情绪快要坡体而出。
不愧是他的弟弟,就算翻遍阿斯加德都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好看的,无论男女。托尔想到自己被塞一怀表达爱意的礼物,好像也有少数的少女或者少男企图给洛基低过什么东西。
挑着眉,托尔撇撇嘴,洛基就不喜欢这些东西,送也是白送。
坐在书桌前,旁边堆放着两三本重叠的词典,洛基眉头压低抬头,对着好无自知之明躺在他床上,还将铺好的床套给弄得乱糟糟的托尔。
瞧他斜躺着的模样很是惬意,但却令洛基头疼,“你怎么还在这里”
被开口嫌弃,托尔有些受伤,他一直跟着
洛基回到寝殿的,听他说得怎么好像才发现自己一样。
“我一直都在,我们可是一起回来的,等等我刚才说什么你也没有听到”
洛基放下鹅毛笔,冷淡地挑高眉尾,他的声音如溪水般清澈动人,“哦,你有说什么。”
托尔撑起身,跨步走到书桌前双手撑在桌沿,不悦的目光和微收拢得眉间都表明他不开心甚至有些发脾气了。
今天洛基没有丝毫动摇,他静静地看着托尔像只阴晴不定的狮子向他抖动着鬃毛。
呵,洛基只是淡漠扫眼,将自己写得东西盖上。
“你的房间可不是在这里。”
被明晃晃地驱赶,摆足气势等着洛基妥协的托尔这下傻眼了,口语喃喃“你赶我走。”
好吧,他就不该对托尔的脑子有太多期盼,洛基叹气“你的房间在隔壁,托尔我等会儿就要准备休息了,难道你还准备在这里和我彻夜长谈”
洛基真的是一点精力都分不出给到托尔,因为他实在是像只不知疲倦的傻狗,骄傲的趾高气扬想要别人附和着他,若是往日里聪明的洛基自然会捧着这位傲慢不自知的兄长,但是今天却一点都不想跟他多说。
在洛基眼中,托尔拥有很多人难以匹及的天赋还有父亲的爱,他心中其实很嫉妒这样的托尔,他可以不用动脑全凭喜恶行事,只要挥挥父亲给他的小锤子,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摆平。
还有那群追随他的人,洛基曾经不止一次暗地里想过他们的肌肉和脑子放在天平上,肌肉绝对压倒性的胜利,因为他们的大脑可能连颗核桃都比不上。
他都快佩服自己以前是怎么想得非要和这群人混在一起,是为了多得父亲的目光或者照顾愚蠢的兄长不会把九界的人全部得罪完。
去了趟地球,洛基发现以前瞧不上的地方也有自己的魅力,比如他现在可丁点都不喜欢再做托尔的跟屁虫。
听到洛基说的彻夜长谈,托尔眼前一亮,感觉是洛基想要跟他和小时候一样,立刻表示“有什么不可以喃需要我去抱枕头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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