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专心事业6

小说:恃宠而娇[快穿] 作者:
    卿衣一听就知道, 他见过石室里那幅画了。

    不知道那幅画怎么样了,是被他毁掉, 还是被他带走, 抑或是留在原地没动?

    卿衣想着, 随口答道:“圣主武功高强, 他进来, 我拦不住。”

    俞流道:“我替你拦。”

    卿衣道:“你这话是何意,你要留下来?”

    俞流嗯了声。

    看他这意思,似乎打算留上三个月。

    卿衣道:“你是盟主, 这么久不回去, 不会出事吗?”

    俞流道:“不会。盟主也需要闭关。”

    卿衣听了就笑了。

    这托词找的。

    全江湖的人都以为盟主在为冲击更高境界而闭关,岂料盟主正在他们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圣宫里同圣女醉生梦死……

    “留下来的话, 你得小心。”卿衣说, “除我以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

    像衣食住行,她顶多给他住,别的只能他自己想办法。

    俞流道:“我明白。”

    俞流就这么三言两语地留在圣宫。

    不过他留下归留下, 卿衣却不打算成天陪着他。

    春.药才发作过, 她正是有些疲累的时候,加上刚刚被圣主激发了斗志,她再同俞流简单说了几句,便往榻上一坐,闭目静心修习内力。

    俞流缓缓打量她这处住所。

    圣宫圣女,最主要便是一个“圣”字。

    因此这儿不像寻常闺阁那般处处透露出女儿家的娇气, 入目所及尽是冰清玉洁的寡淡,好似多出点别的颜色,就会玷污那种“圣”。

    俞流出身名门,自小便被教养着见多识广,是以他少时曾见过上代圣女,再往前一代的也见过。若说那两代圣女与这里的“圣”可谓相得益彰,那么卿衣便与“圣”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

    她不适合当圣女。

    以她对武学一道的热忱,她更适合当圣主。

    俞流想着,以不会惊扰卿衣的动静,铺开从石室里带出的那幅画。

    红衣白裳,绝代佳人。

    明知这画出自圣主之手,他该立即毁掉,可偏偏看到的第一眼,他没毁,这又看第二眼,他也生不出毁画之心。

    倒是日后该重作一幅新画才是。

    俞流收起画,随意寻了处矮榻坐下,不久也闭目敛神,室内一时静悄悄的。

    直至系统喊醒卿衣,说到了午饭时间,卿衣睁开眼,恰巧俞流也清醒过来,卿衣望着他,一边抬手拉铃铛,一边说道:“我这儿饭食不多。”

    俞流道:“我自有办法,你不必担忧我。”

    卿衣说:“那我就不管你吃饭了。”

    俞流颔首。

    伺候圣女的人已然知晓圣女这次回来后,比以往更加热衷练功,用饭也极是准时,因此铃声响后不过半刻,侍女便送饭进来。

    早在侍女推门的那刻,就已经隐在帐后的俞流目光一扫,圣女所用饭食不仅量少,荤腥也少,多为蔬菜瓜果,喝的则是采制而成的花露。仿佛圣女不仅仅是圣女,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侍女备好碗筷便出去了。

    俞流走过来,问卿衣:“够吃吗?”

    “还好……就是肉太少。”

    卿衣说着,拿筷子戳了戳连盐都舍不得多放一点的清淡菜色。

    她虽然没到无肉不欢的程度,但长久闻不着肉味,是个人都会馋。

    至少连着吃了这几天,她已经开始想念鸡鸭鱼肉了。

    俞流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卿衣点头。

    不像圣主说去去就回,结果一去不回,俞流说很快,真的是很快。

    卿衣饭还没吃完,他就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个食盒,打开来,里头盛着好几样菜,荤素搭配得刚刚好。汤是鱼汤,熬成乳白色,扑鼻的鲜香。

    俞流盛了一小碗鱼汤给卿衣。

    卿衣接过,挺烫的,应该是刚做的。她问:“你哪来的这些?”

    圣宫厨房虽也做荤菜,但按照规矩,一日只能做一道荤菜,像这食盒里加上鱼汤整整三道荤菜,绝不是从圣宫厨房顺来的。

    果然,俞流道:“我让人送的。”

    卿衣问:“送?”

    俞流道:“山下的村民很好说话。”

    卿衣懂了。

    圣宫是邪门歪道不错,但也同别的门派那样,需要外出打理生意,来维持各种用度。有人为了方便,便在离圣宫最近的地方寻了落脚点,久而久之,落脚点变成村庄,圣宫默许纳入庇护范围,这就有了俞流口中很好说话的村民。

    “一日三餐都给你送?”卿衣问。

    俞流嗯了声:“我付了足够的银子。”

    负责送饭的孩子还算机灵,到达约定好的地点,还知道用树枝草叶将食盒掩起来,掩完就带着狗跑了,绝不多留。

    至于约定的地点,则是俞流根据上次卿衣画的地图,又去到实地仔细观察过,才选的一处常年无人经过的极为偏僻之地。只要那孩子小心些,纵使被圣宫人发现,也能找借口轻易脱身。

    卿衣听了说:“你想的还挺周到。”

    俞流说:“吃吧。”

    食盒里有切好的半只烧鸡,俞流将其中的鸡腿给了卿衣。

    卿衣也不同他客气,接过就吃。后又分走一只鸡翅膀,鱼汤也盛了第二碗。

    吃饱喝足,卿衣没忍住喟叹一声,这才是人吃的饭。

    开窗散了会儿味,卿衣再度拉响铃铛,侍女进来收拾走碗筷,留下一壶清茶。卿衣很大方地把清茶分享给俞流。

    闻香识茶,俞流一下便闻出这是生在雪山上的一种茶叶,稀少且昂贵,好些大门大派的掌门都喝不起。然而在圣宫,却只是圣女每日饭后用于消食解腻的饮品。

    俞流对圣女的待遇不由有了新的认知。

    卿衣慢悠悠喝着茶,忽而目光一转,停在俞流脖子上。

    半天过去,那儿被她咬出来的牙印还在,明晃晃的,又红又深。

    “疼吗?”她问,伸手摸上去。

    俞流摇头。

    他捉住她的手,把她手指一翻,那上头也留着被她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也很深。他也问她:“疼吗?”

    卿衣也摇头。

    当时全部心神都在那下方最要紧处,哪里还顾及疼不疼。现在就更没感觉了。

    “疼了记得同我说。”俞流指腹轻轻碰过那牙印,“不疼也要同我说。”

    卿衣便说:“我不疼。”

    他说:“好。”

    只要没出血,牙印这种一般过不几日就会消了去,但俞流还是取出一个小圆盒来,将里头的膏体挑出一点,涂抹在卿衣手指上。

    卿衣闻了下,药味很淡,更多的是花香。

    瞥见小圆盒上的花纹有点眼熟,记起那是神医谷的专有标记,卿衣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俞流答:“消肿祛瘀用的。”

    卿衣点点头,又问:“你和神医谷关系很好?”

    俞流道:“尚可。”

    他简单讲了早年救过神医谷里的人,从此便被神医谷奉为座上宾的事,说完便将小圆盒给她:“我手里也只这一盒。日后神医谷做出新的,我再去拿。”

    卿衣捧着小圆盒,觉得她这养野男人养得还挺好。

    于是她也挑了点小圆盒里的膏体,给面前的野男人涂了涂。

    他喉头微动。

    卿衣有点被勾引到。

    不过她很快稳住心神,完了说句我要继续练功了,就返回榻上,看也不看俞流,一脸的清心寡欲。

    系统啧啧称奇。

    专心事业的人设维持到今天居然也还没崩,她是真的和宗师之上的境界较上劲了。

    如此又是三天过去,春.药如约发作。

    卿衣才从打坐中醒来,还没喊俞流,俞流已经自发到她近前,俯身亲吻,同时伸手解她身上衣衫。

    他手很热,然卿衣的手比他更热。

    她手攀在他肩上,不期然划过他脖子,看那牙印变得浅了,她鬼使神差般凑过去,沿着快要消失的痕迹重重咬下。

    “……卿卿。”俞流低低唤她。

    卿衣不理。

    直把那牙印重新咬出来,她身体后仰打量一番,这样顺眼多了。

    “疼吗?”她问。

    俞流说不疼。

    卿衣笑了下,又凑过去,在她刚咬出来的印记上亲了亲。

    俞流眸底一沉,箍在她腰间的手重重一按,越发深入。

    有春风自半开的窗外吹拂进来,拂过素白的纱,拂过乌黑的发,最终拂过眉梢眼角,那风光旖旎如画,分外妖娆。

    照例是药效退去后,这场春风也随之结束。卿衣伏在榻上,由着俞流替她穿好鞋袜,她才抬手拉铃铛,让侍女准备沐浴。

    “一起吗?”卿衣发出邀请。

    俞流自然应邀。

    于是卿衣先入浴池,挥退想要服侍的侍女,俞流随后进来,同她一起下水。

    这应当算得上最为传统的鸳鸯浴。

    尤其此次春.药发作已经结束,卿衣没有再来一场的打算。可洗着洗着,也不知道谁先主动的,水浪一道接着一道,连绵不绝,撒在池子里的花瓣尽数遭了殃。

    最终云收雨住,好些花瓣被折腾得近乎稀烂,卿衣抚着额头想,还好只是花瓣,万一侍女问起,她也能拿玩花瓣糊弄过去。

    “你得克制。”

    卿衣手指头戳在俞流胸膛上,劝他道:“习武之人最重精气,你这样不克制,迟早有天会从武林盟主上退下来。”

    俞流说:“退下来又如何?”

    卿衣说:“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仇家肯定不少吧?他们现在念着你是盟主,才不对你动手,日后你不是盟主了,他们非得前仆后继地拉你下水。”

    俞流说:“无妨,他们打不过我。”

    卿衣说:“万一他们联手呢?”

    俞流道:“那我就来找你。”他将浴巾披到她身上,“我人在圣宫里,他们还敢进来?”

    卿衣听着,没忍住笑出声。

    好个野男人,这吃软饭吃得可真自觉。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必当扫榻相迎。”她指尖抚过他脖子上的印记,“我的人,我自会护着。”

    俞流说:“嗯,我记住了。”

    日子就这么三天又三天,早春渐渐到了仲春,三月过去一半了。

    这日卿衣由俞流陪同着练完剑,正从石林里出来,有侍女匆匆过来,言道秋姑娘回来了。

    卿衣问人在哪。

    侍女答去见圣主了。

    卿衣算算时间。

    距离上次圣主发病已经过去许久,也是时候过去看一眼,顺便瞧瞧那个秋桑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想出下春.药这种堪称阴毒的手段。

    于是同俞流说了声,卿衣携着佩剑,孤身一人前往石室。俞流在暗中隐着。

    而正如圣主所说,他闭关之地,除圣女可进,其余人皆不可进。老远便见一道纤瘦的人影在石门前立着,一袭水绿衣裙,正是秋姑娘秋桑。

    此刻秋桑正隔着石门同圣主禀告。

    还未禀告完,脚步声传来,秋桑回头一看,卿衣过来了。

    “见过圣女。”秋桑盈盈一拜,“多日不见,圣女依然这般风采出众。”

    这话说者有心,听者也有心。

    卿衣便笑吟吟道:“秋姑娘瞧着倒有些倦怠。”

    秋桑道:“我连夜赶路,自是倦怠了些。”

    她起身抬眸,仔细打量卿衣。

    似乎发现什么,她目光定在卿衣襟口处,下一瞬,蓦然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又到了三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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