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娆被她盯得面红耳赤, 何遇那一双桃花目认真盯着人的时候, 简直太勾人了, 没事儿都能给他盯出事情来。
他很高大, 匍匐在长娆的上方, 以一个压倒性的姿势将长娆笼罩在了怀里, 将大半的阳光都给遮住了。
长娆半点没有照到阳光, 没有察觉热, 就是脚屈着抵在他的胸/膛处,屈得久了有些难受, 发麻。
长娆没有说出来, 她避让着何遇的能将人烧死的目光, 喃声问,“夫君不热吗?”
说到底脚还是受不住了,长娆偏着头,想要逃离何遇笼罩之下的阴影处使劲往后退,小船没有多大的位置, 一会就没边了, 长娆摸着小船的边沿, 无后话可说。
何遇看着她连连后退,一双嫩白的小手摩挲着船的边沿, 这船有很多年的年头了,虽说是木头做的结实,但是已经老旧了。
船头的边沿不像是小船中间的边沿被人摸的亮堂,它还长着着小毛边, 长娆顺着它一路摸索,也不怕扎到她的手。
何遇看着她往后缩,连脚也开始往后挪,不乐意了,他身子往前一倾,用力将长娆拉到怀里用双/臂锁着。
姿势由压迫改为前/胸贴后背。
何遇贴着长娆,将脑袋耷拉在她的肩膀上说,“爷都没挨着阿娆呢,怎么会热。”
长娆被他呼出来的气,刺的脖颈痒,只能一直缩着。
小船悠悠忽忽晃到了大河的中央,两边的岸都瞧不见了,只能看到静静的水面,随着小船的晃动,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如今日头正好,艳阳高悬,水面的浮起阴凉恰好散了不少的闷热。
真软啊,真不知道这小妇人身上长没长骨头。
捏起来全是软肉,冰冰凉凉的,跟点心铺里的糕点一样,糯糯的。
长娆被他这样抱久了,还真有些习惯了,没有以前最初的羞涩。
但是继续这样下去,买些东西回来肯定日头都要好久了,回来的时候河面上可没有灯。
长娆推了推何遇说,“夫君快些走吧,如今已是正午了,买了东西还要回来呢。”
何遇看着她眨巴眨巴的眼睫毛,心里很是欢喜,“若是你不将话说清楚,爷还真不打算走了,这河宽的类似于湖,今日游游湖也不错。”
长娆装傻,“说什么了?夫君难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被长娆反将一军,何遇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故作恶狠狠的姿态威胁她,“你最好给爷说清楚了,你为什么不怕爷。”
长娆扭过头看他,“为何要怕?”
之前或许是有些怕的,但是就这几日相处下来,长娆发现何遇其实是一个很细心,也很温和的人,他虽然有的时候说话一点也不讨喜,但是心地不坏。
说起来心地不坏,长娆耳边忽然想起之前初来何家之时,何长里与她说过的话,他说的对啊,何遇本性并不坏,真是知子莫若父。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了这样,长娆想问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说,罢了罢了,且再看看吧,若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炸毛了怎么办,也不知道他炸起毛来是啥样的。
类似于猛虎?浑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非得让人给他捋捋,长娆真是越想越觉得有趣,不自觉的嘴角溢出来一抹笑。
何遇正看着她呢,就见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忽然展颜而笑,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糯米牙。
何遇掐她的腰,问,“笑什么?给爷说说?”
长娆当然不能说出来,她顾左右而言其它,“没有笑什么啊。”
何遇继续掐她的腰,“快说!”
说是掐不如说是轻捏轻挠,他下手还真是会挑地方,一下子就碰到了长娆浑身上下最怕痒的地方,她咯咯咯笑着,推开何遇,“夫君......别......别闹。”
何遇第一次瞧她笑的如此欢乐,仿佛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她灵动起来,何遇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颇有些痴汉的笑容。
他越发沉沦了。
长娆想起芙蓉,就用她当了挡箭牌,“想起了夫君适才骂人的时候,把芙蓉都吓哭了呢。”
何遇何其聪明,哪里不晓得这个小妇人在扯幌子,但是也没忍心揭穿她,“是吗?爷哪里骂人了,只不过声音大了点而已。”
长娆惊讶的张开了嘴巴,“我以为刚刚夫君要打人呢,瞧着夫君很不耐烦。”
岂止,长娆刚刚真以为他要将芙蓉丢到河里,第一次见到芙蓉的时候,听她的语气,若不是今日见到了何遇的态度,还真的会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芙蓉谈起何遇总是一副少女怀春的姿态。
何遇嗤笑一声,很自豪地说,“爷从来不打女人。”
“但有一点你说对了,爷确实很不耐烦。”他是真的瞧不上哪些惺惺作态的女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还有那个端着盆跑过来的,何遇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说知道对方自来熟似的,一上来就和他套近乎。
没见到长娆还在旁边吗,自己可是已有家室的人。
“爷不晓得她是谁,还有你,别人推你不知道推回去吗?你怕什么,闯出事儿来,还有爷在背后给你撑腰壮胆,下次再有这样的人,记得反击懂了吗,可不能让人欺负了,给爷丢脸子!你如今可是爷的人,爷的人就不能怕别人。”
长娆嘟着嘴,“可是我都没有和人吵过架。”
她就没想过和人吵架是什么样子的,脑瓜子里骂人的词儿都没几个。
长娆说:“以德报怨不行吗?”
何遇看着湖面,“以德报怨?在这里是行不通的,所有的人都只顾着自己是否吃饱穿暖,根本没多余的钱上书塾,你说的那套理儿,在这不抵用。”
长娆很苦恼,撇着嘴角不说话。
何遇亲了亲她的脸颊,吧唧一大口,“不过没事,爷会保护你,保护你永永远远。”
长娆捂着他亲过的脸颊,掌心还有残留的湿漉漉。
那是他的......口水。
“你......亲我......”
何遇心情大好,“走走走,去集市。”完全没眼看长娆的泪汪汪的眸子,不为别的,主要是怕自己按耐不住,想再来一回。
这小受气包又是个面皮薄的,到时候跳河怎么办,使不得,偷香窃玉这种事情得循序渐进才能得手。
这是长娆第二次来到市集。
第一次是她自己来的,第二次是何遇陪着她来的。
相同的事儿她又遇到了上次卖面具给她指路的那个阿婆,她换了摊位,巧的是她竟也还记得长娆,张口喊,“姑娘,你又来买酒了?哟,旁边这位是你家男人吧,真俊呐,真配得上你。”
长娆也笑着和她打招呼,“阿婆,真巧啊。”
何遇听着别人对他的夸赞,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对自己的皮相还是有些底气的,与这小妇人也着实登对。
他方才可没有瞧错,过往来的男子好几个了,眼睛都盯着小妇人看,擦肩而过了都要回头看几眼,若不是怕吓到长娆,他抬脚就要给他踢飞了。
看他娘犊子看,当自己是死的?没看到自己站在小妇人旁边,也怪她长得太招眼了。
卖面具的阿婆笑着回,“是啊,上次买的酒买到没有。”
长娆点头说,“买到了,是夫君买回去的。”她戳了戳何遇的臂膀,何遇虽然一头雾水不明所里,但也跟着她的话眼子点头。
面具阿婆又说,“两个都是好孩子,你爹生病好些没?是不是又馋酒了?”
长娆没说具体的事情,“劳烦阿婆记挂,已经好啦,这次来不买酒,想买些家里缺的东西。”
阿婆一听就给她们指了条道,说那是条生活街,东西应有尽有。
长娆谢过,两人往面具阿婆指的那条路走。
何遇说,“何必问,这市集每条道,没人比爷更清楚了。”
他来这里当地头蛇的时候,市集还没有发展起来呢,那时候人烟稀疏,摆摊的小贩也少得很,不祝酒肆也不是最大的酒楼。
长娆偏头说,“阿婆也是好意啊。”
何遇咧嘴一笑,捏她的脸颊,“爷也是好意。”
长娆拍开他的手,咕哝几句向前走,何遇笑意更深,漫步跟在她身后。
面具阿婆指的路果然不愧生活街的名儿,物件应有尽有。
两人率先进了一家布庄,长娆看着周围的布料,看看哪些更适合何遇,瞧来瞧去,发现他好像什么颜色的料子都能撑住。
他身资欣长,长相清雅,黑色的衬的稳重丝毫没有暗沉,绛紫色又多几分贵气显得他像世家公子,正红显得他妖孽仿佛有更加难言的邪。
长娆挑来挑去,目光定格在湛蓝色的料子上。
何遇进门便倚靠在柜台上,看着长娆挑布料,布庄的掌柜刚给另一个人介绍好了成衣,正吩咐小二的给人装起来,就见到何遇,眉毛一挑心里高兴极了。
这不是昨日把布庄所有女子成衣都买走给自己夫人的那位贵人吗?
哎哟,回头客呐,今儿个又来了,真是要发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家里有事儿,不得不断更两天(羞愧捂脸)
感谢小主儿给的营养快线,真是爱了爱了!再接再厉啊(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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