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二十八

    何遇扭头看了一眼长娆的憋屈样子, 脑袋垂的低极了, 她也不嫌弃脖子疼, 也难为她乖巧了, 平时家里没人时, 指不定没少被含糊挨骂的。

    听她说话也温温和和, 声调子软软的, 只怕连骂人都不会, 别说回嘴替自个辩解,真是个小受气包。

    何遇看着长娆可怜巴巴的样子, 心里也一阵心疼和烦躁, 小妇人弱成这个样子, 自己真是放不得心离开半步。

    他将她绞着衣裳的手一把拉住放在自己的腰间,和熙笑着安抚说,“抱紧别摔了,你爷们今儿个就给你出气,教教她们做人。”

    说完何遇脚一踹马肚子, 喝一声驾, 马儿就撒欢跑出去了, 直冲冲的朝着议论长娆的扎堆交头接耳的妇人去。

    骏马快速飞驰,长娆吓的不轻, 她真怕自己摔了出去,双手牢牢抱紧了何遇的腰/身,耳边的风呼驰作响,一起传来的还有尖锐的逃跑的声音。

    坐在田埂上议论纷纷的妇人, 被直直而来的马惊的四处讨窜,还有个讲的唾沫横飞的,来不及闪躲瞪大了眼睛。

    眼看着马儿就要碾踏这个人过去,关键时刻何遇手拽住马缰绳,马儿受控抬起了前蹄,对着天空嘶鸣一声,随即停了下来。

    那妇人手上的锄头把子都被吓得脱手了,她的一双瞳孔里还有着未消散的恐惧,双腿直直打颤,周围的人都看着眼前的一切,没人敢上来说话。

    惊成一块石头动弹不得坐在田埂上的是吴老奶,她这个人平日里鸡婆的很,嘴巴最碎了,大河村每家的事情她都要上嘴唠唠,特爱讲闲话,眼睛又很酸最见不得别人家好。

    贪小便宜贼厉害,吴老奶比老余婆娘功力更深,两个人都喜欢做一些顺手牵羊的事儿,她已经五十岁了,面上皱纹遍布,本来人就不高,还是个驼背就显得更矮了,村里的人都不喜欢和她来往。

    她老伴早些年患上了病没治好去了,留下一个独儿子,今年到了娶亲的年纪,但是因为她的原因,大河村的人没人敢把姑娘许给她儿子,因此他儿子也嫌弃他,从来不和她一起下地,嫌丢人。

    今儿个天气炎热,大家挖地挖得累了,都坐在田埂边歇息,就一起唠起话来,吴老奶两个嘴皮子上下一翻,死的都能给她说活咯,大河村很多无中生有的事都是她给翻出去的。

    她儿子也一事无成,整日就窝在家里睡大觉,衣裳也不会洗,饭也不会做,整日游手好闲,啥事儿都使唤吴老奶。

    大家瞧这吴老奶可怜,存心思倒是想要怜悯怜悯她,但是一看到她吹乎自己的儿子多孝顺,多厉害,多勤快的时候,又没谁有想怜悯她的心思了,只能随她闹腾。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何家的事情就数她在背后嚼舌根,嚼得最勤快,三天两头的逢人就讲,比何家自家的人都还要更清楚何家的事情。

    估计是看何遇不顺眼的,心里有不平觉得何遇这混小子都娶上媳妇了,她自家的儿子都没个着落呢。

    左右瞧何家,一眼不顺,见不得人家好,何遇还小的时候,正是吴老奶意气风发之时,她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搅坏了村里不少人的名声,其中最受其毒害的当属何遇。

    何遇不会和她计较,但是在当事人面前旁若无人的口若悬河,那就另当别论了。

    长娆紧闭着双眼,一双手紧紧的抱住何遇,方才马儿扬蹄起尘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摔出去了。

    旁边洗衣裳的,挖地的,玩耍的小孩都被惊的一言不发,唯独何遇跟个没事人似的,看着自己腰间长娆环着的这双手,享受着身后紧贴着的温香软玉。

    这亲密度,这贴合度,可比夜晚塌上的要来的实在。

    一个离吴老奶最近的幼童指着她的裆部大喊一声,“尿了,尿了,娘!吴奶奶吓尿了。”

    “娘,你快看啊,吴奶奶尿了,好大一塘呢,她的裤子还在滴水,好臭啊。”

    说完捏着鼻子跑躲起来,生怕被人打。

    一旁看戏的人,或者已经回过神的,都捂着嘴偷笑,吴老奶如今再想跟何遇讨债,也得先回家把自己的羞给遮一遮。

    吴老奶也羞不住了,她一句话不说,用手提着还在滴尿的裤子,连锄头也没拿就跑回家了。

    好事的妇人在后边喊,“吴奶,你家的锄头是不是忘记拿了。”

    “说话的,快给她送去,叫吴奶给你家地浇浇肥,这尿啊也好使的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在旁边洗衣裳的人说,“刘家媳妇,你婆家不是老夸你勤快吗,对小的对老的都好,如今老吴婆弄脏了裤子,快帮她洗洗,她也是个老的。”

    被点名的刘家媳妇扭了扭湿漉漉的衣裳,“婶子可别埋汰我了,人老吴婆怎么能算个老的,看她撒开腿丫子跑的比我家的三儿娃都跑得快,身体好着呢,再说了你不嫌她臊得慌你替她洗,我嫌弃得很,要真碰了她的裤子,今晚回家做的饭,我家三娃都不吃,饿坏了我找谁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长娆听见旁边人的笑声,总算是睁开了眼睛,马儿没有压到人,地上只有一把沾着泥土的锄头。

    何遇调转马头回去,这一来回,可把那些嘴碎妇人的嘴巴给打关上了,大家笑够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眼根子时不时的往长娆与何遇这边瞟过来。

    马停在昨日何遇借马的那一家门前,他家的人也在挖地,连忙放了锄头赶来开门将马牵进去,顺道问一声,“你们小两口去哪呢?”

    何遇将马鞭子递给去,替长娆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说,“上市集买点东西,谢谢张叔借的马儿了,回来的时候驮货,可能还要再跟您家借一借。”

    张家男人笑着说:“到了敲门就行来拿就行,马就拴在马厩里,不下地干活。”

    “谢谢张叔。”

    “以前我家还经常找你家借毛驴儿呢,礼尚往来,做啥这么客气。”

    何遇解开小船只,将他放到河里,正要上船的两人被喊住了。

    是芙蓉,她端着一盆衣裳,像是跑过来的脸上带着薄汗,还有些喘气,“何遇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去找我呢?”

    她边说边端着往何遇的身边挤,长娆站在何遇的旁边,被芙蓉这么旁若无人的屁股一挤兑,差点把她挤掉进河里。

    何遇及时拉住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沾了水湿了的靴子,蹙了蹙眉,看向芙蓉问,“你谁啊?没看见爷家阿娆站在旁边吗,挤什么挤,这是你洗衣裳的地儿?”

    要不是看对方是个女的,何遇早给她踹飞了,差点把长娆挤河里,给他整了心惊肉跳的,真他娘烦。

    周遭洗衣裳的妇人听见何遇这么一说,原本想忍笑的,没忍住,笑的芙蓉脸都僵了,她端着盆尴尬的站在原地。

    何遇看着长娆沾了水的靴子,“凉脚吗,上船去脱了,待会爷待你重新买一双。”

    长娆不为所动,她看着芙蓉,眼里有话,仿佛在说还有人还在旁边呢。

    何遇对芙蓉没有一点好生气,嫌弃她挡道了,“让开!”

    芙蓉咬着嘴唇,扑簌掉着泪往旁边挪,这时候和她相同年龄的一个穿着花衣裳,端着一盆脏衣裳的少女跑来她旁边,“芙蓉,你怎么哭了?咋我才落你后边的一会功夫,谁欺负你了?”

    “.........”芙蓉死瞪着眼睛瞧着河面上渐行渐远的小船只,一言不发。

    何遇划了一会浆,远离了大河村的人群便不划了,他拉过来长娆的湿靴子给她脱下来,看着她被湿靴子泡的泛白的小脚,忍不住数落,“她挤你,你就不会挤回去?就这么白白让人欺负。”

    长娆的脚受不住凉,想往回一缩,何遇逮住她的脚,“别动。”说完将她的双脚放在手中轻搓着,擦拭去表面的水渍,放到自己的胸/膛前捂着。

    “别乱动,就你的娇弱身子,若是病了还得爷伺候你。”

    长娆不想看到他‘吸引桃花’的脸,偏头看着水面赌气地说,“谁要你伺候了。”

    何遇被她的小性子给整乐了,“小东西气性还大呢,敢跟爷蹬鼻子上脸。”

    “村里的那些妇人说你,你就任由别人欺负?跟爷闹腾的气性哪去了?”

    长娆嘴撅的更高了,连个侧脸都不留给他,“谁像你骑马吓人,还把人吓.........”

    长娆不像幼童一样能说出那两个字,适才何遇的脾气上来,她差点以为他要骑马碾死人似的。

    何遇看着她翘起来下嘴皮,在太阳底下范着光泽,怎么看怎么诱人,他凑近了长娆,“别人都怕爷,为什么你不怕。”

    长娆偏头回来,正巧两个人眼对眼,鼻子对鼻子,嘴对嘴,距离很近,近到能看清楚对方脸上有什么东西,近到把长娆要说的话都给呛住了。

    她的脚抵在两人的中间。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如此暴躁 》秦若

    狂躁症师父vs暴力倾向徒弟,没有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相互捅刀子!

    太合门掌门之女秦姝在新婚之夜被渣男父子背叛,使其父母致死,太合门死伤过半,后借着武林第一魔头灭了渣男全家!

    后来归入魔头门下,改名萧苎萝。

    这个师父表面温润,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他以毁人希望为乐,以践踏正派尊严为趣。

    萧寒书:徒儿你想看玄苍派的掌门跟羊群一起吃草吗?

    萧苎萝:……

    萧寒书:徒儿你想看华音宫的宫主跟猴子一起杂耍踩翘板吗?

    萧苎萝: ……

    萧寒书:徒儿你想看蓬莱岛的岛主当街吞大宝剑吗?

    萧苎萝: ……

    他的剑能残杀无辜,亦能匡扶武林,却只为护她一人周全。

    此去经年,她永远不会忘记在漫天风雪之中有个身影撑伞而来,向她伸出手说:“娘子,回家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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