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单手接过来, 随意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喜帖, 何遇只瞥了一眼, 就将请帖丢还给黄贵,“知道了。”
他抬脚欲走, 黄贵打破砂锅问到底,“世侄可否赏脸?前来喝一杯?”
这知道了是去还是不去啊。
何遇的目光落在躲躲藏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戚寡妇身上,忽忽一眼便收了回来, “自然是去的,届时必定准备一份大礼,聊表心意。”
黄贵露出一口又烂又臭的黄牙哈哈大笑, 离他最近的戚寡妇都有些觉得丢脸,要不是为了保命,谁会委身嫁给这么又老又好色半截入土的人,粗鄙。
何遇走后,黄贵进来取钱, 那些伙计果然给足他面子,处处奉承,不止端茶送水, 还有一些小糕点送给戚寡妇,但听他只取十五两的时候,心里的鄙夷还是浮了起来,这个老穷鬼, 送他吃的这些东西都快抵上三两了,每年往钱庄里也只存那么一点钱。
要不是那位爷和他沾亲带故,谁会奉承他,也真不知道哪位爷是怎么想的。
戚寡妇看黄贵手里的碎银子,心里也很埋汰,这点钱够买些什么,村里的人又多,黄贵舍了面子叫他那个傻儿子家家户户都送了帖子,要是村里的人都来了,二十桌酒菜是必要摆上的,这点钱够买几个菜,硬菜不说,软菜只怕也上不了几盘,还有她的嫁衣,难道不买了?
戚寡妇存了心思就算是二嫁,也要体面一些,想要出一些风头。
何遇沿着巷子一直走,拐了一个弯儿,在一家破败的房屋面前停了下来,房屋的门被紧紧锁着,围墙比较高,旁边有一颗高大的树,何遇纵身跃起,借力踩在树干上,翻墙而进,稳稳落地。
院子里不像门口那般萧条,空气中弥漫着很重的草药味,没掩好的门随着潜入的风轻微的来回关合,屋里传来男子闷闷的咳嗽声,听起来有气无力,像奄奄一息病入膏肓将死之人。
何遇踩着地上没收拾的树木枯枝,推门进去,听到门的吱呀声,里面的人警惕起来,“是谁?!”
捧着药碗的中年男子掀开帘子前来查看,却被眼前的人惊得摔烂了碗,地上一片狼藉,他连忙跑到帘子后面,拦身挡住,护着床上咳嗽不断的人,目光防备而惧怕,“你来做什么?别想再伤害阿年,他已经这样了,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郎中说他上半身断掉的肋骨碎了再也接不上了,他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你放过他吧,他已经很惨了,何遇,看在我们两家人还算有外戚关系的份上好吗,他是你的表弟啊,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何遇,放过他吧,放过他,他已经是废人了。”
高远柱只差跪下来了,他现在真是后悔没有好好管教高年,那日他与何氏连夜运着高年来到镇上去回春堂求医,回春堂的老大夫原本已经穿衣接诊,就因为何氏骂骂咧咧臭骂何遇几句,那老大夫竟然拒绝接诊,要他们另请高明,说什么也不替高年看病,急得何氏团团转,她声泪俱下求助,那老大夫真是铁打的心肠,无论怎么说也不肯答应,何氏实在没辙了,跪在医馆的门口不起来,最后还是早上起来开门的学徒发现了,看他们可怜帮忙瞧了瞧。
回春堂的学徒诊了脉,说高年的肋骨被踢碎了,有心接也接不上,除非华佗再世,或者是有神仙灵药,看在高家两口子一把年纪跪在门口一夜,趁着老大夫还没起来,匆匆给他们拿了一些外敷的药,还有几袋草药,
施恩后,叫他们赶紧走吧,临走时出言提醒,叫他们别再提何遇了,这尊爷和回春堂老大夫的关系匪浅,老大夫早年受过何遇的恩惠,听他们这般辱骂何遇,便知晓两人之间是有仇恨的,老大夫自然不会出手,十里八乡就只有回春堂这么一家大夫,既然里面的学徒这么说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高年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何氏整日以泪洗面,眼睛都要哭瞎了,精神也恍惚不清,这不昨日出去到现在也没有回来,高远柱熬了药给高年喝下之后,打算出去找找她,顺道商量带高年回家去,家里好歹有房住有米吃,最主要的是能找徐郎中再给开一些药,回春堂学徒拿给的草药,也只剩下最后一包了,客栈太贵住不起,只好寻高年以前的夫子,找一间破败不用的空房,付钱租了几天,如今兜里的钱也耗费不少了,高年却不见丝毫好转,整日迷迷糊糊的,人消瘦不少,高远柱变了法子给他弄吃的,他吃啥吐啥,咳嗽扯着肋骨疼,面颊上因为瘦,颧骨高高拱起。
何氏不在,何遇心下微讶,他嘱咐人查到高年的住处,原想着上来看看,谁知道竟然不见何氏,她没有回来?
何遇在路上耽搁了不久,小妇人睡午觉的时辰不会很长,他直入主题道,“这里是三百两银票,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收了钱,日后你高家与我何家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别让你家高年再出现在爷的面前,不该有的心思趁早扼杀了,若是不听,下次就不会只是碎了几根肋骨这么简单,回春堂的大夫爷已经打过招呼,你带他前去看看吧,齐大夫会给他看护直到痊愈。”
高远柱此刻真是感恩戴德,他连连道谢,何遇放下银票就走了。
高远柱捞走桌上的银票放兜里,背起榻上的高年就往回春堂跑,也忘记了给没回来的何氏留一张书信。
何遇回来的时候心惊胆颤的吓了差点没给趴在地上的小妇人,提起来收拾一顿齐齐整整,他真是对她和颜悦色娇惯久了,让她产生一种他没有脾气的错觉。
何遇门都没有关牢,三步并作两步走,脸上的黑沉沉的阴霾真是比暴风雨的乌云还要更胜一筹,他森然道,“你把爷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匍匐在地上的长娆还没辩解一句话就被他捞起来,被翻身扑在他的腿上,裙摆被拉上去半截,臀/部传来火辣辣的疼,一下接一下的。
啊啊啊啊啊啊!
他竟然!!!
打她!............屁/股.........
长娆真是又羞又恼,脸色烧红直至后颈处,她的腿绑了木板挣扎不动,双手也被何遇锁住了,唯有嘴巴是自由的,“你放开我!”
男人置若罔闻,大掌毫不留情落下,拍打在她的翘/润/的臀/上,发出暧/昧的响声,“爷看你就是欠收拾!敢把爷的话当耳旁风是吧?出门的时候叮嘱过你什么,既然你没长耳朵也不碍事,爷亲自教你记。”
何遇盛怒之下,手上没控制轻重的,十个巴掌没到,小妇人的小屁/股/,就已经呈现出肉眼可见的/高/耸,比原来的围度还要更高一些了。
混球理智回潮,停了手也听到了小妇人娇怜怜的哭声,那叫一个惨啊,她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把木地板都给浸湿了一小塘。
也不吭声反驳了,挣脱出来的两只细嫩的手指咬/在嘴里,生了很大的气儿,何遇混身僵了似的,半响想要将她翻过来抱在腿上坐着,他一动,小妇人哼哼唧唧叫唤,脚疼,屁/股/疼,好似他就是擅闯民宅的登徒子。
“呜呜呜呜.........你打我............”
“你这个坏蛋............骗子...............你竟然打女人.........”
何遇拉下她的襦裙,“骗你什么了?你不该打吗?不听话的小孩儿不该打吗?”
长娆擦了一把眼泪,“我不是小孩!小孩子才挨打呢,我是大人了,你竟然打我!”
长娆活了十几年了,她娘再怎么凶,都没有动过她一个手指头,这个混球倒好,喜怒无常的,不是臭着一张脸,就是凶巴巴地吼她,她又没有做错什么,长娆将沾了泪水和口/水湿哒哒的手,毫不留情对着何遇的衣裳擦拭一通,这个混球,让他欺负她,看她不把他的衣裳擦得脏兮兮的!
何遇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趴得舒服一点,“哦?大人了?那就是可以行房了,爷看你体力好得很,不如.........”
长娆捂着耳朵,“我不听!!!”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他脸皮厚不害羞,她可是臊得慌。
他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整日就只想着那件事情了,呜呜呜要真及笄了,她的骨头只怕要被他拆了吃下肚子去,看看嘛,他下手这么狠,第一次见面就把她的脚掐红了,现如今又是她可怜的屁/股,火辣辣得疼成一片,已经有些麻木。
何遇伸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一盒熟悉的药膏。
他掀起长娆的襦裙,揭开她的里裤,就要往下拉去,长娆反手拉住自己的裤子,颤着声线,一张哭得雾蒙蒙,用泪洗过的小脸,害怕地瞅着他,“你你你.........要干什么.........!”
他竟然拉开她的襦裙,扒/她的/裤子,他要干什么!这个混球难不成还要将她扒光了,上手再打一顿。
“你说爷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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