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陈沫看过好多言情小说和动漫。

    她知道当女主比男主更骚时, 男主就骚不起来, 只能“被你打败”甘拜下风。但是她没想过,到底谁才是女主……

    面前的狐狸精, 步步紧|逼。

    微微泛红的脸颊,略高一头的身材, 还有鼓胀胀, 一点都不清高金贵的破洞牛仔裤——

    “大哥, 你裤|裆里藏雷了吧?”

    陈沫吓得连连后退, 闻着烤蜥蜴又很馋, 一面唆口水一面害怕的样子就很欲拒还迎。御神狐顺着她的视线, 看到自己并不太平的裤|裆, 笑得极妖艳, “药效起来了, 我又没有办法,毕竟花好多钱买的哎。”

    说着放下盘子,就开始解扣子。

    一脸纾解纾解的淡定和从容。

    陈沫露出哈士奇的惊恐表情, 扯了抱枕往他身上扔, “臭狐狸, 你要是敢在宝宝面前遛鸟,我不杀你, 审核也会杀你!”

    他不听。

    他非要这么做。

    随着滋溜溜的拉链响动,他双手交叠往上褪衣服。网状漏眼衫下,还有层半透明贴身衣物。男人随手扔掉外衫,只剩半透明的纱衣, 开着裤扣走过来。

    陈沫捂住眼睛,像只和命运做抗争的小飞虫,死死躲在沙发角落。

    表情十分狰狞。

    “你脸红什么?”

    他蹲下来,推她脑壳。

    女孩从指缝里看到男人淡紫色内裤边,心里左一句卧槽,又一句尼玛。看着看着又在想这家伙脱光了,狐狸尾巴到底长在哪个位置。

    羞愤的目光渐渐大胆,甚至瞄起了他的臀。

    狐狸精:……

    他多疼她的。

    心里插着把“娃不干净了都是爹没教好”的尖刀子。

    眼瞅着小屁孩有点底线,还没高兴呢,又看她竟然明目张胆觊觎起他引以为傲的翘屁。

    毛茸茸的大尾巴甩过来,糊在她脸上。

    “看什么看,你倒是动手啊?”

    他没好气道,紫眸里闪过淡绿的光,“不动手我看不起你!”

    陈沫气喘如憨憨。

    黑长的发散在两肩,黑眸湿漉漉的,聚着点迷茫舒适的光。她吸着狐狸尾巴,闻到狐狸精偶像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穿着黑色吊带丝袜的jio,就这么啪叽一下踩在对方尾巴。

    脚趾还使劲按了按。

    “你撩我!”

    她凶,“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狐狸皮做衣服。”

    男人顺势凑近,声音软绵绵的故作低沉,“剥呀,你倒是剥呀。”

    不剥我看不起你。

    女孩呜啊一声,双手挠挠头发,飞扑过去。

    她掐着对方金贵玉质的脖子,骑着全星际女性梦寐以求的性感胸膛,小屁股扭来扭去,恨不得张嘴啃死他。

    可是看到男人紫眸流出的懒散和无奈,整只虫哼着哼着,又默默收起爪子,拍拍他的脸,“狐狸啊,睡助理是不对的,这样你会糊的啊。”

    “我不管,我今晚药都吃了,你自己说的,随便我来多少次。”

    陈沫没有毛孔的,都吓出毛孔来。

    许久怂在一边,暗戳戳登上交易所,悄默默给他买东西,还要快递加急。要不是她问他要多大,御神狐还不知道小崽子要给老父亲安排全自动仿真“杯子”。

    他揪她耳朵,狠狠的,“跟我客气什么,自己试试不就知道?”

    “不行不行。”

    陈沫有些崩溃,“不行不行!我还是个宝宝!”

    说着就要哭。

    他恨死她了。

    又忍不住低声商量道,“要不就一次吧,我给你看个宝贝,你会喜欢的。”

    “我不,我不要看宝贝,一次也不行,你休想!”

    这句式跟蹭蹭不进来简直一模一样嘛。万一太大她就完了,要抹布,万一太小……ebr />

    滚呐!

    太小的肯定不是男主!

    男人捉住女孩的手,不许她跑,许久从裤子里掏出一个小瓶,然后鼓胀胀看起来很非洲style的地方瞬间夷为平地。

    “唔——”女孩湿漉漉的眼睛也瞬间死掉。

    小嘴扭来扭去,嘟嘟囔囔。

    怪不得刚才一眼看去就觉得位置有点歪,还以为大明星长得风华绝代,但是小兄弟有难言之隐,长成了吊脖子的歪树。

    没想到,啧啧。

    “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骂道,脸有点红。不习惯别人盯自己的裆,抱了女孩在怀中,蒙住那双可恶的黑眼睛,蹭蹭她的鬓角。

    “你不是喜欢星星吗?”

    “……嗯。”

    他慢慢松手,于是黑暗的室内到处都是飞舞的绿色萤火虫。那些晃晃悠悠的亮点,从早已消失的童年飞出,在陌生的世界悠然漫舞。

    她想起一双绿色的眼睛逐渐变灰。

    想起璀璨无垠的太空,以及肿胀破裂的躯体。

    闹腾的小姑娘忽然静止。

    就连呼吸都变慢。

    狐狸精晃晃尾巴,“这些是机械萤火虫,我从工作人员那要来的,等到能量用尽就会消失。”

    他下巴顶在她天灵盖,声音有些得意,“漂亮吧?”

    不是钻石,只是萤火虫的话就不会拒绝了吧。

    陈沫忽然问,“人死了会变成星星吗?”

    “哈,怎么可能?”他捏她手腕,笑得欠揍,“生物死了就是死了,腐烂,或者变成太空垃圾 。”

    女孩笑起来,开心道,“太空垃圾不就是星星?”

    他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但就是觉得自己被骂。

    狐狸精抬手,一只萤火虫落在他玉似的手。屁股上沉甸甸一点光,机械虫身咔咔扭动。她伸手小心翼翼捉住,看一会儿,扭身紧紧抱住身后的人。

    她抱得很紧,头靠在男人颈窝。

    声音有些紧。

    “你有没有骗过我?”

    “没有。”

    “真的吗?”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男人沉沉的呼吸在静谧的夜格外清晰。

    御神狐没有回答,只是单手抱着,亲了亲她的发,任由银发和黑发交织在一处,“不要轻易和男人发生关系,他们靠不住,会爱你,但只是一时。”

    “你只能相信自己,知道吗?”

    没有父兄,没有家族。

    没有伴侣,只有自己。

    他发自内心觉得她蠢的。

    还是鼓励道,“你这样聪明,肯定会笑到最后,是不是?崽崽?”

    陈沫左眼先哭。

    紧接着右眼也跟着哭起来。她揪着他的衣服,揪着他的发,揪着他后颈上的一点皮,伸过脑袋,要碰他的唇。

    狐狸精耳朵耷拉着,紫眸淡淡的,分不清其中的情绪,在双唇即将相接时,偏头错开。

    “我也是男人啊,不能信的。”

    银色发丝擦着她的脸颊。

    有点痒。

    有点痛。

    他揉她脑袋,“明天曲目换了,我把原定的歌唱给你听?排那么久,没人听怪可惜。”

    不等她同意,男人就抱着女孩唱起来——

    我对着流星许愿,或许只是人造的卫星。

    它们太远了,听不到我的愿望。

    我又吹散过无数的蒲公英。

    现在院子里,再没有它们的身影。

    他只是老父亲心重,唱首歌哄小孩。但却并不清楚,陈沫并不是小孩,她听着听着像是又回到那天。

    通过洞穿的伤口,看到过一只虫的心。

    他说真公平,我第一次给人看,你第一次看。

    真公平。

    那家伙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俏皮话。

    陈沫睡着了。

    他抱着她也睡着了。

    满室的萤火虫第二天只剩下一些死去的机械残骸,她看着冷掉的蜥蜴,默默叫人重新热过,又将残骸收起,装在瓶子,珍而重之放到空间胶囊。

    御神狐从洗手间出来。

    又变成那只风流倜傥的狐狸精,她看着他冷笑,“今天我也要表演,就勉勉强强蹭你的车过去吧。”

    有了前车之鉴。

    保姆车里只剩两人。

    浮空车没有轮子轱辘轱辘转的声音,男人盯着窗外,耳边的三颗星陨钻熠熠生辉,完美无瑕的侧脸看不出情绪。

    小姑娘气道,“钻石呢?”

    “啊?你不是不要?”

    “我拿去还给旺财啊,那么贵,他每天看到我都是一副要上天台的表情。”

    “哦。”

    御神狐把东西掏出来,送到她手中。

    手指相触,女孩微怔,顺势拉了拉他的尾指,故作轻松,“要加油啊,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他笑,笑得像朵过于灿烂的太阳花。

    “老子是谁。”

    宇宙最强最帅最了不起的男人啊,还用你这只崽子说。

    千星之城的音乐节盛况空前。

    全星际叫得上名号的人,不管能不能唱的都来蹭场子。

    但是今天熠熠闪光的只有一只名叫御神狐的狐狸精。狐狸精也不知道哪里搞的资源,来到最大最奢华的场地,在一众星球代表中,嗨翻全场。

    成为最靓的崽。

    多少粉丝蜂拥而至,呼天抢地。

    多少路人听着奇妙舒逸的歌声,路转粉,硬生生从其他小众场地来到他的舞台面前。

    陈沫在后台。

    轮到暮光星球代表团时,同手同脚上去。她很紧张,穿着昂贵的定制小西服,差点绊倒。纤细但是并不骨感的少女身体,聚光灯一过来,便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镜头移近,清丽精致的容颜立马让闹哄哄的众人安静下来。

    她清清嗓子,“我给大家讲个笑话。”

    ——从前有一个人到冰冻之星,遇到一群企鹅。

    她问企鹅,你们每天干什么?

    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

    第二个企鹅也说,吃饭睡觉打豆豆。

    她一直问,问到最后一只形容枯槁的企鹅,笃定道,“你就是豆豆吧,成天挨打的那个。”

    全场爆发出会意的笑声。

    她故作严肃,可爱的小脸抖了抖。

    “企鹅暴跳如雷地说:你才是豆豆,你全家都是豆豆,我是觉觉!”

    没听过如此清新脱俗颜色笑话的众人,都笑癫了。

    一只激动的章鱼人,甚至扣了个自己的吸盘扔上台。

    陈沫躲过蜥蜴女的bra、果冻人的鼻涕、还有吉吉星人的兜裆布,眼看就要被横空飞来的彩彩人头发团砸中,当时整只虫都是绿的。

    已经结束表演,因观众反响热烈而再次上台的银发男人。

    展开扇子,帮她挡住。

    他低头轻笑,唇角的弧度怪坏的,“讲得不错,要不要我介绍你去学相声?”

    她低头,伸手揍他一拳。

    “不好意思,我长这么漂亮,注定不是学相声的料。”

    男人继续笑,藏得很好的狐狸尾巴都笑出来。

    在几十万人面前,在数以千亿的观众面前,就这么低头同她说话,笑得偶像包袱都扔到旺财的垃圾桶。

    陈沫脸有些红,僵着身体顺后台下去,又忍不住躲在幕后看他。

    满身火焰的吉他手拨弦,狂躁的节奏就此带起。亡灵鼓手放出黑雾,拿着自己的腿骨动次打次。出身暮光星球的不死键盘,人手分离,差点把键盘都按瘸了。

    所有人都很狂躁。

    就他这只狐狸精翩翩如玉,穿着雪白的衣衫站在舞台中间装仙人。

    他握着扇子,一开口,仙人就变妖精。

    返场唱的第二首歌,真的太骚了——估计要是提前报备,主办方能把他脑袋拧掉的那种。

    我们俩划着船儿看风景啊看风景。

    把船摸漏了,把水摸锈了。

    我们俩乘着风儿看风景啊看风景。

    把风摸骚了,把雾摸旧了。

    唱完赤果|果的乡村爱情故事,他还要继续荼毒众人的耳朵,“后半夜,我想你,三更里呀我们俩进绣房,二人上了牙床。解开了香粉袋啊,露出了菊花香啊,一朵鲜花被郎采哎。”

    他忽然侧身,唇边有点恶魔的笑。

    洁白的长腿伸出白衫,刚刚到若隐若现的绝对领域,毛茸茸的尾巴妖娆地甩来甩去,真像个聊斋里的狐狸精似的,嗲兮兮捏着嗓子唱,“问声郎君多暂还能一起来?”

    乐队成员哄笑一声,齐齐吼,“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啊!”

    下面的粉丝脸红过后。

    也跟着吼起来,盯着男人的腿,眼睛红得滴血,“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啊!”

    紧接着,几十万人的舞台,所有人都在喊,“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啊!”如果不是有安保系统监控着,这群人估计能上台把男人的腿舔破。

    就连陈沫身后的工作人员都跟着骚起来。

    女孩脑门一热,低头,就看到自己的鼻血滴滴答答往地上流。一摸,手上都红了。

    草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吗?

    爱了爱了。

    怪不得人气这么高,原来真的骚起来,这家伙是男女通吃的啊。

    小姑娘光顾着热血澎湃幻肢昂扬了,没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因为激动的情绪,散出很远,在充满汗臭脚臭狐臭不可描述之臭的场地里,依旧甜得腻人。

    如果信息素有画面,那现在的她就是一整栋糖果蛋糕屋。

    引得所有接受到的虫,不管有脑子还是没脑子,都开始不对劲。

    高台上,占据了一方vip席位,对演出并不感兴趣的虫族使团,凝固。

    角落里,打探情报的金发、灰发虫子们,丢下刚接上头的眼线,飞速往舞台挤,差点踩死几只章鱼人。

    某只浑身机械刑具,连声音都失去的虫子,也几乎挣脱锁链,从武装车中逃出。

    御神狐正在和成员勾肩搭背庆祝。

    忽然,紫色的眼眸转换成绿色。

    有一只好歹变回去,还有一只死活变不回。

    “糟糕!”

    狐狸精身形滞住。

    转头就看到小姑娘流着鼻血,可爱精致的脸红扑扑的,小小的手捏着衬衣摆,肉感的大腿难耐地磨来蹭去,纠结看他。

    一脸憨憨。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狐狸精歌词来自《粘人》二手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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