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着兰花皮的白莲花本花呜呜呜哭一会儿,说她干了好事就翻脸。
简直拔X无情。
人间渣滓。
“你血口喷人,老娘对豆芽秆没兴趣,你就是剥光了送上来,我也给你一脚踹出去。”
“你……你是不是想赖账!”兰花精继续呜呜呜,哭得弱柳扶风,“我的清白,人家的清白……就这样毁在一个渣女手中。”
“死人妖,我绑着手脚的怎么对你下手,你说谎好歹讲点基本法。”
“死人妖?”
植物人停止哭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面前水晶般剔透的双性人浑身绷紧,甚至泛出一股凶猛的杀意。
陈沫吓一跳,往后躲。
奈何戴着锁链,也只能往边上挪挪。
对方擦擦眼泪,调出了昨晚过夜的监控——
她,陈沫。
一个墙头遍布五大洲,给纸片人氪过金,给心爱的美强惨撸过全性向同人的究极边缘人士,在监控录像里,表现得像八百年没见过男人的饥渴恶女。
不仅抱着兰花精噘嘴,而且还撕人衣服。
甚至对平台不允许的部位都伸出了毒手。
夭寿啦,女流氓啊!
“女士……如果不是我把您绑起来,恐怕人家这条命就要折在你手里了。我真的没见过宁这样如饥似渴的女人~呢,就是加鲁鲁星的雌兽也没有宁凶猛~呢。”
女孩低着头,一言不发。
大热天的竟然全身冷汗、手脚冰凉,气得浑身发抖。这个世界怎么了,到处充斥着对她清白的觊觎,女孩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先是给了植物人一巴掌,“你下贱!”
然后给了自己一拳,“你更贱!”
铁拳揍自己,毫不留情。
可爱的小脸肿起来,病恹恹的气鼓鼓的,就很怂很憋很可爱。
兰花精怔了一秒,要笑不笑,“你疯啦?”
“我没疯,我的身体太下贱了,我想揍死它。”
是的。
她的玻璃心作精雌虫身体,在夜晚她睡着之际,不仅对着兰花精上下其手,而且饥渴到沾人家身上根本撸不下来的程度。不论她如何喜欢精壮猛男,现在也……一世清白尽毁。
陈沫自闭了。
就自闭得很厉害,不想活了的那种。
兰花精靠过来,“不如你收了我,我跟你回家洗手作羹汤?”
“滚!老子家里的机器人不劈了我。”
她曾经试图自己做饭,被大触幽怨的眼神看了很多天。现在要是敢带个妖精回去还抢他家庭煮夫的工作,以仿生人难以预料的机械回路,恐怕会先杀他,再杀她,然后再自杀。
说不定连无辜的蒜头都不放过。
一家三口连带“小三”整整齐齐。
“那……”对方试探道,“不如你给我点能量石?”
心如死灰的陈沫顿时警觉起来,“你不是被那什么皇女包养了,又怎么知道我有……不对,你自己不会去买吗?区区能量石而已,哪里买不到!”
兰花精揽起她的黑发,细长婉约的手指搭在陈沫后颈,“可是3A级的能量石,真的很难找啊。”
陈沫:!!!
“开掘星竟然透露客户信息!”
她刚吼出声。
兰花精已经捏住她的脖子,白色的瞳孔散出懒散轻蔑的光,强大的指力似曾相识,陈沫死过一次的身体开始反射性瑟瑟发抖——好吧,那种熟悉的死亡断线感即将来临。
“共享VIP客户的信息本来就是行业共识啊。”
他一本正经说着糟糕透顶的话。
那股熟悉的狗逼味道简直不要太浓郁。
女孩惊得说不出话。
本来要屈服的。
毕竟钱财、矿石或者管他妈的什么东西,都是生不来带死不带去的物件。她没有钱的时候,也挺乐呵,就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也不过是少吃两顿炸泡泡鱼。
再不济,买食谱回去让大触做,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
但是……
她这个人,天生就特别记仇。
而现在,她闻到了仇家的味道,甚至都懒得跟命运那只邪恶的小手投降。
女孩眼睛睁得很大,里面的恐惧渐渐转化为愤怒。
黑色的眼睛亮得惊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要人小命的那一个。
“你想死吗?”
兰花精白色的睫毛低垂,懒散的话音透出点不耐。
陈沫笑了一下,“废话,当然不想咯,但是嘛……”
女孩脑壳后仰,一个野猪蓄力,做出了女主角绝对不该有的超丑攻击行为——她用自己的脑壳去撞对方的脑壳,一点形象都不要,一点犹豫都没有。
那清脆的一响,是头骨和头骨的比拼。
那咔擦的一声,是她脆弱的脑壳裂开的声音。
好吧,以卵击石。
她真是只绝世大憨憨——都给自己憨裂了。
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很快滴滴答答落在粉色的被子,染出暗红的污点。植物人给撞懵了,透过红色的血,看到女孩纯黑的眼眸凶得要死,可怜她再怎么凶,其中代表生机的光亮也在渐渐消逝。
像一颗星即将陨落。
像一座城即将倾覆。
他不知道自己的铁石心肠为什么有点难受,掐人脖子的手,慢慢滑到细得不可思议的腰,就这么将人小心翼翼抱在怀中。
女孩的脸像纸一样白,血红得那样艳,就连黑色的发和黑色的眼也明晰得过分。
可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更漂亮的存在。
……对虫族而言。
植物人豆芽秆似的身躯发出咯咯响声。
骨头、肌肉开始移位,本来很是纤弱的骨架长得极快,本来还算高的身体变得越加高大。长长的白发变短,从腰间渐渐上移,单薄的身躯逐渐显出爆发力极强的肌肉线条。
这样雄性气息爆棚的精壮男子,将床都压出可怕的凹陷。
与刚才柔弱的双性植物人判若两人。
自从割掉腺体,他伪装的能力越来越强。
很少有露馅的时候,即便是濒死状态,只要意识尚存,也不可能显出原形。开掘星现在来了虫族的探子,他们打算把他捉回去祭天。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屈服。
既然自由一定要付出代价,他不介意扮成双性人,顺便搞点钱和资源。
西斯托住女孩的头,弯腰看她。
浅绿色的眼睛有光在明灭。
“小屁孩,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陈沫费力地抬手,想揍他,奈何碰到对方的脸就跟情人之间缠绵的抚摸似的,女孩咬牙切齿道,“狗东西,你忘记你……杀过我一次了吗?”
“……”西斯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脸盲。”
“狗……我陈沫……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她说完,眼皮都不大睁得开。
倒不是真的要死了,而是觉得这男人真是该死的耀眼,而她快被闪瞎了。
白发绿眸。
五官深邃高傲,又酷又屑。
就连肤色都是她最爱的小麦色,宽肩长臂,撑在她上方,锁骨和胸肌绷出鼻血直流的曲线——手臂好壮,好可以。就连那身松松垮垮,女性化的半透明绸衣,都因体型的变化,紧紧束缚在男人健康柔韧的小麦色躯体之上。
硬生生穿出一股远古神祗的混沌威严之气。
她实在遭不住。
鼻子有点热。
更糟糕的是极具侵略性的雄虫信息素,因为靠得太近,呛得她心神晃荡,就连里面那股若有若无的兰花香气也变成饕餮肉宴里的开胃小点心。
是的,这是一只雄虫。
她第一次闻到并且辨认出了雄虫的信息素。
而且,她还饿了。
想咬他。
好想咬。
想得牙齿都痒了。
女孩对自己这具身体的痴汉程度十分震惊,只能捂住整张脸逃避现实,可是透过指缝,又看到那双浅绿色的眼睛——澄澈如洗,有点疑惑和探究。
就这么大型犬似的匍匐在上,静静盯着她。
她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又透过冰冷破碎的杀意,看到一具孤独燃烧的灵魂。
他身上烧着一把火。
他想把世界都点着。
而她竟然想把他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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