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人眼睛明亮,像窗外整夜的银河星子都碎进来, 伴随着小苍兰的清淡香味。
陆厌想到了小苍兰的花语——纯情、浓情, 与永远期待爱情。
“快关上门!”林肆用没抱花的手去拉他, 再用膝盖将门顶着关上。
门一阖上,房间里就静了很多, 他们才好看清楚彼此。
小半个月没见面,林肆想陆厌想的紧。
他转身站在门前看陆厌, 笑着将花给他:“本来想定一束花送给你的,但是这株小苍兰我在剧组也偶尔去浇过水,四舍五入算是我自己种的, 所以还是这个送你合适, 你回去了把它放在阳台上,让李阿姨每天浇浇水。”
“不是说送我,怎么最后变成了帮你养?”陆厌问他。
林肆耍赖:“没有嘛,怎么说都是我送你的啊。”他拉陆厌的手,到604面前,唤醒它, “快开机!陆厌来了!”
604眼睛一跳,原地转动九十度, 看见林肆和陆厌。
随后,冷冷地发出一声不屑的:“呵。”
“……”林肆指着它, 给陆厌告状,“你看你送来的小坏蛋。”
陆厌低头,在604脑袋后面, 抠开一个盖子,伸手进去按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杀机啦!”604嗖一声跑到林肆脚边,带着还没合上的盖子,“陆厌王八蛋!!!”
林肆给吓了一跳,用手环着604的脑袋:“怎么了怎么了!”
“它下次欺负你,就按盖子里面的圆按钮,”陆厌说,“它怕那个。”
“我试试。”林肆伸手下去,604又是一顿跑,“林肆王八蛋!王八蛋小情侣!”
604骂骂咧咧说完,眼睛一闭,又关机了。
林肆笑的扶住了陆厌的手臂:“它被气关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一会儿,发现陆厌直勾勾看着自己,不太自然地站直了,头往左边歪了歪,眼睛咕噜咕噜偷瞧陆厌。
被他看了不一会儿,陆厌就抚着他下颌,将他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大概是手指痒到林肆,他像只小猫一样躲了躲,说:“你不要一直抱着花了,放到桌上去吧。”
他喋喋不休,心里无数话要和陆厌说:“你明天什么时候回去,能呆的久一点吗?我正好明天早上没有戏,中午吃完午饭再过去片场——”
视线忽然一下黑了,柔软的事物落在林肆唇角。
轻柔的,绅士的,却很让人心动的一个亲吻。
林肆拇指盖用力在食指指腹上按了下去,他紧着每个关节,好像下一时间绷不住,就要抖。
他亲陆厌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那时候他心里喜欢陆厌极了,就想着世界上所有表达爱意的方式里,最快的就是把嘴巴印上去,所以他就亲了陆厌。
还亲了两次。
哪有现在这样紧张,心跳的声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但偏偏就是不出声,内里一顿狂麻心意乱。
一直到陆厌的唇离开,林肆才呼出第一口气,他伸舌尖在自己嘴角触了一下,没感受到什么。
“为什么不亲嘴巴啊?”
说着,他扬着下巴,嘴巴轻轻鼓起来一点,凑到陆厌跟前,可怜兮兮问:“不亲亲吗?”
人都欺到身前,陆厌退无可退,手指在它唇上按了按:“不要闹我。”
“那你来看我,不想和我接吻吗?”林肆抱住他的腰,“那我想嘛,你给我亲一下。”
他说完,扑过去亲了陆厌一口。
以林肆的接吻技巧,他目前使用过且最擅长地就是从陆厌唇上偷个香,然后溜走。
他不是没看过那些什么法式湿吻之类的画面,只是好像陆厌不太肯给他亲,他贸然伸舌头过去,不知道陆厌会不会不高兴。
刚准备亲完不认账,逃之夭夭的林肆被陆厌扣着腰抓回来。
Oga的信息素里强硬融入了Alpha的味道,那股味道长驱直入,像味道醇厚的烈酒淌进一池纯净无暇的清水,没有任何阻碍地就侵占了每一个分子。
林肆叫陆厌吻的站不住,手臂又没法往后撑住什么物体,整个人都只能晃晃悠悠地挂住陆厌。
没经验的Alpha的吻不如唇那么柔软,时常控制不住力道,强硬地要和心上人交换气息,最后将Oga欺的四处呜咽,一会儿踩住他的脚背,一会儿用手臂挠他的后背。
“陆……”林肆被Alpha信息素压制骨头都软,只能勉强从唇间漏出几个字,“不亲了……”
可还没说完,尾音就被吞吃入腹。
林肆晕晕乎乎,感觉到自己被陆厌推着换了几个地方,可能从电视柜前吻到沙发上,又被横抱着放到床边缘坐好。
最后实在喘不上气了,陆厌才放过他,用手在他胸口上轻轻顺气。
“你……你……”林肆小小地呼吸,在他怀里埋怨道,“我都说不亲了嘛……”
他面前的Alpha却没有诚意地道歉:“对不起。”语气里弥漫着明显不餍足的情绪。
林肆能从空气里区分出陆厌的信息素味道,缓过气来以后也感觉到环绕周身已经溢出的信息素。
他抬眸,看见陆厌紧绷隐忍的脸色。
“顶到我了。”林肆说。
陆厌粗粗叹了口气,手按着他后脑勺,不让他再做出什么会导致自己控制不住的动作。
“我也热热的,”林肆膝盖抵着蹭了一下,“我感觉到了……”
“宝宝,”陆厌松开他,蹲下来,手在他眼睛上按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话,还是重复喊他,“宝宝。”
林肆抿抿唇,将脑袋凑过去,“你咬我一下好不好?”
陆厌几乎是咬紧后槽牙,从喉咙里压出几个字:“拍戏有影响吗?”
“明天的戏穿校服,”林肆说,“有领子的。”
腺体附近的信息素味道浓郁,一个吻让林肆做的长效抑制全部前功尽弃。
陆厌撩开他的衣领,在他腺体上吻了吻,等林肆抓好他腰以后,在柔软的腺体上轻轻咬了一口。
牙齿刺破肌肤,林肆还是痛,但相较之前几次,反应要平静许多,Alpha的信息素留下来以后,他又忍不住舒适地叹声。
直到伤口不那么难看,陆厌的唇才离开腺体。
“腺体疼不疼?”陆厌用手指抹掉林肆眼尾一点点湿润。
林肆点头:“嗯,不疼。”
“真的不疼?”陆厌不太确定。
林肆凑过去,在陆厌脸颊上香了一口,眼睛弯了一点点,像小小月牙,认真说:“不疼。”
说罢,他手掌根顺着陆厌的衣服搓下来,抵住自己大腿,坦然道:“裤子湿了,我先去换一条。”
“去吧。”
林肆起身,急匆匆跑到衣柜里搜罗睡裤和腺体修复贴,进浴室的时候又探头出来,脸上还带着没褪去的绯色,说:“我顺便洗澡了。”
陆厌快要给他磨死,哑着声音说:“好。”
林肆远远a了一声,然后关上门。
在关门声后,是陆厌一句无奈的笑。
他松开手,指节的泛白才重新有了血色,手掌心里的指甲印却清晰地显示着陆厌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控制自己。
差不多平静下来,陆厌俯身收拾了林肆的床,将歪七扭八的枕头和几个林肆最近宠幸的娃娃摆正放在床头。
枕边林肆落下的手机屏幕一亮,陆厌折被子的手顿了顿,余光扫到来电人姓名。
向阳哥。
他看了一眼,挪开目光,克服自己的强迫症,将已经折好一半的被子重新打散。
徐向阳的电话变成未接来电,只在屏幕上留下一行小字,陆厌才离开床,端了放在桌边缘的小苍兰,安置在茶几正中间。
林肆出来时感觉房间有点不同,但又说不出什么,就跑到陆厌身边,抖了抖脑袋,把头发上的水甩到陆厌身上。
他咯咯笑着,用毛巾罩住脑袋,说:“我洗完了。”
陆厌指尖抹去脸上几点水滴,趁着还湿热,重新按回林肆脸上。
林肆忙拿走他的手:“不许抹我!”
陆厌拉他回来,推到床边:“吹头发。”
林肆就抽了毛巾下来:“你要帮我吹吗?”
“坐好。”陆厌去浴室取下吹风机,站在林肆面前,还没按到开关,林肆就跪在床上,拉了陆厌的手臂,“你不要离我那么远,坐这里,我在你旁边。”
他说着,就盘腿到陆厌边上,乖巧地伸了脑袋过去,手扒着他的裤子:“好了,吹吧。”
吹风机的噪音很小,温度也很合适,林肆像被陆厌的手掌包进了一个温柔所在,软乎乎晕乎乎,让人不住沉醉。
“你还没和我说,要在这里呆几天。”林肆问他。
陆厌抖散他黏在一起的头发,说:“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
林肆一下就泄气了:“那么早……那我明天早点起来,和你说话。”
“你多睡一会儿,”陆厌勾了他下巴,让他正对着自己,边给他吹额前的头发,“半个月没见你,黑眼圈很重。”
“哪里,”林肆说,“我知道你要来,昨天晚上还敷了面膜。”
陆厌浅笑,手揉了揉他被吹的柔软蓬松的头发。
“陆厌。”林肆在陆厌收起吹风机的时候抓住他手腕,凑过去,眸子星亮,准备说正事。
他的话没问出口。
一个丝绒盒子奉到他眼前。
林肆从陆厌手里接过,眨了眨眼:“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
陆厌放好吹风机,将林肆从身侧抱到腿上。
林肆耷拉着腿,打开盒子,看见一枚水头极好的帝皇绿翡翠手镯,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东西。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陆厌包住林肆的手掌,连同着将手镯也一起包住,“虽然你不能戴,但总是要给你的。”
手心里突然沉甸甸,林肆仰头看陆厌:“真的给我吗?”
“嗯。”陆厌摩挲他的手背,用玩笑着的语气,说郑重再郑重的话,“你收了就要跟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讲道理,66还是比较土的,反正已经土过了4崽崽。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太上老君保佑我今天不要被锁,一人血书保证都是脖子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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