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充和的予取予求很快引来一场新的风暴, 不知不觉,二人欢闹至天明破晓。平时锻炼与不锻炼的效果明显, 程充和尚有余力, 顾之桥已是筋疲力尽,到第二天早上腰酸背疼, 喉咙更是干涩,摸到昨夜放在床边的水, 抿了一口。
昨晚,程充和的主动让她意外又惊喜, 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会在对方的唇舌下融化。什么倾国倾城牡丹花都比不上程充和巧舌之万一。幸好她也不差,爱神附体超常发挥, 一次就摸清对方至高点。
顾之桥甩甩手臂, 仍觉酸胀疲惫,尤其是手腕,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强加锻炼。
谁说年纪大了欲//望减退,在程充和那她分明能感觉到澎湃的渴望, 平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一到了行的时候, 倒是样样都行。说起来还得归功于前两天的“憋足了劲”, 怪不得人家说延迟满足能延长人的满足感呢,说不定就是憋久了,一开闸跟泄洪似的。
咬着玻璃杯边缘,顾之桥哧哧笑,看向身边背对她仍在酣睡的人。
做//爱是一回事, 与之同眠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很多相约做//爱的人只做不睡。一起睡是一种考验,看第二天的对方是另一种考验。毕竟,癫狂一夜即便是盛妆也已经残了,跟画皮似的,露出最为真实的一面。有人曾经说过,如果半夜和清晨看到对方的脸仍充满爱意,那一刻你是爱她的。
顾之桥自觉爱她至极。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更显此刻宁静温馨,顾之桥取来手机,将睡在身侧的程充和拍下。打开手机方知昨晚玄明大师找过她,一口气打了好几个电话,看看时间,她正在软玉温香里流连,手机铃声也早早被关掉。微信里没有对方的留言,想来不会是什么急事,对此刻的顾之桥来说,天大的事也比不过她和程充和一起。
才喝了水又觉口干舌燥,顾之桥放下手机和杯子,从身后环住程充和,前胸贴着她的后背。
“唔……”半梦半醒之间,也晓得熨帖舒服,程充和发出一声轻//吟。
顾之桥并未就此算了,在她身后缓缓挪动,柔软之处抵着背脊,按摩似的。这是程充和极为中意的一处,饱//满、挺实,与哺//乳过的相比有着明显不同。
其实在顾之桥喝水的时候程充和就已经醒了,也听到她拍照的快门声,心里不是没有阻止她的念头。念头一起即消。人在被子里,她能拍到几何,自己全身上下无不舒坦,随她去吧。
过一会儿,那人贴上身来,背后酥麻一片,似有电流直击尾椎,早已经被平息的蠢蠢欲动再度袭来,呼吸乱了。
涌动的潮//意自然瞒不过一直留心她的顾之桥。见她醒了,又有迎合的意思,借着亲吻,顾之桥整个移上她的背脊。
等两人起床收拾好已近午饭时间,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经过走廊,看到镜面里的自己神采飞扬。顾之桥觉得她们俩像是一朵刚盛开的花,鲜艳、娇嫩,花瓣上还有晨间的露珠。
程充和吃不消她的比喻,说道:“娇嫩还是你娇嫩,早上差点把我压死。”
“是吗?”顾之桥一脸惊讶状,“原来你叫的是救命不是进来啊,我会错意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顾之桥!”程充和面红耳赤,狠狠瞪她一眼,瞪到一半,捂住自己的脸。
顾之桥去勾她的手,“程女士,不要那么可爱。给人看到了,人家会误会的。”
从三楼下来便觉异样,一直走到餐厅坐下,顾之桥和程充和二人才晓得异样是什么。
大队人马先后离开,只留下几人,连那辆招摇的宾利也开走了,昨夜喧杂充满人气的山庄好似是一场幻觉。
“诶,难道我们一睡睡了两天?怪不得我饿得要死。”无论施与受,都耗体力,食物入口,顾之桥才发现自己饿到腿软。
两人吃着早午饭,钱今牵着马克吐温过来。马克吐温神情恹恹,她顶着个黑眼圈,看起来都没睡好。
顾之桥笑她:“菠萝姐打呼震天响吗?你和狗都被吵得没法睡。”
钱今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马克吐温吵了一夜,你们没有听到它叫吗?”
顾之桥与程充和对望一眼,一声都没有听见。
“你们这隔音效果不错。”顾之桥感叹。
程充和问:“怎么回事?”
昨晚马克吐温先发出预警的叫声,跑来跑去,还对着外头呲牙咧嘴。钱今以为有人偷东西,牵着它出去找,没发现任何异常。回来之后,马克吐温仍没有平静,不时吵闹,坐立难安,老是刨门要出去,还去刨程充和的房门。
钱今虽不晓得两人会做什么,总有些猜测,不想打扰她们,只好牵它出去散步。路上被马克吐温拖着走,怎么哄也没用,后来碰到了一位姓杨的客人,还是她把马克吐温安抚好。
“那怎么都没精神?”
说到这个,钱今露出嫌弃的神情。“它哦,平时志高气昂,昨天遇到人家一条脏兮兮的土狗,居然夹着尾巴,吓尿。”
“主人有恶趣味给狗装翅膀的那条?馄饨?”
“对对对,就是馄饨。”
马克吐温像是听懂钱今在吐槽它,委屈地呜咽。
顾之桥心疼,放下筷子,抱住它安慰:“那条狗看起来就很凶,你一定是怕它有病吧。你一个打过针的狗,看到神经病狗当然要绕道走啦,跟我们看到疯子绕道一样是不是?不是歧视,而是自我保护。至于吓尿什么的,大晚上起夜是肾虚,不怕不怕,让你主人给你补补。”
要钱今说如果马克吐温能听懂顾之桥的话,说不定就扑上去咬她了。
“那它有没有吵到别的客人?”程充和显然更关心实际的问题。
“没有,没有客人来投诉。”
“那些人一早就走了?回上海吗?” 开一整天车到山庄住一晚,一大早开回去,程充和不觉得她们山庄有如此魅力。“听说王富也来了,你见到他了吗?”
钱今点头说:“见到了。他特意来跟我打招呼,说他和关先生要先走。本来秦女士不肯走,坚决要多住一晚,后来觉得做电灯泡没意思也走了。”
“汪总和那个谁呢?”
“Y传媒的人都走了。那个狗主人也一起上路,说是结伴不会走丢。开宾利的跟他们两个方向。”钱今想了想早上跟王富说话的情形,说,“王富的心情不太好,好像跟关先生吵架了,看起来有心事,噢,他说过几天找程姐有事。”
“什么事?”顾之桥最起劲,问在程充和前面。
钱今没有马上回答她,看程充和没有阻止她说下去的意思才说:“他没讲,就说来拿遗物。”
“诶,不是说了按照规定不能拿女朋友的东西嘛,又来?”顾之桥说,“他会不会拿一张PS过的结婚证书说有权继承啊?”
她们刚吃完早午饭,玄明和许唯来了。
还是顾之桥先看到她们,咦了一声。前天电话里没听两人说会来这里啊。
脱去绸缎工作服的玄明,除了眼底那抹犀利,与普通都市丽人没有区别。见到顾之桥,她先声夺人。“你怎么没接电话。”
顾之桥想起那几通未接来电,说:“……郊区,信号不好吧。”
钱今一脸不同意,她们这信号满格。看在两人更熟的份上,到底没拆穿她。
“我在楼下打你电话,你跟我说信号不好?是不是你别的信号太强,屏蔽了手机信号啊。”
“好啦,对不起,我昨晚睡得早,睡觉调静音,没看到你的电话。请你吃午饭好吧?诶,你是几时到的?总不会是半夜里走投无路来投奔我们吧。”
玄明说话的语气不大好,职业使然,顾之桥正在甜里蜜里,看出去都是好人,一时没有察觉,倒是许唯拉拉她的衣服,提醒她注意。
“程女士,我是许唯,顾小姐应该跟你提过我们,方便找个适合谈话的地方?”
刚才含笑看她们说话的程充和站起身先和许唯握手,“许小姐你好,可以先看看你的证件吗?不是不相信你的身份……”
“明白。”许唯出示自己的警察证,还是个一级警司。“程女士,我们今天来属于私人性质。一半是因为顾小姐和玄明相识一场,一半是因为……”斟酌言辞,她挑了个最飘渺的说法,“缘分吧,她们道家最讲缘法。”
“那我们去商务中心谈。”想到事情多半与逝去的丈夫有关,程充和敛了笑容,没有质疑。“钱今,你先带玄明大师和许小姐过去,我和小桥上楼拿件东西。”
玄明?大师!到这时候钱今才认出玄明曾经到她们博物馆来拉过生意。当时以为她是个神棍骗子,没想到居然是大师。
“程女士,如果方便的话,我们陪你一起过去。”即便有三辆车盯着王富一行,昨晚王富有明显退意,玄明仍不放心。
程充和迟疑,就是不大方便。
她那房间,匆忙间两人只做了简单整理,连有没有开窗通风都不记得,要是被人发现狼藉,有点尴尬。
“我们等在门口就好。万一有事,行动起来方便。”许唯贴心解释。
顾之桥说:“有事,会有什么事?许小姐你这是暗示我们有危险啊。”
“还不知道程女士要取何物,不过是以防万一。曾经有个朋友半夜和女友在家被人掳走,差点丧命,从那之后,我总是小心谨慎些。”哪怕劳师动众,玄明苦笑。
对于程充和要拿的东西,顾之桥也好奇。东西不难猜,程充和提过次数有限,她印象深刻,是个U盘,由一个叫浅浅的小姑娘寄存,可能和安德烈的意外有关。她好奇的是,程充和口口声声规矩,难道自己不守规矩,没把东西放在寄存处,而是在她平时来住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顾之桥甩手:好累~~~谁告诉你们我是受的,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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