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瑾一行人回到清水镇, 已经已经过了腊月十五, 正值年前最忙碌的时候。
谢俞让谢瑾稍微歇息了一天之后就果断拉他过去帮手了。
毕竟翻过年他就十三岁了, 在古代完全能当半个大人看待,再加上他小三元的光环加成, 谢俞更是走到哪儿都带着他。
除此之外, 谢瑾还不忘抽空写了不少对联,好给那些家里有学子的自家亲朋好友们拿回去沾沾喜气。
当然,他处理的都是小事儿,真正的大事还是谢俞他们处理的。
过年祭祖的时候,老太爷谢正也宣布了谢家要重建族学一事, 让族人们都一阵惊喜。
毕竟谢家并不是所有人家都那么有钱, 旁支没落的可不少。
如果有族学在,家里孩子读书总能节省下一部分费用不说,还能让孩子有个更好的学习环境。
原本谢瑾之前和谢俞说是早些将族学办起来,不过因着事多,又想办得不出纰漏, 毕竟族学一般不可能收费, 但是完全不收费就难免出混子,谢瑾对此出了不少主意,所以才拖到了年根儿底下弄利索, 谢俞索性将这件事安排在祭祖的时候宣布。
年后过了十五就族学就正式要办起来了。
不过,谢俞明显没有把珏哥儿一起送进族学的打算,明面上说是珏哥儿年纪尚幼,他要亲自打基础, 实际上,呵呵呵,则是谢俞无奈,担心别人教不了他,所以不得不亲自给珏哥儿打基础!
没招,珏哥儿聪明归聪明,但是皮到了一定程度上,别人轻易管教不了他。
这一日谢瑾准备去给谢俞和谢王氏请安,刚刚走到正院门口,就听到谢俞一声怒吼。
“珏哥儿!你又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珏哥儿小嗓门挺高,叫道:“我只是试试青墨告诉我的故事里说的是不是真的而已……”
“什么真的假的?青墨告诉你什么了?”谢俞气的头疼。
谢瑾挑眉,转头看青墨。
青墨一脸惊恐,猛摇头,“大少爷,我什么都没跟小少爷说啊!”
信你才怪。
谢瑾瞅着了自家贴身小厮一眼,青竹青墨名义上是自己的贴身小厮,但彼此感情非常深厚,跟异姓兄弟差不多,在珏哥儿玫姐儿诞生之后,也非常疼爱双胞胎,闲暇无事的时候,经常会将外面的一些事情编成故事讲给双胞胎听。
最坑的是,珏哥儿向来胆子大,经常会实践一下,谢瑾完全无法确定今儿的事情是不是也这样!
谢瑾想到这里,脚步加快走了进去,赶在谢俞真的动手“家暴”之前,出声道,“给爹请安!”
谢俞转头看到谢瑾,脸色果然缓和了很多,毕竟他还是要在谢瑾面前保持当爹的威严,轻轻咳嗽几声,说道:“瑾哥儿来了啊!”
谢瑾刚刚点点头,那边珏哥儿已经一阵风一样的扑了过来抱大腿,甜甜腻腻的喊着,“大哥安!”
“恩,”谢瑾应了一声,伸手捏了一把珏哥儿的小脸,笑眯眯说道:“珏哥儿刚刚在做什么?”一边说,谢瑾一边快速打量现场的情况,很快视线就中在了一件疑似被烟熏火烧过得衣服上面。
他眉头瞬间打结,一脸危险的瞅着幼弟,“珏哥儿,你玩火了?”
甭管是古代现代,不懂事的小孩子有几样东西是绝对不能碰的,火就是其中一样!
珏哥儿寒毛立刻崩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嚷嚷道:“大哥我没有,我只是让衣服烤了烤火!”
“衣服?烤火?”谢瑾表示没听懂,只能抬头看谢俞。
珏哥儿太小,又不是跟他一样是穿越者,事情根本解释不清楚,还是找个能解释清楚的吧!
只是谢俞明显心塞不想解释,摆摆手,让旁边的谢成说。
谢成走上前几步,低声给谢瑾解释了一下。
其实事情很简单,正院是有茶房的,里面放着一个炉子,珏哥儿今儿一大早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件破衣服,然后拿着衣服要烤火。
一开始仆人只以为他闹着玩没多管,然后就发现他把衣服点着了……
一声惊叫,谢俞就出现了!
谢瑾听到这里,直接瞪抱着他大腿不放的幼弟,“珏哥儿,你还说没玩火?”
珏哥儿脖子一梗,叫道:“我没骗人,我就是烤了烤!青墨说过的,衣服用火烤一烤就有画显出来了……”
“嘎?”谢瑾一愣。
转头看懵逼中的青墨。
青墨愣了愣,立马蹦了叫道:“珏哥儿,我可没这么说!我说的是用秘法画在衣服上,可以用火烤一下显露出来!”
“有什么区别么?”小孩子表示听不懂。
但是其他人都听懂了。
“青墨……”
青墨一脸委屈,上前请罪,“郎君,大少爷,我错了!”
“得了,”谢俞这会儿也过了最生气的时间段,现在又听出来青墨纯粹是用瑾哥儿之前院试时候遇到的作弊的事儿逗珏哥儿才闹出这件事,他摆摆手说道:“此事和你并无关系,纯粹是珏哥儿过于调皮了!”
珏哥儿还不服气,嘟哝道:“我才不调皮!”
“你还不调皮?”谢俞瞪他,“不调皮一大早就闹腾的满院子不安生……”
谢瑾笑着劝说道:“爹爹也不用这么生气,珏哥儿只是好奇而已。”
哪个小男孩小时候不是熊孩子的?不都是上房揭瓦,甭管是让干的不让干的全都不过脑子的蛮干么?
只可惜谢俞看着谢瑾一脸头痛,说道:“瑾哥儿,你说珏哥儿怎么就这么调皮呢?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乖巧得很……”
“呃……”谢瑾无奈了,又是这个话题。
谁让他像珏哥儿这么大的时候还没开始真正的调皮捣蛋就恢复了前世记忆呢,于是,留在谢俞记忆中的就是谢瑾一直乖乖巧巧,完全不调皮捣蛋,再看看恨不得将房顶都掀飞的珏哥儿,简直是分分钟在挑衅谢俞的理智!
谢瑾只能努力安抚自家老爹,谢俞年纪大了,真不适合这么生气。
谢俞也知道易怒伤身,但是看看珏哥儿,他就额头痛。
毕竟瑾哥儿未来肯定要进官场的,珏哥儿如果真成了一个纨绔,那未来……不行,还是得好好管教他才行!
但是再想想从去年他开始给珏哥儿启蒙以来的经历,他就忍不住想爆个粗口!
谢俞赶忙自我安抚了几句,努力想找点珏哥儿的有点出来,比如说珏哥儿学东西确实很快啊(就是学会了就不管了)比如聪明有天赋啊(就是他的聪明劲更多的用来调皮捣蛋了)……再比如,去年有一阵子还是挺乖的……哎?
谢俞猛然想起去年有一阵子珏哥儿确实挺乖的,那阵子……好像是瑾哥儿在带吧?
谢俞觉得自己GET到某个点了!
似乎看院子里安静了下来,谢王氏让巧英过来喊人准备用早膳,之前她并不是不知道珏哥儿又调皮了谢俞在非常生气的管教他,只是谢家有规定,家里男孩过了四岁都是当爹的管教,女孩才归当娘的管。
父子三人没再多说什么,来到了大厅,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玫姐儿上来和谢瑾请安,谢瑾揉了揉妹妹的头发,笑的温柔。
万幸,珏哥儿虽然各种调皮,但是该学的规矩总是一丝不苟的学了的。
用完早膳,谢俞说道:“瑾哥儿,你这阵子功课应该不重吧?”
谢瑾点点头说道:“是的,老师说三月之前这阵子我功课都不重,只要每天刷题就好!”
之前他们已经商议过了,待三月草场莺飞之际,他会和谢塘一起随着冷修永再度出去游学,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在三月之前的功课很轻松。
“那就好,”谢俞点点头说道:“今儿一会儿收拾收拾,珏哥儿搬到康平院去!瑾哥儿,你到时候离得近,平日多看顾着点!”
“好的,咦?今儿就搬?”谢瑾吃了一惊。
他对于珏哥儿单独一个院子没什么意外,毕竟他也是过了四岁就搬到乐安院去了,只是是不是搬的有点急了,现在还没出正月,天气还蛮冷的,而且,珏哥儿应该也没……
“咦?我要搬出去自己住了吗?能和大哥一起住吗?”珏哥儿小嘴叭叭叭的喊着,话里没有一丝抗拒,只有浓浓的期待。
“不行。”谢俞冷静道。
虽然他想让谢瑾帮着管教珏哥儿,却不会忽视掉谢瑾需要备考明年的乡试,也就是这阵子谢瑾课业不重,要不然他也不会提这个。
玫姐儿也期待的说道:“娘亲,玫姐儿也想和大哥一起住。”
“不行,”这次拒绝的是谢王氏,她温柔道:“你是姑娘,姑娘只能搬到瑶光阁去住!”
“这样啊……”小姑娘一脸失望的鼓着腮帮子。
一般来说,谢家的姑娘和小郎君都是一个人一个院子,不过谢家嫡支的姑娘除了玫姐儿就是已经出嫁的谢琳,所以也就没有在打理出其他的院子。
至于谢王氏怎么不反对,因为她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事实上,双胞胎早在去年四月就该搬了,是她借口双胞胎体弱才留到今日,最重要的是,之前谢俞就跟谢王氏商议过,等开春就让双胞胎都搬出去,现在无非是提前几天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搬吧!
当天,谢王氏就给珏哥儿收拾了点东西,往康平院里送。
康平院和谢瑾居住的乐安院都距离正院非常近,康平院更是就在乐安院的后面,以后珏哥儿想串门绝对近!
搬过来当天,谢瑾还特意陪珏哥儿睡了一晚上,结果这小子睡得呼呼地,完全没有睡不着哭鼻子,让谢瑾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感叹珏哥儿的心大。
之后,就是珏哥儿的教育问题了。
谢瑾之前虽然也待过双胞胎,但更多的是带着他们玩,而不是为他们启蒙,这次一尝试,谢瑾才终于明白为啥谢俞每每教导珏哥儿总是那么暴躁。
珏哥儿整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教他个三字经就得从“人为什么最初是善良的?”解释到“为什么只是后天所处的环境不同和所受教育不同,彼此的习性就会不同”,然后更多的就是为什么“孟子的母亲要搬家而不是赶走旁边的坏邻居”等等一系列古怪的问题,让谢瑾也听得头皮发麻。
这就性子,后世管教起来都不容易,别说更加古板老师教什么学什么的古代了,用谢瑾的话来说,珏哥儿就是典型的聪明,却聪明过头,乃至于不怎么相信课本的孩子,后世还能用各种方法来引导珏哥儿这样的慢慢向学,现在的话估计只能说上棍棒教育了,后面珏哥儿要是及时识时务,他还有得救,就怕珏哥儿一个逆反心理,得,那后果可就麻烦了!
万幸谢瑾的灵魂来自于后世,虽然不是专业的教育学家或者儿童学家,但是后世网络发达,谢瑾还是知道一些怎么引导这种聪明过头的孩子。
谢瑾搂着自家幼弟聊了半天,终于确定了珏哥儿的性格特点。
聪明,想得多,心眼多,外带——好奇心超级强!
谢瑾对此直点头,好奇心强好啊!
珏哥儿好奇心强,他就有法子来调动珏哥儿的学习兴趣了。
“珏哥儿,我们来讲故事吧!”谢瑾笑眯眯。
“好啊好啊!珏哥儿想听故事!”珏哥儿好奇心强,也非常喜欢听故事,偏偏他总喜欢刨根问底,外加思维乱飞,不知不觉就是一连串各种问题,每每让谢俞讲不下去。
“那我们来讲个成语故事吧,”谢瑾想了想,说道:“给你讲个邯郸学步的故事如何?”
珏哥儿下一个问题脱口而出,说道:“邯郸?那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学步?”
谢瑾早就猜到珏哥儿会问这个,立马笑眯眯的给他讲述,“邯郸啊,是北方的一座城市,最早呢,是出现于古本《竹书纪年》之中,只是现在一般以《汉书·地理志》中三国时魏国人张晏的注释为源……”
当谢俞吃过早膳,有点担心的过来康平院看一看谢瑾是不是也被气着了的时候,却发现谢瑾就正抱着珏哥儿讲成语故事。
他怀中小小的珏哥儿眼睛也亮亮的,正聚精会神的听着。
谢瑾这时候已经将“邯郸学步”这个成语故事讲到了最后,“邯郸学步这个故事比喻比喻一味地模仿别人,不仅没学到本事,反而把原来的本事也丢了,珏哥儿明白了吗?”
“明白了!”珏哥儿小嗓门清清亮亮的,说道:“珏哥儿以后学东西不要一味的模仿别人,要不然学不到本事的。”
“很好很好!珏哥儿真聪明!”谢瑾笑眯眯的拍拍幼弟的头。
谢俞面色微微古怪的走了过来,“你们两兄弟在说什么呢?”
“爹爹!”两人起身行礼。
珏哥儿仰着小脸,兴奋地说道:“哥哥给我讲故事,给我说了好多东西哦!”
他叽叽喳喳的将谢瑾刚刚讲给他的关于邯郸和邯郸学步的故事重复给谢俞听。
不得不说珏哥儿的记忆力也非常厉害,在谢瑾刚刚的讲述中,长长的内容让他重复的□□不离十,最让谢俞谢瑾父子惊喜的是,小小年纪的瑾哥儿在一些明显记不太清的地方,还加入了一点自己的理解,让整个讲述变得更加圆满。
“这是……”谢俞一脸的不敢置信。
谢瑾笑道:“爹爹,珏哥儿不笨的,也不是故意调皮捣蛋,他只是问题多了点……”顿了顿,他补充道:“好吧,也许是问题太多了点,但是你只要他的问题解释清楚他就会很乖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谢俞也是相当聪明,一听谢瑾的话就反应了过来。
之前他只是有点偏执了,总觉得不管是死去的琅哥儿还是瑾哥儿都非常聪明又乖巧,偏偏珏哥儿这么调皮,古代当爹的都有一种优越感,觉得自己怎么教孩子就该怎么学,偏偏珏哥儿不听话,总是问着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这在谢俞看来,这完全是挑战自己的权威,让他本能的暴躁,后果自然是生气,也不可能好好教了!
他没法子好好教,自然就对珏哥儿有点迁怒,孩子本身就性子敏感,也难怪珏哥儿后面学的越来越难了。
此刻谢俞回过神,看着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幼子,他一脸心疼,问道:“珏哥儿,爹爹给你讲故事好么?”
珏哥儿眨眨眼,问道:“爹爹要讲什么?”
谢俞笑了笑,说道:“爹爹给你讲个愚公移山的故事好不好?”
珏哥儿立马问道:“爹爹,愚公是谁?他为什么要移开山?不能躲开山吗?”
有了谢瑾之前的话,谢俞这次态度温和了起来,给珏哥儿慢慢讲述了起来。
中间,珏哥儿照样一个问题来着一个问题,但以谢俞的能力教一个小儿不成问题,费了一番功夫将愚公移山讲完,看着珏哥儿再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谢俞赶忙问道:“珏哥儿,听懂了吗?”
“恩。”珏哥儿再度乖乖的讲了一遍,让谢俞一脸感动。
自家珏哥儿真的长进了!
不过在此之前……
谢俞看向谢瑾,说道:“瑾哥儿,你是怎么想到要给珏哥儿都讲了的?”珏哥儿的问题可是真不少。
谢瑾羞涩的笑笑,“因为我记得我当初初学的时候也是各种问题都想知道啊!我想珏哥儿也是这样,才这么做的!”因为小孩子不都这样吗?各种问题一个接一个的。
谢俞笑起来,说道:“原来如此。”
之后的一个多月,谢瑾依旧在学习之余,负责为珏哥儿启蒙,利用珏哥儿的好奇心强大这一点,给他用讲故事的方式,串讲了三字经。
珏哥儿中间老习惯依旧,谢瑾索性也是珏哥儿问到哪儿就讲到哪儿,绝不推诿。
这一点谢俞虽然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认为珏哥儿应该按部就班的学,但是珏哥儿的性子在这里搁着呢,他也不忍心真的拘了他的性情,索性就这么教了下去。
等到三月初,谢瑾和谢塘准备随冷修永出去游学的时候,珏哥儿已经将去年多半年都没学下来的《三字经》彻底学完,开始学《百家姓》了。
冷修永对此也感叹道:“谢家人果然读书天赋都好啊!瑾哥儿是这样,珏哥儿也是这样!”
他还说,以珏哥儿的进度,保不齐未来珏哥儿也能中个小三元呢!
这话一出,谢俞笑的合不拢嘴。
谢瑾在旁边听着,忍不住问道:“老师,我就只能考中一个小三元吗?不能中更多的案首么?”
冷修永扬了扬唇角,说道:“你是说‘解元’‘会元’和‘状元’吗?”他打量了一下谢瑾,摇摇头说道:“瑾哥儿,不是我看不起你,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
谢瑾有点不服气的说道:“没反正距离明年的乡试还有一年半呢!我还不信中不了解元了!”
“那我等着瞧了!”
两师徒在那边拌嘴,谢俞就在旁边笑。
别看冷修永说的挺看不起谢瑾一样,但是仔细品品他的话中之意就知道,他对谢瑾不看好的是中不了解元,而不是中不了举人,甚至后面的进士,这如何让谢俞不喜。
谢俞高兴,谢瑾可不高兴!
来自后世,又拥有大大金手指的他如果还拿不到解元,岂不是太丢脸了!
好吧,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策论和杂文还不够优秀,只能说是不错,但……这不是还有足够的时间吗?他会迎头赶上的!
明年的乡试,他必定要得中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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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他们这一出门,再回来就到了年根儿底下。
和上次的短时间出去游学时的走马观花不同,这次谢瑾他们一出门就照着多半年去的。
中间更是深入到各个村镇之中,深入了解民间疾苦。
尤其是冷修永因着举人要考律法题,所以设法联络到了县衙,让谢瑾谢塘真正的旁听案件的审查和结案。
谢塘还好,毕竟是纯古人。
谢瑾就感觉自己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一般。
他之前虽然也买了《名例律》,但是更多的是当故事看,随着深入了解才明白里面体现了儒家的“三纲五常”、“亲亲尊尊”、“矜老恤幼”、“亲亲相隐”等伦理原则,来自于后世的谢瑾对此自然是非常看不上眼,但是身处这个年代的他更不可能明着反对,反而还要去熟悉它、掌握它。
随着他们这一个个案例,冷修永敏锐的感觉到谢瑾身上一直隐隐约约浮躁的气息终于彻底踏实了下来。
他微微一笑,这就好,不枉自己专门出游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律法和现在法律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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