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李晓燕几年下来性格也算好了些,也是好奇老宗主为什么会生气。
“宗门来了个长得漂亮的不行的人, 少宗主对他态度可是好的不得了, 这不带回来见老宗主了么。”
“对啊,师姐可是没瞧见少宗主脸上的笑容, 那叫一个开心啊。”
几个弟子说的有鼻子有眼, 听得好像李莲生带了什么情人回来一般。
不过李晓燕可是知道自己这个表哥的性格,别说带情人, 就连门中那些女弟子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甚至一度让她以为这个表弟是个不开窍的。
一时也跟着这些弟子偷偷听起墙角来, 心中又是巴不得这件事闹大,这样老宗主对李莲生越发不满意,对她的义处就更好。
自从万峰台回来后她收敛了许多,当初蜉蝣宫的女弟子打的他们父女俩简直狼狈致极, 让她消沉了许久, 后来又遇到李莲生修为飞速增长,才让她好好静下心来修炼。
别说这五年她修为就算没有灵丹也在慢慢的增长, 所以她不着急, 毕竟有了渡气丹她结丹的几率大了好几成。
屋里白梵上窜下跳, 老宗主连衣角都没碰到,在此中白梵可惜发现当初强大的到可怕的敌人, 如今也不过如此, 谅是他有金丹修为, 但是因为功法问题就短了白梵一截。
最后体内灵力用尽一空, 气喘吁吁的看着白梵, 双眼震惊起来。
“莲生,快用禁咒把这孽畜抓起来。”
“爷爷。”
老宗主原本还在气头上,只是想打死这只蛇妖,但是就在刚刚发现自己都奈何不了这只蛇妖的时候,他仿佛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为了清虚宗的以后这条蛇妖必须留下来。
“听见我说的话没有,把这只孽畜禁锢住。”
李莲生也想不到爷爷会这样,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放不下去对大白的成见,难道被蛇妖养大的他真的让他那么难以启齿么。
“你不动手,那我亲自动手,你知不知道这条蛇妖对于我们清虚宗意味着什么。”
李莲生生听着不由的皱眉,甚至退到白梵面前挡住老宗主那赤裸裸的视线。
老宗主因为南洲巨变心中惶恐不安,上宗也因此而收缩,更是对他们这些下宗处于不管死活的任由发展的态度。
他们清虚宗是个连金丹修士都没有几个的小宗门,没了上宗的照拂指不定什么时候那些散修就冲过来把他们的基业给毁了。
所以当他发现了白梵的意外的强后,就想要抓起来,然后豢养成清虚宗的镇山妖兽,这样会给两百多个清虚宗弟子留下一丝安全保障。
“爷爷,她是大白,我们不能这样对她,她可是对我有养育之恩,难道爷爷忘记了么。”
清虚宗的老宗主原本是一个挺有分寸的人,只是随着万峰台一事后,宗门内弟子陨落的没剩多少,就连自己的二儿子李二槐都因为断臂实力大减,这种折损几乎让清虚宗两百年内都难以恢复过来。
老宗主看着李莲生只能皱眉,伸手抓过去,李莲生还以为老宗主是要抓白梵,却未想到他的目标其实是他自己。
李莲生伸手一挡,却被老宗主一把抓过去,一下划开手腕,那鲜红的血液瞬间冒了出来,老宗主将血液凝成一团,嘴里念着咒语。
白梵原本站在外面,一听这咒声顿时脑袋一蒙,原本还笑嘻嘻的脸上顿时痛苦起来。
身体里面好似有什么跟她抢夺主权,那嘀嘀咕咕不知道什么咒语的经文在她脑子里不听的飞旋,好似苍蝇一般。
“大白。”
李莲生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血对大白影响那么大,大白痛苦的表情让他想到了五年前刚化形时的大白,被爷爷强行戴上四个镯子,据说是隐藏修为和气息,却未想到是这般用途。
“爷爷,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
老宗主阴沉着,看着满脸痛苦的白梵道:“幸亏我当初留了一手,这金刚镯配上我李家人的血就是一件咒器,原本就是留给强大而不服管教的妖兽,当初我只是留个下手,以防万一这孽畜袭主,我还专门把这金刚镯留给她戴上,不想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
说完一团血液被老宗主化成一颗红色的珠子,而白梵只觉得脑袋好似被重锤敲了一下,直接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全力,她只能在身体里看着自己被老宗主招手招过去,好似身体不是自己的。
这让白梵莫名的恐慌,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莲生震惊的盯着自己,而自己的脸上甚至一丝表情都没有。
而老宗主看着白梵这个模样终是满意不少,毕竟这金刚镯是祖师留下来的东西,他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上次他不敢拿自己去试只是抽去了莲生的血液,如今蛇妖受控莲生还好好的表明此禁咒有。
“爷爷为什么要这般对大白,她做错了什么?”
老宗主将血主收好,深吸一口气看着莲生道:“莲生啊,心慈不成大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清虚宗,就算你恨我也好,我不能放下整个李家,这条蛇妖对宗门大有用处,不过你放心只要宗门不出大事,这条蛇妖都会相安无事。”
李莲生看着自己一直敬重的爷爷,竟在自己眼前对大白做这种事情,他还记得当初他在这里对着他训话,如今想起来如同笑话一般。
“爷爷,我不能忘恩负义,其他换谁都可以,但是不能是大白啊,若是让门中其他弟子如何看待我,让我如何是面对大白,还请爷爷放了大白。”
莲生说着直接跪了下去,而站在一旁的白梵虽然不能主观行动,但是周围的一切都能看清清楚楚,离开清虚宗五年多她更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对于一切有些摸不着头脑,听着直觉的这老头为了宗门已经善恶代价不分了。
只是老宗主面色一黑:“一条蛇妖而已,修道之路挂念太多不宜修行,当年我饶她一命已是看在她对你的养育之恩,后来你私下放她离开我也并未追究,你偷偷给的那些东西我也未曾计较,如今她一回来就在我面前闹腾,真当我泥捏的,抓她做镇山妖兽已是慈悲。”
李莲生听着紧抿着嘴,一时竟被说的无话可说,最后喃喃了一句:“大白只是性子野惯了。”
“野惯了就要训,训不好就关起来。”
白梵自己也没想到这趟原本是好好的回来一趟,最后竟然变成这样,若是真被囚禁起来那她出来历练个什么,就她这副样子还怎么修行,若是这般她还不如死了来的好。
李莲生跪在地上迟迟没有起来,这几年清虚宗受到诸多小门派打压,处处受制于人老宗主在外面看了不少人脸色,加上上宗已经不管他们,如今更是弱小不堪。
筑基之前修行一日千里,连生以为修行会一直这样下去,但是他错了,小宗门为什么金丹弟子少那都是因为功法问题,除非资质超群,不然少磨也要个十几二十年。
但是他的修为这五年起色不大,筑基到现在修为也不过二层,更是让原本对他抱有大期望的老宗主一次次失望,更是把整个门派节约的资源都留给他,哪怕如此他都无法再进一步。
虽然老宗主不说什么,但是心底已经有更多担忧了,如今抓了白梵做镇山妖兽只是无奈。
屋外的几个人都拉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几个人面上听着都是神色震惊,而李晓燕相反却是兴奋。
原来是那天蛇妖回来了,怪不得老宗主这般生气,李莲生马上就要三十多了,其实对于修道人而言这也算上什么年纪,只是老宗主他年纪不小了,等不起了。
莲生还未结丹,宗主就已经垂垂老矣,而宗门接手人还没长成到一定的能力,这是宗门长老非常不愿意看到的,有几个心急的甚至劝慰长老把宗主职位交给李真上接任,虽然他修为还未结丹,但是上次万峰台拿了不少朱果回来,筑基圆满近在眼前,就待时机结丹,比起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宗主眼前现实更重要。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一种还缩在门边的弟子还收不回偷听的姿势,一个个惊恐的看着老宗主站在面前。
“宗主。”
“老宗主。”
“外……公。”
李晓燕慌张的站了回去,手足无措。
“你们一个个趴在这里干嘛,是想进来一起跪着嘛。”
“没,没有。”
说着几个人灰溜溜的赶紧跑了,就连李晓燕也不例外。
老宗主一步跨出门框,抬起手往前一拉,白梵的身体就如同提线木偶,慢悠悠的走到老宗主身后,莲生看见后甚至喊了一句:“大白。”
但是莲生的呼唤没起到任何作用,呆在身体内的白梵只能看着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到老头身后。
白梵在体内不停的挣扎,但是对身体却没有任何作用,她更像是被关在一个小小的匣子里。
老宗主带着白梵从大殿里离开,也不知道要去哪,清虚宗弟子偶尔路过时都是对老宗主一副恭敬顺从态度,没有像玄冥派的那种感觉,在这里总是窒息的。
走过各种地方,老宗主最后竟把白梵带到了秘卷阁,浓重的霉味从里面吹了出来。
中间的案桌上点着一只小小的蜡烛,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很是微弱。
白梵看着熟悉的地方,再看着老宗主的后脑勺心里也不知他要把自己带到这里干什么,毕竟这里并不是个关人的好地方。
老宗主走到案前将一卷玉简拿起来,然后又坐下提笔开始写什么,白梵因为身体不收控制只能瞧见一半,而另外一半却被遮住了。
字迹断断续续,白梵也只瞧见远古传送大阵这几个字,其他的字迹因为被挡住了看不见,让白梵对这老头多了一份探究。
待老宗主写完后,然后白梵就光明正大的看着他把这个玉简藏在其中一个暗格里。
这下来的时间又是翻看其他玉简,白梵死盯着他也觉得无聊,就又开始往打量起这个曾经来过的地方。
当初进来时白梵就炼气都不是,光顾着睡觉也没仔细查看,如今在看发现此处东西大多数年代久远,甚至有些东西不像清虚宗该有的。
比如当初那金丝球,还有背后这跟盘龙住,还有其他很多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这里不像秘卷阁,倒像是古董展览一般。
过一会老宗主又起身走到白梵面前,顿时吓了白梵一跳,心道莫非对方已经察觉到自己正在打量它。
老宗主皱着眉头盯着白梵的面容,这张脸精致的非常炫目,饶是白梵此刻面无表情看起来都如同一个精致的木偶一般。
“不知道这禁锢术有没有时效,放一晚回来若是失效了,怕是让这蛇妖跑了,还是再摆一个困阵在此处。”
说着白梵就亲眼看着这老宗主摆阵,阵法之术颇为讲究,摆阵距离更是需要精算,一环压着一环,可谓环环相扣,所以想要破阵必须会布阵,要不就只能强行破阵拆了阵法。
老宗主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堆东西,在她周围开始摆放起来,阵法实在奥义颇深,白梵基本是一窍不通。
待阵法摆完后,白梵只感觉周围景色瞬间一变,那原本空荡荡的秘卷阁竟直接变成一处世外桃源,有山有水还有风。
白梵静静的站在其中,只觉得此景真实无比,就连那花香都从鼻翼擦过不似虚假。
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宗主发现阵法没有什么差漏时才转身离开,因为白梵是妖兽放在门中哪里都不安全,最后想到了秘卷阁,这里偏僻一般弟子都不会过来,加上又是宗主的专用大殿更是无人过来。
在大殿安静后白梵困在体内几乎要疯了的时候,身体好似突然松动了,转悠了几下眼珠子,白梵看着四处的虚幻景色。
体内灵气更是一鼓作气冲了出来,白梵只觉得那枷锁终于碎了,一下从站着变成那坐着,那面无表情的脸也皱了起来,伸手揉着后颈。
“哎哟喂,我的脖子,站那么久不动我快僵死了,死老头子总有一天我要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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