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说完这句话以后与何旖曼正好四目相对。
眼睛里装满的全是痛苦和纠结,而何旖曼的眼里只有平淡, 这一句话仿佛对她惊不起一丝波澜。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她是你师姐怎么成叛徒了。”
白芷抖着肩膀看着远处的何旖曼,因为情绪激动牵扯到身上的伤, 一下又喷出了大口血液。
好在白梵站的位置比较远, 没有喷在身上,那星星点点的血点还闪着红光。
却听得身后的何旖曼开口道:“为什么?”
白芷的情绪在听到何旖曼这句话后, 好似得到了一个宣泄口,伸出一只手指着站在白梵身后的何旖曼。
“都是因为你, 纯阳才会攻打蜉蝣,那日纯阳打到蜉蝣时你在哪?师姐们被人到处屠杀时你在哪?蜉蝣被摧毁时你在哪?”
“那日师傅私下给我派了一个任务,要我去蛮荒。”
说着何旖曼还从身上拿出那日师傅给她的帕子,洁白的帕子缓缓的伸到面前。
这张帕子还是白梵第一次见, 白芷看见后一愣, 但是再看清那张帕子后几乎嘶吼起来。
“你这个骗子,到现在都还想骗我, 就一张不知哪里捡来的帕子就想匡骗我,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蛮荒这个地方, 师姐就算撒谎也不会。”
说着一手将那帕子撕个粉碎,抬手就要往何旖曼身上打去。
好在白梵反应速度够快, 一把拉开何旖曼:“你怎么不躲。”
“她说的没错。”
何旖曼语气很淡, 如同说的不是她自己, 对于粉碎的帕子只是眼睛多往那看了一会。
就继续看着一脸怨恨的白芷, 曾经这个小师妹是门中最仰慕她的人, 出去一趟后蜉蝣覆灭,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何旖曼无从得知。
原本还处在情绪暴动的白芷在听到这句话后,那尖叫的嘶吼声好似卡在了喉咙成了呜咽。
“为什么你可以把这一切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你知道那一日的惨状嘛,你什么都没有看到,曾经我以为你的淡漠是不争不抢,如今我才知道你只不过是冷血,你就像个怪物,蜉蝣有你就是罪过。”
说着拔剑朝着何旖曼刺过去,白梵刚伸手想要把人拽过来,却见何旖曼从腰间掏出一根翠笛。
单手握笛,只是那么微微的一提,笛声呜咽带起一股灵力与朝来的剑刃相撞。
白芷一下被击飞了数米远,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一口血又喷了出来,手上握着的剑微微颤抖。
“叛徒。”
白梵看着这个小姑娘眉头一皱,她们师门中的事白梵无从插手,她除去外面谣言传的,其中一无所知,就连她自己都有些疑惑,虽然不能排除是魔修动的手。
因为纯阳和蜉蝣虽然是世仇,也从来没有闹翻灭门的地步。
两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也只有这个小师妹最清楚。
“叛徒,叛徒,叛徒,叛徒,叛徒!”
白芷嘴里不停的念着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似乎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吐血成这样竟然还能继续爬起来。
挥着剑向何旖曼冲过去,只是一次次的被翠笛击飞,一旁的白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转身对何旖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旖曼没有回答白梵的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师妹。
白芷几尽是绝望的尖叫起来,红着双眼怨毒的盯着何旖曼:“我要杀了你,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叛徒,为大家送葬。”
“那就等你变强了再说吧,现在的你还太弱了。”
说着背对转身离开石室,白梵也不知道何旖曼要干什么,只能快跟了上去,而身后的白芷失声的痛哭起来,回荡在整个地宫,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何旖曼走的很快,白梵追上去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解释,我相信你不是叛徒。”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看到的就是事实。”
“可是你去找蛮荒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你觉得她现在靠什么才活下来的?”
何旖曼说到这忽然停下脚步,白梵一下超过了对方走到了前面,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一愣,随即想起刚刚白芷说的话。
“她想杀了你,为灭门报仇。”
“蜉蝣的覆灭虽然和纯阳有关系,但是对方太过庞大了,她根本没有报仇的机会,那些冲进来的强盗也不过是群乱七八糟的人,报仇连人都没地方找,把怨恨放在我身上似乎更好一点。”
听着何旖曼的解释,白梵只觉得她疯了。
“难道你就不怕她真把你杀了?”
“在我找到蛮荒之前,她还伤不了我,如今修真界大乱只有变强才可以生存,没了门派的庇护她只能快速的变强。”
“我觉得你疯了。”白梵难以置信的看着何旖曼,偏执又疯狂。
何旖曼扭头看着白梵,已经打量着对方的面容:“我只是在做我觉得适合的事情。”
“那你接下来要去干嘛,本来我还以为你要带她走。”
白梵想不出何旖曼接下来要去干嘛,就只是这样看了一眼小师妹,然后就离开了,之前找的那么努力是要干嘛。
“去找蛮荒的线索。”
“我以为要等很久呢。”
白梵长叹一口气,只觉得蛮荒之行早点解决会更好。
出了地宫,看着缓缓合上的石门,心中莫名的不安起来。
跟着何旖曼又回到了居住区,见她走进一间屋子,在里面翻出了许多的笛子。
白梵一看到这么多绿笛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储物袋里好像还放着人家的红笛子,只是现在还给对方,要怎么解释?
“你带那么多笛子干嘛?”
“之前丢过一次,师傅让我以后多带些,免得到时候没了笛子,自保能力都没有。”
白梵听着解释顿时有些尴尬。
“原来是这样啊,多带点好。”
何旖曼看着白梵不自然的表情有些疑惑,自顾自的把笛子收起来,因为不是红笛,这些笛子很容易在使用的时候容易损坏,所以多带些更稳当。
出了蜉蝣宫,转身看着已经了成了废墟的地方,何旖曼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直到被白梵的一句话给打破。
“你们蜉蝣宫的那株凌霄花会凝结灵液么?”
何旖曼到后转身看着那一树的凌霄花。
“不会,灵液全都在花朵上挥发了,你若是想要恐怕没有。”
“它不是万年灵树么?”
“没了灵智连修行都不会,怎么可能还会有灵液。”
白梵有些遗憾的看着了一眼那开的茂盛的凌霄花。
“可惜了。”
“你若想要可惜摘些凌霄花回去,炼丹上很有用处的。”
“这样啊。”
白梵走到凌霄花下看了一会,那浓烈的花香钻入鼻腔,如同醉酒了一般,深吸一口气白梵如同牛饮一般,体内的灵力飞速运转,带着周围的凌霄花都疯狂的摇摆起来。
面颊上渐渐的染上了醉酒的红晕,何旖曼也一起走到了凌霄藤下,看着白梵的模样。
“看来这里对你修行很有帮助。”
何旖曼瞧见白梵这副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她日日呆在下面也没什么区别,闻到的也只是花香浓烈。
白梵睁开眼睛,转身看向何旖曼,修为此刻只差一步就结丹了,虽然所谓的机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可如今这凌霄花对她真的颇有用处。
“我想在这里呆上一阵子。”
“白姑娘似乎忘记了,这里很不安全,随时都有人过来,我们不能在这里常呆。”
白梵因为沉醉修行忘记了这回事,这来的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超出意外的安全,加上白梵对于修真界还停留在当初的印象里所以才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倒是忘记了,不过能不能让我再多呆两个时辰。”
白梵不想错过这样好的机会,结丹前他想把基础打实了,到时候遇到雷劫多一份保障。
何旖曼见白梵一副祈求的模样,意外的松了口,好似这个人又变回了当初的小姑娘。
“我只等你两个时辰。”
说完一下跃到凌霄藤上,低头俯视对方,双腿交叉放在一起,握着笛子的手轻轻搭在腹部。
白梵抬头看去,那凌霄花拥簇在她的身后,因为风的摇摆看起来有些凌乱,白梵咧嘴一笑。
“好,两个时辰。”
白梵直接盘腿坐下,闭目开始打坐,竟然让这两个时辰收到最佳的效果。
浓郁且带着花香的灵力此刻都努力的往白梵身体里钻进去,不知道是不是如何旖曼所说的那般,灵液大部分都含在凌霄花里散开了,混合着灵气酝酿成了一种特别的灵力。
一到体内,白梵就感觉整个人热乎乎的,全身经脉如同被温泉泡了一般,全部扩张开大量的吸纳灵气,体内储存的灵力节节攀升。
而何旖曼眼里白梵打坐打着打着整个人就和熟透的虾子一般,非常红,这明显的就是醉了,当初蜉蝣宫中的其他弟子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不过大多数半刻钟就走了,回去还要睡个三天三夜等醉酒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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