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潜入,但童磨未必会被引出来,这里的人太多了,打起来对我们不利。”
由加奈表情严肃,手按在刀柄上,“但如果只是见小狯哥哥一面,应该没问题。”
蝴蝶忍摇了摇头:“不行,暂且不说他现在还记不记得你,万一他和童磨在一起你就危险了。其实不用这么冒险,之前来报信的女孩子从我这里拿走了不少份量的安神药剂,她说会混进饭菜中。如果她照做了,夜里人们都会睡熟,你只要潜入,确认一下情况。”
“……等等,为什么她不来跟我们说情况呢?而且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真的可靠吗?”
我妻善逸一脸难以置信。
“虽然关键时候有人帮忙很好,但一想到她是在出卖师兄我就难以接受啊,既然她可以将情报给我们,如果童磨发觉不对,是不是她转头也会泄露我们的情况呢?”
这话当然也有道理,但宇髓天元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根管子。
“所以由加奈要去查探情况啊,我们靠太近会被发现。这个是可以吹出去的迷针,遇到巡逻的守卫就弄晕他们。只要我们不让普通人进入战局就行,到时候拖住童磨,放富冈那家伙用十一型,隐跟普通队士就趁机带走这里的人,怎么样,这计划足够华丽了吧?”
“是没有什么纰漏,但,我不算普通队士吧?我也想上战场啊!”
难得一见的站出来请求战斗,我妻善逸的表现反常的让宇髓天元瞪圆了眼睛。
“不是吧?这次怎么不哭着喊着要人保护你,确认要来吗?虽然说最近你表现挺活跃的,但面对上弦贰,风险太大了吧。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夺回了狯岳,还要告诉他你出事了。”
“不会的,我要带他回桃山,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就算师兄回来,也会觉得我没用吧。”
宇髓天元沉默了片刻,留了一句话:“那随便你了。”
他在此刻终于确定,我妻善逸身上怯懦的气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往无前的坚韧。
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无力与幼稚吗?
嘛,事到如今,还计较这种事干嘛,管他究竟怎么想,只要能在最终战派上用场,早点结束这一切就好了。
终于能看到旅途的终点了啊,终于要结束了。
由加奈进到了第二重院子。
这里应该不是童磨的大本营,而是一处随时可以抛弃的据点。
不是所有人都吃下了加料的食物,尤其是不和侍女们一起吃饭的守卫。她就挨个用迷针弄晕他们,搬到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由加奈听到断断续续的银笛声,似乎是有人在教学,学习的人屡屡出错,教导者就反反复复的吹奏同一段旋律。
曲调婉转悠扬,就连不通音律的她都觉得十分动听。
但是谁会大半夜弄出这样的动静呢?下人肯定不敢,那就是童磨在吹笛子?
由加奈悄无声息的靠过去,侧身藏在走廊转角的地方,她目力极佳,甚至可以从格子窗窄小的缝隙里窥探到两个身影。
再将眼睛眯起一些,终于能确定里面的就是童磨。他正站在狯岳身后,手把手的教他吹奏银笛。
……
这场面过于温馨可爱,由加奈站在原地迟疑着,有些动摇了。
也许是锖兔的叹息太过沉重,由加奈不想破坏两个人的约定,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因此也错过了童磨颇具兴味的眼神。
他勾起嘴角,“没想到能感觉到常念岳的气息啊,不,虽然是同源的,但区别还太明显了。原来如此,我有些明白为什么他变化那么大了。”
狯岳仔细揣摩了他说出口的每个字,却还是一头雾水,越发肯定了这件事自己不知情。
“是谁来了吗?”
“是故人哦,不,或许该说是神明大人。”
狯岳愣了一下,攥紧了手中的银笛。
“神明真的存在吗?”
童磨就笑着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神明也是活着的,活着的东西就会死,这么看起来,恐怕也没什么了不起吧。毕竟我也被称作神呢。”
狯岳蹙了一下眉:“你要去见他吗?还是祂?”
虽然狯岳刚才什么都没有发觉,但童磨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所以他和不速之客有什么联系?听语气熟稔的过了头。
“恐怕有客人们来访,也不知道会不会和平收场。我去看看,你乖乖等着哦。”
“我也要去。”
狯岳不想让步。上次就是莫名其妙来了那些鬼杀队的人,如果不是童磨过来帮忙,他恐怕就被捉走了。现在又有什么神掺和进来,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在这里等着哦,如果是常念岳的话,也许只是和我叙叙旧呀。可能是见到你也在,就不肯过来了。得去找一找呢。”
已经过了肩头的黑发因为精心的护理柔顺了不少,被抚摸的时候并不能感到温暖,可焦虑不安减少了一些。
狯岳就点头同意了。
“那好吧。”
勉为其难的意思很明显,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童磨就“噗哈哈哈”的笑出声来,又趁机揉乱了他的头发。
“很快就回来了哦,为了补偿你,之后想去哪里玩都好,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约定好了吗?”
童磨就伸出小指和狯岳的小指勾起来,笑眯眯的唱起小孩子才会相信的童谣:“指きりげんまん指きりげんまん嘘ついたら针千本饮ます 指切った。”
他目光浓稠,像是粘腻到搅拌不开的蜜糖,松开手的时候还用食指挠了挠狯岳的掌心。
“当然约定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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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在?是我手机没通网,还是你们键盘让人给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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