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翻车

    大白天,偷穿军装,胆子越来越大。

    连轶站在门口,看着手表,粉色扫地机的视角仰视着除夕穿衣,在镜子前,打量了一番后,做出了一系列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奇怪举动。

    看来人呆久了会傻。

    连轶看着他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又回到床上去躺着。两脚一伸,拖鞋砸扫地机头上。

    画面闪了一下,芯片脱落。

    黑屏。

    接着门内又响了几声。

    连轶理了理领带抬眼,把门轻推开,瞄向里面的情况。

    除夕正穿着他的军装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军装备受摧残。

    再昂贵的面料也禁不起那样滚。连轶目光露出了杀气。

    他今早换军装才想起,有一批日常军装在采阳好的房间,而就在这间。

    果然,这人还真是,不知廉耻。

    “啪”连轶受不了,一脚踹开门。

    除夕闻声立即一转头,只见一人影袭来,一把抓起他的领边,还没看清楚是谁,有只炙热手掌覆过去,解开他军装的纽扣。除夕本能反抗,一扑腾,两个人双双倒床,纠缠一起。

    “军?!”除夕反倒躺床,一边手抓过连轶的手,一边用膝盖把他“隔离”开,这才看清楚来人的面容。

    两个人僵持不下。除夕咽口水的声音在这个空旷房间放大。感受到对方温度,除夕反应回过神,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再看军长如狼似虎的阴郁眼神……

    这、这么直接?

    脸唰地一红,缩起脚。

    “军长……你……想干嘛?”除夕心跳加速,眼神迷离。

    连轶强忍着怒火,看着他身下被压褶皱的军装,简直在抓狂的边缘摩擦着他的理智。

    啊!!

    “想干嘛?”连轶身体使劲往下一压。

    床垫下降几公分,感觉整个人都快陷下去。身体还在很隔离开他,除夕心跳不稳,有些慌张。

    气氛真的很不对劲。

    从来没有这种……这种姿势跟人纠缠。这人还是军长?

    难道因为最近两天没有见面,他忍……忍不住??

    除夕的脸部已经煮熟,又开始胡思乱想。就这半秒里,已经脑补了一番。

    连轶舍不得从军装上移开眼神,松了点力,不知什么时候,下面这个,脸通红。

    !?

    除夕倒吸一口气,移开眼扭过头:“这样不好!”

    不好????

    知道不好还穿!连轶脸铁青,恨不得把衣柜里的军装都给去消一百次毒。

    不过,等等,现在的气氛,有点奇怪。

    连轶眯眼细品,一想,顺着对方来,用手掰过他的烧红的脸蛋,对着呼了一口气,轻挑起一边眉头:“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上你吧?”

    除夕一僵。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连轶顺着摸了下他脸蛋,特别“阴险”地打量,笑了笑:“想,穿着我的军装被我上,想法不错。”

    这样确实,挺刺激。

    “胡说,我没有!”除夕感觉到了羞辱感。一下对军长的好感程度-1-1-1-1-1-1-1-1……

    不对,一开始就没有好感,应该是厌恶程度+1+1!

    那么刻薄自傲,清高还严重洁癖,不讲人情。

    除夕气鼓鼓准备用力推开他时,门外传来“啪”地声响。

    一盘子落地,摔碎,饭菜撒了一地。

    门边的粉色扫地机离线检测到污渍,立即开启紧急措施,强行自动恢复,启动清洁模式,滑着前去清理。

    还在床上对抗的两人,同步皱眉,往后看去。

    门后处,正站着一人。

    还是个女人。

    中年女人……

    站在门口的许青捂着嘴,看见里面那种场景,当场头晕目眩,扶着门边。

    锁着,是为了干这种事!?

    儿完了。

    “妈……你你听我解释……”除夕膝盖一伸,顶了下把连轶弹开,他爬起奔向门边去扶她。

    连轶站在一边,揉肚:“嘶——”

    下脚真狠。

    “滴滴滴滴滴——”腰间的传呼机很合时宜响应。

    连轶揉了揉肚,挺起腰杆接通:“什么事?”

    “军长。”靳仁急喘,“木兰出事了。”

    连轶一怔。立即披好外套,匆匆下楼。

    *

    这回除夕被带上了。

    终于盼到一起外出,而且,那件孔雀蓝绿色的军装就光明正大穿在除夕身上。没错,连轶送给他了。

    要说得更准确一点,是不要了。

    别人碰过的,他统统不要。

    那这样推下去,衣柜里的,岂不是都要送人?

    但就算这样,除夕还是对于他语言侮辱一事,耿耿于怀。毕竟这种举动,被自己母亲看见,很难解释。

    自己一身军装,与方才情景联系来看。

    在许青眼里,恐怕都不太干净了。

    这有什么办法呢?他理亏,也不能表示出任何的情绪。

    更何况现在执行公务了,而现在的军长,严肃紧张。

    碰不得,只有一口气憋着。

    除夕悄悄观察连轶,这回的一言不发,不像上次抓人回来时脸色阴沉可怕,倒是一直虚着眼睛,毫无表情。

    估计心里在担心妹妹吧……

    除夕沉了口气。

    连轶手指在不安的敲打掌握器,骤然加快了小飞毯速度,他想,必须要用最快速度到达现场。

    因为他在思考……

    连木兰都能出事,太稀奇了。

    千万不能错过现场直播。

    ......

    停在偏僻复古的老旧医院二楼的阳台接待处,两个人一前一后踏下。

    除夕跟着连轶那快速步伐,几乎在小跑。

    腿都不短,为什么他能走那么快?

    医院二楼,走廊最里面,还在闹事,一片喧哗吵闹。

    连轶赶到时,那宽广病房内,病床上没有一个病人,却坐满了一群机车派风不良少年少女?

    花枝招展,吊儿郎当,吵吵闹闹。他们此刻都有一个共同点,眼睛盯着里面方向,兴奋呐喊起哄。

    “wow~~~”此起彼伏,乌烟瘴气。

    这哪是医院,整个一主题派对。

    这架势,一看都是连木兰的人。

    连轶戴上手套,捂着鼻子,赶着来直播看连小疯子怎么又“宣传”连家风气?

    靳仁咳嗽着从烟雾里走出来,正好跟连轶照面,他松了口气:“军长!木兰她……我进不了她身。”

    连轶往里看了眼,听着动静。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她又发疯了?”

    靳仁有些为难的点头,不禁意转眼间,看走廊处。

    除夕气喘吁吁跑过来:“军长,怎么样了?”

    连轶停脚,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眼镜递给除夕:“戴上。”

    “这……”除夕接过。泛着蓝光的眼镜,很高科技感。

    情况紧急,除夕没多想,戴上后,发现视线清晰,而看向病房里,一群人都呈单色状。

    这是单色透明眼镜?

    “军长。”靳仁取下胸前别着的几个小针筒,“备好了。”

    连轶一手拾起,抬眼快速看了眼走廊两边,低声道:“把这层楼都封锁了。”

    “是。”靳仁低头。

    除夕疑惑。听两人说完后,他跟着连轶进到里面,只见一群学生转移视线到他们身上,周围声音瞬间小了很多。

    是在聚众斗殴吗?

    吵闹声弱下后,过滤出一个熟悉的稚嫩的女声。

    “钱呢?被你吃了吗?给我吐出来。快点!吐不出来,我帮你?”

    声音传来的位置,就是众多人起哄的源头。跟着连轶穿过人群后,只见一个穿着皮克衫超短裙,穿着毛绒皮靴的双马尾少女的背影。她蹲在地上拿着一双带钻高跟鞋,旁边摆放着一堆奢侈品包包鞋子。

    她的镶钻高跟鞋跟对准着一个鼻青脸肿男生的脸上还在用力戳打,一边摇头说:“怎么样?把我这货真价实的钻石都给弄脏了。不如把你眼睛挖下来,镶在鞋子上?”

    这人连木兰无疑。她的眼神却变了,充满红血丝,脸上有好几道血液。

    抓着一可怜弱小无助男生的头发,又用力敲了敲墙,大吼:“说话!”

    男生后脑勺溢出血,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起哄的声音弱下。连轶从中大步走上前,连木兰察觉到冷气,脸色一变,往后一退,刚好躲开连轶下针的手。

    “哥……”连木兰一惊,扔了鞋子,喘息着,“你不要过来!”

    连轶微微一笑:“没事,过来,乖。”

    “不要!”连木兰蹲在地上,躲进人群,“走!”

    “谁敢动?”连轶面无血色抬起眼皮。

    全场鸦雀无声。还真没人敢动。

    只有除夕微微动了动,抬手扶了下眼镜框,现在什么情况?

    全场安静下来的情况下,他好奇地转头看向刚刚被打的很惨的人……

    那躺坐在墙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学生,脸上全是血迹,眼睛红肿,皮肤上红一块紫一块。

    这简直灾难。

    除夕立即上去,正看看人还活着没。那男的缓缓眼睛微动,费劲眯开条缝,看见除夕后,他激动起来,血手突然去抓他衣服,嘴里支支吾吾:“除夕……夕……救救我……呜呜……”

    嗯?除夕一怔,细看,这人......好眼熟……

    “呜呜呜……”这男的拉了拉他。连木兰看见,跟条件反射似的,从另外边人群里蛇形走位,蹿了出来。男学生眸子一闪,吓得一抖,猛然拉过除夕,躲到他身后。

    “陈德良!”连木兰不管不顾,抄起旁边一椅子,往除夕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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