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2】

小说:嫁娇女 作者:一笑笙箫
    赵齐蒙被郑芸菡的暗卫按在后巷死角。

    两道娇丽的身影渐渐靠近,他活像一个即将被羞辱的少女, 扭头挣扎“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 我要叫了啊”

    郑芸菡这辈子还没对男人做过这种事, 一时间竟有些自我怀疑

    温幼蓉抬手将她往怀里一勾, 朱唇启合酒气喷吐“帮个忙,让你的人把他按紧点。你搞快点, 我就搞快点, 嗯”最后一个音,被她软软的音色扬起, 像诱惑,更像撒娇。

    郑芸菡别过头, 抬手指向赵齐蒙“按、按紧点”

    赵齐蒙失声痛哭“郑芸菡你不是人”

    温幼蓉“嘴也捂上。”

    暗卫看向郑芸菡, 郑芸菡一只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飞快摆动搞搞搞。

    “唔”

    温幼蓉掏出装着果脯的小袋子塞到她怀里,推着她往巷子外走“去散个步, 转一圈回来就好了。”

    郑芸菡不安道“你、你别伤到他。”

    温幼蓉直接把她推出巷子,转身时竟晃了一下, 又很快站稳,慢慢没入暗色中。

    郑芸菡刚想去扶,肩头落了一只手将她按住。

    “二哥”

    郑煜澄看着巷子里的方向“这是演什么大戏呢”

    郑芸菡不好解释太多, 掐着重点说“赵齐蒙帮玢郡王,总归不好嘛”

    郑煜澄眼神一转,无奈的看着她“在你眼里,二哥就这么没用, 要你操心这些”

    郑芸菡低头不答。

    郑煜澄哪里能怪她,抬手拍拍她的手臂,目光幽深看着巷内“你先走,别引人注意。”

    这倒是。

    郑芸菡又问:“那你”

    郑煜澄冲她一笑“我就看看,不说话。”说着,自己走了进去。

    暗巷里,赵齐蒙被按在墙上,温幼蓉站不太稳,干脆靠在另一侧的墙上,她语气和蔼,有商有量“要么放弃玢郡王,要么放弃你自己。选吧。”又示意暗卫把手松开。

    赵齐蒙的嘴被松开,破口大骂“臭娘们,敢阴你爷爷你这个用尽下三滥手段的毒妇”

    温幼蓉盯着他看了一瞬,了然道“原来你选放弃自己。”

    她往他身边走。

    赵齐蒙惊恐欲绝,痛苦席卷而来“你别过来”

    她站定。

    赵齐蒙实在受不住,大口喘气道“小祖宗,我掳了你不假,可我也没碰你。咱们各走各路,你干嘛跟我过不去我真的不想死啊”

    温幼蓉没回答,转头看向巷子来处。

    靛青色隐在暗中,能隐约嗅到男人身上的甘松香。

    郑煜澄走到另一边墙根处,抱手倚墙“出来醒醒酒,你们继续。”

    赵齐蒙目眦欲裂“郑煜澄,你好歹是并州刺史,我就算要受刑,也该审讯断案再判罪,你现在放

    任这个毒妇对我滥用私行,你为官不仁”

    郑煜澄伸手在他与温幼蓉之间比画一下“二位这样,到比较像是私仇。”

    赵齐蒙喘息道“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妨摊开了说”

    温幼蓉的目光从郑煜澄转到赵齐蒙,眼前景物移动,身子跟着晃了一下,郑煜澄眼神一动,两步走过去扶住她的手臂,将她上下一扫。

    喝的多,后劲儿上来了。

    郑煜澄试着把她带离赵齐蒙身边到另一边墙根处,她竟出奇听话,他使坏道“贴墙站好。”

    温幼蓉看他一眼,真的绷直背贴墙站。

    郑煜澄慢慢松开手,确定她不会再左摇右晃,这才走到赵齐蒙身边“想清楚了”

    赵齐蒙难受的要命,远离温幼蓉后终于平缓,无奈点头“想清楚了。左右都是给人卖力的活儿,跟谁不是一样,但我有要求,你必须让这个毒妇给我解毒,否则大家鱼死网破”

    郑煜澄看一眼贴墙站的人,淡淡道“好,我帮你。”

    赵齐蒙没再说话,像是默认。

    郑煜澄“那就有劳赵公子暂时拖住玢郡王,不忙探山。”

    赵齐蒙顿了一下,没好气道“你们这些当官的,两张嘴皮子一碰就要别人赴汤蹈火。那可是郡王,我一戴罪山匪,有什么法子拖着他”

    郑煜澄想了一下,真诚的建议“你觉得,水土不服这个病,怎么样”

    赵齐蒙不能走太久,郑煜澄让暗卫放了他,赵齐蒙心有余悸的看看温幼蓉,又转向负手而立的郑煜澄,哼了一声“说实话,小爷也没打算给那个草包郡王卖命,就他也想抢功,呸。”

    郑煜澄笑笑,主动让路。

    赵齐蒙警惕的绕到另一边,贴着墙慢慢走远,确定温幼蓉不会追上去,一股脑跑回酒楼里。

    暗卫随后撤离,郑煜澄转身走到温幼蓉面前。

    她还老老实实的贴墙站着,见他靠近,站的更直了。

    郑煜澄觉得好笑,平时怕是很难看到她这么听话。

    “能不能走”

    她点头。

    郑煜澄“和芸菡先回去,车上有醒酒药。”

    巷子里只剩他们二人,竖耳去听,还能听到两旁店楼里的喧嚣热闹,将巷子里衬的越发幽静。

    她身上有特别的香气,渐渐充盈这一方寸地。

    郑煜澄喉头微动,正欲催促她离开,少女忽然抬起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双手绕过他颈后,十指交缠,郑煜澄尚未反应,自脖子上传来的力道,让他脚下错步,与她掉了个儿,背后抵上已经被她捂暖的墙壁。

    怕他跑了,她松手用小臂压着他的双肩,又倾身加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陡然拉近的距离,鼻息间混着酒气与香气。

    郑煜澄皱眉,握住她的肩膀要推开。

    “赵齐蒙不会帮玢郡王的,你不用担心。”

    郑煜澄手上力道顿住。

    幽暗的小巷,无法看清彼此的神情,只能听到呼吸渐促,嗅到香味浓郁。

    半晌,郑煜澄说“听你这话,是在替我折腾赵齐蒙”

    她摇头,又点头,脖颈与衣料擦出轻微的细响。

    暗巷冷凉无人行径,看不清彼此,声音便成了全部。

    少女音色动听,挟着些小心翼翼的商量“你是并州刺史,我让山部跟着你,待到事成,你与他们五五分账,好不好呀”

    郑煜澄背抵着墙,莫不作声,嘴角轻轻的勾起弧度,藏在暗色里。

    “多了吗”她松开一右臂,伸手比四“我们只要这么多”

    真是醉了,以为他能看得见。

    不,她没醉。她还能意识到这里太黑,面前的男人可能看不清她伸了几根手指头,犹豫半晌,右手“啪”的一下按在男人的脸颊上。

    郑煜澄忽然挨了一巴掌,脸都被推歪了,嘴角的弧度渐渐僵硬。

    她一愣,舌头打结“打、打到你了”然后赶紧撤回重来,把他的脸掰正,一边小声念着“再来一遍”,一边轻轻将食指按上去,再按中指、无名指、小指。

    “嘿嘿。”她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继续正题“我们只要这么多,好不好。”

    郑煜澄仍是不答。

    她鼓鼓腮帮子,不情不愿的收回小指,剩三根指头按在他脸上“不能再少啦”

    她隐隐有炸毛的趋势,三指并拢,将他脸上的肉挤在指缝里“成不成你倒是说呀。”

    郑煜澄毫不怀疑,他再不回应,她会把剩下的两根手指直接插他鼻子里以示愤怒。

    他在心底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终于伸手将脸上的爪子扒拉下来,耐心道“温禄只认你,他们想让你带着他们去探山寻宝,为女侯立功。”

    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到她,她忽然撒手,摇头退后,歪歪倒到的退到另一边的墙根处站好。

    郑煜澄终获自由,想了想,又迈步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作为外人,我没有立场置喙你们族中之事,但若你执意不肯,至少该解释清楚,否则,只是你一味在躲,他们一味再追。”

    温幼蓉被一股甘松香包围,抬头看他。

    郑芸菡说,她的二哥是世上最温柔体贴的人,别人不懂得委屈他懂,别人不理解的心思他理解。有了心事不要怕,吃完二哥的茶点,黄昏能变晴天。

    她忽然说“你可以请我吃一个枣糕吗”

    她摆摆手,很知足道“不要茶,枣糕就够了。”

    郑煜澄愣住“什么”

    她将这迟疑当成不愿,语气忽然低落:“半个也可以”

    诚然,照顾芸菡时,她已脱离路都走不稳的稚龄,小姑娘没有母亲照顾,父亲呵护,时常会脆弱敏感,他少不得要照顾这份心思。直到

    后来,也会为她挡一挡顽皮的祸事。

    但眼前这种,恕他直言,没见过。

    沉思间,那双手臂又搭上来,将她死死箍住,郑煜澄一怔,鼻间香气袭来,伴着娇声怒嗔“不吃就不吃嘛,说正事,你答不答应”

    竟是飞快切换回刚才的正经事。

    郑煜澄转的都没她快。

    他呆愣半晌,有些无奈“那你可知,山中或有残党,探山一事夹着凶险,你将他们交给我,我却未必能对他们的人身安全负责。”

    搭在肩上的两条手臂僵了一下,郑煜澄敏感察觉。

    他定神,顺着说下去“他们追着你,不仅因为你能代表女侯,也因从前的交情与默契,让他们更有信心去做这件事情。扪心自问,你真的放心将他们交给我,或者任何一个外人来调遣任用吗但凡他们有任何一个出事,都问心无愧”

    她微乱的呼吸暴露着情绪。

    “不用他们。”她声音低沉,压下情绪“你将他们绊着,我来帮你探山。”

    郑煜澄再次怔住“你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她笑笑“即便是我,也没办法对他们每一个人负责。扪心自问,他们损失任何一个人,我都心中有愧。所以,不要用他们,我一个人就够了。”

    郑煜澄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无论是温禄还是妹妹,都说她曾遇到山难,在那次经历中留下了阴影,所以才会在强迫性的回忆中害怕躲避。

    但此刻,她分明是要单枪匹马去迎战,将那群本该为她效劳的人护在身后。

    她似乎并不是在怕这个。

    郑煜澄不觉放轻声音“不怕吗哪怕会有危险。”

    少女扬首,发出一声嗤笑,软软的往他怀里倒,郑煜澄措手不及。

    她落在他怀里,踮脚,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与他咬耳朵“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老早就探过啦。”

    郑煜澄“你探过”

    “嗯”她乖乖点头“探过些地方,那座山有好多好多密道。后来嗝”

    耳边震响嗝声,郑煜澄下意识偏头躲开,握着她的手臂慢慢推开她。

    她拍拍胸口顺气“后来遇上那个小土匪,他就把我掳走啦,又把芸菡也掳去了他们演把戏”

    郑煜澄神色一凛“什么”

    “就就探过了。”

    郑煜澄后来问过,大致知道他们在山寨的情况。

    “你会被赵齐蒙抓走,是因为你在探山”

    她点头。

    “你的人不知道为何不唤她们救你”

    她理直气壮“密道是人凿的,说不定还有机关暗门,我猜是那个匪寨弄得,那个小土匪说他是什么小头目,与其自己摸索,不如从他们身上下手,事半功倍嘛。”

    郑煜澄了然,她看中赵齐蒙在寨子里说得上话,所以跟他走,又

    下毒钳制他。

    胆子挺大。

    “赵齐蒙的毒到底是什么”

    她如实回答“不是毒,是蛊。香蛊。”

    郑煜澄“蛊”

    她笑嘻嘻“用香料养大的蛊虫,中蛊者接触饲蛊的香,会引得体内蛊虫兴奋,痛不欲生。”

    她还挺得意“他不靠近我就没事啦。”

    郑煜澄低笑,“你倒是很懂防范。”

    黑暗中,怀里的少女骤然撤离,双手抱紧自己,煞有介事“我娘说,不能让脏脏的男人碰的”

    郑煜澄嘴角一抽,心道那你还扑过来。

    一瞬又反应过来,毛病,他又不是脏脏的男人。

    他按下古怪的心思,正色道“所以,赵齐蒙中的是蛊,只要他离你远点,就安然无恙”

    她举起双手伸出十根手指头“长命九十九。”

    许是她醉酒时格外娇憨,让郑煜澄想起从前的妹妹,心中一处渐渐柔软“真要探山”

    她重重点头。

    他笑起来“那你要和我几几分帐”

    她扬起下巴,轻哼一声,有软软的尾音,融着浑然天成的傲娇“若是我,要贵一些喔。”

    嚯,厉害呢。

    郑煜澄凝视着暗中的影子,伸出左手落在她火热的左脸上,五指服帖“这么多”

    她僵了一下。

    郑煜澄再伸右手,贴在她更烫的右脸上,五指轻轻摩挲娇嫩的脸蛋,轻轻一拖,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还是这么多”

    他笑“再要也没得加了。”

    她猛地按住他的双手,唯恐他反悔抽回“你说的,不许骗人”

    十成,都是她的

    郑煜澄愣了一下,双手夹在她的脸蛋与手掌之间,仿佛要烧起来。

    他抽回手,轻咳一声“不骗你。”

    慕容充此来抢功,仅是因为太子近几年渐渐培养出自己的人里,少有皇后母族之人。这让皇后母族心生焦虑,一心想在储君面前有立足之地,他日才有更好的前程。

    祁族山部本就是被舆论利用,他愿奉上十成功劳,无异于卖祁族一个人情,那女侯不是软脚虾,待他们借此站稳脚跟,慕容充就知道什么叫自己坑自己。

    郑煜澄扶住摇摇晃晃的她“这是与玢郡王公然叫板,纵然得了功劳盖住风波舆论,也会多一个敌人。我可以不要这份功,但玢郡王必定会敌视祁族。”

    他有意让祁族与玢郡王互斗,但没想遮掩。

    她既大方讨要功劳,他便坦荡点明利害。

    郑煜澄感觉她在看他,有些不自在“说错了我顶多将你们从玢郡王身后捞出来,推到明面上,让你们祁族有一个名字,剩下的仍需祁族自己去争,难不成你们气势汹汹去抢了玢郡王的功劳,我还得挡在前面挨玢郡王的拳脚,再夸你们抢得好”

    她笑起来,声音软软的“郑煜澄。谢谢

    你愿意推这一把。”

    郑煜澄轻轻张口,没说出话来。

    善儿提了盏灯笼跑进来,少女的脸终于在他面前清晰亮起来。

    她双眸水光动人,蓄着醉意,不似平日里那般乖戾冷傲,漾着甜甜的笑。

    郑煜澄也笑了。

    此地不宜久留,他接过灯笼,让善儿搀扶她“备马车,先回府。”但出巷才发现,他身上早被她揉得乱七八糟。

    若以这模样入席,这些人不知要用什么眼神看他。

    “罢了,去请姑娘一起回府。”

    待巷中人离去,卫元洲不再屏息藏身,轻轻翻墙落下。

    他背着手慢慢走出巷子,笑了一下。

    香蛊,给想要靠近她的男人身上都中一个,似乎不错。

    只是她和赵齐蒙在寨中做了什么什么把戏

    卫元洲理着刚才听到的重点,心中一阵喜一阵疑。

    郑煜澄提前离席,玢郡王完全没有不高兴,因为他可以大大方方笼络下属了。

    更高兴的是赵齐蒙,他如获新生。

    没多久,怀章王也因昙州加急军务离席,惹得席间少女一片唉声。

    马车停在刺史府时,卫元洲跟着勒马,第一眼看到从马车里蹦出来的少女,刚刚站定就转身去扶另一个。

    郑煜澄下马,见到一同回府的怀章王,心中越发狐疑,仍是遥遥作拜。

    卫元洲见郑芸菡活蹦乱跳眼神清明,温幼蓉一步三晃,皱起眉头。

    郑煜澄一身凌乱,让真儿善儿送姑娘回房,自己也回房整理。

    两个婢女扶住温幼蓉往里走,郑芸菡落在后头,身边多了一个人。

    “王爷”她转头,眼神已在打量,男人宽衣博带,锦袍华贵,俨然一副长安子弟的风流模样。

    卫元洲假装不察她的打量,抿笑道“她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郑芸菡收回目光,“与我差不多啊。”

    卫元洲眼尾轻挑,试探道“你竟会饮酒酒量多少”他还真看不出来。

    郑芸菡笑笑“我三哥饮酒,他教我喝得。他说姑娘家一定要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不过我随他喝得次数多,还没测出来。”

    卫元洲感到窒息。

    他忘了,她有三个哥哥。

    郑芸菡顾不上与他多说,赶着照顾阿呦。

    他们同住东院,卫元洲便抄着手靠在门口看着那头忙碌。

    婢女去烧热水,郑芸菡忙着给她做解酒汤。

    卫元洲在门口站了会儿,忽见房里走出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朝着他这头走来。

    温幼蓉渴得很,想喝水。

    路过卫元洲的房间,她看看抱手站在门口的男人“你房里的水能借我喝一口吗”

    卫元洲抬手“随意。”

    她立马钻进去找水。

    卫元洲忽然想起什么,追了进去,心中叫糟。

    他常年行军,有饮酒的习惯,睡前会喝一

    些。

    温幼蓉竟从摸出一壶没开封的,抱着喝得欢快。

    “哎”卫元洲想阻止,已经晚了。

    烈酒灼烧她的喉咙,她呛起来,嫌恶丢掉手里的酒,完全没看到他,跌跌撞撞的出去。

    卫元洲飞快收拾了房内,原以为醉鬼已经回房,出门一看,发现她去了郑芸菡的房里。

    少顷,一抹纤细人影从房里出来,手臂里搭着什么,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是温幼蓉。

    她路过卫元洲的房门,瞥见男人的眼神,忽然将手里的斗篷撑开披上,戴上帽子,还摸出一条绣花手绢蒙住脸。

    只要她把自己遮得够严实,别人就看不到她。

    卫元洲看到斗篷,神情一怔。

    这斗篷绣纹特别,白白胖胖的兔子落在肩头,兜帽顶处,搭着两条长长的兔子耳朵,随着醉鬼兴奋地拉扯系绳,兔子耳朵一下一下竖起。

    他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双猫耳朵

    温幼蓉穿好斗篷,案首挺胸走出院门。

    不多时,郑芸菡端着醒酒汤回来,发现人没了。

    她着急出来寻找,卫元洲叫住她。

    “她好像去你二哥院子了。”

    郑煜澄回来的急,没惊动别人,只让久安烧水沐浴。

    走出浴房,他带着一身水汽往回走,然后看到蹲在房门的身影,鬼鬼祟祟,头顶还长了一双兔耳朵,一颤一颤的。

    他蹙眉走过去,在兔子背后站定“谁”

    少女蹭地站起来,脸上蒙着一条丝巾,身上披着郑芸菡的兔子斗篷,醉醺醺的开始发疯“二哥,是我呀”

    听到声音,郑煜澄已经知道是谁,他浑身一僵,见鬼似的“你叫我什么”

    她眨眨眼,蒙着面,披着斗篷,这让她很有安全感,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戳穿。

    憨憨一笑“二哥,我是菡菡呀。”

    郑煜澄

    卫元洲和郑芸菡赶过来时,刚好看到披着兔子披风的温幼蓉抓着郑煜澄的手臂晃来晃去,咋呼道“二哥,水喝多了,菡菡想尿尿。”

    郑芸菡差点一脑门砸到地上,卫元洲将她捞到怀里,躲起来。

    “别叫。”他压低声音“静观其变。”

    郑芸菡急吼吼道“她在撒酒疯”顿了顿,强调“她居然扮成我撒酒疯”

    卫元洲已知她这些日子对温幼蓉的照顾,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奇妙的期待“许是你给她讲的故事太多了,她便不自觉扮成了你。”

    此话一出,郑芸菡不知道想到什么,面露惊恐。

    下一刻,那头传来了娇滴滴的疑惑声“二哥,菡菡也想长小管子,菡菡也想站着尿。”

    卫元洲猛地望向郑芸菡,忍下疯涌的笑意,压低声音“小管子”

    郑芸菡僵在原地,如遭雷劈。

    作者有话要说郑芸菡我的黑历史可能要兜不住了我这张贱嘴

    温幼蓉紧紧裹住兔子披风我是菡菡,不接受反驳

    卫元洲我的锅我的锅,我戒酒但是好快落

    杭若我的锅我的锅,那个装披风的包裹是我送的,就送别那集。

    郑煜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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