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徐妙言突然被身体里的一股子急意惊醒。
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男人,他依然一动未动的靠在那里。
徐妙言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本想憋一下,结果越憋越急。
思量片刻,她还是打算叫醒对面的谢玴:“哎,你醒醒,醒醒……”
她一出声,谢玴便睁开眼睛了,他的气色看起来倒是比一炷香之前好了一些。
只不过,看向她的时候他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徐妙言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你能不能把我穴道解开一下?我内急……”
徐妙言想,他总不可能连解手都不让她解吧?
谁知,谢玴依然坐在那里审视着她,不动半分。
徐妙言急了:“我是真的!我想解手!不然的话……”不然就得尿在裤子里了,那多尴尬?
她还不想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尿裤子——更何况,还是在谢玴眼前。
“憋着。”谢玴冷冷甩出两个字。
“我、我憋不住……”见谢玴根本没有解开自己穴道的意思,徐妙言差点急哭,“你快点,我真的要憋不住了!”
见徐妙言一言难尽快要急哭的表情,谢玴还是半信半疑。但他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只是虽然刚才靠着静坐调息恢复了点力气,眼下可以正常走路了,但他的内力暂时全无,根本解不了她的穴道。
想恢复全部的内力,最少也得需要两天。
那帮人明知不是他的对手,便偷偷给他设下陷阱,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
不过谢玴并不会让徐妙言知道自己现在其实已经失去了全部内力。本来不想管她,但看她红着一张脸和紧紧盯着他委屈至极,泫然欲泣的眼神和表情,谢玴顿了顿,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徐妙言本以为谢玴是来给自己解穴道的,结果谢玴却只瞥了她一眼,俯身将她抱起,走到另一边堆放着破旧坛子的角落里,将她塞到了一直还算完好的坛子上。然后转过身去:“解吧!”
徐妙言怔怔的坐在坛子上,冲他嚷嚷:“你这人怎么这样!穴道不解开,我怎么解手?!”
谢玴回头,冷冷的看着她:“你还想怎样?”
徐妙言恼了,他居然还问她想怎样?
“哪有人解手是穿着裤子的?!”徐妙言气不打一处来,“你快把穴道给我解开,我真的要憋不住了!”
谢玴到底还有没有心?她一个姑娘家内急他也要这般为难?
她真是怀疑当初她父亲究竟是怎么觉得这个人好的。得亏阿姐没能嫁给他,要是阿姐真的嫁给了他,日子还能好过到哪里去?
果然当初阿姐的眼光没有错,就算是她,她也会选程复。
谢玴一言不发,冷峻着一张脸来到她跟前,没多看她一眼,将她拎了下来,随后别过头,将她的裤腰带解开,又重新将她塞到坛子上,然后走开几步转过身去。
等谢玴走开了,徐妙言才反应过来刚刚谢玴对她做了什么,她的脸噌的一下就红透了。
徐妙言觉得尴尬又窘迫,她好歹也是一个清白的姑娘,如今谢玴却——
徐妙言越想,心头就越觉得委屈,心头的滋味五味杂陈。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丢脸过。
等她小解完。谢玴将束袖的带子抽下,蒙上眼睛,利落的替她拴好腰带,才将她又抱了回去,丢到草垛边上。
如果不是徐妙言不能动,她早就一巴掌打在谢玴的脸上了。
谢玴从始至终也没有问徐妙言的意见,也不管这个到底妥不妥。眼下哪还能顾得了那么多?
接着,谢玴将袖口重新绑好,回到原地坐下,继续调养内息。
徐妙言想骂人,可突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骂,片刻,她轻哼一声,齿间忿忿的低声挤出两个字:“无耻!”
谢玴听见了,没有理她。
真没想到谢玴居然是这么不要脸的人,以前她还真是看错他的为人了。
徐妙言见他不理自己,也懒得再说,脸瞥向一边。
谢玴满心只想赶快恢复内力,毕竟穴道在两个时辰后就会自己解开,这个女人不知道,他得赶在她的穴道自己解开之前恢复点内力。
更何况,外面还有两拨追杀他的人。
只是让谢玴不解的是,他虽然知道是有两拨人在追杀他,但那两拨人似乎并不互相认识。
张太后一直想除掉他无疑,只是还有另外一拨人,到底是谁?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倒是有点意思了。
徐妙言百无聊赖,只得闭目养神。反正谢玴一时是不可能会解开她的穴道了。
看谢玴那模样,八成就是中毒了,而且状况肯定不是很好。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这么防备着她,还她要小解都不肯给她解开穴道?
如果没有离开甘泉镇,那么暂时留在这里也算是好的。起码梁氏母子就算翻遍整个甘泉镇,也不可能轻易找的到她。
更何况,还有个谢玴在身边。
谢玴将她掳来,留着她,定是因为她暂时对他有用处。之前程复说过谢玴并不是很简单的人,如今她跟谢玴待在一块纯属巧合,谢玴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才暂时需要她留在身边,可若是要接近谢玴,就绝不能仅仅是现在这几天。
她还是得想点别的办法,得让谢玴甘愿让她留在他身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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