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豆子〗,你给我站住!”
“我才不!略略略!”
“喂,你们两个给我注意一点啊!!”黑色长发的男子插腰吼了句,然后无奈的摇头:“真是的,一点分寸都没有。”
“嘛,这样才热闹一些?”黑色短发的少年笑着说道,然后捧着茶杯,浅浅抿了口:“藤柩,味道淡了些。”
“知道了知道了。”藤柩一边应声,一边伸出手。
指间迅速绽放开几簇淡紫色的小花,然后落入茶杯,在浅色的水面上,漾开一丝细细的弧度。
“真是方便的能力。”〖天音〗笑眯眯着说道。
“嗯嗯。”〖主公〗点了点头:“辛苦了短短。”
“啊,举手之劳罢了。”藤柩撑着下巴坐下,看着在院子里轻轻摇曳的紫藤花,有些失神。
“啧……我也想出去。”粉发的鬼把眼睛凑到窗户缝隙里,满脸的渴望。
黑发的鬼靠坐在墙边,手不停的画圈圈:“感觉我们被遗忘了,三哥。”
“哎……”
“唔姆!进步很快呢另一个我!”
“诶?是吗!多谢夸奖!”〖杏寿郎〗回以一个一样的笑容,手背到身后。
虽然在笑着,但是心却一片慌乱着。
鬼的躯体还未完全消散,但是手中刀利落的划过脖颈的那种感觉还深刻着,清晰着。毛骨悚然的感觉,下意识的颤抖和咬牙。
自从炎柱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后,他就和炎柱一起,管理原本属于炎柱的管辖区。
但是,不管多少次,那种粘稠的厌恶感还是挥之不去。每一次回到住所后都还是手脚发凉。
但是,不可以表露出来。
不可以让大家担心,不可以。
要在坚强一点,然后在厉害一点。让手中的刀可以坚定的挥出去,让自己的存在可以让其他人依靠,安心。
月上梢头,任务还没有结束。
“还是请在多休息一些时间吧,毕竟这样保险一些。”柔和的声线,有着几乎一样的容颜的少年劝慰道,而面前的眼上缠着绷带的男子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产屋敷耀哉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眼睛缠上的绷带,看不见,但是他的手还是轻缓的伸出,摸了摸面前少年的头。
“不必,离失明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些工作还是可以做到的。我虽然做不到上阵杀鬼,但是这些事情还是可以为大家分担一些的。”
黑发的少年愣了下,转而露出一个笑容:“嗯,那请允许我来帮助您吧。”
“拜托了。”
两张桌子对面放置着,上面都堆积着一叠厚厚的纸张。两个容貌相识的人对立坐着,都低头专心着看着手上的文案,手中的笔时不时动作一番。
黑发的女童端坐在眼睛上缠着绷带的男人身旁,但是眼睛却时不时抬头看向另一边。
“辉利哉,专心。”
“是!父亲!”被发现的辉利哉立马低下头,假装自己没有分心过。
辉利哉小心翼翼的看着父亲手上的动作,然后假装不经意的抬头,悄咪咪的看过去,然后就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眸子。
“噗。”〖主公〗看着辉利哉仿佛受惊的兔子一般猛的低头的动作,还有那通红的耳尖,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笑容。
“辉利哉,专心些。”产屋敷耀哉并没有责怪,只是伸出左手摸了摸辉利哉的脑袋。
“是的,父亲。”辉利哉点了点头,有些心虚。
〖主公〗抿唇笑着,然后伸出手招了招:“小辉利哉,过来吧。”
“虽然我也教不了什么,但是辉利哉可以坐我旁边看着哦。”
辉利哉瞪大了眼睛,然后看到父亲笑着点了点头后,一阵犹豫然后走了过去。
有些僵硬的跪坐下,然后被身旁的人拉着靠近。
辉利哉:!!
余光中,黑发的少年已经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上的文书。
和父亲很像,但是又不一样。
辉利哉迷迷糊糊的想着,有些走神。
比起父亲那宽厚的身影更加可靠和有安全感,身边的少年不仅仅身材单薄瘦弱,连写出的字也不如父亲那般,还带着些稚嫩。
不过,辉利哉又从心底里肯定了身旁人的身份。这是来自血脉中的亲切感,不用质疑的。
比起父亲身上那令人安心的药味,身旁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紫藤花香,是一样的感觉。
父亲年幼时就是这般吗……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却已经这么能干了。辉利哉这样想着,目光落在那执笔的手上。
比他的手大不了多少,但是握起笔确是那么的稳重和坚定。
淡淡的味道萦绕着鼻尖,带着安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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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的风卷起落在地上的几许碎花,然后滚落在阶梯上。
坐在树下的身影晃悠着腿,黑色的短发遮住了那眯起来的红色眸子。
紫藤花的藤枝缠绕成型,卷曲成型,一个浑然天成的秋千挂在树干上。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样子?”白发的少女熟练的靠过来,然后挤着在不短的秋千上坐下。
“没什么。”产屋敷涵摇了摇头。
“哦?”〖天音〗笑着戳了戳身旁软绵绵的包子脸:“没什么那怎么一脸不高兴?是豆子不在?无聊了?”
“不是,没有豆子我也一个人玩的好好的。”产屋敷涵晃悠着腿,仰望着天空一副沉思状。
“只不过,在想什么时候天会亮罢了。”
“这漫长的黑夜,如果是自己经历的话,就厌倦和讨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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